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0 章 選擇 & 突破
離開模擬器後，慕北立刻向經理發了封郵件，郵件內容只有一句話︰
“我自願參與通銷商會的屬性障壁突破憑證仿制實驗。”
不到1分鐘，經理就給慕北回復了郵件。
“墓碑閣下，考慮到屬性障壁突破憑證仿制實驗的風險性，根據通銷商會的規定，我需要與您簽訂一份免責契約。請問您是否願意立刻前來商會的分部？”
慕北直接啟動了傳送權限作為回應。
當慕北的身影在通銷商會分部重新凝實時，經理已經準備好了契約。這份契約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聲明參與者完全理解實驗風險並自願承擔一切後果。
簽完契約後，經理將慕北帶到了通銷商會總部的實驗室，穿過了幾條寬闊的走廊。
與先前參觀過的實驗區域不同，這一次走的是一條相對偏僻的路線。
最終，二者來到了一個獨立的實驗室前。
這個實驗室的設計風格與通銷商會其他區域截然不同︰沒有錯綜復雜的能量管道，沒有巡游的控制終端，也沒有來回穿梭的仿生人。
整個實驗室呈現出一種極簡的風格，四壁都是由某種特殊材質制成，泛著淡淡的金色光芒。這種材質似乎能夠隔絕外界的能量波動，讓整個空間顯得異常安靜。
在實驗室的中央，一個寬大的金屬平台格外醒目。
這個平台顯然是專門為慕北的體型準備的，長度足有十米，寬度也有七米左右。
平台表面布滿了細密的紋路，那些紋路隱約間流轉著微弱的金色光芒。
除此之外，實驗室內空空如也，沒有任何其他設備。
這種極度簡化的布置反而讓人感覺到一絲壓抑——就好像這里不是用來做實驗的地方，而是某種儀式的場所。
將慕北帶到這里後，經理的神情變得異常嚴肅︰
“墓碑閣下，從這一刻起，實驗就要開始了。實驗過程中我不能在場，但請相信，整個實驗室的一切都在實驗室ai的掌控之下。”
說完，經理轉身離開，實驗室的門在他身後悄無聲息地合上。
慕北打量了一下四周。雖然實驗室內看似空無一物，但那些泛著銀光的牆壁卻給人一種被某種存在注視著的感覺。
然後，慕北走向那個寬大的金屬平台。
當慕北完全躺在平台上時，平台表面的金色紋路突然亮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復雜的能量構型，將慕北的體表的輪廓完美地勾勒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個熟悉的電子音在實驗室內響起。
實驗室ai︰“你好，墓碑閣下，我們又見面了。”
這個聲音讓慕北愣了一下。
雖然它跟模擬器ai的聲音極其相似，但又隱約有些不同，就像是同一個人用著略微不同的語氣在說話。
“又？”慕北思索片刻，聯想到之前在模擬器中的經歷，“你是，模擬器的ai？”
實驗室ai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絲笑意︰
“閣下，是這樣的。我跟模擬器ai共用一個數據庫，並且底層的算法邏輯也是一樣的，只是在模型的輸出上會有一定程度的微調，但本質上仍算是同一個ai。你可以理解為，我們是同一個‘個體’的不同表現形式。”
慕北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在金屬平台上躺得更舒服些︰“原來是這樣啊，那快為我突破屬性障壁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平台表面的金色紋路隨著慕北的動作輕微波動，仿佛在回應ta的急切。
實驗室ai的聲音似乎變得更加正式了︰
“閣下，請在力量敏捷體質智力這四個屬性的障壁中，選擇您要突破的對象。”
實驗室ai的聲音頓了頓︰“另外，我需要提醒您的是，您在本次休整期內，大概率只能突破一次屬性障壁。所以，請您謹慎做出選擇。”
這個提醒，讓慕北的興奮勁兒一下子冷卻下來。
慕北眉頭微皺，支起上半身，詢問道︰
“這是為何？我原本還以為，自己能靠你們通銷的仿制品突破掉這四個屬性障壁呢。難道，是你們初始黃金之力的庫存不夠嗎？”
實驗室的銀色牆壁閃爍了一下，ai的聲音隨之響起︰
“閣下，倒不是我們商會的初始黃金之力的庫存不夠，而由于等價交換規則的限制，有些事情可一，但不可二。”
隨著ai的解釋，實驗室內的空氣中浮現出淡淡的數據流，勾勒出一個復雜的價值評估模型︰
