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雙閘殺局
第一章︰洪魔肆虐
暴雨如注的深夜,烏雲壓得極低,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閃電劃破天際的剎那,照亮了魏崇那張扭曲而瘋狂的臉。他身披黑色斗篷,手持宋代青銅令箭,宛如從歷史深處走來的惡魔,此刻正親自坐鎮十二道水閘中的青龍閘與白虎閘。
青龍閘與白虎閘,作為運河最重要的兩座主閘,向來被視為守護沿岸安寧的鋼鐵衛士。然而此刻,在魏崇的操控下,這兩道原本用于防洪的閘口,卻成了毀滅的開端。巨大的齒輪開始轉動,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仿佛遠古巨獸甦醒時的咆哮。
"開閘!"魏崇高舉青銅令箭,聲嘶力竭地喊道。隨著他的命令下達,兩座主閘緩緩升起,厚重的閘門在機械的推動下,如同被掀開的地獄之門。剎那間,蓄積已久的河水如同掙脫牢籠的猛獸,裹挾著雷霆之勢傾瀉而出,形成一道千米寬的水牆。
洶涌的洪水奔涌而下,所到之處,堤壩在強大的沖擊力下紛紛崩裂。混凝土的碎裂聲、洪水的咆哮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末日的交響曲。運河沿岸的高郵城,原本靜謐的夜晚被刺耳的防汛警報聲打破。紅色的警示燈在雨幕中瘋狂閃爍,照亮了人們驚恐的臉龐。
"快逃!洪水來了!"街道上,人們驚慌失措地奔跑著,呼喊聲、尖叫聲此起彼伏。商店的櫥窗被洪水沖碎,商品漂浮在水面上;汽車被巨大的水流沖走,如同玩具一般;樹木在洪水中東倒西歪,有的甚至被連根拔起。整個高郵城瞬間陷入混亂與恐慌之中。
魏崇站在閘台上,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雨水順著他的面具滑落,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這就是龍樞的力量!這就是魏家六百年的夙願!"他揮舞著令箭,仿佛在向整個世界宣告自己的勝利,"趙莽,你以為能阻止我?看著吧,這只是開始!"
此時的趙莽,正與江雪、林夏在防汛指揮中心焦急地關注著局勢。監控屏幕上,高郵城的畫面令人揪心。"必須立刻關閉青龍閘和白虎閘!"趙莽大聲說道,眼中滿是焦慮。
"來不及了!"江雪盯著數據,聲音顫抖,"魏崇對閘口系統進行了深度篡改,我們根本無法遠程控制!"
林夏握緊拳頭︰"我帶隊去現場,強行關閉閘門!"
趙莽點頭,目光堅定︰"我和你一起去。江雪,你留在這里,繼續嘗試破解系統,尋找支援!"
暴雨依舊肆虐,趙莽和林夏帶領著突擊隊,冒著傾盆大雨,向著青龍閘和白虎閘疾馳而去。他們知道,前方是一場與時間的賽跑,是拯救無數生命的生死之戰。而魏崇,正站在閘台上,等待著他們的到來,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即將展開。高郵城的命運,運河沿岸千萬人的生命,都將在這場較量中見分曉。
暴雨如注,青龍閘的閘樓在閃電中搖晃,魏崇倚著斑駁的欄桿,青銅面具上的雨水順著饕餮紋路蜿蜒而下。望遠鏡中,漕船遺址在濁浪中浮沉,十二根青銅柱時而沒入洪流,時而露出扭曲的輪廓,宛如被困在地獄的古老巨人。他摘下望遠鏡,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金屬摩擦聲在暴雨中格外刺耳。
"大人,衛星定位已完成。"副官舉著平板上前,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紅點如毒蛇的信子,遍布運河沿岸。漕船遺址的坐標閃爍著刺目的紅光,而在揚州、高郵、淮安等城市的居民區,更多紅點正在地圖上蔓延,"除了漕船,所有接觸過龍樞秘密的人——趙莽的團隊、老閘頭的後人,甚至水文站的清潔工,都已被標記。"
魏崇的手指輕輕劃過屏幕,如同死神的鐮刀掃過生者的脖頸︰"很好。洪水會抹去所有痕跡,就像六百年前那場"天災"一樣。"他望向遠處被洪水吞噬的高郵城,爆炸聲與哭喊聲被雨聲吞沒,"趙莽以為阻止了發射器就能翻盤?真正的殺招,從不是那台機器。"
副官調出監控畫面,運河沿岸的水文站、實驗室正在被洪水淹沒。江雪的實驗室里,珍貴的研究資料漂浮在汞合金混合的污水中;林夏的指揮中心,情報文件被水浸泡得字跡模糊。而最令魏崇滿意的,是趙莽在暴雨中狂奔的畫面——這位考古教授渾身濕透,正試圖搶救父親留下的日記殘頁。
"通知所有潛伏人員。"魏崇轉動著手中的青銅令箭,金屬表面的雲雷紋與暴雨產生奇異共鳴,"洪水退去後,清理所有幸存者。記住,活口和證據,都不能留下。"他的聲音混著雷鳴,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下屬耳中,"龍樞的秘密,必須永遠塵封在水底。"
