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看到,還沒過五分鐘,黎央就已經收到了宋莧發來的宋家的具體地址,對面說到時候會去接她上山,給她帶路。
“......那我先訂機票吧。”
宋家所在的城市離這座城市並不算遠,飛機大概兩三個小時就能到,
不過他們離傅家倒是很近,直升機沒一小時就過去了,所以以前這兩家才會經常有所接觸。
當年余崇出事,傅家是知情的,留在宋家時不時詢問余崇情況的人里面就有傅家安排的。
在他成功逃離宋家之後,傅家也不怎麼跟宋家來往了。
誰願意和一個豢養修為容器、奪取他人天賦的家族為伍呢?
傅家夫人至今想不通,宋家家主怎麼就那麼狠心,余崇也是他親眼看著長大,付出了無數資源培養出來的孩子啊,他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事?
宋顯就不是修煉的料子,從前沒有天賦,即便是拿到了余崇的修為,他也發揮不出余崇半分的本事,遲早有一天會反噬自身。
但那家主死性不改,現在都還做著要讓宋顯修煉的夢,他唯一的兒子必須要是玄術師,家族絕對不可能交給外人。
余崇作為從前的宋家人,倒是不需要特地去查宋家在哪里,他把地址發給黎央時,對方卻說已經知道了。
這讓他有些驚訝。
【余崇】︰你怎麼知道的?你已經去過了?
想想也是哦,黎央這麼謹慎的人,打算對付宋家的話沒準兒早就去踩過點了,搞不好連里面的地形都摸清楚了。
【俏麗嗎的詭異】︰沒啊,宋家長老告訴我的,听說明天我到了山下他們還會來接我。
【余崇】︰......?
宋家什麼時候這麼熱心了,居然還派人去接?
幾乎是瞬間,余崇就想明白這幫人應該是對黎央有所求。
不然的話,宋家向來眼高于頂,最不屑的就是跟沒有靠山勢力的散修來往,因為散修無法給整個宋家的進步帶來任何價值,他們能主動邀請對方去宋家就很稀罕了,更別說親自接人。
【余崇】︰他們是想讓你做什麼?
【俏麗嗎的詭異】︰許了個願,想讓我恢復宋顯的修為,還要恢復到巔峰。
【余崇】︰?
沒記錯的話,宋顯自身是根本沒有修為的,奪取了他的天賦和修為之後才有。
所以宋家想要恢復的,是當初轉移到宋顯身上的,余崇的修為?
做夢都沒這麼做的,難怪黎央說他們是在許願。
就連他想要重新獲得修煉天賦都花了這麼多年時間,要不是遇到黎央,這個時間還會更久,宋家上下嘴唇一踫,出點錢,就想輕而易舉得到本來就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感覺他們像是瘋了。
之後黎央又跟余崇說了一下明天的安排,兩人就沒再繼續聊了。
墨青訂的是第二天上午的飛機,順便收拾了這次出去可能要用到的東西——大多是法器符紙。
他已經成功獲得了進入負二層工作室的資格,不過也不能隨意進出,比如黎央在里面忙的時候,他就不能去打擾。
因為明天有正事要辦,墨青今晚失去了吃肉的福利,他眼楮也失去了高光。
黎央好笑的看了他一會兒,干脆側過身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開過葷的男人或許會很可怕,但開過葷的詭異更可怕。
到底是誰給了詭異不知疲倦這種設定的!
等到黎央呼吸變得均勻,墨青做賊似的悄悄往她身邊挪動,將人攬進懷里,時不時在她頭頂、耳後輕啄一下,偶爾還來個史詩級過肺。
詭異吸人就像人類吸貓一樣快樂。
啊,雖然看不到全臉,但老婆好香好軟好可愛。
睡夢中,黎央感覺自己全身都癢癢的,像是被蚊子叮了,但又沒有那麼的癢,卡在一個能感知到,卻可以忍受的程度。
然後她夢到了一大群黑壓壓、密密麻麻的蚊子追著她咬。
“......”
黎央是突然驚醒的。
此時此刻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她正面的墨青還在沉浸式親手手,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了。
“央央?你醒啦...我就是剛看你手上戒指好看,湊近點仔細看看,哈哈。”
黎央皮笑肉不笑的抽回手,亮出了手背——手指上空空如也,並不存在戒指。
墨青天都塌了,“你的婚戒呢?你居然摘下了我們的婚戒!”
領證之後沒幾天,他就趕緊去買了戒指,鑽戒和各種黃金首飾都買了好些,拿回來給黎央慢慢挑,最喜歡的就作為婚戒戴上了。
至于為什麼是幾天後才買......那不是前幾天正忙呢嘛。
他們選擇的是一枚五克拉的鑽戒,因為黎央覺得這玩意兒可以直接拿來拆快遞,還特地煉了一下,融了些玄術進去,這樣只要離得不遠,他們就可以通過戒指找到彼此的位置。
“睡覺取下來不是很正常嗎?”黎央看著幾乎快碎掉的某只詭異,幽幽嘆了口氣,“別叫喚了,鬧麻了。”
“說好的不會隨意摘下的。”墨青苦著臉,一頭扎進她懷里。
“我沒隨意摘下啊,我就是不想睡覺的時候被硌到。”
“我傷心了,要親一口才能好。”
黎央垂眸,夜燈下可以大概看清他頭頂上的發璇兒,“好像是你給我吵醒的吧,怎麼最後反倒要我安慰你?”
墨青︰“......”
啊哦,壞了,試圖蒙混過關失敗了。
沒關系,誰讓他臉皮厚呢。
“那我親親你吧。”說完,他抬頭吻上她,眼底劃過狡黠的笑意。
“......”
合著怎麼著你都不吃虧是吧?
“什麼,老婆還有點生氣?那再親一口。”
“啊,還是不開心?好吧好吧,我再委屈一下。”
“心情好點了?那看來親嘴能讓你心情變好,我這麼善解人意的詭異只好犧牲一下自己讓老婆開心了。”
“什麼,還不夠?哈基央你這家伙\.”
黎央莫名其妙被親了半天,但愣是一點火氣和怒意都沒有。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
好像相處時間越長,越是拿這家伙沒辦法了。
該死,以前沒覺得自己吃這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