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的一道道命令如同一顆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應天府激起千層浪,整個城市瞬間風雲突變,緊張的氣氛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應天府緊緊籠罩。
藍玉快馬加鞭趕回城外大營,他深知局勢危急,片刻都不敢耽擱。
一到大營,他立刻召集眾將,高聲下令︰“拔營!”聲音如洪鐘般在大營內回蕩。
眾將雖面露疑惑,但多年的征戰讓他們對藍玉的命令絕對服從。
藍玉目光如炬,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部署︰“即刻前往城門口駐扎待命。記住,務必保持高度警惕,一旦有任何異常情況,立刻向我匯報。”
領命後,迅速集合所屬部隊,朝著城門方向進發。藍玉則親自帶領其余主力,在城外重新布防,確保城外的防線固若金湯。
平安接到命令後,立刻率領神機營向東宮進發。和朱雄英匯合之後,直接前往皇宮,手中的火器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們行進在空蕩蕩的街道上,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響亮,只能听見偶爾傳來的遠處犬吠。
街道兩旁的房屋門窗緊閉,百姓們早已從街頭巷尾的流言中嗅出了危險的氣息,紛紛躲在家中,不敢外出。
徐達接到指令後,迅速趕到五軍都督府。
他思索了片刻之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里透著智慧,也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沒有多做猶豫,立刻坐鎮中樞,有條不紊地發布著各項指令,調度著各方兵力。
同時,他派出大量士兵前往應天府的各個城門。
城門處,士兵們迅速設置路障,拉起警戒線,將整個城門圍得水泄不通。
然而,詭異的是,西門城門卻沒有封鎖,一隊隊身著普通兵服的士兵,正神色匆匆地進入應天府城內。
他們步伐整齊,卻又刻意壓低腳步聲,仿佛不想引起太多注意。
更令人詫異的是,在這些士兵身後,還有很多黑衣人混雜其中。
這些黑衣人全身被黑色衣物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楮,他們行動敏捷,趁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跟隨著士兵們入城。
他們有的手持利刃,有的背著神秘包裹,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和目的。
偶爾有幾個路過的巡邏士兵投來疑惑的目光,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被身旁的同伴以各種借口拉走,仿佛這一切都在某種默契的安排之中。
就在這隊神秘人馬進入西門時,一道黑影在街角一閃而過。
那黑影動作極快,若不是刻意留意,根本無法察覺。就在黑影消失的瞬間,月光灑下,恰好映照出黑影衣角處露出的一小截飛魚服的花紋。
但很快,那抹衣角便隱沒在黑暗之中,好似從未出現過一樣,而入城的士兵和黑衣人對此毫無察覺,依舊繼續著他們的行動。
朱雄英下令讓徐允恭和常升分別帶一衛兵馬在皇宮邊上待命。然而,由于這兩支隊伍需要從京營調兵,涉及兵力調配、裝備分發以及行軍路線規劃等諸多事宜,所以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就位。而此時,朱雄英尚且不知道此情況。
在應天府的大街小巷,流言開始四處傳播。
有人說皇帝駕崩,天下即將大亂;有人說藩王謀反,京城即將陷入戰火。各種謠言讓百姓們人心惶惶,緊閉的門窗後,時不時傳出幾句擔憂的低語。
店鋪紛紛關門歇業,街上除了士兵,已經看不到行人的身影。
此時,在朱棣的府邸中,朱高熾滿臉焦急地走進書房,對正坐在案前沉思的朱棣說道︰“父王,如今應天府局勢如此緊張,咱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朱棣緩緩抬起頭,神色平靜卻又透著幾分威嚴,他擺了擺手,沉穩地說道︰“莫要慌亂。你我此時身份敏感,藩王皆在應天府,若是稍有動作,定會引人猜忌,被人抓住把柄。”
朱高熾思索片刻,語氣稍緩︰“父王,孩兒仔細想想,或許也無需過于擔憂。我了解太孫殿下,知曉他的手段,有他在,想必出不了亂子。”
朱棣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寂靜的街道,緩緩說道︰“咱們現在巍然不動,就是最好的應對。”
朱雄英率領神機營向皇宮進發,馬蹄聲和腳步聲交織,在寂靜的街道上回蕩。
當他們來到皇宮前,卻見李景隆率領禁軍,整齊地排列在皇宮大門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朱雄英眉頭微皺,驅馬上前,大聲說道︰“九江兄,你這是何意?為何阻攔孤進宮?”
李景隆上前一步,抱拳道︰“殿下,末將豈敢阻攔殿下入宮,殿下入宮可以,但是,殿下所帶來的兵馬不可以入宮。阻攔所有人帶兵入宮是末將的職責所在。今日局勢動蕩,我不敢有絲毫懈怠,未接到陛下旨意,實在不敢隨意放兵馬入宮,還望殿下恕罪。”
他語氣恭敬,但態度卻十分堅決。朱雄英心中惱怒,卻強壓著火氣,沉聲道︰“如今陛下病危,局勢危急,孤率領神機營入宮護駕,是為了穩定局勢,保護皇宮安危,你莫要阻攔。”
李景隆面露難色,猶豫了一下,再次抱拳道︰“殿下,末將知曉您的來意。只是職責所在,末將不得不謹慎行事。不過殿下是皇太孫,未來的儲君,您要入宮護駕,末將豈敢阻攔。”
說著,他一揮手,禁軍向兩旁散開,讓出了一條道路。朱雄英神色稍緩,微微點頭道︰“九江兄,你很好。”說完,給了李景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說罷,他一勒韁繩,率先縱馬踏入皇宮。
神機營士兵們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緊隨其後。
待朱雄英一行人完全進入皇宮,宮門緩緩關閉。
李景隆交代好手下注意警惕,自己則是去往一間不起眼的房間。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確定無人注意後,迅速掏出一只小巧的信鴿。
這信鴿渾身潔白如雪,只有腳腕上系著一個精致的小竹筒,李景隆往里面塞了一張紙條。
李景隆輕輕撫摸著信鴿的羽毛,低聲呢喃了幾句,隨後用力一揚手,信鴿撲騰著翅膀,向著漆黑的夜空飛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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