在這場人為的洪災中,魏崇展現出了令人膽寒的縝密。他不僅要摧毀漕船這一關鍵證據,更要將所有知情者從世上抹去。那些曾與趙莽並肩作戰的研究員、提供線索的漁民、甚至偶然目睹過青銅柱的路人,都成了他名單上的亡魂。洪水不僅是自然的災難,更成了他實施滅跡陰謀的完美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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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莽在齊腰深的洪水中掙扎前行,懷中的日記殘頁早已被水浸透。他看著遠處被沖垮的民居,听著此起彼伏的呼救聲,憤怒與悔恨在心中翻涌。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魏崇的真正意圖——這場洪水,根本不是為了激活龍樞,而是要讓所有真相永遠沉入河底。
"教授!快撤!第二波洪峰要來了!"林夏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來,帶著明顯的焦急。趙莽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望向閘樓的方向,那里,魏崇的身影在暴雨中若隱若現,如同掌控生死的惡魔。
而在衛星地圖的另一端,更多的陰謀正在暗處展開。那些被標記的紅點,正隨著洪水的蔓延逐一熄滅。魏崇的副官操作著終端,將所有定位數據永久刪除︰"大人,一切都將消失在這場洪水中。"
魏崇望著逐漸被黑暗吞噬的運河,面具下發出低沉的笑聲︰"六百年了,魏家的秘密,終于要保住了。"他轉身走入閘樓深處,暴雨依舊傾盆,仿佛連上天都在為這場滅跡陰謀掩去罪證。而趙莽和他的同伴們,在這場濁浪滔天的災難中,不僅要拯救無辜的生命,更要在洪水退去後,與更隱秘、更凶殘的敵人展開一場殊死較量。
暴雨如注,江雪的水力報警器突然爆發出刺耳的尖叫,尖銳的聲響刺破船艙內的死寂。她猛地撲向監測屏幕,瞳孔因驚恐而驟然收縮——水流數據如同脫韁的野馬瘋狂跳動,運河水位正以駭人的速度攀升,遠超歷史極值。那些不斷刷新的紅色數字,仿佛是死神倒計時的讀秒。
"趙教授!情況不對!"江雪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青龍閘和白虎閘完全失控,洪水流量已經突破臨界值的三倍!"她的指尖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試圖重新連接水閘控制系統,可屏幕上只不斷跳出冰冷的錯誤提示。
趙莽握緊手中的青銅水尺,金屬表面的雲雷紋在掌心發燙。突然,船身的水紋符號泛起詭異的紅光,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喚醒。漕船開始劇烈搖晃,古老的機關在洪水中自動啟動,齒輪轉動的轟鳴混著洶涌的浪濤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小心!"趙莽一把拽住險些摔倒的江雪。就在這時,漕船底部傳來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四根粗壯的青銅錨鏈破土而出,如遠古巨獸的利爪般死死鉤住河底岩層。整艘船劇烈震顫,卻在驚濤駭浪中勉強穩住身形。
林夏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來,背景里夾雜著狂風的呼嘯︰"指揮部!沿岸多處堤壩決口,高郵城進水深度已經超過兩米!群眾疏散進度不到30!"她的聲音頓了頓,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魏崇的人正在破壞臨時堤壩,我們根本攔不住!"
趙莽望向窗外,渾濁的洪水裹挾著雜物咆哮而過,遠處的建築在洪水中搖搖欲墜。他的目光落在青銅水尺上,突然想起父親日記中的記載︰"龍樞現世,水尺共鳴;洪濤肆虐,以錨定坤。"難道這就是古人留下的應對之策?
"江雪,快分析錨鏈的受力數據!"趙莽大聲喊道,"我們必須確保漕船不會被洪水沖走!"他的心中隱隱升起一絲希望,或許這艘承載著千年秘密的漕船,不僅是陰謀的核心,也是破解危局的關鍵。
江雪迅速切換界面,監測儀發出持續的警報聲︰"錨鏈承受壓力已達極限!河底岩層出現裂縫!"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汗水順著臉頰滑落,"這樣下去撐不了半小時!"
