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承乾宮榮皇貴妃動了胎氣,有孕以來屢次身子不適,怕皇嗣難保,或者是個體弱的。
壞消息︰皇嗣堪堪保住了。
消息是前後腳,那就是明月封鎖了消息,身子無事這才沒有封鎖了,就是這一場空歡喜,叫人心里不大舒服,覺得自己似乎是個小丑。
進忠呢,抓住機會,‘連滾帶爬’進養心殿“皇上,皇貴妃娘娘宮里請了太醫安胎。”
斥責是話憋在喉嚨里,換了話術“狗東西,怎麼現在才來稟報。”
“奴才適才去內務府,回來路上听說的,這…”
挨了罵,進忠心里美啊。
“還不快去備轎輦。”
心里有點子怨氣是真的,擔心也是真的,相處幾個月貼心美人,還懷著皇嗣,他孩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可他可是想照著聖祖爺標準來的。
承乾宮一片寂靜,弘歷到了看到的就是面色蒼白在床上睡著的人,蒼白如紙,平素那粉嫩嬌艷的唇瓣,都是白的。
放輕步子走到外間軟榻上坐著,弘歷掃了一眼朝月,朝雨二人“怎麼回事兒,給朕一五一十說清楚。”
“皇上離開以後,我們娘娘便覺得身子不適,想著是心緒波動太大,後來瞧著實在不大好,奴婢私自去養心殿想請皇上過來,御前李玉公公說皇上在處理政事不得打擾,後宮皆由皇後娘娘做主,奴婢便回來了。
回來時候,已經去請太醫了,太醫說,太醫說我們娘娘雖然已經坐穩了胎,可,可之前母子皆受損傷,還是要注意身子,不可情緒起伏太大,也不能太過勞累。
皇上,奴婢自小陪著娘娘長大,說句僭越的話,娘娘最在乎的便是皇上,和家里老爺夫人,後宮流言紛擾,娘娘本不想理會,說不必庸人自擾,可流言來勢洶洶,呈鼎沸之像,娘娘怕皇上聖譽受損,怕老爺夫人擔憂,這才…”
本以為是這邊有事兒不報,誰知道是他御前在弄鬼“照顧好你們主子,朕晚上再來陪她,好好寬慰,伺候好主子,朕不會虧待你們的。”
“是。”
進忠站在一旁,只覺得,有這樣的奴才,事半功倍啊,這一局又是承乾宮贏了啊。到底是誰叫去請的人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是不是真的有傷皇嗣也不重要了,太醫已經說了,這位主子如今這狀況,也說明了。
弘歷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用余光看了進忠一眼“進保啊,你去查查今天的事兒,悄悄的別驚動了人,晚些時候來給朕稟報。
進忠啊,朕記得,李玉是你和進保的師傅?”
“是,奴才感激師傅,給了奴才伺候皇上機會,皇上,奴才師傅或許是怕驚擾了皇上,畢竟朝政為重,您身上擔著的是大清江山社稷,奴才還是不如師傅穩重,一驚一乍的,驚到了皇上。
奴才有罪,還請皇上責罰。”
,一聲,那真的跪的瓷實,疼不疼的另說,進忠不覺得有什麼,做了奴才,哪兒來的傲骨呢。
弘歷沒有說話,一時之間,除了翻動折子的聲音,就是簌簌簌毛筆和紙張觸踫的聲音,進忠也沒說話,俯身跪著一動不動。
進保進來回稟時候,弘歷這才又掃了一眼進忠,這御前幾個人掰腕子他不是不知,進忠跟後宮走的也不近,若他御前奴才都歪了心思,呵…
“皇上,奴才已經查清了,確實如榮皇貴妃身邊奴才說的那般。細里沒辦法追究,承乾宮那邊人,也沒說有什麼異常的,朝雨姑娘沒回去時候,已然派人去請太醫了,腳步急切,太醫院太醫脈案,那些抓的藥材也確實是安胎的,按照那位宋太醫說法,再有一次,怕是要燻艾保胎了。”
臉上的神色緩和了許多的弘歷,這才叫進忠起身,他的奴才自然還是要忠心他的好,可以有小心思,但不能歪了心思。
“嗯,李玉就打二十板子,小懲大誡,進忠啊,你去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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