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不要逼我!”
髒孩兒橫眉凝色地擋在一眾瘋狂的女子面前,沒了之前被追逃的驚慌怯懦,反而盡是堅定嚴肅。
他本是不想理會這些行為怪異之人的,可是此時正值驢傲天妖獸化的特殊時候,髒孩兒心系驢傲天的安危,就不得不跟眼前這些女子較真兒了。
只不過,此時髒孩兒的氣息轉變,非但沒有引來對面女子的重視,反而讓她們覺得收到了莫大的侮辱。
明明剛才還是一副怕死的糗樣,明明就是一個臭乞丐!
他憑什麼不怕?憑什麼敢沖她們用這種臉色?!
數千女子頓時憤慨難當,但凡听從髒孩兒半個字,不就是打她們臉了麼?
“姐妹們,沖啊!”
也不知哪位河馬鱷魚喊起了口號,數千女子立即響應,用更快更凶猛的勢頭撲上前去。
“這是你們逼我的!”
髒孩兒氣得渾身發抖,他憤然轉身,然後一個平扎馬步氣沉丹田,瘋狂運轉體內真氣。
“呀啊——”
髒孩兒用盡了全力,乃至于他的一張小泥臉都瞬間憋紅,所有的真氣用最快、最蠻橫的方式朝著自己的下身涌去。
砰噗——!
就在瘋狂的人潮即將沖向髒孩兒身後一丈距離內的時候,一道暴烈如隕石墜地的聲響平地而起。
下一刻,隨著響聲的爆發,大量的肛氣噴薄而出。
形成一座巨大的灰色屏障,直接籠罩了近半數的瘋狂女子們。
“啊!”
“嗚啊——”
“呃——”
緊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連綿不絕地從人群中傳出。
首當其沖的數百人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一點聲音,就直接被嗆得深度昏迷了。
後面的人群也是兵敗如山倒,凡是肛氣籠罩的範圍之內,竟無一人可以撐過一個呼吸,全都僵挺著倒地昏迷。
剩下半個隊伍的女子們見狀慌張後撤,可不敢讓那灰色屏障沾染自己半點。
她們足足向後跑了十幾丈遠,才敢重新呼吸,一個個驚魂未定,像是劫後余生般,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髒孩兒這一招,直接干暈了對方四千多人,其威力之巨大,竟叫剩下那些人根本不敢再有寸進,產生的威懾力可想而知。
“我都說了別逼我,這可是她們自找的,怪不到我。”
髒孩兒收功斂氣,一臉無辜地對剩下的女子說道。
不過經歷了剛才那一遭,剩下的女子沒了半點此前的囂張氣焰,她們看髒孩兒如見鬼神,哪里還敢怪他,那一雙雙眼珠子里除了驚恐就是從心。
畢竟,她們可是高貴的、支持心愛鴿鴿的“香菜醋碟團”的人,怎能忍受被屁崩暈過去的屈辱。
所以不等髒孩兒繼續說話,女子中少量清醒之人就開始逃了,然後就帶動剩下的三千多人全都開始逃跑。
頃刻間,除了被嗆昏迷的那四千多人,其余女子全都從這座小山包上跑得無影無蹤。
髒孩兒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眾人,也沒多做感慨,直接走向了妖獸化的巨大驢傲天所在。
今日的驢傲天雖然也突然發狂了,但對比于上次的暴走破壞,這次驢傲天就像個溫馴的老王八,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而王晨君就靜靜盤膝運功,坐在驢傲天寬厚如船的背脊上。
髒孩兒等人不敢妄動,只有定定看著。
因為他們也不確定,驢傲天今天妖獸化後如此老實,是否跟王晨君有關系。
不過吳美怡在驢傲天趴下之後就顯得有些興致缺缺了,她見那些瘋狂的什麼醋碟團也沒了動靜,就自己走到一邊繼續研習醫書去了。
髒孩兒將吳美怡的動向看在眼里,他忽然有種陌生感,總覺得那個望尊城的壽衣姐似乎變了。
就在小山包重歸平靜之時,髒孩兒遠遠听見一個急切又委屈的聲音將他呼喚。
“師尊!”
大霸出現在了倒地不醒的四千多女子後面。
“啊?大霸!”
髒孩兒一聲驚訝也引來了其他十二霸的注意,眾人連忙迎了過去。
而大霸用錯愕的眼神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一群女子,就大踏步地奔向了自己的師尊兄弟們。
“師尊!老二老三老四老五……”
大霸念了一圈名字,聲音中竟然帶著幾分哭腔。
髒孩兒拍了拍他肩膀,道︰“大霸,你不是去打醬油了嗎,怎麼隔了一天才回來?”
大霸低垂著頭,道︰“回師尊,我前天連夜跑去聖廬城後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賣夜宵的攤子,就拿著瓦片買了點醬油,
可是……可是這一路實在太遠了,不比我們在四筒鎮的時候,每次我還走到城門口呢,那醬油就灑了一半了……
然後我就灑一次買一次,灑一次買一次,但醬油總是稍微沒留神就灑了出去,
這不,今天早上我遇見了回城的嚴長老,他跟我說驢傲天沒事了,我這才停止打醬油,趕緊跑了回來。”
髒孩兒听得恍然,但同時又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瞄了瞄大霸。
這大霸就這麼死心眼麼?瓦片小的話,就不能撿一塊大的用?
打醬油打了整整一個晝夜,髒孩兒真不知道自己受了什麼樣的高智商人群在宗門之內。
深深喘了口氣,髒孩兒道︰“算了,你沒被野人叼走吃掉就好。”
大霸望著不遠處妖獸化的驢傲天,遲疑道︰“師尊,驢傲天還沒消腫嗎?”
咳咳——
髒孩兒干咳一聲,道︰“本來好了,這是剛才又犯病了。”
“哦。”
大霸又看向身後倒地昏迷了的四千多人,“師尊,這是什麼情況?”
聞言,髒孩兒一臉無奈,道︰“他們想砸咱們罡門的招牌,讓我用絕世肛風略施懲戒了。”
大霸有些不解地嘟囔道︰“咱們有招牌嗎?”
“嘖,到後面犁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