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招呼普安、余下、武連把菜擺好,又倒上米酒,都站起身來,笑道︰“讓師父們、師伯們,吃好喝好。”
費無極舉杯道︰“大家歡聚一堂,此番就要暫別了,我先干為敬,還望子午四人下山後要言听計從。還望扁頭、阿長師哥,多多費心。青城山、終南山謝過了。”
扁頭吃著東坡肉,笑道︰“好說,好說,有老師傅做飯,這日子就美滋滋了。俺說你們就放心下山好了,終南山有俺,青城山有阿長。放心,放心。”
阿長勸道;“死胖子,東坡肉雖說好吃,可不能多吃。”扁頭不管阿長,繼續大口吃著。
費無極招呼眾人吃菜,隨即夾起魚肉嘗了嘗,果然鮮美無比,情不自禁的嘆道︰“吃菜,吃菜。沒想到終南山有個寶貝,這老師傅的手藝的確不錯。”
張明遠也嘗了嘗魚肉,舌頭上倍感鮮美。,贊不絕口道︰“魚肉做的色香味俱全,果然好手藝。”
扁頭咂咂嘴,翻個白眼,悶悶不樂道︰“別說話,吃菜說話可不好,俺最討厭了,都要听話才好。”
阿長不以為然,瞪了一眼扁頭,冷笑道︰“你吃你的就好了,熱菜堵不住你的冷嘴。”
費無極勸道︰“就要暫別了,還望此番恆山派之行,一路平安才好。你們就少說幾句,青城山與終南山雖說不遠,可也不是幾步路的行程。”
張明遠神情凝重,嘆道︰“我們在此吃吃喝喝,不知恆山派又當如何?”
費無極道︰“不可自尋煩惱,到了自然明白。”張明遠道︰“也好,也好。”
終南山弟子道︰“師父、師伯,還沒下山就憂心忡忡,恐怕不太好。還是要放寬心。”
扁頭瞪了一眼這弟子︰“什麼不好,俺覺得吃了好菜再下山,一定好運道。”阿長道︰“胡說八道,我們吃菜。”
張明遠舉杯道︰“這米酒味道不錯。”喝了一口。費無極嘗了嘗,喜道︰“的確與我青城山不同,有些甜味。”
扁頭也嘗了嘗,不以為然︰“一派胡言,分明是苦澀味。”阿長捧腹大笑,指著扁頭,笑道︰“死胖子,果然上當了?”
張明遠破涕一笑︰“不如此,師哥如何會上當?”費無極道︰“苦澀味乃是入口,咽下去,自然回甘。”
扁頭咽下去,片刻就笑了笑,點了點頭,嘆道︰“果然如此。”阿長道︰“恆山派玄空道長武藝高強,怕是沒什麼危險。”
子午道︰“雁門關沒什麼契丹人了,我大宋與遼國在‘澶淵之盟’後早已化干戈為玉帛,如何會在雁門關有什麼瓜葛。”
余下道︰“遼國聖主天祚帝是個昏庸無道之人,遼國大軍也不會從雁門關攻打我大宋。只是江湖中人要圍攻恆山派,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普安不以為然,冷笑道︰“凶多吉少,怕是危言聳听。听說玄空道長武藝高強,他手下三大弟子也是身手不凡。師父、師伯,是也不是?”
張明遠捋了捋胡須,正色道︰“當然,玄空道長手下的惠松、明哲、道空,當年還與我們切磋過武藝。”費無極語重心長,好奇道︰“不知西夏平吉會不會來,契丹蕭奉先、蕭勇會不會來。”
扁頭火上澆油,撓了撓後腦勺,詭秘一笑,喃喃道︰“如若俺沒記錯的話,還有一個契丹小姑娘,叫做什麼來著,俺想不起來了。”伸手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輕輕拍了拍腦門。
阿長見扁頭給自己擠眉弄眼,便心領神會,隨即煽風點火,道︰“蕭燕,蕭燕!”武連叫道︰“契丹小姑娘?”
子午問道︰“遼國契丹人就兩個姓氏麼?”普安道︰“听說契丹人只有兩個姓氏。他們都是穿一條褲子長大成人,不分彼此。”
余下道︰“一個叫蕭,一個叫耶律。是也不是?”普安點頭一笑︰“當然。”武連追問︰“這蕭燕,是何許人也?”余下樂道︰“想必是契丹郡主了。”
武連想入非非,笑道︰“我也想有一個公主什麼的,做個朋友也好。”余下道︰“你這話,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張明遠環顧四周,叮囑道︰“小子們,快吃,快吃。吃完了,收拾包袱,就要下山去了。”
費無極痴痴地想,會心一笑,緩緩道︰“不知玄空道長怎麼樣了?各大門派會不會前去去援助恆山派。我對童貫伐遼不感興趣,我以為會重蹈覆轍,那太宗皇帝當年在高粱河一戰,都一敗涂地,如若不是他坐著驢車落荒而逃,恐怕要被活捉到幽州去了。”
張明遠指了指費無極,笑出聲來︰“恐怕,無極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如今人到中年,依然是秉性難移,此乃舊病復發也。”
費無極尷尬一笑,納悶道︰“何出此言?”扁頭一語道破,笑道;“蕭燕怎麼樣了,是也不是?”
