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的夜雨漸歇,晨霧籠罩著建康的古巷,青龍會的安全屋隱于一條不起眼的石板街盡頭。屋內昏暗,油燈搖曳,空氣中彌漫著藥膏和潮濕的霉味。
董文翊倚靠木桌,手臂的槍傷已包扎,但血誓反噬的刺痛讓他眉頭緊鎖。林瑤攤開星宿圖,借著微光研讀,第二枚天皇玉冊的“皇”字在桌上幽幽發光,旁邊是竹簡的殘卷,密文指向開封的血岳祭壇。
“星宿圖的北宋氣運布局,指向岳飛祠地宮,”林瑤低聲說,“第三枚玉冊可能藏在祭壇核心,但需要岳飛後人的血脈激活。”她目光掃向宋然,語氣復雜。
宋然坐在角落,臉色蒼白,血脈壓制的代價讓她虛弱不堪。她低聲道︰“我的家族與岳飛血誓有關,但祭壇的秘密……可能比我們想的更凶險。”她的眼神閃爍,似有隱瞞。
徐震檢查盾牌,沉聲道︰“血鷲的叛派和銀狐的雇佣兵都在追玉冊,忠派的青岳也不會坐視不管。開封是龍脈的關鍵,咱們得搶在他們前面。”岳霆握緊短刀,語氣冷硬︰“不管是誰,擋路就砍。”
甦小曼為岳霆換藥,語氣擔憂︰“你的傷還沒好,別逞強。”她瞥向徐震,欲言又止,冒險的壓力讓兩人間的默契多了分隔閡。錢瑾的風水羅盤靜止,她皺眉︰“建康的陰氣未散,血鷲可能在暗中布陣,開封的血岳祭壇不會平靜。”
小刀的掌上電腦屏幕微亮,他低聲說︰“我黑進了銀狐的通訊,他們的雇佣兵已經在開封集結,血鷲的叛派也在調動,像是知道祭壇的線索了。”
就在此時,安全屋的木門傳來沉重的叩門聲,三長兩短,青龍會的暗號。徐震握緊盾牌,低聲道︰“接應的人?”董文翊示意岳霆開門,門後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披著黑斗篷,面容沉穩,目光如刀,正是守護者忠派首領青岳。
“董文翊,天皇玉冊關系華夏氣運,交出來。”青岳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身後跟著兩名黑衣衛,手持長刀,氣勢凌厲。
“青岳!”宋然猛地站起,眼神復雜,“你跟蹤我們?”
青岳目光掃過宋然,語氣緩和卻冷峻︰“宋然,你的血脈是守護者的根基,但你選擇了外人。天皇秘檔的真相,不能落入黑市之手。”
董文翊冷笑,匕首在手︰“秘檔是我們拿命換來的,憑什麼交給你?”他胸口的血誓反噬刺痛加劇,但眼神不退分毫。
林瑤站到董文翊身前,低聲道︰“青岳,秘檔提到岳飛創立了守護者宋代分支,忠派守護龍脈,叛派謀奪氣運。你和血鷲的內戰,已經讓龍脈岌岌可危。玉冊給我們,或許還能保住氣運。”
青岳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星宿圖上,沉聲道︰“血岳祭壇的天皇殺陣,需要三枚玉冊同時激活。血鷲已經拿到了秘檔殘卷,他若搶先一步,龍脈將毀。”
“血鷲!”徐震咬牙,“他和銀狐聯手了?”
青岳搖頭︰“銀狐是黑市獵人,只為利益。血鷲的目標是顛覆龍脈,重塑氣運。他的叛派已在開封布下殺局,你們若去,九死一生。”
宋然低聲說︰“我的家族滅門,可能是血鷲所為。我必須去開封,查清真相。”她看向青岳,語氣堅定︰“青岳,你若還念守護者的使命,就該幫我們,而不是搶玉冊。”
青岳目光復雜,沉默良久,低聲道︰“好,我助你們入開封,但玉冊必須由忠派保管。”他從懷中掏出一塊青銅令牌,刻有“岳”字,遞給宋然︰“這是守護者宋代分支的信物,可助你壓制祭壇機關。”
董文翊接過令牌,冷哼︰“合作可以,但別耍花招。”他轉向團隊︰“收拾裝備,今晚北上開封。”
就在此時,安全屋外傳來一聲低沉的爆炸,震得窗戶嗡響。小刀的掌上電腦警報大作︰“銀狐的雇佣兵!他們在巷口放炸藥,封鎖了出路!”
“銀狐!”徐震怒吼,盾牌在手,沖向門口。岳霆緊隨,短刀劃破空氣。青岳揮手,兩名黑衣衛拔刀護在門口,低聲道︰“我們斷後,你們走後巷!”
團隊迅速收拾裝備,林瑤收起星宿圖和玉冊,目光堅定。錢瑾低聲說︰“銀狐來得太快,像是有人泄密。”她瞥向青岳,眼神懷疑。
甦小曼扶著宋然,低聲道︰“不管是誰,咱們得活到開封。”宋然點頭,握緊青岳的令牌,眼中燃起一絲希望。
董文翊帶頭沖向後巷,雨後的石板路濕滑,巷口的爆炸余波仍在回響。徐震護住林瑤,岳霆斷後,小刀的黑客設備不斷干擾雇佣兵的無人機。青岳的黑衣衛與雇佣兵交上手,刀光血影,巷子陷入混亂。
團隊沖出巷口,青龍會的一輛改裝面包車在路邊接應。眾人躍上車,車門剛關,狙擊槍的低鳴劃破夜空,一枚子彈擦過車頂,火花四濺。“銀狐!”小刀低罵,迅速癱瘓附近信號。
面包車疾馳,建康的古城輪廓在晨霧中漸遠。林瑤緊握星宿圖,低聲說︰“血岳祭壇的殺陣,可能比建康更凶險。”
董文翊凝視窗外,血誓反噬的刺痛如潮水涌來,他低聲道︰“不管多凶,開封見分曉。”
車輪碾過濕冷的石板路,晨霧散去,遠方的黃河隱約可見,像是北宋龍脈的低語,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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