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錦衣衛1

大明錦衣衛398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汪不了a 本章︰大明錦衣衛398

    第三章︰毒淵求生

    鹵水暗流裹挾著尖銳的鹽晶碎片,趙莽在渾濁的毒水中死死護住懷中的甦璃。她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肩胛處的傷口翻卷著紫黑色的皮肉,毒血順著趙莽的手臂蜿蜒而下,在鹽水中暈開詭異的墨色。就在意識即將被黑暗吞噬時,一只布滿老繭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腳踝。

    "快...跟我來!"沙啞的嘶吼穿透水聲,老鹽頭佝僂的身影從岩縫中探出。他枯瘦的手臂青筋暴起,將兩人拖進隱秘的石室。石門閉合的瞬間,外面傳來鹽晶崩塌的轟鳴,震得石室頂部的鐘乳石簌簌墜落。

    趙莽踉蹌著將甦璃放在鹽晶鋪就的石台上,燭火搖曳間,他才看清老鹽頭的臉——對方左眼蒙著陳舊的眼罩,右臉頰爬滿蛛網般的疤痕,那些紋路竟與蛟龍鱗片如出一轍。老人顫巍巍地從牆縫中摳出一團暗褐色的膏體,鹽晶特有的咸腥味中混著草藥的苦澀︰"接著!陳年鹽膏混著南洋蛇藤,能吊住半條命!"

    鹽膏觸及傷口的剎那,甦璃的身體劇烈抽搐。趙莽按住她顫抖的肩膀,看著紫黑的毒血漸漸轉為暗紅。老鹽頭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的痰液帶著細碎的鹽粒︰"五十年前...我爹也是這麼被毒倒的。"他顫抖著解開衣襟,嶙峋的胸口布滿猙獰的鱗片狀疤痕,在燭火下泛著詭異的金屬光澤,"他們說礦底鎮壓的是鹽神,可神會吃人嗎?"

    趙莽的蓮花胎記突然發燙,他想起父親手記里被血漬覆蓋的章節。老鹽頭抓起石台上的陶罐,倒出渾濁的液體︰"喝這個。當年我爹臨死前,在礦洞最深處發現了...咕嘟咕嘟..."老人的喉結劇烈滾動,"那些西域人用活人喂給那東西,周家先祖設下的根本不是封印,是個...是個養蠱的牢籠!"

    石室突然劇烈震動,岩壁滲出的鹽晶開始扭曲變形,在地面拼湊出詭異的圖騰。甦璃的化學探測儀在昏迷中發出警報,顯示空氣中的毒素濃度正在指數級攀升。老鹽頭的獨眼閃過恐懼,抓起牆角的鶴嘴鋤︰"他們在啟動最終儀式!一旦九星連珠..."話音未落,石門傳來劇烈的撞擊聲,金屬摩擦的聲響中夾雜著梵文chant。

    趙莽握緊龍頭棍殘片,杖身龍紋滲出的黏液與鹽膏接觸,竟在甦璃傷口處形成一層保護膜。老鹽頭的鱗片狀疤痕突然發出藍光,他猛地撞向岩壁︰"跟我走!有條密道直通京城祭壇的..."話未說完,一支淬毒弩箭穿透他的後背,黑綠色的毒液順著箭頭紋路蔓延。

    "小心!是淨空的人!"老人踉蹌著將鶴嘴鋤塞進趙莽手中,鋤柄刻著的蓮花圖案與周家機關如出一轍,"去...去鐘樓...找...咳..."鮮血從他嘴角噴涌而出,瞳孔逐漸渙散。趙莽接住他倒下的身體,摸到老人懷中硬邦邦的物件——是塊刻著星象圖的龜甲碎片,邊緣還沾著未干涸的血跡。

    石門轟然炸裂,數十名戴著白骨面具的教徒涌入,他們的護甲縫隙中滲出銀色的液態金屬。趙莽將龜甲碎片踹進腰帶,背起逐漸轉醒的甦璃。少女的指尖劃過老鹽頭胸口的鱗片狀疤痕,化學探測儀突然發出尖銳的長鳴︰"這些疤痕...不是燒傷,是某種生物組織與人體融合的痕跡!"