阿長打圓場道︰“扁頭就是禿嚕這破嘴,和大嘴師叔一般孩子氣。”
子午道︰“蕭燕是契丹郡主了?”費無極搖搖頭,嘆道︰“她是契丹女俠,江湖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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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安胡思亂想,信口開河道︰“想必是個絕色大美人。”
余下笑道︰“听說太原府有許多契丹人。”
武連環顧四周,認真道︰“我也听說黨項人與契丹人在太原府有許多酒家和店鋪。他們時常常來常往不知有什麼圖謀不軌。”
張明遠點點頭,笑道︰“這太原府地處三國交界地帶,自然有許多異域之人,也在所難免,是也不是?故而此番前去,爾等要小心行事,不可惹是生非。”
費無極道︰“明遠與師父一般,千叮萬囑也算苦口婆心了。這嘮叨個沒完沒了,煩不煩。”
張明遠拍了一下費無極的胳膊,笑了笑,喃喃道︰“我又想起太原府郊野那老頭和老太太了。”原來叫做張老爹和費婆婆。
扁頭道︰“如若遇到蕭燕,告訴她,俺終南山歡迎她做客。”阿長納悶道︰“此番如若與蕭勇、蕭燕短兵相接,如之奈何?”
子午伸手一指,叫道︰“放她一馬。”普安握了握拳頭道︰“斬盡殺絕。”余下擺擺手道︰“留下活口。”武連大手一揮,道︰“帶回終南山。”
張明遠一怔,看向費無極,嘆道︰“這個要問無極了。你們都不許胡說八道,一個個都不可拿此事開玩笑。”眾人默然不語。
費無極若有所思,痴痴地想,緩緩道︰“敘敘舊,說說話,化干戈為玉帛,帶回終南山也非遙不可及。就怕她不肯來,來了也不好辦。她還是當年的她,恐怕不是小姑娘了,也未可知。如若是小媳婦又當如何?我就祝福她好了。你們這些臭小子,一派胡言些什麼,豈不自以為是,大言不慚了。”眾人哈哈大笑。
片刻,吃的意猶未盡,眾人又喝的酣暢淋灕。子午四人幫老師傅洗了碗筷鍋碗瓢盆,就在張明遠、費無極帶領下,與扁頭、阿長和終南山弟子辭別,一同下山去了。
張明遠過去牽馬,叮囑道︰“各大門派去與不去,我們管不著,也不必多管閑事。不過此番抵達恆山,要見機行事,不可因小失大。”但見京兆府外一馬平川,渭河之畔,綠意盎然。
費無極也牽馬之際,補充道︰“因小失大,就是怕你們只顧與賊人短兵相接,卻顧此失彼,忘了保護恆山派上上下下你們可明白了?要知道不可戀戰,以防賊人詭計多端,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圍魏救趙,此些計謀也未可知。”
子午摸著馬尾巴,疑問道︰“契丹人、黨項人莫非如此聰明過人?”
普安盯著馬眼楮胡思亂想道︰“雁門關外的契丹大軍該不會有所行動吧,如若埋伏在通往恆山派的山路上,如之奈何?”
余下對馬嘴笑了笑,嘆道︰“這個想必也有可能。”
武連輕輕拍了拍馬屁道︰“我大宋大軍也在太原府駐守,還怕他不成?即便契丹鐵騎很厲害,可我太原府城牆高大,易守難攻。雁門關也是氣勢雄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是也不是?”
余下道︰“詩仙太白的詩句你也滾瓜爛熟,信手拈來,好生了得,佩服,佩服。”武連道︰“那是自然。”頓時得意洋洋。
普安馬上潑冷水道︰“會一句詩仙太白的詩就了不起,真是不害臊。”子午道︰“雁門關你們去過麼?去都沒去,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武連悶悶不樂,余下安慰也無濟于事。子午與普安面面相覷,樂此不彼。
費無極對張明遠耳語道︰“要不要給皇上捎信,讓皇上知會一下太原府,如若契丹雁門關大軍有所行動也好派大軍做疑兵之計,嚇唬嚇唬契丹人和西夏人也好,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圍攻恆山派。師兄意下如何?”