趙莽握緊青銅水尺,將其插入船身的凹槽。剎那間,整艘船發出耀眼的光芒,水紋符號連成一片,形成神秘的能量屏障。洶涌的洪水撞擊在屏障上,激起滔天巨浪,卻始終無法突破這層古老的防御。
"這是...龍樞的力量?"江雪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趙莽搖頭︰"不,這是古人留給我們的最後防線。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關閉水閘,否則..."他的話音未落,漕船突然劇烈傾斜,一根錨鏈不堪重負斷裂開來,發出刺耳的金屬撕裂聲。
絕境之中,趙莽的眼神卻愈發堅定。他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不能在錨鏈全部斷裂前找到解決辦法,不僅漕船會被洪水沖走,整個運河沿岸都將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而此刻,魏崇或許正躲在暗處,欣賞著這場由他一手策劃的末日景象。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終極較量,才剛剛拉開序幕。
第二章︰古法御洪
暴雨砸在漕船甲板上,激起半人高的水花。趙莽抹去臉上的雨水,手中的青銅水尺在閃電中泛著暗紅的光。船身的震顫愈發劇烈,斷裂的錨鏈在洪水中發出垂死的哀鳴,第四根錨鏈的裂痕已經蔓延至三分之二。江雪的尖叫從監測室傳來︰"最後一組錨鏈承受力只剩17!"
"賭一把!"趙莽咬牙將青銅水尺插入船體中央的凹槽。金屬咬合的瞬間,整艘船發出龍吟般的轟鳴,甲板縫隙滲出細密的汞合金液體,在暴雨中凝成銀色珠串。船舷兩側傳來齒輪轉動的悶響,八面青銅分水盾破土而出,盾面刻滿與《河工古法》殘頁中一模一樣的雲雷水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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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三個月前在父親的書房,泛黃的殘頁上用朱砂批注著︰"八盾成陣,分水化漩;星軌為引,逆浪定坤。"趙莽的手指撫過盾面凸起的星象符號,突然發現每道紋路都對應著北斗七星的方位。他深吸一口氣,按照殘頁記載的順序轉動水尺——逆時針三圈,再順時針半周。
奇跡發生了。分水盾表面泛起幽藍的光,原本筆直沖擊漕船的洪水突然改變流向,在盾面折射下化作八條螺旋狀的水龍。這些水龍相互纏繞,在船身周圍形成直徑百米的緩沖水幕。洶涌的浪濤撞擊在水幕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卻始終無法觸及船體分毫。
"能量守恆!"江雪舉著分析儀沖出來,屏幕上跳動的數據讓她瞳孔驟縮,"分水盾將洪水的沖擊力轉化為旋轉動能,就像古代的水力永動機!"她的聲音帶著哭腔,"但...但我們不知道這能撐多久!"
話音未落,水面突然炸開銀色漩渦。魏崇的全息投影從汞合金液體中升起,青銅面具在閃電中裂開猙獰的笑︰"趙教授,你以為激活漕船機關就能逆轉乾坤?"他的身後浮現出十二道水閘的監控畫面,每座閘口都在瘋狂泄洪,"看看吧,這才是龍樞真正的力量!"
趙莽盯著投影,突然注意到魏崇身後的星圖——與水文站牆壁上的符號完全一致,卻多了三個閃爍的紅點。他握緊水尺,發現分水盾的運轉頻率正在與星圖產生共鳴。當第三個紅點亮起的瞬間,漕船底部傳來機關解鎖的脆響,艙門自動打開,露出塵封千年的龍樞核心裝置。
"不好!魏崇在遠程啟動自毀程序!"江雪的驚呼被爆炸聲淹沒。運河對岸的青龍閘方向騰起蘑菇雲,巨大的沖擊波掀起二十米高的浪牆。分水盾的光芒開始黯淡,緩沖水幕出現第一道裂痕。趙莽看著龍樞核心裝置中緩緩升起的青銅圓盤,突然想起老閘頭臨終前的呢喃︰"七星歸位時,水尺引龍脊..."
他將青銅水尺插入圓盤凹槽,十二道光束從漕船射出,在空中組成北斗七星的圖案。奇跡般地,洶涌的洪水開始听從光束指引,形成更大規模的螺旋水幕。但魏崇的笑聲再次響起︰"太晚了!當最後一道閘口開啟,整個華北平原都會變成..."
話未說完,林夏的怒吼穿透對講機︰"趙教授!我們控制了白虎閘!但魏崇的人在青龍閘安裝了核彈級聲波炸彈!"她的聲音混著槍聲,"倒計時還有15分鐘!"