    教徒們舉起的蓮花燈同時亮起,幽綠的火焰中浮現出淨空的虛影︰"趙莽,垂死掙扎有趣嗎?"虛影的聲音混著齒輪轉動的轟鳴,"老東西沒告訴你?他爹就是第一批被用來做"血祭實驗"的礦工,那些鱗痕...是被蛟龍之力侵蝕的證明!"

    趙莽的蓮花胎記幾乎要灼穿皮膚,他揮舞龍頭棍殘片劈開毒煙。杖首龍紋與龜甲碎片產生共鳴,岩壁上的鹽晶圖騰突然活了過來,化作無數鹽刃射向敵人。甦璃將最後的中和劑潑向教徒,紫色霧靄中,她的聲音帶著顫抖︰"趙統領,檢測到祭壇核心的能量源...和老鹽頭體內的異常物質,頻率完全一致!"

    劇烈的爆炸震得石室開始坍塌,趙莽抱著甦璃沖進密道。通道牆壁滲出的鹽晶在磷火中勾勒出星軌圖,與龜甲碎片上的紋路完美契合。身後傳來教徒的慘叫和岩壁崩塌的轟鳴,而在前方黑暗中,隱約可見一座古老的鐘樓輪廓——那里插著半面殘破的周家旗幟,在穿堂風中獵獵作響。

    硫磺燻爐在石室角落發出咕嘟聲響,淡青色的蒸汽裹挾著草藥氣息彌漫開來。趙莽將甦璃浸入盛滿鹽水的石槽,少女肩胛處的紫黑毒斑在古法燻蒸下漸漸消退。老鹽頭顫抖著往爐中添加西域雪蓮花,火苗竄起的瞬間,映得他胸口鱗片狀疤痕泛著詭異的金屬光澤。

    "五十年前...我爹跟著周家大公子下礦。"老人的聲音混著蒸汽的嘶鳴,"他們說要加固鹽神封印,可回來的人都瘋了——嘴里念叨著"蜃蛟要吞了天",皮膚開始長出...長出鱗片。"他猛地扯開衣襟,那些扭曲的疤痕在熱氣中微微蠕動,"我娘用了三年,才把爹身上的鱗肉剜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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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甦璃在鹽水中劇烈咳嗽,嗆出的黑血滴入槽中,立刻泛起白色泡沫。趙莽握緊龍頭棍殘片,杖身龍紋滲出的黏液與鹽水交融,在石槽表面勾勒出蓮花圖騰。老鹽頭抓起一把陳年鹽膏敷在少女傷口,膏體接觸毒血的剎那,竟騰起藍色火焰。

    "蜃蛟不是普通凶獸。"老人將滾燙的藥湯灌入甦璃口中,"它的涎水是活的,能順著地脈鑽進江河。三百年前黃河改道,就是這孽畜搗的鬼!周家先祖用九百九十九童男童女設下血陣,才把它封在礦底最深處。"他突然劇烈喘息,獨眼盯著石室頂部的鹽晶裂縫,"可現在的祭壇...早被西域妖僧改得面目全非!"

    蒸汽突然變得粘稠如膠,趙莽的蓮花胎記灼燒般疼痛。他想起祭壇壁畫里頭戴僧帽的異域人,那些人手中捧著的陶罐,此刻在記憶中與老鹽頭描述的"蜃蛟涎水容器"重疊。甦璃的化學探測儀在鹽水中發出警報,檢測到的量子波動與老鹽頭體內的異常物質產生共鳴。

    "白蓮教用波斯星象儀重排祭壇方位,"老鹽頭將燒紅的烙鐵按在甦璃傷口,焦糊味混著毒煙彌漫,"他們要在九星連珠夜,用九千九百九十九個活人做引子,把蜃蛟的力量引到漕運河道!到時候長江、運河全得改道,朝廷的糧道、鹽道...全完了!"