張明遠低聲細語道︰“見機行事好了,雖說我與皇上是故交,可不能因此就張口借兵,這壞了江湖規矩。想必契丹人和西夏人也不會明目張膽搬救兵,是也不是?如若為了圍攻恆山派,他們就仰仗大軍,豈不貽笑大方?江湖中人也瞧不起了,是也不是?”
子午悶悶不樂道︰“師父、師叔,嘀嘀咕咕什麼?如何把我們當作外人。”
普安道︰“一定不方便,如若方便自然會對我們說,子午,不必悶悶不樂。”
余下道︰“對啊,如何沉不住氣,惹師父不高興。”
武連道︰“嘀嘀咕咕,鬼鬼祟祟。四個字,四個字的詞很有意思。廚房里,老師傅對我們說鬼鬼祟祟,目下師父、師叔又嘀嘀咕咕,真是有意思了。”
張明遠道︰“告訴你們也無妨。武連不是說太原府有我大宋駐軍麼,難道你們希望我大宋駐軍到恆山派保護我們麼,把賊人抓起來殺頭,豈不干干淨淨一了百了了。也免得我們風塵僕僕,一路顛簸前去大打出手,單打獨斗,和賊人拼個你死我活。”
費無極道︰“這般想法倒也有趣,不過實屬異想天開。且不說行得通行不通,你們說說看,官軍為何要听我們的話?再說江湖中人豈不恥笑?我們自個可以處理為何要搞的雞犬不寧,因此造成三國大軍作戰,豈不成了大大的罪過。我們如若這般行事,就搞的金戈鐵馬,天下不太平了。黎民百姓豈不受苦受難了?你們覺得值得不值得呢?最要命的是恆山派地處遼國境內,宋軍要到遼國打仗,豈不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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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點點頭道︰“師父、師叔所言極是,江湖與廟堂不可相提並論。江湖乃快意恩仇,刀光劍影。廟堂是唇槍舌劍,金戈鐵馬。不管武林盟主也罷,還是帝王將相也好。雖說有三六九等之分,高低貴賤之別。可有一處亙古不變之理,便是太史公司馬遷所雲,有道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此言一出,張明遠和費無極面面相覷,心悅誠服,喜上眉梢。
余下瞪了一眼武連,嘆道︰“武連好邪惡的想法。”普安擲地有聲︰“他們膽敢圍攻恆山派,也算狗膽包天了。”
武連尷尬一笑,喃喃道︰“我也是隨口一說,開個玩笑,何必都怪我。”
張明遠語重心長道︰“切不可如此開玩笑,信口開河害死人。你們胡吃胡喝也罷,如若胡說八道就難免令人唾棄了。”
費無極看武連一臉委屈,心中暗笑武連畢竟是我的弟子,明遠這般說他也沒錯,不過看這臭小子受了委屈,做師父的自然也沒面子,隨即笑出聲來︰“天下人間,多少事皆是胡思亂想、胡說八道。說是一碼事,做是另一碼事。大可不必當真。好了,此番去恆山派要見機行事,你們可明白了?”
張明遠馬上會意,尷尬一笑︰“武連,去了恆山派賊人如若糾纏不休,你當走為上,不可戀戰,你意下如何?”
費無極道︰“余下,賊人如若偷襲你,你要眼疾手快。不可遲疑,不然就會顧此失彼。”禮尚往來之際,也叮囑余下。
張明遠道︰“普安,記得到了太原府不可貪杯,素知你喜歡喝酒。”
費無極道︰“子午,你心思縝密,要帶好頭。不過不可獨斷專行,凡事要與普安商議。難免要讓你們四個分頭行動,去做些事情。”
子午道︰“弟子明白。”張明遠道︰“你們四個也沒什麼像樣的兵器,掌法目下還不能教給你們。學會了兵器後,才可得到上乘武功,你們可明白了。”
費無極叮囑道︰“故而不必心急,火候一到,你們的武功便會有所躍升,你們可听明白了?”子午點點頭道︰“弟子明白了。”神情肅穆。
普安道︰“弟子也懂得了。”子午笑道︰“听說西夏平吉武藝高強,很難對付。”握了握拳頭。
普安道︰“這個不用我們出面。早就知道西夏平吉曾與家師單打獨斗過,是也不是?”
費無極道︰“那還是出使西夏之時,在興慶府和他較量過。這廝也不可小覷,武藝也非一成不變,難料他又研習了什麼上乘武功也很難說。”
子午道︰“結果如何?”普安得意洋洋,喃喃道︰“當然是家師厲害了。”余下笑出聲來︰“明明打成平手,還撒謊。”
武連道︰“一派胡言,家師肯定贏了。”余下看向費無極,情不自禁問道︰“師叔,是嗎?”
不等費無極回答,武連就追問道︰“師父,西夏平吉肯定輸的心服口服,是也不是?”