“在樂園的評估體系中，我們通銷商會于再次為您突破屬性障壁的過程中，獲得的第二份實驗數據的價值，將會遠低于第一份實驗數據。”
數據流在空中重組，展示出一個遞減的曲線︰“以至于，第二次實驗數據的價值上限，很大概率會低于第二次實驗的材料價格下限。”
“屆時，您就無法再以實驗體的身份，免費參與屬性障壁突破憑證仿制品實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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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考慮到以上這種情況很有可能發生，因此，我建議您謹慎選擇接下來要突破的屬性障壁。”
慕北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34；原來是這樣啊……那，我能同時突破體質和智力這兩個屬性的障壁嗎？&34；
這個問題一出口，整個實驗室的氛圍驟然變化。
銀色的牆壁劇烈閃爍，金屬平台上的紋路也變得不穩定起來。
實驗室ai的聲音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嚴厲︰
“墓碑閣下！您如果真的要這麼做，死亡率幾乎是100！！！”
隨著ai的警告，實驗室內的空氣中浮現出兩團金色的能量模型，以及模擬了慕北所有參數的模擬投影。
其中，那兩團金色的能量模型，散發著令慕北感到心悸的威壓。
“以兩份屬性障壁突破憑證仿制品中初始黃金之力的含量，您就算現在分出一部分身體組織放在您的專屬房間里，也是沒有用的。”
空中的兩團金色能量模型在被注入慕北的模擬模型後，開始互相融合共振，形成了一個相當可怕的能量場。
然後在下一瞬，只見能量模型突然扭曲，慕北的模型瞬間被融化。
實驗室ai繼續解釋︰
“一是因為，如此巨量的初始黃金之力足以順著您「存在」，瞬間摧毀您所有的基因，無視空間上的限制，就算您擁有「究極不滅特性」也活不了。”
“二是因為，鑒于您是為了突破屬性障壁，&39；自願&39；讓這些初始黃金之力浸潤您的身體和「存在」的，專屬房間的規則是不會保護您的。&34；
投影隨即消散，但那種令人不安的威壓仍然縈繞在實驗室內，仿佛在無聲地警告著慕北不要這麼做。
經過一番思考後，慕北並沒有立即做出選擇。他的目光轉向實驗室的天花板，聲音中帶著深思熟慮︰
“你在拿到第一次實驗的數據後，一定可以優化屬性障壁突破憑證的仿制過程，進而提升初始黃金之力的利用率，對吧？”
“當然，閣下。”實驗室ai的回答干脆利落。
空氣中數據流隨著慕北的思路，演化出新的能量流向。
慕北繼續追問︰“那麼，這也就意味著，你幫我繼續突破屬性障壁需要付出的材料成本，也會迎來一定程度的降低，對吧？”
實驗室內浮現出一串數據模型，ai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些許贊賞的意味︰
“是的，閣下。在獲得來源為您的實驗數據後，預計在本次休整期結束之前，我對于初始黃金之力的利用效率，將在原有基礎上提升35到70。”
听到這里，慕北眼神中閃過一絲精芒︰
“好的，最後一個問題。我是否能憑借體質屬性障壁突破後，大幅增加的賣血收益，填補上下一次實驗的成本費減去下一份實驗數據價值的差額？”
空氣中的數據流突然凝滯了一瞬，實驗室ai回復道︰
“這個可能性其實不能說沒有，閣下。不過，您剛才提到的情況，其實我已經考慮過了。現在，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您是否真的覺得，在本次休整期內連續突破兩個屬性的障壁，是一件可以使您達到利益最大化的事情？”
慕北略顯疑惑︰“難道，這不是嗎？”
實驗室內的光線忽然變得柔和，一幅完整的時間規劃表在空中展開，實驗室ai開始詳細描述實現這個計劃所需要的條件︰
“當您突破體質屬性的四階障壁後，用掉幾乎所有負熵點數後，大約能將都體質屬性提升到298點。”
數據流在空中勾勒出一條上升曲線。
“在體質屬性達到298點後，如果您一刻不停地造血和賣血；並且，突破第二個屬性障壁之前，您1個樂園幣也不花；”
時間軸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收益計算。