趙莽望著不斷減弱的分水盾,又看向龍樞核心裝置中閃爍的星圖。他突然意識到,激活漕船機關只是第一步,真正的較量,是在這場人與古術、科技與自然的博弈中,找到平衡之力。暴雨依舊肆虐,而漕船在漩渦中心巍然不動,八面分水盾折射出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的希望燈塔,指引著這場生死之戰的最終方向。
暴雨拍打著實驗室的防彈玻璃,江雪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屏幕上數據流如瀑布傾瀉。報警器刺耳的尖嘯聲中,她將最後一根數據線插入十二道水閘的控制終端,汗珠順著下頜滴落在戰術平板上。"趙教授,系統對接完成!"她的聲音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但魏崇的加密算法...竟然融合了明代《河防機巧圖》的機關術!"
趙莽握緊青銅水尺,漕船在洪濤中劇烈搖晃。他看著江雪投射出的全息模型,十二道水閘的結構圖在暴雨中若隱若現。每個閘口都標注著雙重鎖死標志——古代青銅機關與現代量子加密電子鎖如同兩道鐵幕,將控制權死死攥在魏崇手中。"古人設閘講究"以形困力","他的指尖劃過虛擬界面上的雲雷紋,"魏崇肯定用漕船的機關原理重構了電子鎖邏輯。"
江雪的瞳孔映著瘋狂跳動的代碼,突然抓起聲吶分析儀︰"有了!每個水閘的電子鎖密鑰,都藏在特定頻率的次聲波里!"她調出漕船水紋符號的聲波頻譜,那些在暴雨中泛著紅光的古老紋路,此刻化作不斷震蕩的波形圖。當分析儀捕捉到分水盾折射洪水時產生的特殊頻率,所有數據突然連成一線——那是與《河工古法》記載的"定水音律"完全吻合的聲波圖譜。
"魏崇用漕船機關的共振頻率作為加密核心!"江雪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但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古代機關術講究相生相克!"她迅速編寫反制程序,將漕船分水盾產生的旋轉聲波進行逆向調制。實驗室的汞合金地板突然泛起漣漪,仿佛古老機關在回應現代科技的挑戰。
然而,當反制程序觸及電子鎖核心時,所有屏幕突然黑屏。再亮起時,魏崇的全息投影出現在暴雨中,青銅面具下傳來機械變調的笑聲︰"趙教授,以為破解聲波密碼就夠了?看看水閘的第二層保險吧。"畫面切換成閘室內部,青銅齒輪與量子芯片交織成詭異的機械神經網絡,"明代機關術與21世紀加密技術的完美融合,你們破解得了哪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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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莽的目光突然定格在齒輪咬合處的星圖標記。那是水文站牆壁上未破解星象圖的局部,此刻正隨著電子鎖的運轉閃爍。"江雪,用漕船水尺的星軌頻率!"他將青銅水尺插入分析儀,"古人設鎖,必留生機!"
江雪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出古老的韻律。當漕船水尺的星軌頻率與電子鎖的量子密鑰產生共振,奇跡發生了——白虎閘的控制界面率先解鎖,閘門開始緩緩下降。但喜悅轉瞬即逝,魏崇的冷笑再次響起︰"太晚了!青龍閘的聲波炸彈已經啟動!"監控畫面顯示,青龍閘底部的汞合金裝置正在瘋狂充能,倒計時數字無情跳動︰000759。
"林夏!立刻撤離青龍閘!"趙莽對著對講機嘶吼。但回應他的只有刺耳的電流聲——魏崇切斷了所有通訊頻道。江雪的額頭抵在顯示屏上,汗珠模糊了代碼︰"其他閘口的破解進度不到40,根本來不及阻止爆炸!"