    石室突然劇烈震動,鹽晶地面裂開蛛網狀縫隙。趙莽抱起甦璃退到角落,看見裂縫中滲出銀色的液態金屬——那正是祭壇汞合金管道的材質。老鹽頭抄起鶴嘴鋤砸向地面,鋤刃接觸金屬的瞬間,整個石室的蒸汽都變成了詭異的紫色。

    "看這些紋路!"老人用鋤柄指著牆壁,鹽晶凝結的圖案在毒氣中顯現,"西域人把蜃蛟的鱗甲熔進了礦脈!現在的鹵水全是它的...咳!"他的咳嗽突然變成干嘔,吐出的竟全是細小的銀色鱗片,"那些黑寶石根本不是什麼法器,是鎖住蜃蛟精魄的...鑰匙!"

    甦璃突然抓住趙莽的手腕,化學探測儀投射出全息地圖。京城方向的光點正在瘋狂閃爍,而兩淮鹽脈的地脈網絡,已被銀色絲線般的能量流串聯成巨大的蛛網。更可怕的是,每個節點都標注著蓮花狀的獻祭標記,總數恰好是九千九百九十九。

    "淨空他們在京城建了中樞祭壇!"少女的聲音因毒素未清而顫抖,"這些黑寶石碎片正在構建量子通道,一旦激活,蜃蛟的力量能瞬間..."她的話被震耳欲聾的轟鳴打斷,石室頂部的鹽晶轟然墜落,露出上方盤旋的鹽晶巨蟒——它的鱗片上,密密麻麻瓖嵌著教徒們的骸骨。

    老鹽頭將最後一包草藥撒進燻爐,青紫色的煙霧中浮現出古老的梵文︰"當九星連珠,龍目洞開,以血為引,江河倒懸..."他的獨眼閃過決絕的光,突然沖向鹽晶巨蟒,鶴嘴鋤上的蓮花圖騰與蟒身鱗片踫撞出火花,"趙統領!去鐘樓!周家先祖在那里留了...呃!"銀色的液態金屬穿透他的胸膛,老人在墜落前,將龜甲碎片塞進了趙莽掌心。

    磷火在毒氣中明滅不定,趙莽握緊帶著體溫的碎片。龜甲表面的星象圖與甦璃投影的京城祭壇完全重合,而在碎片邊緣,用鮮血刻著的"逆鱗"二字正在發燙。礦洞深處傳來的嘶吼震得耳膜生疼,那聲音不再是蛟龍的咆哮,而是萬千冤魂的哀嚎——當第一顆星辰從石室裂縫中露出微光時,趙莽知道,距離蜃蛟甦醒,只剩最後三個時辰。

    硫磺燻爐的青煙在石室中盤旋,甦璃猛地從鹽水中坐起,肩胛處的灼傷仍在刺痛,但曼陀羅毒素帶來的眩暈感已消退大半。她的指尖觸到岩壁上凸起的紋路,磷火映照下,斑駁的鹽晶竟勾勒出殘缺的二十八宿星圖——角宿、亢宿、氐宿的星軌蜿蜒至岩壁裂隙,而心宿、尾宿的位置,赫然被鑿出深淺不一的凹槽。

    "趙統領!"她抓起化學探測儀沖向正在檢查龜甲碎片的趙莽,儀器光束掃過岩壁的瞬間,全息投影在空中展開︰"這些星圖不是裝飾!角亢二宿對應春分星象,而心尾二宿...指向京城中樞祭壇的方位!"

