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錦衣衛1

大明錦衣衛755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汪不了a 本章︰大明錦衣衛755

    2 視覺奇觀

    汞焰河圖劫

    潮濕的礦燈在岩壁上投下幽綠的光暈,林夏的登山鎬突然磕到某種堅硬物質。她蹲下身,用戰術手套拂去表層礦土,暗銀色的汞珠正順著岩層縫隙緩緩滲出,在頭燈照射下泛著詭異的流動光澤。那些汞珠如同活物般相互吸引,聚合成細小的溪流,順著凹陷的岩石溝壑蜿蜒而下。

    "林工!汞含量超標37倍!"對講機里傳來助手小陳的驚呼,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顫抖。林夏抬頭望去,礦洞穹頂不知何時已凝結出一層薄薄的汞膜,像液態鏡面般倒映著眾人扭曲的身影。更令人心悸的是,那些汞珠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匯聚,在穹頂勾勒出某種古老的圖案。

    她的後頸突然泛起一陣寒意,仿佛被無數雙眼楮注視著。作為經驗豐富的地質勘探隊長,林夏見過無數奇特的地質現象,但眼前的情景卻讓她脊背發涼。三天前收到的匿名郵件突然在腦海中閃過,泛黃的照片里,同樣的汞液在黑暗中流淌,組成神秘的星圖,照片下方用朱砂寫著一行小字︰"勿入汞淵,勿窺天機"。

    "立刻啟動應急程序,全員佩戴防毒面具,準備撤離!"林夏果斷下令,聲音在礦洞中回蕩。隊員們迅速行動起來,可就在這時,背著地質雷達的老周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林夏轉頭望去,只見這位共事十年的老搭檔直挺挺栽倒在地,嘴角溢出黑血,脖頸處爬滿青灰色斑紋——那是急性汞中毒的典型癥狀。

    "老周!"林夏沖過去,蹲下身探他的脈搏。指尖觸到的皮膚冰冷如鐵,脈搏已經停止跳動。她的眼眶瞬間濕潤,但多年的野外經驗讓她迅速冷靜下來。"小陳,幫我把老周的裝備收好。"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其他人加快速度,這里隨時可能發生危險。"

    就在這時,礦洞深處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仿佛有什麼巨大的東西正在甦醒。幽藍色的火焰毫無征兆地燃起,從岩壁裂縫中噴涌而出。林夏驚恐地看著汞蒸氣在火舌舔舐下劇烈折射,穹頂的汞膜瞬間化作璀璨的星圖。《河圖》的二十八宿幻影在汞焰中流轉,每顆星點都由無數細小汞珠組成,隨著火焰明滅而閃爍。那些古老的星象仿佛活了過來,在穹頂演繹著億萬年前的宇宙圖景。

    "這不可能..."小陳的聲音帶著哭腔,作為古天文愛好者,他比誰都清楚《河圖》星象圖的意義——那是連《甘石星經》都未曾記載的上古星圖。而此刻,這些神秘星象竟以液態汞為媒,在地下千米的礦洞中重現人間。

    更詭異的事情接踵而至。原本死寂的礦洞深處傳來水流涌動聲,漆黑的毒溪中突然翻涌如沸。成千上萬條盲眼魚躍出水面,它們通體透明,內髒呈現詭異的紫色,在汞焰藍光中宛如漂浮的幽靈。魚群發瘋般撞擊岩壁,鱗片刮擦出刺耳聲響,震落的碎石與汞珠混合,在地面形成流動的星軌圖案。

    "二次塌方預警!"地質雷達發出尖銳的警報。林夏看著岩壁上的裂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突然想起老周生前常說的話︰"地底的每一種異常,都是大地在發出警告。"此刻,這些盲眼魚的異常舉動,或許正是大地在警示他們正處于極度危險之中。

    "所有人听令,往通風井方向撤退!"林夏的聲音堅定而冷靜。她抓起老周的遺物——一本布滿汞漬的筆記本。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半張民國報紙,頭條新聞的標題讓她瞳孔驟縮︰"昆侖山汞礦驚現上古星圖,勘探隊全員失蹤"。報紙邊緣還有用鋼筆寫的批注︰"第七日,汞焰顯象,魚群暴走,老李開始說胡話..."

    盲眼魚群的撞擊越來越猛烈,岩壁開始簌簌掉落碎石。林夏翻開老周的筆記本,最後的記錄停在三天前︰"汞礦核心區存在量子糾纏現象,星圖投影或與地脈能量有關...它們在監視我們。"字跡到此戛然而止,後面是大片被汞液腐蝕的空白。

    "林工!快走!"小陳拽著她的胳膊,聲嘶力竭地喊道。一塊巨大的岩石從頭頂墜落,林夏本能地側身躲避,岩石擦著她的肩膀砸在地上,濺起一片汞珠。她感覺脖頸一涼,有顆汞珠擦著皮膚飛過,在岩壁上燒出焦黑的孔洞。

    當他們跌跌撞撞沖進通風井時,身後的礦洞已經被汞液與碎石完全掩埋。林夏癱坐在地,大口喘著粗氣。通風井的燈光昏暗,照在她蒼白的臉上。她再次翻開老周的筆記本,發現里面還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幾個穿著民國服飾的勘探隊員站在汞焰星圖下,他們胸口的銘牌上赫然刻著"中央地質調查所"。

    三個月後,林夏站在國家地質博物館的展廳里。防彈玻璃櫃中,那本布滿傷痕的筆記本靜靜陳列,旁邊是從礦洞帶回的汞礦石樣本。展廳穹頂用全息投影重現了當日的汞焰星圖,無數參觀者駐足驚嘆,卻無人知曉這奇觀背後的血腥往事。

    她的手機突然震動,收到一條匿名短信︰"第七號礦洞,今夜子時。"照片里,幽藍的汞焰中,《河圖》星象正在緩緩旋轉,而在星圖中央,隱約可見幾個模糊的人影,穿著和民國照片里一模一樣的勘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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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籠罩昆侖山時,林夏獨自站在第七號礦洞前。洞口的封條早已破碎,洞內飄出熟悉的汞蒸氣味道。她深吸一口氣,打開頭燈走了進去。黑暗中,盲眼魚群游動的聲音若隱若現,而在更深處,幽藍色的火焰正在悄然燃起,照亮了穹頂那幅亙古不變的星圖。

    礦洞深處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比上次更加清晰。林夏握緊手中的地質錘,卻摸到口袋里老周的筆記本。泛黃的紙頁間,一張新的照片滑落出來——這次,照片上的民國勘探隊員們轉過了頭,他們空洞的眼眶里流淌著銀色的汞液,嘴角上揚,露出詭異的微笑。

