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山才子榜探花曲一樓、第四秦向隅、第八甦緒!
    洛陵雙媚之一的靈師師!
    洛陵第一花魁柳若湘!
    不愧是四大家族!
    大手筆啊!
    听完長孫川報上來的這一堆人名,蕭寧不由得感嘆道。
    才子佳人,一直以來,這都是古代上流社會最耀眼、最吸楮的話題。
    提及什麼貴族圈層,才子佳人和詩詞歌賦,是永遠繞不過去的。
    說到天機山才子榜探花曲一樓,那就不得不提一下,這個所謂的天機山才子榜了。
    天機山才子榜前三甲!
    排行第一,狀元夜面郎君。
    這廝,同樣還是天機山公子榜的榜首。
    只不過,這家伙已經有三年未曾露面,神川大陸上已經好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榜眼,齊太白。
    這家伙是個沉迷于武學的家伙,對于世俗的這些名聲權勢,根本不感興趣。
    除去這兩人之外。
    探花曲一樓,大概就是這所謂才子榜之上,排名最高,最為活躍之人了。
    能夠把曲一樓請來,已經足以說明,這次宏興樓是真的下足了本錢。
    不出意外的話。
    此次曲一樓若進洛陵,必然會引起轟動!
    就更不要說,當夜還有那所謂的靈師師,柳若湘這等紅顏佳人了。
    到時候,如若那四大家族的某公子,再來一手什麼,千金求一詩,萬金求一舞的ど蛾子。
    說不定,這宏興樓還真就站起來了。
    听了這陣仗。
    那王夫子,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頭,倒是眼中多了幾分興致。
    孟子衿眼中,更多的則是擔憂。
    她也不知怎的,這才幾天。
    她好像越來越代入自己的這個,昌南王王妃的角色了……
    “那,依你之見,我們這次若想破局,需要找來何人?”
    蕭寧看向一旁,如同一只大公雞般,伸著脖子一副勝利者姿態的長孫川,淡淡的問了一句。
    心中,實則已然有了想法。
    其實。
    這個問題,完全就是廢話。
    才子榜就在那,別人把第三請來了。
    你想壓對方一頭,還用問麼?
    長孫川听後翻了翻白眼,從來不敢對蕭寧有半分不恭的李百萬見狀,連連出來解圍,老老實實回答道︰
    “對方是才子榜探花,我們想在氣勢上爭足面子,保住我們洛陵第一樓的名聲。”
    “想來,那榜眼劍痴齊太白,是最好的選擇。關于他,我們也有消息,據說那齊太白,如今在斷山城的劍閣問劍。”
    “只是,能不能請來,就另當別論了。當然了,若是這次,能把那已經消失了三年的夜面郎君找來,就再好不過了!”
    “花魁方面,我听說那洛陵第一花魁,是那四大家族豢養的玩物,徒有其表罷了。”
    “這樣的話,我們自然沒有爭奪的可能。唯一的辦法,也就是找一個名聲不如她的人,為其造勢。”
    “到時候,我們若能在曲舞之上,勝她一籌,應該足矣。”
    “花錢的事情……”
    李百萬支支吾吾說到這,不由得瞥向了蕭寧。
    “以小王爺您的名聲,這件事情讓您來,再好不過……”
    “……”
    蕭寧听著李百萬的話,不由得遞給了對方一個不善的眼神。
    這話,怎麼听都像罵人呢。
    王夫子則是沒有忍住,他才不需要管蕭寧怎麼想的,當場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確實,昌南王府小王爺,千金只為搏美人一笑。這種事情,很合理!”
    “只是,其他那兩個提議,你干脆把他殺了吧。”
    “那夜面郎君已經消失三年了,且那家伙看起來也是個生性高傲淡泊之人,才不會為了金銀而折腰。”
    “齊太白的話,都說他是劍痴了,除了劍術以外,你覺得他為何能來?”
    “還有什麼,在歌舞之上勝柳若湘一籌?柳若湘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在曲舞之上的造詣,已然登峰造極。”
    “尤其是,其背後還有著幾個曲舞大家,專門為其譜曲創舞。想要在這方面超過她?難!”
    孟子衿沒有多言。
    不過。
    對于王夫子的言論,她是認同的。
    對于夜面郎君,她可是再了解不過了。
    夜面郎君,因為出現時,永遠戴著一副漆黑如夜的面具而得名。
    其真實身份,至今無人知曉。
    其名聲之大,堪稱大堯之最!
    天機山的公子榜和才子榜,雙榜單之上,皆有其名,皆列榜首!
