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老城,夜色如墨,洛神燈會的殘燈在街巷盡頭搖曳,鼓聲漸弱,似為團隊送行。
青龍會安全屋外,接應車隊的燈光刺破黑暗,引擎低鳴。青銅星符在林瑤手中冰冷,天皇星紋映著月光,隱隱散發周禮祭文的肅殺之氣。
空氣中夾雜伊河水汽與青銅腥氣的余味,地宮的巫焰低鳴仿佛仍在耳邊。
林瑤站在車旁,攤開東周密檔與羊皮殘卷,星宿銘文在手電光下閃爍。她眼鏡後的眼神疲憊卻堅韌,低聲道︰“星鼎殺陣以血焰為核心,商朝巫祭的怨魂驅動,入口在洹水暗河。”
她指著殘卷一角,銘文古拙︰“星鼎核心,血祭為鑰,怨魂噬生。”她的聲音微沉,伍烈的殘卷在她懷中沉重如石。
董文翊握緊禮鼎玉 ,血誓反噬讓他的掌心刺痛,臉色蒼白如霜。他低語︰“商朝的血祭…比周禮更殘酷。”
他目光掃過團隊,沙啞道︰“洹水暗河,入口凶險,天樞和朱麟不會讓我們輕易得手。”血誓的痛楚讓他額角冷汗滑落,但他挺直脊背,目光如炬。
徐震檢查裝備,戰術匕首在手掌翻轉,眼神藏著對伍烈的緬懷。他低聲道︰“伍烈用命指了路,殷墟不能讓他失望。”
甦小曼整理修復工具,動作輕柔,語氣堅定︰“殘卷我會保護好,商朝的真相,我們一起揭。”
小刀敲擊便攜設備,屏幕光暈映著她倔強的臉︰“我破譯了伍烈殘卷的星宿密碼,洹水暗河的坐標已鎖定,安陽北郊,廢棄水閘附近。”
屈風倚著車門,巫鼎短杖緊握,嘴角新滲的血跡在月光下觸目驚心。反噬的痛楚讓他氣息不穩,額頭青筋暴起。他沙啞道︰“楚國巫鼎…是商朝巫祭的分支,血焰怨魂的詛咒讓我每用一次,命就短一分。”
他目光復雜,掃過團隊︰“伍烈的犧牲讓我看清,楚國的秘密必須在殷墟解開。”他頓了頓,取出懷中一枚青銅碎片,刻著楚國巫紋︰“這是巫鼎殘片,可能會是地宮的鑰匙。”
林瑤接過碎片,巫紋與星宿銘文隱隱呼應,她低聲道︰“巫鼎與星鼎殺陣…商朝的怨魂可能認血脈。”
屈風點頭,眼中閃過決然︰“我隨你們,賭上這條命。”徐震拍拍他肩,低聲道︰“兄弟,伍烈也會支持你。”
範澤從車隊後方走來,手中黑市情報紙頁泛黃,語氣冷靜如刀︰“天樞的無人機在洹水附近密集活動,銀狐昨晚與線人接頭,提到‘血焰血陣’。”
他攤開一張手繪地圖,標注安陽洹水地貌︰“地宮入口在暗河水閘下,周圍有商朝石刻,可能是星鼎機關的觸發點。”
他目光掃過團隊,沉聲道︰“巫祝氏族內斗已白熱化,叛派追隨朱麟,忠派被天樞壓制,殷墟是他們的決戰地。”
姬玄站在一旁,手指輕撫天樞密信,姬氏血脈的沉重在他眼中凝結。他低聲道︰“天樞滅我姬氏,商朝地宮是他們的終局。我的血債,必須在洹水清算。”
他抬頭,目光堅毅︰“我隨你們,絕不退。”小刀抬頭,眼中燃起斗志︰“姬哥,伍烈哥的仇,我們一起報!”
玄鳳步出車隊,灰袍在夜風中微擺,目光沉重。他掃過青銅星符,沉聲道︰“商朝巫祭以血魂為基,星鼎殺陣的怨魂比九鼎禮陣更凶殘。”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青銅刻盤,刻著商朝星圖,遞給林瑤︰“這是守護者忠派的最後線索,洹水暗河藏商王血祭,星符是唯一生機。”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團隊︰“伍烈的犧牲提醒我們,商朝龍脈的代價,可能是命。”
林瑤接過刻盤,星圖與密檔銘文呼應,她低聲道︰“星鼎殺陣的血焰…需要血脈共鳴觸發,商王怨魂可能仍在沉睡。”
她抬頭,目光堅毅︰“洹水暗河,我們必須搶在朱麟之前。”甦小曼輕聲道︰“我會修復刻盤,確保機關無誤。”
小刀咬牙︰“天樞的信號,我會繼續追,絕不讓他們先手!”
車隊引擎轟鳴,團隊登車,洛陽夜市的燈火在身後漸遠。董文翊凝視窗外,洛神燈會的殘燈如星點散落,巫焰的低鳴仿佛從地宮深處傳來。
他握緊玉 ,血誓痛楚如潮涌來,低語︰“天樞想操控殷墟,朱麟想獨吞龍脈,我們一步不讓。”他轉身,目光掃過團隊︰“伍烈的路,我們走到底。”
車隊駛向安陽,洹水暗河的陰冷氣息在前方若隱若現。林瑤翻開星圖,星鼎殺陣的血焰意象在她腦海浮現,商朝怨魂的低鳴似乎已近在耳邊。夜色深沉,車燈刺破黑暗,殷墟的殺機如暗河涌動。
洹水暗河的輪廓在遠方浮現,水聲低沉,夾雜商朝巫祭的怨魂低吟。董文翊握緊玉 ,血誓的刺痛如刀,低語︰“商朝的暗河,藏著伍烈的答案。”
團隊的目光交匯,信任在沉默中凝固,車隊駛入夜色,殷墟的陰影愈發清晰,殺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