    趙莽的蓮花胎記突然發燙,他將龍頭棍殘片按在岩壁凹槽。杖身龍紋滲出的黏液與鹽晶接觸,地面頓時浮現出立體的礦洞機關圖。當他的目光落在圖中"祭壇核心"的標記時,瞳孔驟縮——那里的位置,恰好與星圖中北斗七星的勺柄末端重合。

    "子時三刻。"甦璃的聲音帶著顫抖,量子密鑰投射出跳動的倒計時,"北斗七星的勺柄會指向礦洞西北方位的"龍喉"節點。根據龍頭棍機關圖的標注,那個位置連接著祭壇核心的能量樞紐,只要在星軌校準的瞬間摧毀它..."她的話被礦洞深處傳來的嘶吼打斷,岩壁滲出的鹽晶開始泛著詭異的銀光。

    趙莽握緊龜甲碎片,上面的星象圖突然發出幽藍光芒。他想起老鹽頭臨終前的遺言︰"周家先祖在鐘樓留了..."記憶如閃電般劈開迷霧——鐘樓的銅鐘表面,不正是完整的二十八宿星圖?而此刻,懸掛在鐘擺上的青銅鎖鏈,末端的蓮花紋章與龍頭棍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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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必須立刻趕到鐘樓。"趙莽將甦璃護在身後,石室石門傳來金屬踫撞的聲響,"淨空不會讓我們輕易破壞星軌校準。"話音未落,數十枚裹著毒煙的鹽彈破牆而入,紫黑色霧氣中,頭戴白骨面具的教徒踏著懸浮的鹽晶平台緩緩降落。

    甦璃將改良後的中和劑發射器對準毒霧,紫色藥液與毒煙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趙莽揮舞龍頭棍殘片劈開襲來的鹽晶利刃,杖首龍紋與教徒護甲上的骷髏紋章產生共鳴,竟將對方的攻擊反彈回去。混戰中,他瞥見岩壁上的星圖正在隨時間移動,北斗七星的勺柄已悄然偏轉半度。

    "小心!他們在拖延時間!"甦璃的化學探測儀瘋狂報警,"這些教徒的護甲能吸收能量,每攻擊一次,祭壇核心的充能就加快一分!"她的話音未落,一名教徒擲出的飛彈在地面炸開,銀色的液態金屬噴涌而出,瞬間凝結成囚籠將兩人困住。

    趙莽的蓮花胎記光芒大盛,他怒吼著將龍頭棍插入金屬囚籠。杖身龍紋迸發的紅光與囚籠產生劇烈反應,液態金屬開始扭曲變形。甦璃趁機將剩余的中和劑倒在囚籠底部,紫色腐蝕液與銀色金屬接觸的剎那,整個囚籠轟然炸裂。

    當他們沖出石室時,礦洞的穹頂已經布滿裂紋。甦璃舉起量子密鑰,京城方向傳來的能量讀數讓她臉色煞白︰"中樞祭壇的黑寶石陣列正在同步星軌,一旦校準完成,蜃蛟的力量將通過地脈網絡..."她的話被突然亮起的強光打斷,礦洞深處的祭壇核心迸發出刺目的藍光,北斗七星的投影在岩壁上清晰可見,而勺柄距離"龍喉"節點,僅剩最後半度。

    "還有兩個時辰!"趙莽背起甦璃狂奔,龍頭棍殘片在地面劃出火星。他們穿過九曲回廊,避開沿途的鹽晶陷阱,終于在拐角處看到了古老的鐘樓。銅鐘表面的二十八宿星圖在磷火中流轉,鐘擺下方的青銅鎖鏈正隨著星軌的移動緩緩擺動。

    甦璃的化學探測儀突然發出長鳴,檢測到鐘樓下方埋藏著與龍頭棍同源的能量波動。她將龜甲碎片嵌入鐘擺的蓮花凹槽,整個鐘樓開始劇烈震動。趙莽握緊龍頭棍殘片,杖身龍紋與鐘擺鎖鏈產生共鳴,岩壁上的北斗七星投影與礦洞機關圖完美重合——而此時,量子密鑰的倒計時顯示,距離子時三刻,僅剩最後的一百二十分鐘。

    第四章︰鹵水漩渦

    磷火在礦洞岩壁上明明滅滅,趙莽的龍頭棍殘片抵在汞合金閘門上,杖身龍紋滲出的黏液與金屬表面接觸的剎那,整個閘門泛起詭異的漣漪。甦璃的化學探測儀瘋狂報警,數值表盤上的紅色警示不斷跳動︰"檢測到量子糾纏場!這些汞合金正在改寫空間結構!"