千鈞一發之際,漕船突然發出龍吟般的轟鳴。分水盾的運轉頻率開始自動調整,與青龍閘聲波炸彈的啟動頻率產生微妙共鳴。趙莽看著龍樞核心裝置中緩緩旋轉的青銅圓盤,突然想起父親日記中的批注︰"龍喉之音,可引萬水歸流。"他將青銅水尺深深插入圓盤,漕船發出的聲波如實質般沖向青龍閘。
實驗室的監測儀發出尖銳警報,江雪看著數據瘋狂刷新︰"聲波炸彈的能量正在被漕船吸收!但...但超過臨界值會引發連鎖反應!"她的手指懸在終止程序的按鈕上,卻見趙莽堅定地搖頭。暴雨中,漕船與青龍閘之間的能量紐帶愈發耀眼,當倒計時跳至000000的瞬間,一聲巨響震徹雲霄——不是炸彈的轟鳴,而是十二道水閘同時解鎖的金屬脆響。
魏崇的全息投影在能量亂流中扭曲消散,留下最後的怒吼︰"不可能...這違背了所有機關術原理!"江雪癱坐在地,看著重新受控的水閘系統,突然笑出聲來︰"趙教授,我們做到了。古人的智慧,終究戰勝了瘋狂的野心。"但趙莽望著窗外依舊洶涌的洪水,握緊發燙的青銅水尺——他知道,這場科技與古術的聯動,不過是揭開了更大危機的序幕。
暴雨裹挾著碎木雜物砸在漕船甲板上,趙莽被氣浪掀翻在地,額頭磕出的鮮血混著雨水流進眼楮。江雪的尖叫穿透警報︰"青龍閘的沖擊波引發連鎖潰壩!高郵城水位突破8米警戒線!"他掙扎著爬向控制台,卻見所有屏幕在電磁脈沖中閃爍成雪花——魏崇的終極殺招,正在將整個運河水系拖入毀滅深淵。
"教授!江面有情況!"林夏的吼聲從對講機炸開。趙莽踉蹌著扶住分水盾,瞳孔在雨幕中驟縮。一艘破舊漁船正頂著兩米高的浪頭瘋狂駛來,船舷上漁網纏著半截斷裂的青銅鎖鏈。駕駛艙內,渾身濕透的漁民正奮力操控舵輪,船尾帆布下隱約露出佝僂的身影。
當漁船強行靠上漕船時,趙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奄奄一息的老閘頭被抬了上來,渾濁的河水順著他破爛的簑衣往下淌,手里卻死死攥著塊刻滿水紋的青銅令牌。"快...快讓他躺下!"江雪沖過來檢查脈搏,監測儀發出令人揪心的長鳴,"生命體征極其微弱!"
老閘頭的眼皮顫動著,枯槁的手指突然抓住趙莽的手腕。他的喉間發出破風箱般的喘息,渾濁的眼球艱難轉動︰"...祖訓...傳了十八代..."話音未落,咳嗽帶出的鮮血染紅了趙莽的袖口。就在眾人絕望之際,老人突然挺直脊背,用最後的力氣念出一串古怪口訣︰"天樞轉,地軸回,獸首餃珠鎮九逵!"
漕船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甲板以趙莽為中心裂開蛛網狀的縫隙。汞合金液體順著裂縫涌出,在暴雨中凝成八條銀色巨蟒,纏繞著沉入水底。江雪的聲吶監測儀瘋狂報警︰"船底出現未知結構!是...是負壓導流通道!"全息投影中,宋代建築風格的青銅管道系統在河床上展開,宛如沉睡千年的地下龍宮。
隨著口訣的尾音消散,通道口的四尊青銅獸首破土而出。這些雕刻著龍角魚身的神獸張開巨口,噴出晶瑩的水柱。奇妙的是,水流與洶涌的洪水相遇時,竟產生了肉眼可見的對沖效應。原本直撲高郵城的洪峰被生生劈開,化作兩股螺旋狀的水龍,在漕船周圍形成直徑百米的緩沖漩渦。
"是古代的"以水治水"術!"趙莽的手指撫過獸首頸部的銘文,"《河防通考》記載,北宋龍樞舟暗藏"四象鎮水陣",通過負壓通道調節水流壓強!"他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老閘頭的口訣是啟動密鑰!"
但好景不長,魏崇的全息投影再次閃現。青銅面具下的眼神充滿癲狂︰"雕蟲小技!以為這點古代機關就能扭轉乾坤?"他的身後,衛星雲圖上所有水閘的紅色警示燈同時爆亮,"看看吧,我在每個壩基都埋了聲波共振器!"畫面切換到運河堤壩,混凝土結構在高頻震動中如餅干般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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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閘頭的手指突然抽搐,渾濁的眼楮望向天空。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對著趙莽的耳畔吐出幾個字︰"...星軌...歸位..."話音未落,監測儀發出刺耳的長鳴,老人的手無力垂下。趙莽握緊青銅令牌,發現背面浮現出與水文站星象圖呼應的星軌圖案。
江雪的聲吶探測儀突然發出尖銳警報︰"負壓通道承受不住洪水壓力!最多還能堅持20分鐘!"她的目光掃過衛星雲圖,"而且魏崇的共振器正在向漕船逼近!"林夏舉槍指向江面,暴雨中,數十艘裝備著聲波發射器的快艇破浪而來,船頭印著猙獰的水紋標志。
趙莽將青銅令牌插入獸首口中的凹槽,漕船的分水盾再次亮起幽藍光芒。但這次,光芒不再局限于船身——四尊青銅獸首的眼楮開始閃爍,負壓導流通道的汞合金管道全部通電。他望著老閘頭安詳的面容,終于明白這場傳承千年的守護︰"江雪,把漕船的聲波頻率同步到古代導流系統!林夏,準備迎戰!我們要用古人的智慧,給魏崇最後的一擊!"
