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看著黎央又震驚又莫名其妙的表情，心里不著痕跡的松了口氣。
“你的噩夢就是夢到我跟傅修遠談戀愛了？？？”黎央越想越覺得離譜。
她跟傅修遠也沒感情線啊！不就是偶爾打探個消息，收了點錢嗎？
“......”
墨青靜靜的凝視著她的臉，半晌才開口，“可能，不是因為這個。”
“啊？”
“是因為你對我始亂終棄了。”
“啊？？？”
“黎...杜若，我好像確實是喜歡你。”墨青用一種呆滯的表情麻木的語氣，說出的話差點讓黎央變成世界名畫。
她頭一回腦瓜子嗡嗡的，“不是，等會兒，什麼東西？”
墨青還是那副死樣子，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氣和手段，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夢到我們在酒店開房。”
黎央︰“？！”
直播間︰【？？？】
【小情侶的把戲就不要放在直播的時候說了好嗎！】
【我怎麼變色了？】
【說下去！說下去！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大黃丫頭真是夠了。】
墨青似乎完全忘了直播的事，“你說我跟你表白了，然後.....不重要，反正前腳你親了我，後腳就跟傅修遠談了，還說我惡心。”
“等會兒，中間省略的那段呢？我覺得挺重要的。”黎央好奇到眼楮發光。
“你真想听？”
“想。”
她很想知道在墨青的夢里她是個什麼德性。
墨青的表情變得有點古怪，嗔怨的看了她一眼，“你非要我喊你主人。”
“？？？？？？？”
【？玩這麼大的嗎？】
【我 個艾斯愛慕啊。】
【該說不說，打人的時候我們紅毛愛播確實是主人級別。】
【咦，項圈怎麼套我脖子上了？】
黎央腦子有點宕機。
幾秒鐘過後，她表情逐漸從復雜變成恍然大悟，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哦~原來你潛意識里是想給我當狗。”
墨青當場裂開，破防︰“是你非要我喊的！”
“可你夢里那個是你自己想象的我啊，再說了，我非要你就答應嗎？不想喊也可以不喊啊。”
“......”
超。
墨青抬頭看了眼天花板，身子忽然一僵。
是不是在直播來著？
他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黎央看到墨青好像整個詭都褪色了，臉色死白死白的，了無生機。
相處這麼久，她稍微想想就明白這貨應該是反應過來在直播了，強忍著笑意拍拍他的肩，“沒事的，這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墨青扭過頭不看她，語氣有些悶悶的︰“都怪你。”
“嗯嗯嗯。”
黎央還能怎麼辦呢，先背了這口不是很黑的鍋唄，反正別人也看得出鍋上沒寫她名字。
而別過臉的墨青眸色卻一反往常的有些晦暗。
其實中間的過程不是重點，結尾才是。
夢境的最後一段，看著兩人攜手離開的背影，他上前毫不猶豫的殺了傅修遠，把黎央抓回去關了起來，用了特制的手銬讓她無法掐訣，嘴巴也堵上，不讓念口訣。
並且真正讓他驚醒的不是兩人在一起，而是關起來之後黎央的眼神，極致的恨和厭惡，他從中得到了一個信息——她不會原諒他，一旦放松警惕，不是她死就是他亡。
甚至就算是他死了，黎央都會把他剁成肉泥喂狗。
在夢里的人是察覺不到自己在做夢的，所以就算發展離譜也不會懷疑，一旦察覺到了，離醒過來也不遠了。
現在想想，夢境的確是破綻百出，而且不合邏輯。
其他的先不說，就說關起來這段。
墨青敢肯定，他關不了黎央，即便是開始成功得手，也根本關不住，除非把她修為給廢了。
他又怎麼可能這麼做，修為對于玄術師而言就是命，哪個天才能接受自己變成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不過後面這段墨青也不敢告訴黎央，他自己都不敢想，因為黎央那殺意恨意洶涌的目光比任何時候都要可怕。
“誒，沈多金出來了。”
黎央的聲音把墨青的思緒拉了回來。
“還拿了東西，她靠自己成功通關了？”
兩人一個心大不開竅，一個開竅了但沒完全開，都忘記了剛才墨青和表白無異的話並沒有得到回應。
倒是某個犄角旮旯里，儺鬼崩潰到以頭搶地。
“完了完了完了！”
它這段時間老是這樣子，魅鬼習以為常的嗦了一口蘑菇湯，“別狗叫了，這不是挺好的嗎，墨青終于知道自己想給人當狗了。”
儺鬼瞪了它一眼︰“低聲些，難道光彩嗎？有喜歡的人就算了，居然喜歡人類；喜歡人類就算了，喜歡的還是個玄術師；喜歡玄術師也算了，還是單戀；單戀我也不說什麼了，八字沒一撇呢他主人都叫上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覺得是有一撇的啊。”
“哪有了，你看黎央那樣子，對于他的表白完全不在乎嘛！”
“很正常的啦，我去看過他們最開始的直播回放了，黎央這麼年輕又沒談過戀愛，不懂感情方面的事兒也不奇怪啊。”
“嗚嗚嗚我覺得她腦子里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戀愛兩個字。”
魅鬼思索了一下，發現好像還真是這樣。
不過它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沒關系，墨青近水樓台的，他趁著現在黎央‘涉世未深’抓緊機會，還是有很大概率在黎央遇到更好的之前把人追到手的。”
聞言，儺鬼頓時就急眼了︰“什麼叫遇到更好的人？誰會比墨青好，又是做飯又是包攬家務，可以全天無休隨叫隨到，抗揍還倒拿錢！”
“......你到底是希望他倆談還是希望他倆別談？我真沒空陪你鬧了。”
“之前我肯定是不希望他倆談，但現在墨青自己都發現自己喜歡上她了，我只能希望他倆趕緊談啊，最好黎央也是真的喜歡他，不然墨青就慘了！這個代價實在是太不公平，怎麼會有這種規則，你說是不是......”
儺鬼還在碎碎念，魅鬼已經懶得搭理它了，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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