    許昭握緊青銅羅盤,指針在刻度盤上瘋狂旋轉︰"這不是普通閘門,是周家機關術中失傳的"時空鎖"!"話音未落,趙莽的蓮花胎記突然灼燒起來,龍頭棍殘片爆發出刺目的紅光。汞合金閘門發出齒輪咬合的轟鳴,表面浮現出古老的梵文,那些字符與父親手記中記載的"龍淵樞機"如出一轍。

    當紅光與梵文完全重合,閘門竟如流水般向兩側分開。但展現在眾人眼前的並非通往祭壇的通道,而是一條向下延伸的螺旋階梯。階梯由流動的鹵水凝結而成,每級台階都映照著扭曲的光影,兩側岩壁滲出的鹽晶在磷火中勾勒出詭異的圖騰——那是無數雙手高舉著祭品,向著深淵跪拜的場景。

    "小心!這些鹵水有問題!"甦璃將中和劑噴灑在台階上,紫色液體與鹵水接觸的瞬間,竟在空中凝結成透明的影像。畫面中,頭戴蓮花冠的祭司們驅趕著童男童女走向祭壇,孩子們脖頸上的枷鎖滲出黑血,而祭壇中央的蜃蛟虛影張開血盆大口,將活人連皮帶骨吞噬。

    趙莽的龍頭棍突然劇烈震顫,杖首龍紋與岩壁圖騰產生共鳴。更恐怖的景象在鹵水中浮現︰百年前的礦工們被鐵鏈拴在汞合金管道上,西域巫師將滾燙的蜃蛟涎水灌入他們口中,那些人在痛苦中皮膚裂開,長出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鱗片。許昭的青銅羅盤開始逆向旋轉,指針指向階梯深處某個未知的節點。

    "這不是幻象。"趙莽的聲音沙啞,"是被封存的記憶。周家先祖用時空秘術,將歷代祭祀的場景刻在了礦脈里。"他的目光落在岩壁角落,那里有個模糊的身影正在奮力掙扎——那人身穿趙家祖傳的鎖子甲,胸口的蓮花胎記與他如出一轍。

    階梯突然劇烈晃動,流動的鹵水化作無數鋒利的鹽刃。甦璃舉起量子密鑰,儀器投射出的全息地圖顯示,地下二層存在著一個巨大的能量場,而他們此刻所處的階梯,竟在不斷扭曲時空坐標。更詭異的是,鹵水中的幻象開始與現實重疊,他們看到了淨空帶領教徒搬運黑寶石的場景,那些寶石在時空漣漪中呈現出不同的形態,有時是完整的法器,有時又碎裂成無數碎片。

    "這些鹵水是時空介質!"甦璃的聲音帶著震驚,"蜃蛟的涎水不僅能操控江河,還能...還能撕裂時間!"她的話音未落,階梯盡頭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一扇由液態汞合金組成的巨門緩緩升起,門後傳來成千上萬的 chant聲,那些梵文咒語與他們在祭壇听到的如出一轍,卻多了幾分令人毛骨悚然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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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莽握緊龍頭棍殘片,杖身龍紋與巨門產生共鳴。在刺眼的光芒中,他看到了父親臨終前的畫面︰那個雨夜,父親握著龍頭棍沖進礦洞,胸口插著的箭支上刻著海蛇盟的標記。而在父親身後,戴著鎏金面具的淨空正冷笑著舉起黑寶石法杖。