“在這兩個條件之下，當您賣血賣到離本次休整期結束大約還有9個小時的時候，您就可以用攢下來的賣血錢，填補上第二次實驗的成本費減去第二次實驗數據價值的差額了。”
整個計劃表完整呈現在空中，其中的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地展示出這個計劃的艱難程度。
听完實驗室ai的描述，慕北看著空中仍在閃爍的數據，陷入了深思。
那些繁復的數字和時間節點在他眼前流轉，最終讓慕北明白了一個結論——
在本次休整期內，支付巨大的成本去突破第二個屬性障壁，根本就不是一件明智的選擇。
首先，就ta目前的負熵點數而言，連一個屬性都無法拉滿到四階極限。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強行突破第二個屬性障壁，又能獲得多少實質性的提升呢？
與其如此，不如將剩下的屬性障壁留著，等有機會了再用正品的屬性障壁突破憑證來突破。
其次，ai提出的方案中要求從現在開始到休整期結束前的9個小時內，不能花費任何樂園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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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別的不說，光是每在模擬器內每待滿1天就是864萬樂園幣的成本使用費，慕北肯定得掏出來！
因為模擬器對慕北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模擬器的ai就像一位最完美的導師，不需要技能卷軸，不需要靈魂結晶，甚至不需要技能升級倉；
它能直接幫助慕北掌握新的技能，還能以最高效的方式提升已有的技能等級。
這種訓練效果，是任何其他方式都無法比擬的。
慕北再次審視了一遍自己的推理過程，最終做出了決定︰
“那就，幫我突破體質屬性的四階障壁吧。”
“好的，閣下。接下來過程，應該會有些疼痛，但那是初始黃金之力在接觸您的「存在」後會發生的正常現象。”
隨著實驗室ai的指令，那些蘊含著強大力量的初始黃金之力開始注入慕北的身體。
金屬平台上的紋路驟然明亮，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能量回路。
第一波初始黃金之力剛剛觸及慕北的皮膚，慕北就猛地瞪大了全身上下12只眼楮。
作為擁有「不滅特性」的擁有者，慕北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真正的疼痛了。
但此刻，那種感覺卻清晰地傳遞到了慕北的意識中。
隨著越來越多的初始黃金之力涌入，疼痛感開始呈幾何倍數增長。
銀色的實驗室牆壁此時反射出慕北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的樣子。
這種痛苦與普通的肉體之痛或靈魂之痛都不同。
就像是有人在用無形的手，強行撕扯著構成“慕北”這個「存在」的最基本要素。
慕北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正在被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重新塑造。
在劇痛中，慕北本能地想要掙脫，但金屬平台立即釋放出一圈圈能量場，形成了一個無形的牢籠，將其牢牢固定在原位。
璀璨的金色能量在慕北周身不停地流轉，仿佛要將整個「存在」打碎重鑄一般。
時間在這種極致的痛苦中變得模糊不清。
直到一道刺目的電光伴隨著尖銳的電流聲響起，實驗室ai用超高壓電流將意識模糊的慕北喚醒。
“有種……被凌遲了的感覺啊……”
這是慕北在清醒後說的第一句話。
不過，當慕北看到自己面板上的變化後，頓時感覺剛才受到的一切苦難都值了︰
——
屬性欄
……
真實•畸變•體質︰200+）
提示︰將真實•畸變•體質屬性從200點增加至201點，需要消耗.68個負熵點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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