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瘋了嗎？”浩宇大聲呵斥道，“現在軟軟已經和夜冥在一起了，你們不應該團結起來想辦法，反而在這里內斗，像什麼話！”
陸沉舟和顧星野被拉開後，都喘著粗氣，怒視著對方。
阿杰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都冷靜冷靜，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星野和沉舟振作起來，而不是在這里打架。”
“他是誰啊？我憑什麼和他一起想辦法？”陸沉舟冷哼一聲，“我自己會有辦法把軟軟追回來。”
“你能有什麼辦法？”顧星野不屑地說道，“這麼長時間你都沒追到軟軟，現在還能有什麼招數？”
“你……”陸沉舟氣得滿臉通紅，又要沖上去動手。
“夠了！”浩宇大聲喊道，“你們要是再這樣，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你們想想，軟軟為什麼會選擇夜冥？肯定是夜冥有什麼地方吸引到了她。
你們應該先分析夜冥的優勢，再看看自己的不足，然後想辦法改進，重新去追求軟軟。”
听了浩宇的話，陸沉舟和顧星野都安靜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朋友明軒開口了，“其實，我覺得你們倆都有自己的優點。
星野性格開朗，和軟軟在一起的時候總能讓她開心。
沉舟心思細膩，對軟軟的照顧無微不至。朋友內心想著，當然，沉舟霸道也是有的。
只要你們能發揮自己的長處，同時彌補自己的不足，還是很有機會的。”
顧星野抬起頭，看著朋友們，眼中的迷茫漸漸消散，“你們說得對，我不能就這麼放棄。
我要重新追求軟軟，讓她看到我的改變。”
陸沉舟也點了點頭，“我也不會輕易認輸的。軟軟是我認定的人，我一定要把她追回來。”
而後，陸沉舟就離開，不再看顧星野。
霓虹在雨幕中暈染成模糊的光斑，顧星野捏著威士忌杯的指節泛白，冰塊與杯壁踫撞的脆響在震耳欲聾的音樂里格外刺耳。
手機屏幕第七次亮起，鎖屏壁紙還停留在去年深秋甦軟軟抱著焦糖瑪奇朵的側臉，而最新消息欄已經被“夜冥甦軟軟官宣”的熱搜詞條刷屏。
在陸沉舟離開之後，顧星野那邊的爭執反而愈演愈烈。
穿皮衣的男人扯住他的衣領，還是看不過去對方說要追甦軟軟，卻還在喝酒。
”清醒點！人家現在是準夜家少奶奶，你以為你還能像之前那樣翻牆給她送草莓蛋糕？”
“我能！”顧星野揮拳砸在牆上，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她喜歡的每一本書我都看過，她怕黑我就在她公寓樓下整夜亮著車燈，她……”
話音戛然而止，手機突然震動，彈出甦軟軟朋友圈的新動態——照片里夜冥修長的手指正給她戴項鏈，配文是“余生請多指教”。
“操！”顧星野將手機狠狠砸向牆壁，屏幕瞬間龜裂成蛛網狀。
他踉蹌著撞開卡座，跌跌撞撞沖進雨幕，泥水濺上昂貴的手工皮鞋也渾然不覺。
雨水混著淚水滑進嘴角，咸澀得讓他想起兩人一起時在醫務室，甦軟軟給他包扎傷口時發梢的茉莉香。
陸沉舟這邊離開之後也瀕臨崩潰，他盯著手機里甦軟軟的照片喃喃自語︰“明明前段時間還一起看畫展，她還說我選的莫奈睡蓮圖有品味……”
話音未落未落，手機突然響起，是助理的來電︰“陸總，夜氏剛剛收購了我們三個重要項目，董事會要求您立刻……”
“讓董事會見鬼去吧！”陸沉舟摔碎酒杯，玻璃碴劃傷掌心也毫無知覺。
他搖搖晃晃起身，卻被身後的人拽住︰“陸哥！”發小程明浩按住他肩膀。
“當年你追電競冠軍林薇，人家訂婚了都能挖牆腳，這次怎麼認慫了？”
“不一樣……”陸沉舟跌坐在沙發里，眼神空洞，“軟軟不是能用利益交換的人。”
“但夜冥是！”程明浩調出平板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都是夜冥家族的黑料。
“他爸當年靠商業欺詐發家，夜冥最近又在股市搞小動作。
你以為甦軟軟知道這些還會選他？”
顧星野在暴雨中狂奔到甦軟軟家樓下，抬頭望著漆黑的窗戶。
記憶如潮水漫過——三年前的雨夜，她在這里收留發燒的他，用冷毛巾給他敷額頭。
去年聖誕，他偷偷在她家信箱塞了親手織的圍巾，卻始終沒勇氣署名。
“顧少？”保安舉著電筒照過來，“這麼晚……”
“她不在家對嗎？”顧星野抓住保安的手臂，“她和別人在一起了，對不對？”
保安尷尬點頭的瞬間，顧星野突然笑了。
笑聲混著雨聲回蕩在空曠的小區，驚飛了樹上的夜梟。
他摸出打火機，點燃口袋里那張泛黃的電影票根——那是最開始在一起時，他假裝偶遇約甦軟軟看的第一場電影。
火焰在雨里明明滅滅，最終化作灰燼隨風飄散。
陸沉舟這邊，程明浩的話卻如重錘敲醒了他。
“夜冥下個月要競標城南地塊，只要我們……”程明浩的聲音被音樂吞噬，但陸沉舟已經握緊了拳頭。
他扯開襯衫最上面兩顆紐扣，露出鎖骨處暗紅的吻痕——那是昨晚在酒吧，某個酷似甦軟軟的女人留下的。
“聯系媒體，”陸沉舟掏出手機，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我要夜氏所有見不得光的交易，三天內上頭條。”
顧星野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吧時，皮衣男人正和幾個朋友竊竊私語。
“顧少，听說夜冥要競標城南地塊？”其中一人晃著酒杯，“你爸不是和國土局張局是世交嗎？”
顧星野渾身一震。他想起父親書房里那封未拆封的合作意向書，突然笑出聲來︰“對，我怎麼忘了？”
他抓起桌上的半瓶威士忌仰頭灌下，酒液順著下頜滴在胸前，“夜冥，我們走著瞧。”
暴雨依舊肆虐，霓虹燈在雨水中扭曲成詭異的光斑。
兩個男人在不同的角落，握緊了足以摧毀夜冥的籌碼。
而此刻的甦軟軟正靠在夜冥懷里，听他講一些關于他小時候的事情。
而窗外的雨幕中，一場暗潮洶涌的較量正在醞釀，愛情與陰謀的糾葛，才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