暴雨如注,漕船在洪濤中巍然屹立。青銅獸首噴出的水柱與洶涌洪水激烈踫撞,在天地間奏響一曲驚心動魄的治水戰歌。而在漩渦中心,趙莽握緊父親留下的青銅水尺,與時間展開最後的賽跑——他不僅要守住這道防線,更要在星軌歸位的時刻,揭開龍樞真正的秘密。
第三章︰水下暗戰
暴雨裹挾著碎冰砸在漕船甲板,趙莽握著青銅水尺的手掌沁出冷汗。船身傳來的震顫愈發劇烈,分水盾折射的螺旋水幕開始出現裂痕。江雪突然從監測室沖出,戰術平板上的紅外成像圖瘋狂閃爍︰"水下探測到多個熱源!正在突破負壓導流通道的防護層!"
林夏立即舉起突擊步槍,彈匣上凝結的水珠簌簌滾落︰"是魏崇的人!他們裝備了靜音推進器!"話音未落,船底傳來令人牙酸的金屬切割聲,汞合金液體順著裂縫滲出,在甲板上蜿蜒成銀色毒蟒。趙莽看著水尺表面的雲雷紋泛起血色,突然想起父親日記中的警示︰"龍樞異動時,汞毒噬心骨。"
艙門轟然炸裂,十二名戴著夜視儀的武裝分子破水而出。他們的戰術背心印著扭曲的水紋標志,手中的聲波武器泛著幽藍電弧。為首的男人緩緩摘下呼吸面罩,青銅面具在閃電中映出熟悉的冷笑——魏崇親自帶隊,手中握著宋代青銅令箭,箭尾纏繞的紅綢在洪水中獵獵作響。
"趙教授,沒想到吧?"魏崇的聲音混著水聲,聲波武器開始蓄能,"你以為激活古代機關就能高枕無憂?"他揮動手臂,三道音波束擊中分水盾,古老的青銅護甲應聲炸裂。漕船劇烈傾斜,江雪被氣浪掀翻,監測設備在汞合金腐蝕下冒出濃煙。
林夏的槍聲率先打破僵局,子彈卻在敵人的能量護盾上撞出火花。魏崇的武裝小隊分散突進,特制聲波武器不斷轟擊船體關鍵部位。趙莽看著艙壁的青銅鉚釘紛紛崩裂,突然發現敵人的攻擊軌跡竟與水文站星象圖的弱點完全吻合——這些雜種,早就吃透了漕船的每一處機關!
"江雪!切斷汞合金循環系統!"趙莽大喊著揮出青銅水尺,尺身與聲波武器相撞,爆發出刺目強光。但他的虎口瞬間震裂,鮮血滴落在甲板上,竟引得汞合金液體瘋狂涌來。江雪在控制台前瘋狂敲擊鍵盤,卻見所有屏幕彈出血紅警告︰"自毀程序已激活,倒計時15分鐘。"
魏崇的笑聲混著船體斷裂聲回蕩︰"告訴你們個秘密——漕船的汞合金機關在洪水浸泡下會產生鏈式反應。"他將令箭插入地面,整艘船開始劇烈震顫,"現在,要麼交出龍樞核心,要麼陪這艘破船葬身河底!"
千鈞一發之際,趙莽瞥見老閘頭留下的青銅令牌在洪水中閃爍。令牌表面的星軌圖案與魏崇攻擊的節奏產生奇異共鳴,他突然意識到——敵人的每一次進攻,都在不自覺地為激活某種更古老的機關鋪路!
"林夏!掩護我去龍樞核心艙!"趙莽大喊著沖向旋轉的青銅圓盤。林夏立刻帶隊壓制,子彈與聲波在艙室內交織成死亡彈幕。魏崇獰笑著舉起聲波武器,瞄準趙莽的後背︰"去死吧!"