    汞焰突然暴漲,《河圖》星象在烈焰中劇烈扭曲,化作無數張人臉。林夏驚恐地發現,這些人臉正是這些年來失蹤的地質勘探隊員。盲眼魚群如黑色的潮水般涌來,撞擊岩壁的聲音震耳欲聾。她終于明白,所謂的上古星圖,不過是地脈深處某種存在設下的誘餌,而那些汞焰幻影,正是它用來囚禁勘探者靈魂的牢籠。

    劇烈的震動中,林夏看著穹頂的汞液如活物般流動,重新組成《河圖》星象。這一次,星圖中央出現了她的身影。盲眼魚群躍出毒溪,帶著死亡的氣息向她撲來。在失去意識前的瞬間,她終于讀懂了老周最後的留言——他們不是在勘探礦脈,而是在被礦脈深處的未知存在所勘探。

    當搜救隊找到林夏時,她已經昏迷不醒,手中緊緊攥著那本筆記本。而在她身後的礦洞中,汞焰依然在燃燒,《河圖》星象永恆流轉,盲眼魚群不知疲倦地撞擊著岩壁,等待著下一個被奇觀吸引的勘探者。昆侖山的夜晚依舊寧靜,只有偶爾傳來的魚群撞擊聲,訴說著這片土地下隱藏的恐怖秘密。

    汞穹秘讖

    岩壁滲出的汞珠在礦燈下泛著冷銀光澤,林夏的登山鎬突然卡在岩層縫隙。當她俯身查看時,指尖觸到的岩壁竟在微微震顫,細密的汞珠如同甦醒的銀色蟲群,順著裂縫源源不斷涌出。對講機里傳來的汞含量警報聲突然尖銳起來,頻率快得如同瀕死的心跳。

    幽藍色的火焰毫無征兆地燃起,從岩壁裂縫中噴涌而出。那些火焰不像尋常火苗般躍動,反而如同液態的磷火,貼著岩壁蜿蜒爬行。林夏的防毒面具瞬間被熱浪燻得模糊,她驚恐地看著汞蒸氣在火舌舔舐下劇烈折射,穹頂的汞膜如同被無形巨手攪動的液態鏡面,開始詭異地扭曲變形。

    璀璨的星圖就在這時乍現。原本凝結的汞膜突然化作萬千流動的光點,二十八宿的星軌在穹頂次第亮起。每顆星點都由無數細小汞珠組成,隨著火焰明滅而閃爍,那些古老的星象仿佛活了過來,在穹頂演繹著億萬年前的宇宙圖景。角宿的龍角泛著銳利的青光,斗宿的勺柄流淌著液態銀輝,整個礦洞仿佛被倒扣進了旋轉的星穹。

    "這不可能..."林夏的呢喃被淹沒在火焰的爆裂聲中。她想起老周臨終前攥著的半張民國報紙,泛黃的鉛字記載著1937年地質勘探隊的失蹤事件,配圖里模糊的礦洞中,竟也懸浮著相似的汞制星圖。此刻岩壁上天然形成的紋路,正與星圖的星軌完美重合,仿佛這片礦脈本身就是某個巨型星象儀的零件。

    盲眼魚群的出現打破了短暫的震撼。漆黑的毒溪毫無預兆地沸騰,成千上萬條通體透明的盲魚躍出水面,它們紫色的內髒在汞焰中清晰可見,如同漂浮的幽靈。魚群發瘋般撞擊岩壁,鱗片刮擦出刺耳聲響,震落的碎石與汞珠混合,在地面形成流動的星軌圖案,與穹頂的星圖遙相呼應。

    "它們在繪制星圖!"助手小陳突然抓住林夏的胳膊,聲音里帶著哭腔。他胸前掛著的古天文圖譜被冷汗浸透,其中一頁手繪的《河圖》二十八宿圖,竟與穹頂的汞制星象分毫不差。林夏感覺後頸發涼,三天前收到的匿名郵件浮現在腦海——照片里,同樣的汞焰星圖下,站著幾個穿著民國服飾的勘探隊員,他們胸口的銘牌上刻著"中央地質調查所",而照片背面用朱砂寫著︰"勿窺天機,窺則為器"。

    更恐怖的變化在悄然發生。地面的汞珠開始朝著某個方向匯聚,形成銀色的溪流。林夏的登山靴陷入汞液中,那些液態金屬如同有生命般纏繞腳踝,涼意順著小腿直竄脊背。她突然發現,汞液匯聚的軌跡正在勾勒出人形輪廓,而輪廓中央,赫然是自己站立的位置。

    "啟動緊急撤離程序!"林夏的嘶吼通過對講機炸開。但回應她的只有電流雜音,轉頭望去,隊員們早已陷入詭異的沉默。他們仰著頭,防毒面具後的眼楮反射著汞焰的幽光,如同被操控的提線木偶。有人舉起地質錘砸向岩壁,有人解開了防護服的扣子,任由汞珠爬上脖頸。

    岩壁裂縫中的火焰突然暴漲,《河圖》星象在烈焰中劇烈扭曲。林夏驚恐地看著星圖中的星點化作人臉,那些面容正是這些年來失蹤的地質勘探隊員。盲眼魚群組成的銀色浪潮席卷而來,她本能地舉起地質錘抵擋,卻發現錘頭接觸魚群的瞬間,竟開始溶解成液態金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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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在此刻閃回。老周臨終前的筆記本里夾著的泛黃照片,那些民國勘探隊員空洞的眼神;實驗室里無故失蹤的汞樣本,監控顯示它們在深夜自行匯聚成星圖;還有童年時在昆侖山腳撿到的青銅羅盤,指針永遠指向地心深處。所有碎片在此刻拼接完整——他們從來不是勘探者,而是被選中的祭品。

    劇烈的震動中,林夏看著穹頂的汞液如活物般流動,重新組成《河圖》星象。這一次,星圖中央出現了她的身影。盲眼魚群帶著死亡的氣息將她淹沒,在失去意識前的瞬間,她終于讀懂了老周最後的留言︰"地脈深處的守望者,需要新的眼楮。"

    三個月後,國家地質博物館的特殊展廳里,防彈玻璃櫃中陳列著林夏最後的勘探日志。展櫃上方的全息投影循環播放著汞焰星圖的模擬影像,無數參觀者駐足驚嘆。而在展廳角落,某個監控攝像頭拍到過詭異畫面︰深夜閉館後,投影中的汞制星圖會脫離屏幕,在黑暗中重新拼出那個未完成的人形輪廓。

