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被嚇了一跳,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最終還是出狀況了。可是菜花的叫聲卻不是全是害怕,還有那麼一絲絲驚喜,女人就這樣奇怪,她們連自己的情緒都搞不懂。
“怎麼了?”胡天在她的情緒里分辨不出她是什麼意思。
“太好看了。”
菜花莫名其妙的回答了一句,她奇奇怪怪的,胡天以為她因為地底壓力過大發瘋了。他擔心的看了一眼菜花,臉上表情非常正常,不像生病了。她像個小女孩似的,興高采烈的指著前方,頭發一蕩一蕩的,就像跳起來了。劉霜也是一樣的動作,還有雨果也在笑。肯定出什麼事了,他們都知道,只有胡天不知道。他好奇的往前看了一眼,立刻被震撼的張大的嘴。
前面的海里數十只腕龍一起從水底甩上了長長的脖子,就像美女出浴甩頭發一樣,又美麗又壯觀。甩上去的水珠在月亮光的映照下閃著七彩的光,把前面照的明亮,五光十色。
“這是……這是……”胡天還沒完整的表達完意思,後面的話被腕龍的叫聲壓了下去。數百只腕龍齊鳴,把海面上的薄霧都震散了。
“嗨……你們好。”菜花向腕龍揮手。
“嗨……我們來了。”劉霜和她一個動作。
兩位女生再從大風大浪中闖過,見過世面,到了這種時候也忍不住小女生氣。胡天看著她們嬌小的面容,心里說不出的高興。
“嗨……我們來自人間。”
雨果也學她們的樣子和腕龍打招呼,把大家都逗樂了。
“你不會把它們當神仙吧?”菜花笑著問。
“當然是神,如果不是神,怎麼在億萬年前那次災難中活下來的?”
不管是神,還是恐龍胡天覺得這次探險教會了他如何對大自然敬畏,任何生命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都值得尊重。宇宙大的難以想象,物種也是多種多樣的,每一個種生物之所以存在,都有它的原因。人類應該和生物和平相處,而不是自大到目空一切,而去決定異類的生死。
“它們很強大,也很美。”
遠處一條腕龍脖頸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跟在它後面是一道彩虹。
“快看彩虹!”菜花興奮的跳腳。
難得她們都這樣高興,從進到地穴他們都徘徊在生死邊緣,天霜居常見的笑容都不見了。胡天有了種久違的幸福感。
“要是凌柒,凌玖也在這就好了。胡天情不自禁的說,離開天霜居這麼久,他還真挺想凌柒,凌玖,星期星五。在地底暗無天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家。
“她們要是看到了,想養一只我看你怎麼辦。劉霜笑著說。
胡天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星期五就是她倆非領回家養的,星期五食量驚人,胡天每個月的零花錢都給它買了零食。要是再領回只恐龍,胡天怕一天三餐也得讓給恐龍吃。他越想越害怕,決定以後有動物的地方還是不能讓她們接近。
“劉置讓我們在這做什麼?不會是觀看腕龍吧?胡天問。
“他的意思應該很明白,一會我們就知道了。”
元貞還賣上了關子,不過他剛說完話木船又動了起來。海面上又起了風,這一次風不是很大,木船只能緩慢行駛。
“我想我猜對了。”元貞說“地下海光線太暗,我們看不到在水下休息的腕龍,很容易撞到它們身上。劉置是想讓我們等腕龍浮出水面再通過。”
步步都安排妥當到是劉置的性格,剛才如果在腕龍還在水下時貿然闖入,肯定會撞到腕龍身上。看來元貞已掌握了劉置的性格,才能算無遺策。不過這樣做很危險,因為至今為止他們還不知道劉置想讓他們干什麼,假如前面是陷阱,也選擇全部接受不是所有人都會很危險?
“你真覺得劉置可以信任嗎?”
劉置和蔣榮軒都是去過沙漠的人,胡天在地底峽谷遇到蔣榮軒性情大變,胡天都不認識了。劉置從沙漠回來,復活很多次,他還能是他嗎?
“至今為止,我們還能相信劉置,但人總是在變化的。將來還能不能相信劉置就說不準了。”元貞還是一樣的自信。
這一點胡天承認,至今為止他們行走的路線,一直都在靠劉置的指引,木船程序的設定應該是劉置設置。但是他們是想回家,目的能和劉置一樣嗎?