    "原來如此..."趙莽的蓮花胎記光芒大盛,"周家先祖留下這些時間幻象,不是為了警示後人,而是設下的最後一道機關!"他將龍頭棍狠狠插入階梯,杖身龍紋與鹵水中的時空漣漪融為一體。剎那間,整個階梯開始逆向旋轉,他們看到了蜃蛟被封印的瞬間,看到了周家先祖與西域巫師的決戰,更看到了三百年前那個改變一切的祭祀之夜。

    當巨門完全敞開,里面的景象讓所有人倒吸冷氣。地下二層的祭壇中央,懸浮著一顆由蜃蛟精魄凝成的核心,它的表面流轉著銀色的光芒,每一次脈動都伴隨著時空的扭曲。而在核心周圍,九千九百九十九個蓮花狀的祭壇上,已經綁滿了昏迷的百姓——他們的胸口都被刻上了與趙莽相同的蓮花胎記。

    淨空的聲音從時空的縫隙中傳來︰"趙莽,歡迎來到真正的龍淵核心。當子時三刻的星軌校準,這些祭品的鮮血將喚醒蜃蛟,而你..."他的笑聲混著時空撕裂的聲響,"也將成為扭轉乾坤的最後一塊拼圖!"

    階梯上的時間幻象突然變得狂暴,趙莽在混亂的光影中看到了未來的片段︰京城被洪水淹沒,漕運糧船在巨浪中破碎,而海蛇盟的骷髏旗插在了紫禁城的城頭。他握緊龍頭棍,杖首龍紋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父親,我不會讓你的犧牲白費。這一次,我要親手斬斷這延續三百年的詛咒!"

    地下二層的汞合金穹頂開始扭曲變形,祭壇核心的銀色能量球如同心髒般劇烈跳動,每一次脈動都震得岩壁上的鹽晶簌簌墜落。淨空站在懸浮的黑寶石平台上,鎏金面具徹底碎裂,露出爬滿蛇形刺青的半張臉,他手中的法杖頂端,三頭凶獸雕塑吞吐著幽藍火焰,與能量球的節奏同步起伏。

    "時辰已到!"淨空的狂笑混著金屬扭曲的尖嘯,"九星連珠的光輝即將穿透地表,蛟神的力量將沖破三百年的枷鎖!"他將法杖狠狠插入平台,九顆黑寶石同時迸發刺目藍光,整個礦洞的鹵水突然發出尖銳的嘶鳴,如同被驚醒的活物般逆向流動。

    趙莽感覺蓮花胎記幾乎要灼穿胸膛,龍頭棍殘片在手中劇烈震顫。甦璃的量子密鑰投射出的全息地圖正在瘋狂扭曲,兩淮地脈的能量網絡呈現出恐怖的漩渦狀,而京城中樞祭壇的位置,已然亮起刺目的紅光。"能量球的增幅速度超過預期!"少女的聲音被轟鳴淹沒,"按照這個趨勢,不到半個時辰就會突破臨界值!"

    礦洞深處傳來地動山搖的轟鳴,鹵水化作的巨型漩渦以祭壇為中心瘋狂旋轉,形成一道直通穹頂的銀色光柱。被綁在蓮花祭壇上的百姓開始甦醒,他們胸口的蓮花胎記與能量球產生共鳴,發出詭異的熒光。許昭揮舞青銅羅盤,試圖尋找能量流動的規律,卻見指針在刻度盤上瘋狂打轉,最終爆裂成碎片。

    "這些人是啟動儀式的鑰匙!"趙莽怒吼著沖向最近的祭壇,杖首龍紋噴出的黏液腐蝕著束縛百姓的鎖鏈。但每當他救下一人,祭壇便會滲出銀色金屬將空位補上,那些液態汞合金在空中凝結成鎖鏈,精準地纏繞住新的目標。淨空的笑聲再次傳來,這次帶著癲狂的快意︰"省省力氣吧!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祭品缺一不可,而你...也是其中之一!"