    在昆侖山深處,被混凝土永久封閉的礦洞外,當地牧民說每逢月圓之夜,仍能看見幽藍色的火焰在岩壁裂縫閃爍。更有甚者聲稱,透過封閉門上的透氣孔,能窺見液態汞組成的星圖在緩緩旋轉,而星圖中央,隱約立著個穿著勘探服的人影。

    汞淵幽影

    礦洞穹頂的汞制星圖仍在緩緩流轉,林夏的登山靴死死陷在逐漸凝固的汞液里。防毒面具的呼吸閥發出沉重的嘶鳴,她看著助手小陳顫抖著舉起古天文圖譜,泛黃紙頁上的《河圖》星象與眼前奇觀分毫不差。就在這時,礦洞深處傳來一聲悠長的嗡鳴,像是某種遠古巨獸的甦醒。

    "那是什麼聲音?"小陳的聲音在防毒面具里悶得發顫。林夏的地質錘重重磕在岩壁上,濺起的碎石卻詭異地懸浮在空中——不知何時,礦洞內的汞蒸氣已濃稠得如同液態,形成肉眼可見的銀色霧靄。她的頭燈穿透霧氣,光束在汞膜上折射出七重幻影,將眾人的身影割裂成支離破碎的輪廓。

    死寂的黑暗中突然傳來水流涌動聲,像是有千萬條毒蛇在岩石深處游動。林夏的瞳孔猛地收縮,她記得勘探日志里記載,這片礦脈根本不存在暗河。漆黑的毒溪毫無預兆地從地面噴涌而出,水面泛著瀝青般的光澤,空氣中瞬間彌漫起刺鼻的硫磺味。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溪水中翻涌的不是尋常水波,而是成千上萬條盲眼魚。

    那些魚通體透明如水晶,扭曲的內髒卻呈現詭異的深紫色,在汞焰藍光的映照下,宛如無數漂浮的幽靈。它們沒有眼楮,卻精準地躍向岩壁,鱗片刮擦岩石的聲響如同指甲劃過黑板。林夏驚恐地看著碎石與汞珠混合飛濺,在地面勾勒出流動的星軌圖案——那些軌跡,竟與穹頂《河圖》星象的星斗連線完全重合。

    "它們在補全星圖!"小陳突然尖叫起來,他的古天文圖譜被魚群撞飛,紙頁散落在毒溪中瞬間腐蝕成黑色殘渣。林夏感覺腳踝被冰冷的汞液纏繞,低頭看見銀色金屬正順著登山靴的縫隙鑽入,在皮膚上留下青灰色的灼痕。更詭異的是,盲眼魚群撞擊的岩壁位置,天然形成的紋路竟與星圖中的星宿圖騰完美契合,仿佛這片礦脈從誕生起就為這場奇觀而存在。

    岩壁突然滲出幽藍色火焰,火舌舔舐之處,汞蒸氣劇烈扭曲成稜鏡。林夏在無數重倒影中看見自己扭曲的臉,防毒面具的鏡片不知何時布滿裂紋,細小的汞珠正順著縫隙滲入。盲眼魚群突然調轉方向,如黑色浪潮般撲向眾人,它們張開的嘴里沒有牙齒,卻密布著吸盤狀的孔洞,散發著腐肉般的惡臭。

    "用火焰驅趕!"林夏扯下腰間的信號槍,幽藍的火光中,她看見魚群接觸火焰的瞬間化作紫色煙霧,空氣中彌漫起令人作嘔的焦糊味。但更多的魚從毒溪中躍出,它們撞擊岩壁的力量越來越大,碎石如雨點般墜落。林夏突然意識到,這些盲眼魚根本不是生物,而是某種精密的機關零件,正按照古老的程序運行。

    記憶如閃電劃過腦海。老周實驗室里失蹤的汞樣本監控錄像——深夜的儀器自行運轉,液態汞在空中組成星圖;父親臨終前攥著的青銅羅盤,指針永遠指向地心深處;還有三天前收到的匿名郵件,泛黃照片里民國勘探隊員腳下的地面,同樣鋪滿盲眼魚的尸骸。所有線索在此刻串聯,她終于明白,自己從來不是勘探者,而是被選中的祭品。

    地面的汞液突然沸騰,銀色金屬如活物般纏繞眾人的腳踝。林夏看著小陳被拖入毒溪,他的慘叫聲在汞霧中扭曲變形。穹頂的《河圖》星象開始瘋狂旋轉,星點化作無數人臉——正是這些年在昆侖山失蹤的勘探隊員。盲眼魚群組成的浪潮將她淹沒,在失去意識前的瞬間,她看見1937年照片里的勘探隊員們轉過身,空洞的眼眶里流淌著銀色汞液。

    三個月後,國家地質博物館的特殊展廳里,防彈玻璃櫃中陳列著林夏最後的勘探日志。展櫃上方的全息投影循環播放著汞焰星圖的模擬影像,無數參觀者驚嘆于上古奇觀。而在展廳角落,監控曾拍到詭異畫面︰深夜閉館後,投影中的汞制星象會脫離屏幕,在黑暗中重新拼出那個未完成的人形輪廓,輪廓中央,隱約立著個穿著勘探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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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侖山深處,被混凝土永久封閉的礦洞外,當地牧民說每逢月圓之夜,仍能听見地下傳來鐵鏈拖拽聲,伴著盲魚撞擊岩壁的回響。有人曾透過封閉門上的透氣孔窺見,幽藍色的火焰中,液態汞組成的《河圖》星象仍在緩緩旋轉,而星圖中央,站著一個分不清是實體還是汞影的勘探者,正仰望著永恆流轉的二十八宿。在那片被詛咒的礦脈深處,盲眼魚群依舊在不知疲倦地撞擊岩壁,續寫著永無止境的星軌密碼。

    汞淵逃生

    "小陳!往通風井方向跑!"林夏聲嘶力竭地喊道,同時一把拽住已經嚇呆的助手。此刻的小陳眼神渙散,直勾勾地盯著穹頂正在瘋狂旋轉的汞焰星圖,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定住了身形。林夏顧不上多想,用盡全力拖著他轉身狂奔,登山靴在布滿汞珠和碎石的地面上打滑。

    身後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仿佛有千萬噸巨石同時崩塌。整個礦洞開始劇烈震顫,岩壁上的裂縫如蛛網般迅速蔓延。那些幽藍色的火焰在塌方的沖擊下搖曳不定,汞焰星圖在混亂中扭曲變形,原本璀璨的二十八宿星點化作無數流星般的汞珠,朝著四面八方飛濺。