    公子榜上,他是唯一一個,不需展現真面目,單是靠著自身氣質,就足以讓萬千折服的翩翩公子!
    才子榜上,他是唯一一個,詩作不超雙手,但每一首都名震神川的奇才!
    如今。
    他已經在這雙榜之上,霸榜十年之久了!
    還記得。
    自從三年前的赤壁詩會上。
    他一首《赤壁賦》,再次響徹了整個神川大陸後,就徹底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內。
    天機山的榜單三年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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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消失後的第二年,恰巧就是重排公子榜的時候。
    可是。
    盡管他消失了。
    他的名字,依舊位列榜首。
    且天下皆服!
    這樣的人。
    想要把他請來,只能說,難上加難啊。
    在座的人里,要說對于這夜面郎君,最為了解的。
    除了蕭寧,想來也就只有這孟子衿了。
    提到請來夜面郎君這檔子事,她不由得目光看向了醉夢軒的中央詩柱。
    那是醉夢軒的承重柱梁,上面有著一塊巨匾。
    用以文人騷客們,酒興至極時揮筆弄墨,一展詩華!
    如今。
    那詩柱的最上層,掛的正是夜面郎君的五言格律!
    “奴婢記得,李家主在醉夢軒剛剛建成時,曾經在夜面郎君處,求來了一首五言格律,繼而使醉夢軒名聲大噪!”
    “奴婢想,我們也並非一定要將那夜面郎君請來。若其能為我們題詞一首,想來也足以再次掀起波瀾!”
    “當年,李家主可以從夜面郎君處,求來一首五言格律。”
    “我想,今日不妨以同樣的方法,再求一次……”
    嗯?
    夜面郎君?
    題詞?
    提到這個話題。
    李百萬才滿目恍然的看向了這醉夢軒的中央詩柱。
    說實話,若不是孟子衿提起來這事,他怕是都把這檔子事給忘了。
    是啊。
    想當初,自己可是從夜面郎君處,求來了一首五言格律的。
    只是。
    看著孟子衿那滿目期待的神情,甚至連王夫子都有點驚愕的望了過來。
    李百萬攤了攤手︰
    “我說孟姑娘,你這也太抬舉我了。我當年能求來那夜面郎君的詩詞,完全就是瞎貓踫到死耗子了。”
    “當初,還是小王爺告知我,說在洛陵的城南客棧踫到了夜面郎君,讓我前去求詩一首。”
    “並稱,如若他不答應,就多煩他幾次。”
    “我當時,都沒有當回事。可誰知,還真就求到了。”
    “這件事,哪怕到今日,提起來我都覺得像是做夢一般,太不真實了。”
    “那,李家主求了幾次?”
    孟子衿聞言,問道。
    “額,按照小王爺所說,一天十幾次,里里外外加起來,也就幾百次吧……”
    “……”
    孟子衿和王夫子听聞,徹底無語了。
    他們還以為。
    當初李百萬能從夜面郎君那求來一首詩,是有什麼高超手段呢。
    誰知……
    竟然是用的這等多去求別人“幾”次的下三濫手段……
    這下,如此一來,夜面郎君和齊太白,怕是都沒有什麼希望了。
    王夫子靜靜的思考著。
    他在思索,如今的才子榜上,自己或許找不到人。
    可當年的才子榜上,自己或許還能尋來幾人。
    新人搞不到,找一群大約六七十歲的老年人才子前來,大概也還行吧……
    孟子衿站在另一旁,徹底失望了。
    她還以為,自己可以從李百萬這里,听到什麼有關于夜面郎君的消息。
    李百萬自然也是一臉憂愁。
    四人里,只有長孫川听完之後,滿臉的狐疑,打量著蕭寧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真就有多求幾次這麼簡單?”
    不知為何,作為女人的直覺總是告訴她,這件事的背後有貓膩。
    接下來的現場,一陣沉默。
    直到。
    一直以來,都一副胸有成竹之色的蕭寧,徐徐開口︰
    “好,既然如此,才子這邊,就暫且定了!”
    “啊?定了?誰?”
    四人聞言,紛紛滿頭疑惑的望了過去,異口同聲的問道。
    “你們說的,夜面郎君啊!”
    ???
    !!!
    語不驚人死不休!
    一句說完,還沒有等四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蕭寧又道︰
    “我想,對面雖然人多,但看你們對這夜面郎君如此恭維的樣子。一個夜面郎君撐場,應該是夠打了吧!”
    “既然這樣,咱們干脆簡單點,把那夜面郎君找來不就行了?”
    眼前,那玩世不恭的小王爺喝著香茶,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說起來話輕松至極,就好像那夜面郎君,他能夠隨叫隨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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