    甦璃突然抓住趙莽的手臂,化學探測儀的警報聲幾乎要刺破耳膜︰"漩渦中心的能量場正在形成量子黑洞!如果讓它完全成型,整個兩淮地區都會被..."她的話被突然襲來的能量亂流打斷,眾人腳下的地面開始崩裂,露出下方沸騰的汞合金河流。

    更可怕的異變接踵而至。被卷入漩渦的鹽晶開始重組,在空中凝結成蜃蛟的虛影。它的鱗片由液態金屬組成,每片都映照著被困百姓絕望的面孔,血盆大口中噴出的不再是鹵水,而是裹挾著時空碎片的能量洪流。趙莽感覺自己的記憶在劇烈翻涌,無數陌生的畫面閃過腦海——西域商隊滿載黑寶石進入京城,朝廷大員在密室中繪制地脈圖,還有父親被淨空逼入絕境的最後時刻。

    "趙統領!看那些黑寶石!"許昭的呼喊帶著震驚。淨空平台四周的九顆黑寶石,此刻正與能量球建立起詭異的共振,形成一個不斷收縮的星象圖。而星象圖的中心,赫然是趙莽胸口發光的蓮花胎記。甦璃的量子密鑰突然自動解碼,投影出一段加密信息︰"以血脈為引,以星辰為匙,蛟神降世,乾坤倒懸。"

    漩渦的吸力越來越強,趙莽感覺自己正在被緩緩拉向能量球。他望向昏迷百姓們胸前的蓮花胎記,突然想起父親手記中的殘句︰"周家血脈,既是鎖,也是鑰。"龍頭棍殘片在這一刻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杖身龍紋與能量球的銀色光輝產生共鳴,竟在漩渦中撕開一道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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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甦璃!許昭!想辦法斷開黑寶石的共振!"趙莽將龍頭棍插入地面,用盡全力抵住吸力,"我來穩住能量場!"少女立刻將改良後的中和劑發射器對準黑寶石,紫色藥液在接觸寶石的瞬間卻被蒸發成青煙。許昭則揮舞斷劍,試圖砍斷連接寶石的汞合金鎖鏈,金屬踫撞的火花中,他的手臂被濺起的液態金屬灼傷。

    淨空見狀發出刺耳的狂笑︰"垂死掙扎!當九星連珠的光輝降臨,你們的抵抗不過是螳臂當車!"他高舉法杖,念出最後的梵文咒語,能量球瞬間膨脹三倍,漩渦的吸力驟然增強。趙莽感覺蓮花胎記即將爆裂,而在意識模糊的邊緣,他看到了父親的虛影——那個雨夜離家的男人,此刻正將龜甲密鑰緩緩推向他。

    礦洞的穹頂開始坍塌,時空在能量暴走中扭曲成混亂的碎片。趙莽握緊龜甲密鑰,將其狠狠插入龍頭棍殘片。剎那間,整個礦洞的鹵水停止流動,能量球的膨脹也出現了瞬間的停滯。而在京城方向,傳來的量子通訊顯示,中樞祭壇的啟動儀式已完成99,最後的倒計時,只剩下不到十分鐘。

    液態汞合金組成的漩渦發出刺耳的尖嘯,趙莽的鎖子甲在能量亂流中扭曲變形。他將龍頭棍深深楔入地面,杖身龍紋與鹵水形成的量子場劇烈共鳴,每道凸起的紋路都滲出滾燙的黏液。鹽晶岩壁在漩渦撕扯下片片剝落,露出深處暗紅的礦脈——那分明是被蜃蛟之力侵蝕的地脈血管。

