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暫且不提，他們倘若上報殲滅了那麼多鬼子偽軍，那繳獲的物資要不要歸公？人家在前線浴血奮戰，您沒給過人家一分錢，憑什麼給您臉上增光添彩？”
楚雲飛不禁長嘆一聲︰“唉，這可惡的政治，打鬼子都不能齊心協力。國家的未來究竟何去何從！”
方立功也是滿臉愁容，應道︰“唉！諸多事情並非我們這些小角色所能左右。順其自然吧。”
楚雲飛接著問道︰“那這電文該如何回復？”
“不清楚！我們實在不清楚。”
楚雲飛苦笑著，對身旁站立的參謀說道︰“那回復‘不清楚，正在調查！’”
楚雲飛又道︰“方兄，如果新一團真能在一天之內消滅鬼子兩個大隊和偽軍一個團，那日後定是個強勁的對手。等把鬼子打跑了，政府要面臨的問題可就多了啊！”
“這些事情，也不是我們這些軍人所能操心的，天塌下來大家一起扛，未來的局勢發展，誰都難以預料。”方立功嘴上這麼說，心里其實也頗為擔憂。
“方參謀長，我對情報方面了解甚少，您覺得在敵佔區有必要建立我們的情報網嗎？如今對于敵佔區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就像盲人摸象。而且對八路軍的情報獲取也不順暢，讓我總有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楚雲飛對方立功說道。
方立功回應道︰“可以，近期我就著手安排。以前在周邊縣城還是有些基礎的，應該很快就能搭建起來。”
楚雲飛說道︰“好吧！那就要多勞煩你了。”
首長與左副總參謀長的談話
“首長，劉錚這次可是大豐收啊！整整收獲了一個騎兵營，還擴充了將近一千人，現在大概有兩千五百人左右，估計能提前達成他第一年的目標。”副總參謀長說道。
首長點頭道︰“嗯，我一直看好這小伙子，是個能干大事的人。我們現在是吃了人家的，拿了人家的。”
副總參謀長提議︰“我看他給 386 旅送了幾輛汽車，我們是不是也讓他們給咱們送幾輛？”
首長搖頭道︰“新一團用汽車可以大量運輸物資和武器彈藥，386 團要汽車做什麼？炫耀嗎？還得要人家供應汽油。我們不要。
倒是可以派一些戰士過去，讓新一團幫咱們培養駕駛員，不然以後繳獲了鬼子的汽車，只能炸毀。”
副總參謀長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以前像平型關戰斗，繳獲了不少汽車，都給燒掉了，實在是可惜。”
首長接著說︰“你通知 386 旅把汽車還給人家，新一團給他們幾十輛騾馬平板車已經很實惠了，既能干農活，又能拉給養，他們該知足了。讓他們把需要培養的戰士，送到新一團學習汽車駕駛就行。”
副總參謀長又說︰“他這個旅長，什麼都想要，到時候反掃蕩，汽車沒了汽油，還不是便宜了鬼子。”接著補充道，“听說雲嶺村新一團駐地都裝上電燈了，電話也裝到了各個營和前沿哨所，您還真是沒看錯人。”
首長回應道︰“你放心，很快你也會有電燈電話。他這個人很會做事，你瞧瞧現在的 129 師，誰沒得到過他的支持？他發展壯大了，對我們只有好處，他規模擴大了，未來我們其他部隊，還能讓他新一團輸出一些軍事干部，這樣我們整體的素質都能得到提升。”
副總參謀長說︰“我听說他的新兵射擊水平，連好些老兵都比不上。他的訓練理念很新奇，我覺得值得推廣，只是，我們的那些團長未必舍得那些子彈。”
首長問道︰“什麼情況，給我講講。”
“他的理念是‘寧願留一顆子彈打敵人，也不要留九顆子彈在戰場上盲目射擊’，並且還實行了射擊考核獎勵機制。
獎勵辦法是，新兵五天內射擊三百米外的頭靶，能打到 80 環的獎勵一塊大洋，打到 90 環的獎勵二塊大洋，九十五環以上的獎勵三塊大洋。
不過前三天只允許空槍瞄準射擊，第四天每人可以進行 20 發子彈的實彈練習，第五天考核每人十發子彈，低于五十環的，一律配備手槍和手榴彈，安排去當機槍彈藥手和擲彈筒彈藥手，或者去炊事班，專門訓練手槍和投彈。
劉錚的要求就是堅決執行命令，一天要訓練十五個小時以上。”
首長又問︰“這樣的訓練強度，戰士們能吃得消嗎？他們新兵不進行隊列訓練嗎？”
“沒有人有怨言，他們每天都有葷菜，這些戰士在家一年都難得吃上葷菜，現在生活條件這麼好，自然能堅持下來。听說，胳膊不練腫，都不算在練習射擊。”
首長好奇地問︰“那訓練效果如何？”
“您別說，效果特別好。第五天成績考核，三百米頭靶，一名 95 環，三名 90 環以上，73 名 80 環以上。獎金當場都兌現了。”
首長說︰“這水平都能和鬼子的老兵相提並論了。”
“誰說不是呢？之後他又進行了為期十天的考核，還把老兵都加了進去，一同競爭，射擊距離是四百米頭靶。獎勵措施還是一樣的。為此，那些過慣了苦日子、經歷過缺衣少彈生活的老兵，覺得劉錚團長太浪費子彈了，劉錚就把他們全都召集過去給他們講解理論，就是我剛剛跟您說的那些。”
首長問道︰“那這十天的考核成績怎麼樣？”
“超乎您的想象。”
“還超乎想象，快給我詳細講講！”首長笑著說道。
“第二次考核出現了很有趣的情況，劉錚對四名九十環以上的，每人多發一百枚子彈，但有個條件，別人是四百米，他們是五百米，成績考核標準不變。”
“就多發一百枚子彈，那四個人就同意這種不公平的比試方式了？”
“對，她們同意。第一次考核中，一名 95 分和一名 90 分的是他招募的女兵，另外兩名 90 分的是男兵。女兵都同意了，男兵自然也不甘示弱。考核的時候，參加五百米射擊考核的一名女戰士打出了 100 環，另外三個人都是 95 環以上；參加四百米考核的，95 環的成績有 54 名，90 環的有 181 名，80 環以上的有 612 名。劉錚當時又臨時針對全團 80 環以上的其他戰士制定了新的標準，能在五百米打中 90 環以上的，獎金和 95 環以上的相同，和原來四百米的成績疊加。
結果全團中有二十一人打中 95 環以上，還有一個原來沒打到 90 環的，這次打到了 100 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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