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有些太過玄奇。
墨修堯僅僅因為李長生的一句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仿佛被一陣無形的怒火所點燃。
而李長生自己，也被墨修堯那高傲且略帶挑釁的態度所激怒，情緒如脫韁野馬般難以遏制，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兩人便劍拔弩張，動手過招。
墨修堯驕傲，但這一次的表現，卻似乎有些超乎尋常，仿佛他內心深處積壓的某種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而李長生，在得知自己手中握有足以扭轉局勢的底牌後，也變得愈發無所畏懼，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若非天命劍尊及時出現，阻止了這場一觸即發的爭斗，恐怕李長生早已不顧一切地打開那裝有魔物的瓶子，利用這神秘的力量與墨修堯一決高下。
然而，此刻一切已歸于平靜，李長生的思緒也隨之沉澱下來，回想起方才的種種，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
他緊盯著手中那精致的瓶子，瓶中的黑霧此刻已不再肆意游動，而是安靜地躺在瓶底，仿佛一切喧囂都已遠去，只剩下這片刻的寧靜。
忽然，李長生手中結印，引導著星元子留在魔物體內的法印。、
隨著法印的激活，瓶內的黑霧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所牽引，開始不斷地變換形態，如同面團般任由李長生隨心所欲地塑形，毫無反抗之力。
良久之後，李長生緩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那團黑霧也重新歸于平靜，安靜地躺在瓶底，仿佛一切從未發生過。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李長生保持著靜止的姿勢，而瓶中的黑霧也紋絲不動，整個空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寂之中。
然而，就在這種沉寂持續之際，李長生的另一只手中悄然出現了一枚看似普通無奇的灰色石子。
他握著這枚石子，迅速向瓶子靠近，眼神中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
當灰色石子接近瓶口時，瓶中的黑霧突然變得狂暴起來，如同被激怒的野獸，猛烈地撞擊著瓶身，試圖掙脫束縛。
瓶身隨即綻放出璀璨的光芒，宛如一道堅固的屏障，將黑霧牢牢困住。
與此同時，李長生耳中隱約傳來一陣陣奇異而低沉的聲響，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呼喚。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李長生並未顯得慌亂，反而更加專注地嘗試施展法訣來控制那團黑霧。
然而，與之前相比，他明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與自己抗衡。
“呵，你果然在暗中搗鬼。”
李長生目光銳利地望向瓶中的黑霧，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對對手狡猾行為的嘲諷，也包含著對自己計謀即將得逞的自信。
“我知道你可以交流，何不開口談談？”
李長生目光深邃，凝視著瓶中緩緩游走的黑霧，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然而，那黑霧似乎並不打算理會李長生的提議，繼續在瓶內游蕩，仿佛對外界的呼喚充耳不聞。
見狀，李長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再次將手中的灰霧空間緩緩向瓶子逼近。
這一次，黑霧的反應異常激烈，仿佛遇到了天敵，猛然間向後退縮，緊緊貼在了離灰霧空間最遠的瓶壁之上，那模樣頗有幾分驚慌失措的意味。
李長生見狀，心中暗自得意，他故意將灰霧空間拉遠一些，瓶中的黑霧似乎感受到了壓力的減輕，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而當李長生再次將灰霧空間靠近時，黑霧又如同被驚擾的魚兒，劇烈地涌動起來，似乎在極力躲避著什麼。
如此反復，李長生就像是一個充滿童趣的孩子，樂此不疲地用灰霧空間與瓶中的黑霧玩起了“你追我趕”的游戲。
每一次的靠近與遠離，都仿佛在試探著黑霧的底線，也讓他對這股神秘力量的了解更加深入。
終于，當李長生感到有些疲憊時，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灰色石子遠遠地拿開。
此刻，瓶中的黑霧仿佛耗盡了所有的力氣，靜靜地躺在瓶底，一動也不動，那模樣竟然讓李長生莫名地聯想到了一只累倒在地、氣喘吁吁的小狗。
看著這一幕，李長生不禁啞然失笑。
這域外之魔已經被李長生玩壞了。
李長生左手拿著瓶子，右手拿著那顆不起眼的灰色石子。
“是因為它，然後有了它，還是因為它，然後有了它呢？”
李長生說出了一番看似廢話的話，但其實自有其含義。
灰霧空間是李長生在星元子所留下的物品中找到的，而這域外之魔是寄生于星元子身上的。
先前不能確定這兩者是否有聯系，而今天，徹底確定了，有聯系。
那麼問題來了，這兩者有何聯系呢？
虎屋空間是這域外之魔的物品？又或者這域外之魔本就是為了灰霧空間而來的呢？
事情先後很重要，它們有著不同的象征。
不過李長生看著手中的兩樣物品，心中有些無奈，這些關鍵的問題，他一個都解不開。
直到現在，他也沒能搞清灰霧空間的本質，一比一百的時間流速，堅不可摧的外殼，至今仍舊超出他這位化神修士的認知。
“唉”
李長生不由地嘆了口氣，星元子的講述讓他了解了很多隱秘，但是隱秘之後還有隱秘。
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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