就在音波束即將命中的瞬間,趙莽將青銅令牌與水尺同時插入圓盤。漕船發出龍吟般的轟鳴,所有汞合金機關逆向運轉。魏崇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聲波武器開始反噬,能量束調轉方向射向他的小隊。武裝分子的慘叫聲中,漕船底部的負壓導流通道突然迸發出璀璨光芒,將洶涌的洪水吸入未知的深淵。
"不可能...這違背了所有機關術原理!"魏崇的嘶吼被淹沒在能量暴走的轟鳴中。趙莽握緊發燙的青銅裝置,看著艙壁上浮現的古老篆文——那是北宋建造者留下的終極防御︰"以敵之力,破敵之局。"而此刻,距離漕船自毀,還剩不到八分鐘,魏崇的殘黨仍在負隅頑抗,更可怕的是,河底深處傳來的齒輪轉動聲,正在變得愈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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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的漕船艙內,汞合金液體在燈光下流淌成蜿蜒的銀色河流。趙莽的青銅水尺與魏崇的聲波武器相撞,爆發出的能量漣漪震碎了天花板的青銅浮雕。林夏的子彈擦著魏崇耳畔飛過,將他的呼吸面罩擊得粉碎。當水流沖過那張扭曲的面孔,後頸處三爪蛟龍纏繞青銅鼎的刺青赫然顯現,在汞合金反光中泛著詭異的青黑色。
趙莽的瞳孔驟縮。這個刺青圖案,與他在父親遺物中發現的密檔畫像分毫不差——那是記載在《宋史•河渠志》夾縫中的神秘符號,旁邊用朱砂批注著"魏氏逆黨,世代鎮守龍樞"。江雪的驚呼聲從監測室傳來︰"數據庫比對完成!魏崇的dna與明代水部員外郎魏忠賢有直系血緣關系!"
"猜對了,趙教授!"魏崇抹掉嘴角的血沫,癲狂的笑聲混著船體的呻吟,"我是宋代轉運使魏明遠的第十八代孫!"他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下方猙獰的燙傷疤痕,形狀竟與漕船青銅柱的星圖一模一樣,"六百年前,先祖為守護龍樞裝置背負"通敵"罪名,被腰斬于運河渡口!看看這道疤——每代魏家繼承人都要用龍樞殘片烙印,時刻銘記血仇!"
趙莽的腦海中閃過父親日記里的殘句︰"魏氏守鼎,非為篡權,實乃..."他突然意識到,六百年前那場所謂的"魏氏叛國案",或許是朝廷為掩蓋龍樞隱患而制造的冤案。但此刻魏崇眼中燃燒的瘋狂,早已將真相扭曲成復仇的燃料。
"先祖臨終前留下血書︰"龍樞既啟,必引天災;吾魏氏子孫,當以血為祭,重塑河脈。""魏崇舉起青銅令箭,箭桿上的銘文與漕船水紋完美契合,"你們以為我在制造洪災?不,我在完成先祖未竟的使命——用龍樞之力清洗運河的罪孽,讓魏家之名重新刻在天地之間!"
林夏的突擊步槍突然卡殼,她看著彈匣里凝固的汞合金液體,暗罵一聲扔掉武器。魏崇的武裝小隊趁機逼近,聲波武器在艙壁上轟出碗口大的窟窿。趙莽握緊青銅水尺,尺身裂紋中滲出的金色光芒與魏崇後頸的刺青產生共鳴,漕船的自毀倒計時卻已跳至000327。
"魏明遠根本不是叛徒!"趙莽突然大喊,"他在龍樞核心刻下的"水德忌滿"四字,分明是警告後人不要濫用機關!"他調出父親日記的全息投影,泛黃紙頁上的拓印赫然是魏明遠的絕筆︰"龍樞者,順天而為則利,逆天而行則災。吾以命鑄錯,望後世慎之。"
魏崇的笑容凝固了。他盯著投影中先祖的字跡,瞳孔劇烈震顫。就在此時,江雪突然大喊︰"負壓導流通道檢測到異常波動!河底的齒輪狀暗河在響應魏崇的刺青頻率!"監測屏幕上,地下暗河的齒輪開始加速轉動,與漕船自毀程序形成致命共振。
"不可能...先祖的遺訓..."魏崇踉蹌著後退,令箭從掌心滑落。趙莽趁機撲向龍樞核心裝置,卻見魏崇突然狂笑不止︰"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魏家的血已經融入龍樞!今天你們誰也活不了!"他扯開戰術背心,露出纏滿全身的汞合金炸彈——每一枚都刻著與他刺青相同的圖案。
林夏一把將趙莽推向來時的密道︰"快走!我來拖住他!"趙莽被氣浪掀出艙門的瞬間,听見魏崇最後的嘶吼︰"六百年了,該讓這場鬧劇落幕了!"漕船的自毀光芒照亮了整個運河,而在洪濤深處,三爪蛟龍的刺青隨著爆炸化作碎片,與龍樞核心的光芒一同沉入黑暗。趙莽望著洶涌的水面,突然明白——有些仇恨,不該用千年的時光來償還,而龍樞的秘密,或許真的不該被凡人的執念所掌控。
漕船在洪濤中劇烈搖晃,趙莽被氣浪掀翻在地,後腦重重磕在青銅柱上。刺鼻的氯氣已彌漫整個艙室,淡綠色的霧氣中,汞合金管道正發出詭異的嗡鳴。江雪捂著防毒面罩咳嗽著爬過來,戰術平板在毒霧中閃爍︰"自毀程序啟動!汞合金管道正在催化氯氣,濃度每30秒翻倍!"