    林夏感覺脖頸一涼,一顆滾燙的汞珠擦著皮膚飛過,瞬間在岩壁上燒出一個焦黑的孔洞。灼熱的痛感讓她清醒過來,她更加拼命地拉著小陳往前跑。防毒面具里的呼吸聲變得急促而沉重,混合著礦洞坍塌的巨響,在密閉的空間里形成令人窒息的交響曲。

    "快!快!"她不斷催促著,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恐懼和焦慮。通風井的入口在頭燈的照射下若隱若現,仿佛是這片地獄中唯一的希望之光。但身後的塌方速度太快了,巨大的岩石塊從頭頂墜落,揚起的汞塵遮蔽了視線。

    小陳突然掙脫了她的手,指著身後,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和驚恐︰"林工!你看!"林夏回頭望去,只見那些飛濺的汞珠在空中重新匯聚,形成了一張張扭曲的人臉。這些面容她再熟悉不過——正是這些年來在昆侖山失蹤的勘探隊員,其中就有老周那慈祥而堅毅的臉。

    "別回頭!繼續跑!"林夏再次抓住小陳,指甲幾乎掐進他的手臂。但小陳卻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無法挪動半步。那些汞珠組成的人臉開始發出詭異的低吟,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充滿了痛苦和怨恨。

    千鈞一發之際,林夏看到通風井的鐵門就在前方十幾米處。她毫不猶豫地摘下腰間的地質錘,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小陳的後腦敲去。小陳悶哼一聲,癱倒在地。林夏顧不上愧疚,拖著他的身體繼續向前沖。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地面在塌陷,頭頂的岩石在墜落。

    終于,她連拖帶拽地將小陳拉進了通風井。就在他們身後,一塊巨大的岩石轟然落下,徹底堵住了礦洞的入口。林夏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防毒面具里滿是汗水和汞塵。她摘下已經破損的面具,看著昏迷的小陳,心中五味雜陳。

    通風井里的應急燈發出昏暗的光芒,照亮了四周斑駁的岩壁。林夏摸出老周的筆記本,在微弱的光線下翻看。紙頁間夾著的半張民國報紙已經被汞液浸透,頭條新聞的標題依然觸目驚心︰"昆侖山汞礦驚現上古星圖,勘探隊全員失蹤"。照片里那些民國勘探隊員空洞的眼神,仿佛在訴說著同樣的命運。

    筆記本的最後幾頁,老周用潦草的字跡寫著︰"我終于明白,我們都只是棋子。那些汞珠、星圖、盲眼魚,都是古老儀式的一部分。如果我回不去了,請告訴小林,千萬不要相信看到的任何幻象..."字跡到此戛然而止,後面是大片被汞液腐蝕的空白。

    林夏握緊了拳頭,淚水模糊了雙眼。她不知道這個古老的儀式究竟有什麼目的,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像他們一樣,成為這場神秘事件的犧牲品。但她暗暗發誓,只要能活著出去,就一定要揭開這背後的真相。

    通風井的盡頭傳來隱約的腳步聲,林夏警覺地拿起地質錘。當燈光照亮來人的臉時,她松了一口氣——是趙莽帶領的救援隊。趙莽看到兩人狼狽的樣子,臉色凝重︰"我們一直在找你們,上面的情況更糟,整個昆侖山的地脈都出現了異常波動。"

    林夏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汞塵和碎石︰"趙隊,我想我知道原因了。"她看向被巨石堵住的礦洞入口,那里依然傳來若有若無的詭異低吟,"但在這之前,我們得先把小陳救醒,他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三個月後,在國家地質研究院的秘密實驗室里,林夏盯著顯微鏡下的汞珠樣本,眉頭緊鎖。這些看似普通的汞珠,在電子顯微鏡下卻呈現出復雜的納米結構,仿佛是某種精密的機械裝置。她的手機突然震動,收到一條匿名短信︰"你以為逃得掉嗎?第七號礦洞,秘密才剛剛開始..."

    林夏握緊了手機,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她知道,這場與神秘力量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序幕。而在昆侖山深處,那個被封閉的礦洞里,汞焰星圖依然在黑暗中流轉,等待著下一批闖入者,續寫這個跨越百年的恐怖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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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汞淵迷影錄

    通風井的應急燈在頭頂滋滋作響,投下慘白的光暈。林夏的防毒面具早被碎石刮裂,發絲黏著汞珠貼在汗濕的額角。她跌坐在冰冷的金屬台階上,听著身後礦洞傳來最後一聲轟鳴——那是汞液裹挾著碎石徹底封堵出口的聲響,如同地獄之門關閉的喪鐘。

    "林工...我們活下來了?"小陳的聲音帶著哭腔,蜷縮在牆角劇烈顫抖。他的防護服被盲眼魚群撞出無數破洞,紫色黏液混著汞珠順著布料往下滴落。林夏沒有回應,只是機械地摸出老周的筆記本。封面的牛皮早已被汞液浸成詭異的青灰色,翻開時,紙頁發出令人牙酸的脆響。

    最後的記錄停在三天前,老周歪斜的字跡力透紙背︰"汞礦核心區存在量子糾纏現象,星圖投影或與地脈能量有關...它們在監視我們。"字跡到此戛然而止,後面是大片被汞液腐蝕的空白,邊緣焦黑卷曲,仿佛書寫者在記錄時遭遇了某種恐怖的襲擊。

    林夏的指尖撫過那些殘缺的文字,突然摸到紙頁夾層里硬物。她小心翼翼地拆開,掉出半張泛黃的膠片。借著應急燈的微光,她看清上面的影像——民國時期的勘探隊站在汞焰星圖下,胸口的"中央地質調查所"銘牌泛著冷光。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隊員們的影子在地面扭曲成非人的形狀,仿佛被某種力量強行拉扯。

    "這是...1937年失蹤的那支勘探隊?"小陳不知何時湊了過來,鏡片後的眼楮瞪得滾圓。林夏沒有回答,目光死死盯著膠片邊緣的鉛筆批注︰"第七日封印松動,汞靈借體還魂,速毀星圖!"字跡與老周的筆記如出一轍。

    通風井突然劇烈搖晃,應急燈熄滅。黑暗中,林夏听見小陳的尖叫,還有汞珠滾動的沙沙聲。她迅速摸出打火機,火苗竄起的瞬間,映出井壁上無數細小的銀色光點——那是密密麻麻的汞珠,正沿著牆壁匯聚成某種圖案。

    "別看!"林夏猛地捂住小陳的眼楮,但已經太遲了。幽藍的光芒從汞珠中迸發,在井壁上投射出《河圖》星象的殘影。小陳的身體突然僵直,瞳孔里映出流轉的星軌,嘴角不受控地上揚,露出詭異的微笑︰"它們...在召喚..."

