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房間門外,沈多金和年佳還有點依依不舍,愣是站在走廊上目送黎央他們遠去。
“好,這下我們真的是要自己面對了。”沈多金深吸了一口氣,拿著房卡慢慢朝大門上的感應區靠近。
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她動作又猛地頓住,可憐巴巴的看著年佳︰“我有點慌,會不會有貼臉殺啊?”
年佳無語︰“你現在才想起來怕?我還以為你真的很勇呢。”
“這不是想著讓我的cp單獨相處一下嘛......而且若若本來也不可能時時刻刻護著我們,尤其是詭異降臨現實世界之後,我總得找機會練練膽吧。”
聞言,年佳緩緩點了點頭︰“你說得也對,卡給我我來開門吧,咱們現在有buff加身,不怕詭異。”
“一起吧。”
此時黎央也站到了和房卡上的號碼對應的房間外。
不知怎麼的,墨青表情看起來很激動,還有點莫名其妙的發抖。
黎央掃了他一眼,“抽筋了?”
“我感覺開門後會很有趣。”墨青也說不上來他在興奮激動個什麼勁兒,感覺非常奇怪,又忍不住情緒。
“......”
【有趣?該不會是性趣吧?】
【11號,你小子想對我們愛播做什麼啊?小心被毒打!】
【快快快進房間,我要看大人該看的!沙發!浴室!廚房!小花園!】
【嘿嘿嘿嘿天都這麼黑了,是該來點少兒頻道以外的節目了】
【我估計11號內心肯定比表面上更激動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是一整晚哦~】
【之前又不是沒共處過,啥也沒發生啊,除非他們這次做給我看!】
【......住一個屋就炸出來這麼多大黃丫頭,老師們留點褲衩子吧。】
房卡放到感應區,滴的一聲響起,大門應聲而開。
白光迅速充斥了視野,淹沒了視線。
黎央逐漸感覺到整個人起起伏伏的,像是隨波逐流,又像是躺在了運行的電梯里。
直到刺眼的光開始消散,周遭的視野才映入眼簾。
陽光和煦,微風拂過,她悠閑而慵懶的側躺在輦座上,一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里還捏著一顆晶瑩剔透的荔枝。
“......?”
黎央看了眼手上的荔枝,又看了看跟單人床差不多的輦座,再瞅了瞅自己穿的這一身水藍色吊帶羅裙和薄如蟬翼的白紗外套,甚至外套還是微微褪下的,白皙細膩的香肩露在外面。
不是,這上不得台面的姿勢和這能看到溝壑的低領,以及有了跟沒有沒啥區別的外套......
這走的什麼劇情?
輦座是由六個穿著統一服飾、身強體壯的家僕抬著的,隨著他們的走動微微起伏。
“這又是給我干哪來了???”
黎央猛然坐直了身體。
她這麼大動作,那六個家僕愣是沒受到影響。
左側的家僕轉過頭來,他樣貌平平無奇,表情卻有種說不出的僵硬,跟剛打了針似的,“姨娘請恢復剛才的姿勢躺好,侯爺看見你如此不守規矩會生氣的。”
“啊?”
黎央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每個字她都听懂了,但連起來怎麼就理解不了呢?
什麼姨娘,誰的姨娘?
侯爺又是哪位啊?
等會兒,重點是她記得她好像不是一個人來的啊?
思及此,黎央重新恢復側躺的姿勢,盯著剛才說話那名家僕,問話的同時也在暗自打量。
“我記得我好像是有同伴一起來的,他人呢?”
家僕這回看都沒看她一眼,態度十分冷淡︰“姨娘記錯了,你前些天獨自一人找到侯爺,自薦枕席,侯爺才抬你進府做妾的。”
“?”
黎央听傻了,“我?自薦枕席?做妾?”
沒人理她。
黎央目瞪口呆,輾轉反側,懷疑人生。
怪怪的,太奇怪了。
為什麼他說的這事兒她完全沒印象?
不過來都來了,先把情況搞清楚再說吧。
她倒要看看那侯爺是個什麼樣的絕色,還自薦枕席呢,呸。
“誒,我們現在是去哪啊,找那個侯爺?你們侯府有主母沒,要給主母敬茶不?你們主母脾氣怎麼樣,會不會故意說茶水不夠滿、不夠燙,然後讓我拿著接開水啊?”
