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車來的太及時了,如果再不出現,胡天可真要上陣肉搏了。這種不同量級的生死較量,比體量和攻擊力胡天肯定是不行的。
車子停了下來,胡天不用想也知道車子是古堡中來的,但是從車上會下來什麼人,他還是充滿了好奇。
車門一開,一個穿迷彩服的女孩下來了,扛著一支雙筒獵槍,她干淨,整潔,標致,像個軍訓的初中生。
胡天開始有點懵,後來認出來了。
“凌玖。”他非常的意外。
凌玖過去朝著美洲獅的腦袋又是兩槍,確定了它死透了才說︰“胡天,我們終于找到你了。”
“你們?凌柒也來了嗎?”
“胡天。”凌柒從車窗里探出腦袋和他打招呼。“主母同意我們和你一起走了。”
顧清 不是不同意他帶著兩姐妹走嗎?現在怎麼又同意了?顧清 這人倒是陰晴不定的,就沒有她辦不出來的事。
她又在安什麼心思?
好奇歸好奇,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劉霜在那邊早就支撐不住了。
胡天和凌玖將劉霜上了後座,凌玖快速的檢查傷口。
“誰給你處理的傷口,他懂不懂啊?傷口處理不好會落下疤的。”
胡天坐在副駕駛位上哭笑不得,還能誰處理的,一共就兩個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縮著脖子,生怕有什麼東西飛到後腦上。
這時候凌柒開動了車子,凌玖在後座上給劉霜縫合傷口,胡天在後視鏡上看著,車子這麼顛簸,凌玖的手一點也不抖,真不知道顧清 是怎麼訓練她們出來的。
傷口縫合完了,凌玖又給劉霜注射疫苗,打上了吊瓶,她用一只小手拎著。胡天發現有人在後面看著他,盯的他心里發毛。
“胡天如果你再看,我不介意把你眼珠子摳出來喂美洲獅。”
說話的是劉霜,胡天這時候才發現劉霜有點衣冠不整。他連忙在後視鏡里點了點頭,表示歉意。
看到劉霜還能罵人,胡天的心放下來了。沒事就和凌柒閑聊了起來,這才知道她們是怎麼來找到他們的。
顧清 做事非常小心,每天都會讓劉福檢查裝備,古堡里很快知道車被做了手腳,顧清 知道劉霜還在外面,就派人按照定位追,一直追到鎮里,卻在一個垃圾筒里找到了定位器。
顧清 是什麼人啊,她立刻就猜到了這里有事。
但是小鎮離古堡太遠,她們再返回去肯定為不及了,再說古堡外面那麼大,光憑她們幾個人大海撈針一樣,根本找不到。
她無奈之下想到了凌柒,凌玖,她們兩個從小在這里長到大,一定能找到劉霜。她聯系了古堡,凌柒猶豫了很久才說,她想和胡天走。
顧清 這次十分干脆,“只要你倆能找到霜兒,你倆就和他回去吧。”
胡天听完兩凌柒的敘述,感覺這兩姐妹膽子大了很多,都敢和顧清 提條件了。
“又沒有定位,你們倆個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你猜。”凌柒笑著說。
“胡天你腦子讓美洲獅啃傻了吧,這種問題也問,肯定是靠輪胎印找到的我們。”
劉霜在後座上又發起了脾氣,胡天強忍著不去惹她,劉霜的傷太重了,不能再生氣了。
車子里一下安靜了下來,凌柒把車開進了小鎮。
cerro de os sue?os小鎮就在安第斯山的山腳下,凌柒說是夢想之山的意思。小鎮里大多數也是花崗岩和混凝土結構,多以西班牙和德國的工法為主,小鎮也非常注意環保和生態。
胡天听不懂她的話,只知道這里的建築都是奇形怪狀的,空氣也好,街道也很干淨,有一種很濃烈的異國情調<iagros de cieo。
天堂奇跡之路,這是凌玖告訴胡天的意思。胡天走在醫院的過道上,醫院不大,醫生護士也不多,三兩個病人也有護士陪著,這倒是和人滿為患的國內醫院,大有不同。
“這是教會的醫院。”凌玖翹著腳說。