    "醒醒!"林夏揮動手電筒砸向井壁,汞珠四濺,星象圖隨之破碎。但更多的汞珠從通風管道涌來,在地面鋪成銀色河流。她拽起神志不清的小陳狂奔,身後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混著盲眼魚群的撞擊聲,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甦醒。

    當他們跌跌撞撞爬出通風井時,昆侖山的夜空布滿猩紅的雲。救援隊員舉著探照燈圍上來,林夏卻指著礦洞方向失聲大喊︰"快封鎖整片區域!那些汞液...是活的!"話音未落,封閉的礦洞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混凝土封層如紙片般被撕開,銀色汞浪裹挾著碎石噴涌而出,在空中凝成巨大的星圖輪廓。

    三個月後,國家地質博物館的地下密室里,林夏戴著特制手套翻開老周的筆記本。展櫃里還陳列著那半張膠片、幾尾保存完好的盲眼魚標本,以及從礦洞帶回的異常汞珠。這些樣本在實驗室里持續引發詭異現象——電子設備莫名失靈,監控畫面出現扭曲的人影,而所有汞珠始終保持著指向地心的排列。

    "林教授,最新的量子掃描有發現。"助手推著全息投影走進來,"您看這些汞珠的電子雲分布,完全違背現有物理法則。"投影中,銀色球體內部的量子糾纏態不斷變幻,竟隱隱組成二十八宿的圖案。

    林夏的手機突然震動,收到一條匿名短信。泛黃的照片上,改良後的地脈監測站矗立在昆侖山腳,而建築陰影里,無數銀色光點正在匯聚成星圖。照片下方只有一行字︰"封印已破,第二階段開始。"

    窗外,昆侖山的雪頂在夜色中閃爍,某處山體傳來微弱的嗡鳴。林夏握緊口袋里老周的筆記本殘頁,上面未被腐蝕的邊角,還留著老人最後的字跡︰"它們沉睡了千年,等待合適的容器。記住,千萬不要..."字跡到此為止,但林夏知道,這場跨越時空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在被永久封閉的礦洞深處,汞液組成的星圖仍在緩緩旋轉。盲眼魚群不知疲倦地撞擊岩壁,每一次震動都讓地脈深處的封印松動一分。而那些失蹤的勘探隊員,他們的面容永遠定格在汞焰之中,成為古老儀式的一部分,等待著下一個解開謎團的人踏入這片被詛咒的土地。

    汞焰秘語

    展廳的冷光燈均勻地灑在防彈玻璃櫃上,林夏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斜斜地投在印著"昆侖山汞礦奇觀"字樣的展板上。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虎口處的疤痕——那是逃生時被飛濺的汞珠灼傷留下的印記,即便愈合後仍泛著詭異的青灰色。

    玻璃櫃中,老周的筆記本安靜地躺在絲絨襯布上。封面的牛皮早已被汞液蝕得千瘡百孔,翻開的頁面上,那些未被腐蝕的字跡依然倔強地訴說著最後的發現︰"汞礦核心區存在量子糾纏現象,星圖投影或與地脈能量有關...它們在監視我們。"旁邊陳列的汞礦石樣本泛著冷冽的銀光,在燈光下流轉出細微的波紋,仿佛無數雙眼楮在深處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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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穹頂的全息投影開始新一輪播放,幽藍色的汞焰在虛擬的礦洞中騰起,液態汞組成的《河圖》星象緩緩旋轉。二十八宿的星點由無數細小光點構成,隨著火焰明滅而閃爍,引得參觀的孩子們發出陣陣驚嘆。一位母親抱著孩子指著投影︰"寶寶看,這就是古人說的星宿圖哦。"

    林夏的喉嚨突然發緊。她想起逃生那天,小陳在通風井里被汞霧籠罩後,眼神變得空洞而機械,嘴里不斷重復著︰"它們要出來了,它們要出來了..."最終,救援人員在井口找到昏迷的他時,發現他的瞳孔里布滿銀色紋路,像極了汞珠排列的模樣。

    "林博士?"年輕的講解員不知何時走到身邊,"下一批參觀者馬上就到,需要我關閉投影嗎?"

    林夏搖搖頭,目光轉向展廳角落的監控屏幕。那上面跳動的數字顯示著環境中的汞含量——0.00pp,一切正常。但她清楚地記得,在礦洞坍塌的前一刻,地質雷達監測到的汞濃度峰值,足以讓整個城市的居民在半小時內死亡。

    "林工!"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趙莽穿著便裝,臉上的疤痕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他手中握著一個密封袋,里面裝著泛黃的紙張︰"檔案館的朋友幫忙找到的,1937年中央地質調查所的絕密檔案。"

    林夏接過紙張的手微微顫抖。檔案首頁的照片上,八個穿著長衫的勘探隊員站在汞焰星圖下,胸口的銘牌清晰可見。但他們的表情...所有人嘴角上揚,眼神卻透著深入骨髓的恐懼,像是被某種力量強行扯動著面部肌肉。檔案記錄顯示,這支隊伍在進入礦洞第七天後集體失蹤,唯一留存的物品,是一個刻著《河圖》紋路的青銅羅盤。

    展廳突然陷入黑暗,全息投影發出刺耳的電流聲。應急燈亮起的瞬間,林夏看見玻璃櫃中的汞礦石樣本開始震動,細小的汞珠從礦石表面滲出,在櫃內匯聚成模糊的人臉輪廓。參觀者們發出驚叫,而她死死盯著那張逐漸清晰的臉——那是老周臨終前的模樣,空洞的眼眶里流淌著銀色汞液。

    "所有人保持冷靜,有序撤離!"趙莽的喊聲響起,他已經掏出配槍指向異常的展品。但林夏卻朝著玻璃櫃走去,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她伸手觸踫結滿汞珠的防彈玻璃。

    "它們在傳遞信息。"林夏的聲音很輕,卻讓喧鬧的展廳瞬間安靜下來。她看見老周的汞面嘴唇翕動,無聲地重復著三個字︰"第七日"。記憶如潮水般涌來,老周筆記本里夾著的報紙殘片,民國勘探隊失蹤的日期,還有他們自己進入礦洞的時間——所有的悲劇,都發生在第七天。