黎央聲音越說越小。
這段劇情是怎麼出現在腦子里的?
好像在哪看過,而且看過很多次,閉著眼楮都能形容出來。
家僕再次轉了過來,表情還是和之前一樣冷淡,“侯府主母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姨娘只需要討侯爺歡心即可。”
“那就是現在要帶我去見那個侯爺?”
“嗯。”
黎央不吱聲了,一邊注視著周圍環境,一邊給荔枝剝殼,但果肉只是隨便放在一旁,並沒有送進嘴里。
穿過庭院,穿過長廊,家僕們終于調轉方向,走進了一處寬敞的院子。
前方的建築豪華奢靡,大門都是用金絲楠木做成,清苦的香料味道縈繞四周,不濃郁,也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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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僕們是真的強壯有力,愣是抬著黎央走上層層階梯進了屋。
輦座放到地上後,黎央本能的想起身下來,又被按住。
嘿,你猜怎麼著?
這輦座上的墊子是可以拿下來的,他們直接抓著墊子四角,把她直接送到了那張柔軟的床榻上,順便放下了紅到像是在血里泡過的床幔。
“姨娘安心等著,侯爺很快就到。”
說完,那六人沒有絲毫停留,快步離開。
他們前腳剛走,黎央後腳就跳下床,開始滿屋子打量。
嗯,進來的大廳里掛著風雅的字畫,桌椅全是能叫得出名字的昂貴木料制作,香料聞著就知道很名貴,但選了清苦的味道,像那種喜歡大肆揮霍,卻又要自恃清高、嫌棄銅臭味的雙標少爺。
書房里放了些文鄒鄒的書籍,不是什麼治國策論或者講大道理的書,內容更像是無病呻吟,沒有營養,狗屁不通。
黎央嫌棄的這翻翻那瞧瞧,又回到了臥房。
她注意到遠處的櫃架上放了個漂亮的藍色花瓶,瓶子有半人高,只能放在櫃架最下面那層。
湊近看去,藍色下面還泛著絲絲翠綠,像是天光乍瀉,春意流露。
“瓶子看著倒挺值錢的,不過這麼大個花瓶,里面怎麼沒放花呢?”
要說本來就沒打算往里面放什麼花朵植物,只是單純欣賞瓶子本身,那放這也太隱蔽了吧?
黎央支著下巴思索,沒注意腳下不知什麼時候滾過來一顆荔枝,一腳踩上去,整個人頓時往後栽倒。
她反應出奇的快,反手就朝後面的櫃架抓去——因為用力,被手撐著的那塊板子往下一沉,隨後傳出清脆的 噠聲。
緊接著是沉悶的響動,櫃架中間出現一條縫隙,還在往兩邊移動。
黎央張大了嘴。
“臥槽,有暗室?”
她想錯了,不是暗室,只是被這面櫃架擋住的另一個空間。
面前的通道光明敞亮,看起來十分安全。
黎央只猶豫一秒就走了進去,看清楚里面的場景後,她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花瓶,花瓶,全是花瓶,各種各樣的花瓶。
但和一般花瓶不同,這間密室里的花瓶口都頂著女人的頭顱。
她們面容清麗,各有各的美,頭發有長有短,甚至還有棕色的、褐色的、金色的,還有些頭發卷卷的,非常好看。
黎央靠著牆壁愣在原地,眼神下意識的下瞟,看向搭在肩上的紅發。
按理來說,她現在應該害怕,然後想辦法逃離這里。
然而她心里一點恐懼的情緒都沒有,頂多有些驚訝,甚至還有空點評誰的發型最好看。
“原來這侯爺是個變態啊。”
【我擦,那些花瓶里的是玩家吧?】
【肯定啊,你見過古人頭發這麼五顏六色,還有燙染嗎?】
【那她們豈不是剛死在這里沒幾天?臥槽,我就說這個民宿不是什麼好地方吧!】
【但怎麼只有女人,來這的總不能都是女生吧,男的呢?】
【是哦,11號也不見了,看紅毛那樣子像是不記得他了,被這幻境影響了吧。】
【...紅毛你剛才嘴角上揚了兩個像素點別以為我沒看見,這都笑得出來,你更像是變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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