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憶典有些臊得慌,她倒是忘了這茬,師父曾經也給她演示過,可她怕疼一直不嘗試。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沒有任何異常,絲毫感覺不到手腕中藏著根飛針。
“那這個武器該不會是一次性的吧?”
如果只能用一次那這麼繁瑣的制作工藝也太不劃算了。
“若是只能殺一個人,那這武器還有什麼意思。之所以叫金蠶曇花,除了它會炸裂開如曇花一樣外,更因為它從裂開到合攏只在一夕之間。曇花一現的美麗與死亡的瞬間交織在一起,對方幾乎沒有逃生的機會”
陸瑾延緩步走到一棵矮樹旁隨手摘下一片樹葉把玩,字里行間透露著些許自負,畢竟自己可是墨蓮堂長老的親傳弟子。
哼,這個小不點肯定無比羨慕自己能了解這麼多吧,若是她知道自己就是她師父的話……
隨手將葉片飛射出去插進樹干里,陸瑾延忍不住翹起嘴角回身看去,可空空如也的身後,花廳里哪里還有陳憶典的身影。
陸瑾延︰……
“殿下!殿下不好了!桐州,桐州出事了”
“什麼事這麼慌張?”
陸瑾讕不悅的看了眼連滾帶爬跑上前的下屬。
才處理了一上午的折子連午膳都沒來得及用,剛想休息會兒又被人打擾,陸瑾讕每日一嘆,這太子也太難當了。
下屬抓著袖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嘴唇因慌張而不斷顫抖。
“殿下,春後冰雪融化洪水泛濫成災,桐州……桐州決堤了!”
“你說什麼?!”
陸瑾讕猛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著跪倒在地上的下屬。書案上的奏折被他的動作帶得嘩啦一聲散落在地,嚇得地上的人把頭埋得更低。
“回,回殿下,前些日子桐州河道水位就開始暴漲,但,但那大堤是前兩年才建的,桐州太守以為堤壩能防住洪水,便沒有上報……可沒想到昨日夜里堤壩突然塌了,不少百姓流離失所,桐州太守這才八百里加急請求朝廷賑災”
陸瑾讕听完侍從的稟報,臉色愈發陰沉,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一拍桌面,聲音冷厲。
“高平他好大的膽子!河道水位暴漲,他竟敢隱瞞不報生出這樣的事端!我看這個太守他是做膩了!”
陸瑾讕額上青筋暴起,周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意,雙手緊緊握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自己才上位太子不久就發生這樣的災事,而失職的人還算是自己的親信,陸瑾讕恨不得現在就把桐州太守就地正法。
“趕緊去傳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隨我一同進宮”
陸瑾讕神色凝重,眼下最重要的是救災,高平這個蠢貨的罪責自己事後再慢慢跟他算。
下屬有些詫異的看了陸瑾讕一眼,這事殿下作為太子完全可以自己處理,為何還要即刻告知陛下,倘若陛下發怒了可怎麼好?
但疑惑歸疑惑,下屬也不敢質疑太子,領命後便退了出去。
戶部尚書李循和工部尚書杜立信被太子急宣,兩人都是一頭霧水的進了宮。
待幾人一同進了御書房,陸瑾讕率先言辭懇切告罪桐州決堤之事時李循才明白過來他為何如此心急。
能不急嗎,桐州太守高平可是明晃晃的太子一黨的人。現在太子特意帶著自己和工部尚書來與陛下商議救災之事,怕是要在面上撇清自己和高平的關系。
看來太子是不準備保高平了,李循默不作聲的看了眼正在提解決方案的陸瑾讕,果然做了太子就是不一樣,廢掉的棋子在沒弄髒自己的手之前便果斷丟棄了。
“父皇,兒臣以為,眼下當務之急是調撥糧草、銀兩,迅速安置流民,防止災後瘟疫蔓延。同時,工部立即派人前往桐州,查明堤壩坍塌原因,並盡快修復堤壩,以免災情進一步擴大”
陸瑾讕在進宮路上便想好了應對策略,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父皇怪罪自己用人不當。前些日子他還上書夸贊高平治理桐州有方,沒想到這麼快就給他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陸賦坐在龍椅上,神色冷峻,目光深邃如潭,喜怒不顯于色。
听聞桐州決堤的消息時,他心中的確怒火洶涌,但看到太子能沉著冷靜有條不紊的及時提出應對策略後陸賦的怒氣又消散了不少。
思索片刻後,陸賦轉頭看向下方的的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
“二位愛卿,有何看法?”
杜立信連忙上前一步,恭敬道。
“回陛下,太子殿下所言極是。臣即刻遣人前往桐州,查明堤壩坍塌原因,並著手修復堤壩”
李循也緊隨其後躬身行禮。
“陛下,救災之事刻不容緩,戶部必定全力配合太子,盡快籌備救災物資送往桐州。此外,臣建議先從鄰近州縣調集物資,以解燃眉之急”
陸賦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案,心中思緒萬千。
這前兩年才建的堤壩,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這其中恐怕沒那麼簡單,是天災還是人禍,必須得有人給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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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御書房後,陸瑾讕的腳步稍稍放緩,緊繃的神經也終于松弛下來。
桐州決堤後太子領著戶部和工部忙得不可開交,朝廷其他部署也並未得閑,但他們可不是為了桐州之事。
在新一批進士出爐後,除了戶部和工部,各部署一把手齊聚一堂開始搶人。
“裴大人,陛下都已經欽點新科狀元入翰林院了你怎麼還不知足?干脆一甲三名你全要去算了!”
刑部尚書王桓吹著胡子和翰林院長院裴道雲叫囂起來。甦頤年本是他一早看中的,結果陛下竟然讓他去了翰林院。
裴道雲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嘴角含笑,慢悠悠地捋了捋袖子。
他面上不顯可心中自是暗喜得不行,他們翰林院可是一甲前三的首選官署,金馬玉堂,翰林院宇,誰不以進翰林為榮呢。
“王大人稍安勿躁,今年科舉人才輩出,出類拔萃者眾多,榜上有名者皆有非凡之才,我就要兩個人而已,不算過分吧?”
听到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其他沒搶到一甲三名的人也不樂意了。
太常寺卿冷哼一聲,心中的窩火早已堆積如山,每次科考後太常寺所得人員都寥寥無幾。尤其這一甲前三名入翰林,都快成慣例了,他卻連個人影都摸不著。
“裴大人,你這就要兩個人可是把一甲前三名都要包圓了!狀元、榜眼、探花,你翰林院要佔兩個,我們這個部署都別做事了”
“對呀裴大人,你們翰林院雖然清貴,但也不能獨佔鰲頭吧?總得給我們留點人才,不然這朝廷的活兒還怎麼干?”
禮部尚書也上前插話,不患寡而患不均,憑什麼每次他們都要分別人挑剩下的!
一群人吵得面紅耳赤,場面混亂不堪,眼見著竟是要打起來的模樣。
方越山倒沒有擠進去和他們吵嚷,反正兵部也不缺人,他現在只關心自己兒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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