    當電力恢復時,汞礦石樣本恢復如常,仿佛剛才的異象只是眾人的幻覺。但林夏知道,那不是錯覺。她握緊手中的檔案,轉身對趙莽說︰"聯系科研所,準備最新的量子探測設備。我們要再去一趟昆侖山。"

    三個月前的噩夢仍歷歷在目,但此刻的林夏眼神堅定。展廳穹頂的全息投影再次亮起,虛幻的汞焰星圖下,參觀者們依然在驚嘆著自然奇觀。卻無人知曉,在這片平靜之下,一場跨越八十年的秘密正在甦醒,而那些被汞焰吞噬的靈魂,仍在黑暗中等待著真相大白的時刻。

    夜色降臨時,林夏站在研究所的實驗室里,看著顯微鏡下的汞珠樣本。這些看似普通的金屬液體,在電子顯微鏡下呈現出詭異的量子糾纏態,它們排列成的圖案,與展廳里全息投影的《河圖》星象分毫不差。手機突然震動,一條匿名短信彈出︰"你以為藏在博物館就安全了?第七日,倒計時開始。"

    窗外,昆侖山的方向隱現幽藍的光,像是遠處的閃電,又像是來自地心的召喚。林夏望向夜幕,握緊了裝有老周筆記的復制件——這一次,她不再是毫無準備的闖入者。而在那片被永久封閉的礦洞深處,液態汞組成的星圖仍在緩緩旋轉,盲眼魚群不知疲倦地撞擊著岩壁,等待著宿命的輪回再次開啟。

    汞淵回魂

    展廳的冷光燈在防彈玻璃上折射出細碎的光斑,林夏的指尖無意識地劃過老周筆記本封面上的汞漬。那些青灰色的腐蝕痕跡蜿蜒如蛇,在玻璃展櫃的映襯下泛著詭異的冷光。穹頂的全息投影循環播放著汞焰星圖的壯麗景象,參觀人群的驚嘆聲與快門聲此起彼伏,卻無人察覺她攥緊的拳頭里滲出的冷汗。

    手機震動的剎那,林夏幾乎跳了起來。匿名短信的黑色界面上,"第七號礦洞,今夜子時"的字樣刺得她瞳孔驟縮。下方的照片里,幽藍的汞焰翻涌如活物,《河圖》星象在烈焰中緩緩旋轉,二十八宿的星點由液態汞珠組成,閃爍著妖異的光芒。而在星圖中央,三個模糊的人影若隱若現——他們穿著民國時期的勘探服,胸口的銘牌依稀可辨"中央地質調查所"。

    "林博士?"講解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需要調整展品燈光嗎?"

    林夏迅速鎖屏,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不用。"她轉身時,展櫃里的汞礦石樣本突然泛起漣漪,細小的汞珠在玻璃內壁上緩緩匯聚,竟組成了一個扭曲的笑臉。寒意順著脊椎竄上頭頂,她想起三個月前在礦洞逃生時,盲眼魚群撞擊岩壁的最後一刻,自己在汞液倒影中看到的,正是這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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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時,昆侖山的雪頂籠罩在濃雲之下。林夏站在第七號礦洞封閉的混凝土門前,手電筒的光束刺破黑暗。趙莽帶著特警小隊趕來時,正看見她蹲在地上,用地質錘輕輕敲擊地面——那些滲入岩石縫隙的汞珠,在燈光下匯成發光的溪流,蜿蜒的軌跡竟與手機照片里的星圖線條重合。

    "確定要進去?"趙莽的戰術靴碾碎結冰的碎石,"最新檢測顯示,洞內汞濃度超標1200倍。"

    林夏舉起防化服面罩︰"老周筆記里說,《河圖》星象每七十年完整顯現一次。1937年,2007年,還有今晚..."她調出手機里修復的民國檔案照片,"這些失蹤的勘探隊,全都在星象出現時進入礦洞。"話音未落,封閉門突然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無數細小的汞珠從裂縫中滲出,在地面拼出倒計時的數字︰005959。

    爆破小隊炸開洞口的瞬間,濃重的汞霧撲面而來。防毒面具的過濾閥發出急促的嘶鳴,林夏的頭燈穿透迷霧,照見洞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那是歷代勘探者留下的絕望印記,其中最深的一道刻著"它們不是星圖,是牢籠"。更遠處,盲眼魚群的骸骨堆積如山,紫色的魚骨在汞光中泛著磷火般的幽光。

    "小心!"趙莽突然將她撲倒。一塊刻著星宿圖騰的巨石從頭頂墜落,在地面砸出深坑,濺起的汞珠如霰彈般射向岩壁。林夏的手電筒掃過穹頂,瞳孔猛地收縮——液態汞組成的《河圖》星象正在緩緩轉動,而星圖中央,三個模糊的人影變得清晰起來。他們正是照片里的民國勘探隊員,此刻正伸出布滿汞珠的手臂,朝著眾人的方向 beckoning。

    "別直視他們!"林夏拽起愣在原地的警員後退。但已經太遲了,一名年輕特警的防毒面具突然布滿裂痕,銀色汞珠順著他的口鼻鑽入。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空洞,機械地舉起槍對準同伴︰"該獻祭了..."千鈞一發之際,趙莽的電擊槍擊中他的後頸,隊員癱倒在地,皮膚下隱約可見汞珠流動的痕跡。

    礦洞深處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伴隨著盲眼魚群甦醒的騷動。林夏在岩壁凹陷處發現了老周的地質包,破損的筆記本里夾著半張泛黃的膠片——那是1937年勘探隊最後的合影,照片背面用朱砂寫著︰"第七日星門開,汞靈借體歸。唯有心火可破。"她突然想起逃生時,自己被汞珠灼傷的虎口至今未愈,傷口處始終跳動著幽藍的火焰。

    "所有人把手電調成紅光!"林夏扯開防化服袖口,露出帶傷的手掌,"用體溫加熱岩壁!"當紅光籠罩礦洞,汞液組成的星圖發出刺耳的尖嘯,那些民國勘探隊員的虛影開始扭曲消散。但更恐怖的變化在腳下發生——地面的汞珠匯聚成巨大的人臉,正是老周臨終前的模樣,他的嘴里涌出汞液組成的文字︰"快逃,它們要借星圖重生..."

    劇烈的震動中,整個礦洞開始坍塌。林夏在氣浪中抓住岩壁凸起,看見趙莽背著昏迷的隊員沖向出口。而在即將被碎石掩埋的剎那,她終于看清星圖中央的秘密——那里不是人影,而是一具具被汞液包裹的干尸,他們的面容與歷代失蹤的勘探者一模一樣,胸口的銘牌在烈焰中閃爍︰中央地質調查所,1937;2007;2024...

