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灞陵橋下的地宮暗道寒氣逼人,青銅星橋的崩裂余音仍在耳邊回蕩。團隊擠在狹窄的甬道中,頭頂碎石簌簌落下,空氣中彌漫著霉爛與血腥的味道。
林瑤緊握兩枚天皇玉 ,“光武”二字的刻痕在火把微光下泛著幽寒。她低聲喘息,曹淵的星圖筆記在她手中已被汗水浸濕,筆記上“漢室復興”的字跡如針刺心頭。
董文翊走在最前,血誓反噬讓他臉色蒼白,手中短刀緊握,玉 碎片的共鳴在胸口隱隱作痛。他低聲說︰“星橋塌了,地宮核心在下面。玉 的共鳴指向深處,但靈異氣息比洛陽秘藏更重。”他咳嗽一聲,血絲滲出嘴角。
徐震背著甦小曼,肩頭舊傷崩裂,血染繃帶。甦小曼雖服了解毒劑,仍虛弱不堪,手中匕首卻未松開,低聲說︰“別管我,精魄不能落入天樞手里。”徐震咬牙,目光掃向甬道盡頭的黑暗︰“鬼梟的血鴉還在外面,銀狐的狙擊手也不會走遠。”
孫昊護在林瑤身側,手握東吳密檔,語氣沉重︰“東漢地宮的星鬼比魏國秘藏的血鴉更邪門,可能是光武帝布下的血祭守護。玉 的‘光武’刻痕,說明地宮核心與漢室氣運直接相關。”他看向諸葛瑾,“八陣的根基,會不會也藏在這里?”
諸葛瑾調整火把,火光映出他冷靜的面容︰“蜀漢八陣源于諸葛亮的謀略,但東漢的星宿與風水是其雛形。地宮的機關,可能融合了北斗星圖與血祭陣法。”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小刀身上,“無人機信號呢?”
小刀背靠甬道壁,手持信號干擾器,屏幕綠光閃爍︰“銀狐的無人機被我壓了,但鬼梟的毒蟲信號在暗道口聚集。白虎可能在等我們觸發機關。”她咬牙,“許昌的黑市獵人也在城北集結,天樞的影子越來越近。”
司馬瑋走在隊尾,短刃在手,眼底戾氣未散︰“西晉秘藏的八王之亂碑文提到,東漢龍脈是三國氣運的根基。光武帝若布下血祭陣,機關的殺傷力不會低于星橋。”他冷笑,“白虎想坐收漁利?沒那麼容易。”
甬道深處傳來低沉的金屬共鳴,如星辰墜地的哀鳴。林瑤心頭一緊,低聲說︰“玉 的共鳴變強了,地宮核心就在前面。
曹淵的筆記提到‘血焰祭壇’,可能是最後機關。”她翻開筆記,目光落在“北斗樞機,漢室歸一”的字跡上。
甬道盡頭豁然開朗,一座青銅祭壇聳立在空曠的地宮中央,祭壇上北斗七星的雕刻泛著血紅光芒,周圍環繞著四座青銅星獸雕像,獸目嵌著赤紅寶石,散發詭異光暈。
祭壇中央,一枚天皇精魄懸浮,幽藍光暈與玉 共鳴,發出低吟。祭壇四周,經文石碑上刻著“光武血焰,漢室永昌”,字跡斑駁,透著無盡肅殺。
林瑤上前,手握兩枚玉 ,玉 的“光武”刻痕與精魄共鳴,祭壇的血焰鎖火光大盛。林瑤低聲說︰“血焰祭壇需要東漢血脈激活,孫昊,你的血……”她看向孫昊,目光急切。
孫昊點頭,咬破手指,血滴落在精魄上,幽藍光暈暴漲,祭壇的血焰鎖火光漸弱,精魄緩緩下落。但祭壇猛然震顫,青銅星獸的獸目紅光暴漲,低吼震耳。地宮深處,星鬼的影子在黑霧中浮現,星焰般的眼楮直刺團隊。
徐震架起微沖槍,低吼︰“星鬼活化了,護住林瑤!”他開槍,子彈擦過星鬼,毫無效果。孫昊甩出匕首,刺中一只星鬼,星鬼化作黑霧,哀鳴消散。諸葛瑾拋出煙霧彈,濃煙阻擋星鬼,團隊圍住祭壇。
董文翊手握玉 碎片,血誓反噬讓他半跪在地,咬牙催動血誓,玉 碎片與精魄共鳴,祭壇的血焰鎖徹底熄滅,精魄落入林瑤手中。但地宮頂部傳來爆炸聲,碎石飛濺,銀狐的雇佣兵從上方破入,鬼梟的毒蟲罐炸裂,血鴉如黑雲壓來。
白虎從黑霧中殺出,長刃直取董文翊︰“精魄是我的!”董文翊咬牙迎戰,血誓反噬讓他動作遲緩,險被長刃刺穿。司馬瑋撲出,短刃格擋白虎,怒吼︰“八王之亂的賬,今天清!”兩人纏斗,刀光如電。
林瑤緊握精魄,沖到祭壇石碑前,翻開曹淵的星圖筆記︰“血焰祭壇的樞機在北斗第六星,順轉三格!”她旋轉祭壇石盤,石盤轉動,地宮震顫,祭壇中央升起一幅龍脈圖,投影出三國、東晉、東漢的龍脈節點,許昌地宮為核心。
鬼梟冷笑,甩出毒蟲罐,血鴉撲向林瑤。甦小曼咬牙起身,匕首刺穿一只血鴉,護住林瑤,毒傷讓她踉蹌倒地。
徐震怒吼,甩出爆破彈,炸開毒蟲群,抱起甦小曼撤向祭壇側壁。小刀甩出ep脈沖彈,癱瘓雇佣兵的無人機,掩護團隊。
白虎被司馬瑋逼退,怒吼著撲向祭壇,試圖搶奪精魄。董文翊強撐起身,短刀擲出,刺中白虎肩頭。
白虎踉蹌,抓起一塊玉 碎片,躍入黑霧︰“許昌的秘密,我會拿到!”銀狐的狙擊手鎖定祭壇,子彈擦著林瑤肩頭飛過。
祭壇石盤轉到最後一格,龍脈圖光芒大盛,投影出東漢光武帝的密詔︰“漢室復興,龍脈永存。”
地宮震顫加劇,血焰祭壇崩裂,青銅星獸雕像炸碎,星鬼哀鳴著化作黑霧。林瑤緊握精魄,目光落在龍脈圖上︰“東漢的秘密,在南陽玄漢秘藏……”
團隊沖向祭壇側壁的暗道,徐震背起甦小曼,諸葛瑾炸開暗道口,阻擋追兵。董文翊扶著林瑤,血誓反噬讓他幾近昏厥,玉 碎片在手中發燙。司馬瑋與孫昊斷後,擊退雇佣兵,血鴉的尖嘯在身後漸弱。
暗道外,青龍會的接應車停在灞陵橋頭,晨霧彌漫,灞水低吟。團隊沖上車,林瑤緊握精魄與龍脈圖副本,低聲說︰“光武帝的血焰祭壇,封住了三國氣運……南陽玄漢秘藏,是下一個目標。”董文翊咳出一口血,目光沉重︰“天樞不會停,許昌只是開始。”
車門關上,接應車駛離灞陵橋,地宮的崩塌聲在霧中沉寂。遠處的血鴉盤旋,似在低語漢室的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