費無極一怔,不知如何答對,虛榮心作祟想說贏了,可結果是不分上下,這可難為自己了,隨即給張明遠使眼色,馬上哈哈大笑︰“問你明遠師伯好了。”
張明遠心知肚明,無極是讓自己悠著點說話,隨即微微一笑︰“當然穩操勝券。”
費無極尷尬一笑︰“撒謊,輸了是不大可能,我與西夏平吉打成了平手。也是當年爭強好勝,如若目下,也很難說。畢竟西夏平吉也會增強功力,是也不是?”
張明遠道︰“不撒謊也是很好,如此說話酣暢淋灕,不錯,不錯。但願天下人間都說老實話。”
費無極道︰“這阿諛奉承的天下,人人說假話,如若你說了真話,別人就沒辦法了。人人都說真話,那你的假話一定非比尋常。曹孟德就是一個非比尋常之人。他在《述志令》里說的很好。”頓時喜笑顏開。
眾人走到一處青山綠水的開闊地帶,但見一馬平川,綠草油油,遠處小河嘩嘩作響。張明遠引眾下馬,坐在林蔭道旁歇息開來。費無極示意子午四人將馬牽到小水溝,那馬兒便開始大口喝水了,咕咚咕咚,聲聲作響。
張明遠環顧四周,神情肅穆之際,捋了捋胡須,緩緩道︰“這建安風骨的文章,我倒也記得許多,你們要不要听一听?”眾人點點頭。
費無極將水葫蘆遞給張明遠,張明遠喝了一口,費無極引眾坐了下來,那綠草如碧絲般柔美,幾只蝴蝶翩翩起舞,子午和普安拿出吃食,余下和武連早搶了去,四人又是打打鬧鬧,費無極噓了一聲,頃刻安靜下來。
張明遠隨即學著曹孟德雄視天下的樣子,昂首挺胸,威風凜凜之際朗誦開來︰
孤始舉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為海內人之所見凡愚,欲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譽,使世士明知之;故在濟南,始除殘去穢,平心選舉,違迕諸常侍。以為強豪所忿,恐致家禍,故以病還。
去官之後,年紀尚少,顧視同歲中,年有五十,未名為老。內自圖之,從此卻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與同歲中始舉者等耳。故以四時歸鄉里,于譙東五十里築精舍,欲秋夏讀書,冬春射獵,求底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絕賓客往來之望。然不能得如意。後徵為都尉,遷典軍校尉,意遂更欲為國家討賊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將軍,然後題墓道言漢故征西將軍曹侯之墓,此其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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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孤言此,若為自大,欲人言盡,故無諱耳。設使國家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或者人見孤強盛,又性不信天命之事,恐私心相評,言有不遜之志,妄相忖度,每用耿耿。然欲孤便爾委捐所典兵眾,以還執事,歸就武平侯國,實不可也。何者?誠恐己離兵為人所禍也。
子午目瞪口呆,贊不絕口道︰“真曹孟德在世。”
普安情不自禁道︰“好像銅雀台身臨其境一般,不知情者,還以為你從三國而來,真是不可思議。”
余下喜笑顏開,笑道︰“還是家師非同一般,如此文武雙全,天下無出其右,弟子甘拜下風。”
武連道︰“曹孟德做這等好文章,真是不敢象。我等以前听說三分提及曹孟德都不會有什麼好話,可曹孟德在甦東坡眼中,卻非比尋常。《赤壁賦》中可是又愛又恨。甦東坡還說曹孟德是‘平生奸偽,死見真性。’”
費無極見武連如此說,便道︰“東坡先生這話,我不敢恭維。畢竟常言道‘男兒至死,童心未泯。’還記得後人傳言,曹孟德臨死之時,不說什麼豪言壯語,偏偏說些家長里短,像個老太太一樣嘮嘮叨叨,又是什麼讓夫人們勤學女工,以便以後自食其力,諸如此類。曹孟德果真活得通透極了。我平生最佩服四個人,曹孟德、李太白、範仲淹、甦東坡。”
張明遠道︰“所言極是,我也一樣,可見曹孟德,名不虛傳。這三國里,曹孟德可謂神一樣的存在,無出其右。”
費無極道︰“你方才哪里像曹孟德了,分明是曹阿瞞。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真可笑。這曹孟德雖說厲害的不得了,可也是老頑童一般。”
張明遠道︰“曹阿瞞就是曹孟德,曹孟德就是曹阿瞞。阿滿乃曹操小名,孟德為曹操大名,你們不知道,豈不可笑?這如同烏龜叫做甲魚,甲魚叫做烏龜,有何不同?”眾人听了哈哈大笑。
片刻,眾人跨馬前行,自京兆府往太原府而去。一路上,但見大宋西軍北上,軍旗烈烈,威風凜凜。但定楮一看,倦容滿面,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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