風把木船吹到腕龍中間,胡天看著樹干一樣的腿,巨大的身體,通天的脖頸頗為壯觀。它們有的在水面上漏水四條腿,有的水沒到身體,有的干脆只露脖子在外面。木船在它們中間穿行,它們十分安靜,沒有做出攻擊的行為。
“胡天我考考你,這些腕龍是男的還是女的?”
菜花突然問,這不是在難為胡天,腕龍又不是人,沒有性別上的顯著特征,胡天上哪能看出是男還是女的?
“腕龍是群居的,當然是有男有女。”胡天自作聰明。
“錯了,她們都是女的。”
菜花這都能分出男女,讓人太匪夷所思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都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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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前遇到的腕龍是在林子中采集食物,這活應該男的干,女的干?”
“男的。”胡天沒加思索。
“在家看孩子,洗衣服,做飯又是男人的事,還是女人的事?”
“當然是女人的事,你讓我干這個,也干不了。”
胡天回答完才明白了菜花的意思,她分明是話里有話。天霜居也是這樣分工的,在古關島三年全靠胡天外出打獵,四位女生照顧家才活過來的。菜花是在暗示她和胡天早是一家人了。
“這可不算,要是腕龍是部落的生存形態,男人出去打獵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我知道恐龍家族都是很專一的,另一半死了,剩下的人是絕不會獨活的。”
這又是哪個混蛋專家胡說八道,恐龍時代據現在上億年,難道專家跑恐龍家調查人口著?菜花的想法很危險,她明顯在說胡天要死了,她也不活了。這怎麼能行,胡天可不想他連死都會愧疚。人生最後一件事如果都不能痛快,他這輩子不是白活了嗎?
“那可不行,腕龍都是獨立的生存。怎麼可以把生命寄托在另一只龍的身上呢?”
“怎麼不行?”劉霜問。
胡天算是被她們纏上了,以前在天霜居沒錢,沒地位。現在連死的權利也她們剝奪了,胡天不能早死,劉霜兩個人是下定決心,他死了要隨他去了。
“你們別亂想,專家說了腕龍能活一百歲呢,他家里的人得活101歲。”
“就這樣說定了。”劉霜說“腕龍要早死一年,我找你算賬。”
“不行,早一分鐘我也不放過你。”
胡天的心涼透了,他活著連和冰棍冰棍吃頓飯都得先打報告,活著不讓他痛快。現在連死都讓他們綁架了。他感覺天要塌了,日子沒法過了。
“不是,腕龍都死了,你們怎麼不放過它?”
“鞭尸。”劉霜說。
“碎尸萬段。”菜花說。
胡天被嚇的一激靈,這兩個女人可不能惹,惹急了連尸體都不放過。
“嘿嘿……嘿嘿。”胡天無言以對,只能傻笑。
他們說著話,木船已經到了腕龍群的中間,空曠的海面上站著三十多只腕龍,是腕龍最集中的地方。胡天想這個位置應該相當于村支部一類。腕龍的活動命令都是從這里傳遞出去的。木船在巨大的身軀間航行,顯得非常渺小,他們相對腕龍來說小的就像一只只螞蟻。胡天從未從下面去仰望過什麼人,他抬起頭往上面看,腕龍灰色的脖子直插進黑暗中,無法看到它長得什麼樣子。
船在腕龍身邊飄過去,胡天看到腕龍的皮膚和山岩一樣,皺紋像山岩上的縫隙。胡天覺得他在自然面前太渺小了,自然造化之物,能讓他無力還手。
木船漂離出中心區域,很快把腕龍群甩到了後面。前面的水面上一個漂浮物也沒有,他們已經進入安全區域。
“我們吃飯吧。”胡天打算利用這段時間先休息,木船還在向前,說不準還會有更危險的事情。以便有精力應對突發情況。
劉霜把食物拿出甲板分給大家,船還在運行,不能下貨艙吃東西,大家得時刻保持注意力,觀察水面上的突發情況。胡天拿著一串烤魚,依然站到船頭的位置。他在咬烤魚的時候,也不忘盯著前面。離開了腕龍的地盤,水霧又逐漸匯集起來,探照燈的光線又受到了限制。前面的海水黑的像油一樣,偶爾有那麼一點點微波,像海水長了鱗片一樣。探照燈照在微波上,微波突然動了一下。他們是在地下海里,海水沒有生命,不可能有趨光反應。胡天只當自己眼花了,沒太在意。
胡天又咬了口烤魚,眼楮無意中往微波上掃了一眼,微波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滑向左面。這一次他絕沒有看錯,肯定有生物在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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