溧水縣的縣衙倒是修繕的不錯。
看起來很是氣派。
只是值守的人少了一點。
宋卿辭只是稍微觀察了一陣,便已經找到了防守的漏洞。
如今天色還早,宋卿辭不著急進去,反而是找到了離它最近的一個茶樓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喝茶。
茶樓和青樓是消息最流通的兩個地方。
看這茶樓地方寬敞,人來人往的,便能知道這里的生意是真的不錯。
宋卿辭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遠離了人多的說書先生的一側。並且點了一壺春茶兩樣點心。
東西上齊之後,她便有意無意的開始觀察周圍的人。
另外一邊因為有說書先生在,很是熱鬧,喜歡湊熱鬧的都在那邊。
而自己這邊則是相對清閑一些。
每桌基本上都有人品茶吃點心。
或是三五成群或是兩人做伴。像他這樣一個人的,也有那麼零星的幾個。
不過一看神態樣子就是在等人。
宋卿辭一邊收斂心神一邊努力的傾听周圍人的動靜。
她本就耳力不錯,又被特殊訓練過,遠了不說,同一間屋子里,想听清楚別人說話還是很容易的。
最邊上的那桌幾個人湊在一起談的是風流韻事。只听了幾句,宋卿辭便轉換了目標。
繼續去分辨其他的聲音。
連續听了好幾桌的人,都是一些沒有什麼營養的話。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幾個大男人湊在一起也跟他們口中的市井潑婦一樣,各種嚼舌根。
看來,用男女來區分行為還真的是不太行。
這種事情只分人,不分男女。
終于,宋卿辭注意到了跟她只隔了一張桌子並且靠窗的三個人。
打眼看過去,三人穿著都還是挺好的。
其中還有一個穿著儒服的儒生。
“李兄如此早就回家,之後的縣試不考了?”
“我也是沒有辦法,家里來信催的急,讓我立馬回去。說是家里有急事。”
“難道是家里有人生病了?”
“應該不是,家中長輩若是身體抱恙信中自然會寫明。若是家里晚輩生病了,也用不著催我現在就回去。”
被稱為李兄的那位儒生,看起來十分的煩惱。
最怕這種沒有緣由的催促回鄉。心都得一直懸著。
而一直沒有開口的另外一人這時候把喝完的茶杯放下,看著李兄說道,“既然家里人讓你回去,那就趕緊收拾收拾回去吧。正好後日我也要回家祭祖,可以捎帶你一程。”
“孫兄,你怎麼也要回鄉?你家里不是就在這溧水縣嘛?”
“衛兄,你誤會了。我家里祖籍是揚州的。只不過我父親在這里有一些生意,所以才把全家接到這里來的。如今要回去祭祖,自然是要離開的。”
“合著你們兩人都要走,就留下我一個人在這里?”
“你若是心里不舒服,今夜就回家收拾東西,跟著我們一起離開就是。盤纏也不用你準備,到時候咱們三個還能在一起,也挺好的”被稱為孫兄的人十分的大方。
“孫兄,你這回鄉祭祖之後還會回來的吧?”他為什麼有一種他走了就不會再回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