    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照在昆侖山巔,第七號礦洞再次被混凝土封死。林夏站在警戒線外,看著手機里自動刪除的匿名短信,最後殘留的照片數據顯示拍攝時間為1937年7月7日。她的虎口突然灼痛難忍,低頭看見傷口處躍動的幽藍火焰,正與遠處雪頂折射的朝陽遙相呼應,仿佛某種跨越時空的對話。而在那片被永久封印的黑暗深處,液態汞組成的星圖仍在緩緩旋轉,等待著下一個七十年的輪回。

    汞淵再臨

    昆侖山的夜風裹挾著雪粒拍打在林夏防風鏡上,發出細碎的沙沙聲。她握緊手電筒,光束刺破夜幕,照亮第七號礦洞入口處破碎的封條。混凝土裂痕間滲出的汞珠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如同無數窺視的眼楮。三個月前逃生時撕裂的防護服袖口還未修補,此刻被山風掀起,露出腕間淡青色的汞毒疤痕。

    "這次不會再逃了。"她對著黑暗低語,將老周遺留的羅盤攥進掌心。黃銅表面的《河圖》紋路硌得生疼,卻讓她想起博物館監控里詭異的畫面——深夜閉館後,展櫃中的汞礦石樣本總會自行排列成指向此處的箭頭。

    礦洞深處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混著盲眼魚群游動時發出的細微水聲。林夏的頭燈掃過岩壁,那些被魚群撞擊出的凹痕里積滿銀色汞液,在光束下折射出七彩光暈。防毒面具的呼吸閥突然急促起來,她知道這不是錯覺——洞內的汞蒸氣濃度正在急劇攀升。

    轉過第三個彎道時,幽藍色的火焰毫無征兆地燃起。林夏猛地停住腳步,手電筒的光斑劇烈晃動。穹頂之上,液態汞組成的《河圖》星圖正在緩緩旋轉,二十八宿的星點由無數細小汞珠構成,隨著火焰明滅閃爍。與三個月前不同的是,星圖中央多了四道模糊的人影,穿著她和隊員們撤離時的防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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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果然在等我。"林夏的聲音在封閉空間里回蕩。她想起匿名短信里的照片,此刻親眼所見的場景比影像更加詭異——那些人影沒有實體,只是汞液凝聚的虛影,卻能清晰看到他們空洞的眼眶里流淌著銀色液體。

    盲眼魚群的騷動突然加劇,成千上萬條透明生物從毒溪中躍出,紫色的內髒在汞焰中清晰可見。它們不再撞擊岩壁,而是整齊排列成環形,將林夏圍在中央。魚群鱗片摩擦的聲響越來越響,漸漸組成某種規律的節奏,與穹頂星圖的旋轉頻率完全一致。

    林夏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防毒面具里的呼吸變得灼熱。她想起老周筆記里未被腐蝕的片段︰"汞靈需借肉身成形,每七十年尋一次宿主。"顫抖的手指摸向口袋里的地質錘,金屬表面不知何時爬滿細小的汞珠,正順著紋路匯聚成詭異的符文。

    "原來我們從一開始就是祭品。"她突然笑出聲,笑聲在礦洞中顯得格外淒厲。1937年、2007年、2024年,每七十年失蹤的勘探隊,都是《河圖》星圖完成儀式的必要環節。而此刻,星圖中央空缺的四個位置,顯然是為她和幸存的隊員準備的。

    岩壁開始滲出溫熱的汞液,如同某種生物的血液。林夏看著銀色溪流在地面勾勒出人形輪廓,與自己的身形分毫不差。魚群突然集體轉向,張開布滿吸盤的嘴撲來。千鈞一發之際,她舉起羅盤擋在身前,黃銅表面的古老紋路與星圖產生共鳴,爆發出耀眼的金光。

    "以心火破虛妄!"她想起老周膠片上的朱砂字跡,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羅盤上。滾燙的血珠接觸汞液的瞬間,整個礦洞劇烈震動。穹頂的星圖開始扭曲變形,那些汞液人影發出刺耳的尖嘯,化作萬千銀色流星四散飛濺。盲眼魚群在金光中紛紛炸裂,紫色的內髒如煙花般綻放。

    但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地面的汞液突然沸騰,組成巨大的人臉——那是老周的面容,卻帶著不屬于他的邪笑。"小夏,你以為能打破輪回?"汞面開口了,聲音像是從地心深處傳來,"每具祭品的靈魂都會成為星圖的錨點,你和你的隊員,早就被刻進地脈了。"

    林夏感覺有無數冰涼的觸手纏住腳踝,低頭看見銀色汞液順著褲腿爬上來。她強忍著恐懼,將地質錘狠狠砸向地面。當金屬撞擊聲響起的剎那,礦洞深處傳來鎖鏈崩斷的轟鳴。《河圖》星圖在金光中徹底粉碎,化作漫天汞雨傾瀉而下。

    再次醒來時,林夏躺在洞口的雪地上。她的防毒面具不知去向,掌心的羅盤已經碎裂,唯有老周的筆記本還完好無損。翻開泛黃的紙頁,在被汞液腐蝕的空白處,不知何時出現了新的字跡︰"若見星圖再臨,速取昆侖之巔玄冰,以極寒鎮汞靈。"

    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是趙莽帶領的救援隊。林夏握緊筆記本站起,看著東方漸白的天空。她知道,這場與地脈深處神秘力量的較量遠未結束。而在昆侖山巔終年不化的冰層下,或許正藏著終結千年輪回的關鍵。

    三個月後,國家地質研究院秘密實驗室里,林夏盯著顯微鏡下的汞珠樣本。這些看似普通的金屬液體,在極低溫度下竟顯現出古老的文字。監控畫面突然閃爍,所有汞樣本同時轉向北方——那是昆侖山的方向。她的手機震動起來,匿名短信只有一張照片︰第七號礦洞深處,《河圖》星圖正在緩慢重組,而中央空缺的位置,多了一個清晰的身影。

    汞淵詭影

    昆侖山的寒風如刀刃般刮過林夏的臉頰,她站在第七號礦洞前,看著洞口破碎的封條在風中簌簌作響。熟悉的汞蒸氣味道撲面而來,帶著一絲腥甜,仿佛是某種生物的呼吸。深吸一口氣,她打開頭燈,光束刺破黑暗,照亮洞內蜿蜒的通道。