兩姐妹和這家醫院很熟,很快劉霜就被送去了最大的病房。看著屋里三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說的全是胡天听不懂的話,他頭都大了。
他在這一刻想立刻逃出去,不,是逃離地球。
女人全這樣子,做什麼,講什麼話都不合邏輯,全都沒頭沒尾的。
胡天感覺他卷進了世界上最麻煩的事中,如果把一百道謎題和她們做選擇,他肯定選謎題。這時胡天想到了冰棍,真想找冰棍好好的喝一場。
他並不是很喜歡酒,但有時卻又很需要的喝上一杯,尤其是這時候,喝多久都行。
胡天記得來時的路上看到過一家酒吧,正在營業,他雖然不認識招牌上的文字標識,但是廣告牌上畫著的酒杯和酒杯他是認識的。
到了酒吧,屋中的氣氛並不友好,酒吧中擺了幾張桌子,坐了十幾個人,有三個人在打牌,五六個人在喝酒,剩下的都在抽著一種劣質的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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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扇著滿屋的煙霧往里走,每一個人都在回頭看他,是那種極具地方保護色彩的表情,像似他這個外來人闖入了他們的領地一樣。
吧台里面中年小個子酒保,正在對著燈在擦一只高腳杯,他的後面有一排擺滿酒的酒架。
他坐到吧椅上,酒保主動過來說話,是他听不懂的。
但胡天明白,酒保是在問他喝什麼酒。
那一排架子上沒一瓶酒是他認識的,他現在需要喝一些烈的,能夠讓他快速安靜下來的。整個一下午他都在三個女人中間,智力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他把大腦開到了極限,也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
現在只有喝一些烈酒,他的大腦才能回到初始狀態。
胡天看到有一張桌子上的人,每喝一口酒都呲牙咧嘴,那大概就是烈酒。
“我就要那個。”他指著那個桌子。
“are reay sure?”酒保的表情非常不肯定。
胡天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就又指了指桌子。
酒保搖著頭把酒端上來了,玫瑰紅的酒液,看著和烈酒也不沾邊。
胡天喝了一口差點沒吐出去,他立刻知道了那個人為什麼喝出了那個表情,這種酒口感極差,一點香味也沒有,到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這時候突然一個細長的東西輕輕劃過他的臉頰,順著臉帶著奶香和木質香草味慢慢的劃過他的脖子,停到了他的咽喉上。胡頭用余光看到是一根女人腥紅的指甲。
“你原來這麼沒有品味,到這種地方來只喝vce餐酒。”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他听著耳熟,卻想不起是誰。胡天剛要回頭,一件硬硬的東西頂在了他的後背上,胡天知道那是一把槍。
“你是誰?”
“這剛多久啊,你連我的聲音都听不出來了。”
那根指甲又滑到他另一面臉頰,一個女人坐到了他邊上的吧椅上。
她穿著一件嫩綠色旗袍,頭上系著雙麻花辮,臉的兩側流線型的線條,到了下邊交匯成了一個完美尖下巴,正中間有一張櫻桃一樣的小口,活脫脫的一副民國女神造型。
“是你,菜花。”
胡天一動不敢動,菜花的手一直放在衣服里,那里面有支槍,槍口一直對著胡天。這個女人殺多米修女,把他和劉霜喂獅子,這種事可都是她干的。
“還有我再重申一下我叫鈴木花菜,不叫菜花。請注意你的禮貌。”
要能和這個女人也講禮貌,胡天感覺禮貌這個詞可以重新定義了。
“你有什麼事嗎?”