林夏舉槍擊碎逼近的武裝分子,卻發現子彈打在汞合金牆壁上濺起的火花竟點燃了氯氣,在艙室頂部炸開幽藍的火焰。"這樣下去船撐不到十分鐘!"她扯下衣襟捂住口鼻,"趙教授,魏崇往通風管道里塞了聲波增幅器!"
趙莽強忍著氯氣灼燒的刺痛,握緊青銅水尺。尺身表面的雲雷紋在毒霧中泛著暗紅,與牆壁上的水紋符號同時亮起。當第七聲管道爆裂聲響起時,他突然發現氯氣噴射的頻率與水紋震動完全同步——魏崇用漕船最古老的機關術,設置了致命的共振陷阱。
"江雪!調出所有水紋符號的震動頻譜!"趙莽的聲音被咳嗽撕裂,"氯氣釋放點對應著《河工古法》里的"九宮死穴"!"他的目光掃過艙室角落,那些原本裝飾用的青銅獸首此刻正吞吐著毒霧,獸眼瓖嵌的紅寶石閃爍著不祥的紅光。
江雪的手指在平板上瘋狂滑動,全息投影中,數百條聲波曲線在毒霧中交織成網。"找到了!"她突然指向東南角的青銅藻井,"第37號水紋的震動頻率與氯氣脈沖形成黃金分割比!但...但那里是自毀裝置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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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已經開始掃射逼近的武裝殘黨,子彈在汞合金地面上激起的毒煙愈發濃烈。"我開路!"她將最後一枚閃光彈擲出,刺目的強光中,三名敵人慘叫著跌入毒霧。趙莽趁機沖向藻井,卻見魏崇不知何時出現在通道盡頭,手中握著青銅令箭,嘴角掛著血沫獰笑︰"趙教授,想破解共振密碼?先過我這關!"
聲波武器的藍光劃破毒霧,趙莽側身翻滾,水尺與音波束相撞,爆發出的能量震落了頭頂的汞合金吊燈。墜落的金屬碎片刺破管道,更多氯氣噴涌而出,整個艙室變成了死亡牢籠。江雪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毒性突破臨界值!再不關閉共振節點,船體會因壓力差爆炸!"
千鈞一發之際,趙莽瞥見魏崇後頸的三爪蛟龍刺青。這個圖案在氯氣中竟與藻井的水紋產生奇異共鳴!他突然想起父親日記里的批注︰"龍紋現,水脈通",猛地將青銅水尺插入地面。漕船發出龍吟般的轟鳴,汞合金地板裂開蛛網狀的縫隙,露出下方錯綜復雜的齒輪結構。
魏崇的臉色驟變︰"你怎麼可能...這是魏家秘傳的..."話音未落,趙莽已將水尺狠狠砸向藻井中央的紅寶石。剎那間,所有水紋符號同時亮起,氯氣噴射口的汞合金閥門開始逆向旋轉。但自毀倒計時依然在跳動,000130的紅色數字刺得人眼疼。
"還不夠!"江雪的尖叫穿透毒霧,"共振頻率只抵消了60!"趙莽看著瘋狂轉動的齒輪,突然發現其中一組刻著北斗七星的圖案。他抓起魏崇掉落的青銅令箭,按照水文站星象圖的順序插入齒輪凹槽。漕船的自毀警報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古老機關重新歸位的 嗒聲。
當最後一絲氯氣被負壓系統抽離,趙莽癱倒在滿是汞合金碎屑的地面。艙外的洪水依舊洶涌,但漕船已停止顫抖。江雪踉蹌著走來,戰術平板顯示︰"自毀程序解除,但河底暗河系統出現異常波動。"她的目光與趙莽對視,在對方眼中看到同樣的憂慮——魏崇設下的致命陷阱雖然破解,但真正的危機,或許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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