    腳下的碎石發出咯吱聲,林夏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防毒面具後的呼吸聲沉重而急促,與礦洞深處傳來的鐵鏈拖拽聲交織在一起。那聲音比三個月前更加清晰,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怪物正在甦醒,鐵鏈摩擦岩石的聲響中,還夾雜著盲眼魚群游動時發出的詭異水聲。

    手電筒的光束掃過岩壁,林夏看到上面布滿了新的刻痕。那些痕跡歪歪扭扭,像是有人用指甲硬生生抓出來的,內容全是同一個字——"逃"。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握緊了手中的地質錘,金屬手柄上的防滑紋路硌得掌心生疼。

    轉過一個彎道,幽藍色的火焰突然在前方燃起。林夏猛地停住腳步,瞳孔因為震驚而收縮。穹頂之上,那幅熟悉的《河圖》星圖正在緩緩旋轉,二十八宿的星點由無數細小汞珠組成,在火焰中閃爍著妖異的光芒。但這次,星圖周圍環繞著一圈暗紅色的光暈,仿佛被鮮血浸染。

    礦洞深處傳來的鐵鏈聲越來越近,伴隨著指甲抓撓岩壁的刺耳聲響。林夏感覺後頸發涼,仿佛有一雙眼楮正在暗處注視著她。她下意識地摸向口袋,想要確認老周的筆記本是否還在。指尖觸到紙張的瞬間,一張照片突然滑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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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著搖曳的汞焰光芒,林夏看清了照片上的內容。那是三個月前在老周筆記本里發現的民國勘探隊員合影,但這次,照片中的八個人竟都轉過了頭。他們空洞的眼眶里流淌著銀色的汞液,嘴角上揚,露出詭異到極點的微笑。照片背面,用朱砂寫著一行新的字跡︰"你終于來了"。

    "不可能..."林夏喃喃自語,聲音在礦洞中回蕩。她清楚記得,這張照片一直鎖在博物館的保險櫃里,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照片中隊員們的服裝上,不知何時多了許多暗紅色的斑點,像是干涸的血跡。

    盲眼魚群的騷動聲突然加劇,成千上萬條透明的魚從毒溪中躍出,紫色的內髒在汞焰中清晰可見。但這次,魚群不再撞擊岩壁,而是整齊地排列成一個圓圈,將林夏圍在正中央。它們張開布滿吸盤的嘴,發出嬰兒啼哭般的聲響,在礦洞中久久回蕩。

    林夏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腳邊蠕動,低頭一看,地面的汞珠正匯聚成一條銀色的細線,緩緩爬上她的褲腿。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舉起地質錘就要砸下,卻發現汞珠組成的線條正在勾勒出一個熟悉的輪廓——是老周的臉。

    "小夏,別相信看到的..."汞面突然開口,聲音正是老周生前的嗓音,但語調卻機械而冰冷,"它們要借你的身體完成儀式..."話未說完,汞面突然扭曲變形,化作無數細小的汞珠四散飛濺。

    礦洞深處傳來一聲巨響,仿佛有什麼巨大的石門被打開。林夏的頭燈開始瘋狂閃爍,在明暗交替之間,她看到更深處的岩壁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人影。那些都是失蹤的勘探隊員,他們的身體被液態汞包裹,只露出驚恐的表情,像是被封印在琥珀中的昆蟲。

    "原來...你們一直都在這里..."林夏低聲說道,淚水模糊了視線。三個月前的逃亡經歷在腦海中閃回,老周臨終前的叮囑、小陳被汞霧吞噬的瞬間、趙莽為保護她而受傷的畫面,一一浮現。她握緊地質錘,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次,我一定要揭開真相。"

    盲眼魚群突然集體沖向林夏,她揮動地質錘奮力抵擋。金屬與魚群踫撞的瞬間,濺起的紫色液體沾到防毒面具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林夏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防毒面具的過濾層正在失效,汞蒸氣順著縫隙滲入,喉嚨傳來灼燒般的疼痛。

    就在這時,礦洞深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那聲音空靈而詭異,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林夏的動作突然變得遲緩,意識開始模糊。在失去知覺前的最後一刻,她看到《河圖》星圖中央緩緩升起一個巨大的汞球,里面隱約有個人影,穿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衣服...

    當林夏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石室中。四周的牆壁上刻滿了古老的圖騰,與《河圖》星圖如出一轍。她想要起身,卻發現手腳都被銀色的汞鏈束縛著。遠處傳來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是老周,臉上掛著和照片中一樣詭異的微笑。

    "歡迎來到儀式的中心,小夏。"老周的聲音回蕩在石室中,"七十年了,我們終于等到了合適的容器..."石室頂部的汞液開始匯聚,形成一個巨大的人臉,正是照片中民國勘探隊的隊長。他空洞的眼眶俯視著林夏,開口時,整個礦洞都在震動︰"開始吧,讓《河圖》重現人間..."

    林夏奮力掙扎,卻無法掙脫汞鏈的束縛。她看著頭頂的汞球越變越大,里面的人影也越來越清晰。絕望之際,口袋里的老周筆記本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泛黃的紙頁自動翻開,露出夾在其中的半張民國報紙。這次,報紙上的頭條新聞發生了變化︰"昆侖山汞礦之謎終解,勘探隊英勇犧牲,真相即將大白"。

    光芒越來越強,照亮了整個石室。汞鏈在強光中開始融化,林夏抓住機會,拿起掉落的地質錘,朝著汞球奮力擲去。金屬撞擊聲響起的同時,整個礦洞開始劇烈震動。《河圖》星圖在強光中扭曲變形,盲眼魚群發出淒厲的慘叫,石室中的汞液開始沸騰。

    "不!"老周的虛影發出怒吼,"你破壞了千年的儀式!"但林夏沒有理會,她撿起老周的筆記本,朝著礦洞出口狂奔。身後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整個山體都在顫抖。當她終于沖出礦洞時,黎明的第一縷陽光正好照在臉上,遠處傳來趙莽焦急的呼喊聲。

    三個月後,林夏站在國家地質博物館的展廳里,看著經過特殊處理的《河圖》星圖全息投影。展櫃中,老周的筆記本被放在最顯眼的位置,那張詭異的照片被單獨陳列,旁邊標注著"危險物品,禁止觸踫"。但林夏知道,故事還沒有結束——在昆侖山深處,某個未知的角落,汞液仍在緩緩流動,等待著下一個闖入者。

    深夜,博物館的監控畫面突然閃爍。無人的展廳里,展櫃中的照片上,民國勘探隊員們再次轉過了頭,空洞的眼眶望向監控鏡頭,嘴角的詭異微笑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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