胡天很肯定菜花找他有事,他的後背一直暴露在菜花的槍口下,而她並沒有打黑槍,卻坐了下來,肯定是有事要和胡天談。
“來兩杯尼格羅尼,他結賬。”菜花倒也不客氣。
那酒泡在玻璃杯里,顏色很像荔枝,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澄澈透明,喝下去先是苦甜的味道,後帶有一些苦橙皮和香草的香氣,稍稍有些烈。
胡天對這口感也不滿意,還沒國內的二鍋頭好喝,但比剛才的酒強大多了,至少能喝。他一口把一杯喝了下去,很不對勁大腦並沒有平靜下來。
他看看菜花,她也是女人,原來是她坐在旁邊的原因。
“你再給我來一杯。”胡天對酒保說。
“你慢點喝,這酒也是會醉人的。”
菜花把酒杯放到了臉的前面,是一張放大的臉,略帶些金色的光芒。說實話,這個女人要放到平常,還真很漂亮,她和劉霜相比,各有不同的美。
“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菜花這女人,做事干脆果斷,從沒婆婆媽媽過,今天這是抽什麼瘋了?有話遲遲不說。
“你知道嗎?我從小就被收養在鈴木家族,做各種訓練,我們是被嚴禁和男人接觸的。”
“我不想听你的故事,有話請你直說。”
“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男人,你是第一個那個樣子對我的男人。所以我要嫁給你,成為你的女人。”
胡天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今天這是怎麼了?全世界的麻煩都一起找過來了,剛擺脫三個,這又踫上一個。
他知道她說的是那晚鐘樓的事,但是那不是情急之下才做出來的嗎?這個也能算數。真不知道女人們腦袋里裝的是什麼。
“對不起我不能娶日本女人。”
“你先別著急著回絕我,作為我嫁給你的交換,我可以告訴你殺害蔣榮軒的凶手。”
胡天腦袋嗡的一下,蔣榮軒正是他的師父,自從查上劉置的案子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凶手胡天找了三年,沒有找到任何信息,現在居然在菜花嘴里說出來了。
“你知道是誰殺了我師父?”胡天吃驚的問道。
菜花笑著站起來,“你先別急著問,考慮一下我的條件,我去一下洗手間,在我回來前你要想好,告訴我。”
說著她就往酒吧後面去了,那里掛著一個透明的塑料簾子,她搖晃著身子,消失到了簾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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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整個人都亂了,對于結婚他完全沒有考慮過,他也想過未來的結婚對象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想都沒想過是今天這種被脅迫的結果。
其實為了查出殺害師父的凶手,他並不是不能妥協,但菜花是個日本人,在大義面前胡天不會娶她,絕不會娶她。
酒吧的門被推開了,酒吧里混亂了起來,剛進來的七八個大個子外國人,把桌子上的人都轟了出去,在出門之前會捏著他們的下巴看他們的模樣。
他們大概是當地的混混,酒吧中所有的人都很害怕他們,他們像是在找什麼人。
這時酒吧的門又被推開了,從外面進來一個人,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左手打著繃帶,腦袋也被繃帶包著。
這個人胡天認識,他就是進了古堡密室死路的坦克,他怎麼從古堡里逃出來了?坦克帶這麼多人來,多半是沖著胡天來的。
他們人多,要解決起來很麻煩,當務之急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前面的門被他們堵著,唯一能跑的地方只有菜花剛才進去的簾子。
胡天悄悄的往那邊溜,不住的回頭看後面有沒有人跟上來,他撩簾子時還在回頭,沒看里面有沒有人。
“砰……”的一聲他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嘴上被貼上了一個又滑又柔軟的東西。他瞪大了眼楮,對方也瞪大了眼楮。
這時他才看到,對面是菜花,他的嘴和菜花的嘴完全貼在了一起。菜花本來比他矮半頭,簾子後面的通道也不知道是誰建的,是一個斜坡。菜花正好站到高處,兩個人的嘴就這樣踫到一起了。
菜花的臉刷一下就紅了,胡天知道她的下一個反應肯定要尖叫,但現在他們的嘴貼在一起,他又不能捂菜花的嘴。胡天只能死摟住菜花的脖子,四片嘴唇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草莓和奶昔的甜味滑進了胡天的嘴里,嘴唇上是一種很受用的豐滿,濕滑的壓迫感。
但胡天沒功夫去考慮什麼感覺,急忙用手比劃著後面有敵人。
菜花听沒听懂他不知道,但是後面有人在說︰“那里有兩個人在接吻,我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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