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冬,洛陽伊河岸邊,夜色如墨,寒風裹挾著洛神燈會遠處的鼓樂,斷續飄來。河面泛起幽光,似有無數星辰沉落水中,詭秘莫測。
董文翊裹緊黑風衣,站在一處廢棄碼頭,手中緊握一只青銅盒,內裝九鼎精魄副本——三月前從咸陽秦墓帶出的戰利品,也是今晚黑市交易的籌碼。
他的眼神冷峻,額角卻滲出細汗,血誓反噬的刺痛如針扎心口,提醒著他時間的緊迫。
“老董,風向不對。”徐震低聲提醒,退役特種兵的直覺讓他嗅到危險。他背靠一棵枯柳,手中的戰術手電掃過河面,隱約捕捉到幾道光點——無人機,悄無聲息地盤旋。徐震皺眉“銀狐的人。”
“她比我想象的快。”董文翊冷笑,目光掃向身後的林瑤。
林瑤正蹲在碼頭邊,借著微光翻看龍脈圖,眉頭緊鎖。她的手指劃過泛黃的羊皮紙,上面勾勒的周代星宿紋路隱隱發光。
“禮鼎玉 ……九鼎地宮的鑰匙,藏在洛陽龍脈節點。”林瑤低語,語氣帶著學術的執著,“星宿刻痕指向伊河下游,地宮入口就在附近。”
“確認了再說。”甦小曼輕聲插話,手中捧著一塊修復的青銅殘片,精魄副本的光澤在她指尖流轉,眼神明亮,三個月的休整讓她從秦墓的驚魂中恢復了信心。“這東西修復到八成,足夠交易了。但老董,你的血誓……”
“撐得住。”董文翊打斷,聲音低沉,卻掩不住胸口的隱痛。血誓反噬如影隨形,秦墓的代價還未還清。
碼頭遠處,燈火搖曳,洛神燈會的花燈映紅半邊天,隱約傳來祭祀鼓聲,仿佛與河面的幽光共鳴。
突然,一陣低鳴自水面升起,似鳥非鳥,形如火焰的雀影在夜色中一閃而逝。鳳蠱!董文翊瞳孔一縮,握緊青銅盒。
“小心!”徐震猛地撲倒林瑤,無人機的星宿毒霧噴灑而下,淡紫色的霧氣帶著刺鼻的腥味,觸地即燃,化作星點火光。碼頭邊的枯草瞬間焦黑,空氣中彌漫著周禮星宿的詭秘氣息。
“銀狐的手段。”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暗處傳來,姬玄緩步走出,身著灰色長衫,手持一卷周禮星圖。他的目光掃過毒霧,語氣沉穩“星宿毒霧,源自周代巫祝術,觸發鳳蠱的機關。她想逼我們現身。”
“姬先生,你來得正好。”董文翊眯眼,語氣帶刺,“你的星圖靠譜嗎?”
“比你的血誓靠譜。”姬玄冷冷回應,攤開星圖,指尖劃過天樞星位,“伊河風水暗藏龍脈,地宮入口在下游石灘。鳳蠱低鳴是預警,銀狐已經鎖定了我們。”
話音未落,碼頭另一側傳來腳步聲。屈風、伍烈、範澤三人現身,氣質各異。屈風,30歲的楚國後裔風水師,眼神陰郁,手持一枚巫鼎殘片,隱隱散發血光;伍烈,33歲的吳國後裔機關師,肩扛重型工具箱,滿臉剛毅;範澤,31歲的越國後裔情報掮客,眼底藏著算計,手中捏著一疊黑市情報。
“銀狐的無人機有十二架,星宿毒霧覆蓋百米。”範澤低聲匯報,語氣冷靜,“黑市獵人在下游集結,估計有天樞的線人。”
“天樞……”董文翊咬牙,三個月前秦墓的背叛仍歷歷在目。他掃視團隊,目光在姬玄臉上停留片刻“姬先生,你的家族密檔提到什麼?天樞為何盯上九鼎?”
姬玄眼神一暗,沉默片刻“姬氏滅族,九鼎禮魂是關鍵。天樞想控制龍脈,復興周室只是幌子。”
“滅族?”林瑤抬頭,語氣驚訝,“禮鼎玉 和姬氏血脈有關?”
“夠了!”徐震低吼,打斷對話,“毒霧靠近了,小刀,動手!”
暗處,小刀盤腿坐在碼頭一角,手指飛快敲擊筆記本,癱瘓了兩架無人機。毒霧稍緩,但鳳蠱的低鳴愈發急促,河面幽光大盛,似有青銅巨狼的虛影在水下浮現——禮鼎獸,守護地宮的凶靈。
董文翊深吸一口氣,血誓的刺痛讓他額角青筋暴起。他猛地打開青銅盒,精魄副本的光芒沖天而起,與河面的星宿幽光交織。剎那間,鳳蠱咆哮,火焰雀影撲向毒霧,碼頭震顫,地宮入口的石刻緩緩浮現。
“入口開了!”伍烈低喝,手中工具敲擊石刻,星宿刻痕亮起,指向下游石灘。
“走!”董文翊咬牙,帶領團隊沖向石灘。身後,銀狐的無人機重新集結,毒霧如影隨形,鳳蠱的咆哮在夜空中回蕩,預示著九鼎地宮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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