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為鄭宋易好友的男人卻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嘴巴里面不停地自言自語道“對不起!宋易我爸媽在他們的手上,我沒辦法!對不起!對不起!我只能做到給你傳遞信號紙條了!”
鄭宋易有沒有責怪他的這位好友呢?答案是否定的。
當他看到好友給他的那張逃跑紙條時,他就明白,他的好友與這些人並非一伙。
對鄭宋易來說,只要好朋友沒有背叛他,那就足夠了。
鄭宋易緊緊地拉著甦安,兩人像瘋了一樣拼命狂奔。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逃離這個可怕的酒吧。
眼看著酒吧門口的亮光越來越近,勝利就在眼前,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成功逃脫的一剎那,突然!一道閘門如同從天而降的惡魔一般,無情地封住了他們的逃生出口。
鄭宋易毫不猶豫地嘖了一聲,迅速反應過來,他立刻改變方向,拉著甦安往樓上跑去。
甦安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她的手像鐵鉗一樣緊緊抓住鄭宋易,生怕一松手就會掉進無底的深淵。
兩人飛速沖上樓梯,身後緊跟著一群窮追不舍的人。
有的人選擇坐電梯追趕,有的人則毫不猶豫地跟著他們一起沖上樓梯,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追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甦安和鄭宋易趁著那些人還沒追上來的短暫間隙,迅速閃身躲進了一道酒箱後面。
鄭宋易也知道兩人這樣下去被找到只是時間的問題,現在估計整個酒吧的出口大概都被堵住了,想要出去只能找其他的方法。
鄭宋易開始觀察四周,想到了這里的一個緊急火險報警器,看下去就會引起消防員的前來,這樣的話他們也就得救了。
然而,目前距離他們最近的報警器似乎位于一樓大廳,而他們此刻距離那里至少還有三百米的路程。
這看似短短的三百米,實際上卻充滿了無盡的艱難險阻。
畢竟,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可謂是四面楚歌,四周都是虎視眈眈的敵人,想要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跑到那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鄭宋易終于緩緩地睜開了眼楮。
他的目光徑直落在了甦安身上,然後鄭重地對她說道︰“安安小姐,請你一定要听我說。我這里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需要你幫我保管好,並轉交給我的叔叔鄭康臣。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將這個可惡的販毒組織徹底鏟除!”
甦安听到鄭宋易的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瞪大眼楮,凝視著鄭宋易,疑惑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鄭宋易深吸一口氣,繼續解釋道︰“他們不僅僅是想要我的性命,更重要的是,他們想要得到我手中掌握的證據。因為我已經成功地獲取了能夠證明他們真正犯罪的關鍵證據,所以在他們眼中,我已經成為了一個必死之人!然而,你與我不同,他們的目標主要是我,而你相對來說會安全一些”
下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鄭宋易竟然毫不猶豫地將手伸進了自己的嘴巴里!他的手指在智齒的位置摸索著,然後猛地一掰,仿佛那不是他自己的牙齒一般。
就在這一瞬間,智齒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松動了,緊接著,鄭宋易將其取了下來。
當他把從牙齒中取出的物品展示在甦安面前時,甦安完全驚呆了!
那竟然是一個超薄的牙套,而更讓人震驚的是,牙套里面竟然藏著一枚微小的芯片!這一切都超出了甦安的想象,她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鄭宋易的眼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嚴肅與認真,他緊緊地盯著甦安,一字一句地說道︰“記住!這東西非常重要,一定要親自交到我叔叔鄭康臣的手里,絕對不能交給其他人!明白嗎?”
甦安的心中有些猶豫,畢竟這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勝任。
然而,在鄭宋易那堅定的目光下,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的!你放心吧!”
鄭宋易听到甦安的回答,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他再次叮囑道︰“好了!我出去之後,你千萬不要出來!就在這里待著,等我回來!”
說完,他顧不得再與甦安多說什麼,抓起兩個酒瓶,像離弦的箭一樣,徑直沖出了酒箱堆,朝著樓下的報警器狂奔而去。
“他在那里!殺了他!!”一個人朝著所有人大聲喊道。
下一刻酒吧內的所有人都朝著鄭宋易殺去,鄭宋易也是掄起酒瓶,朝著最近的兩人人砸了過去。
因為揮瓶子的速度比較快所以這兩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酒瓶爆頭倒在地上打滾。
鄭宋易雙手緊握著那已經破損不堪的精銳酒瓶,瓶口處參差不齊的玻璃碎片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的手臂微微顫抖著,將酒瓶高高舉起,指向面前的這群人。
“都不許動!”鄭宋易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在這寂靜的樓道里回蕩著,“我是江陵市的緝毒警察,鄭宋易!你們現在拿刀對著的,是一名警察!”
然而,這些人對他的警告置若罔聞,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透露出一種瘋狂和決絕。他們毫不猶豫地揮舞著手中的利刃,徑直朝鄭宋易撲殺過來。
盡管被這群窮凶極惡的歹徒包圍,但鄭宋易並沒有退縮。
他強忍著身體的劇痛,以一種緩慢而堅定的步伐,繼續朝著樓下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讓他的傷口不斷加深,鮮血從他的衣服里滲透出來,染紅了腳下的地面。
但他不能停下,他知道樓下的報警器是他唯一的希望。
只要能按下那個按鈕,就能引來救援,將這些毒販一網打盡。
鄭宋易咬著牙關,艱難地向前挪動著。每前進十米,他的身上就會多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他的衣服早已被鮮血浸透,濕漉漉地貼在身上,讓人分不清哪些是汗水,哪些是血水。
終于,在距離報警器還有三十米的地方,鄭宋易的身體像是被抽走了最後一絲力氣,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雙腿像被鉛塊壓住一樣,再也無法挪動半步。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起來。
鄭宋易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手中的酒瓶“ 當”一聲掉落在一旁。
他的身體像風中的殘燭一般,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
下一刻一個人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小刀,朝著鄭宋易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