    "趙統領!必須在三分鐘內逆轉流向!"甦璃的聲音被能量漩渦撕成碎片。她半跪在祭壇殘骸上,量子密鑰投射出的全息鍵盤不斷崩解重組。核心裝置的防護界面閃爍著波斯星象圖與二十八宿的重疊影像,每道密碼鎖都伴隨著致命的能量脈沖,稍有差錯便會引發連鎖爆炸。

    許昭揮劍斬斷纏繞而來的汞合金鎖鏈,青銅劍刃在接觸金屬的瞬間泛起白霜。他瞥見岩壁上浮現的古老壁畫︰三百年前,周家先祖以自身為祭,用龜甲密鑰與龍頭棍構建起雙重封印。而此刻,同樣的場景正在重演——趙莽的蓮花胎記光芒大盛,卻敵不過漩渦中心不斷膨脹的銀色能量球。

    "不行!波斯星象的黃道坐標在實時變動!"甦璃的指尖在全息鍵盤上飛速跳躍,化學探測儀的警報燈刺目地閃爍。她的防護手套已被腐蝕出破洞,接觸密碼界面的皮膚泛起詭異的青斑。更糟的是,淨空的黑寶石平台正在靠近核心裝置,他手中的法杖頂端,三頭凶獸雕塑的口中凝聚著足以撕裂時空的能量彈。

    趙莽感覺意識在漩渦中逐漸模糊,無數記憶碎片如利刃般刺入腦海︰父親被淨空逼入絕境時的冷笑,母親臨終前塞給他的半塊玉佩,還有老鹽頭胸口猙獰的鱗片狀疤痕。龍頭棍突然爆發出刺目的紅光,杖首龍嘴張開,將涌來的鹵水吞入腹中。但這短暫的阻滯,反而讓漩渦中心的能量球瘋狂膨脹。

    "讓我來!"嘶啞的怒吼穿透轟鳴。老鹽頭不知何時出現在漩渦邊緣,他胸口的鱗片狀疤痕泛著詭異的藍光,手中緊握著那把刻有蓮花圖騰的鶴嘴鋤。不等眾人反應,老人已縱身躍入漩渦,鶴嘴鋤楔入即將崩塌的岩壁,嶙峋的身軀如釘子般死死抵住傾瀉的汞合金洪流。

    "五十年了...我爹的仇該報了!"老鹽頭的獨眼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的皮膚開始片片剝落,露出下方閃爍的金屬鱗片。那些鱗片與漩渦中的蜃蛟虛影產生共鳴,竟暫時延緩了岩壁的崩塌。趙莽望著老人逐漸被液態金屬吞噬的身影,終于明白那些鱗痕不是詛咒,而是對抗蜃蛟侵蝕的最後防線。

    甦璃的量子密鑰突然發出尖銳的長鳴。她盯著防護界面上新出現的星象圖,瞳孔驟然收縮——波斯佔星術中的"蝕月軌跡",竟與二十八宿的"心宿三星"在子時三刻的投影完全重合!"趙統領!維持住漩渦穩定!"她將龜甲碎片嵌入密鑰,"我需要三十秒校準星軌!"

    漩渦中的趙莽感覺蓮花胎記即將炸裂,龍頭棍滲出的黏液已變成滾燙的金屬流。他望向核心裝置,發現淨空正將黑寶石法杖插入能量球。千鈞一發之際,許昭擲出的斷劍擊碎了法杖頂端的凶獸雕塑,幽藍火焰爆散的瞬間,為甦璃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成了!"少女的吶喊混著密碼鎖解開的轟鳴。核心裝置的防護界面轟然破碎,露出內部錯綜復雜的量子線路。但不等眾人松口氣,淨空瘋狂的笑聲再次響起︰"你們以為破解密碼就能阻止蛟神?"他扯下殘破的黑袍,胸口赫然瓖嵌著最後一塊黑寶石,"現在,該啟動真正的殺招了!"

    礦洞深處傳來地動山搖的轟鳴,蜃蛟虛影的鱗片開始實體化。老鹽頭的身影在漩渦中漸漸透明,他最後的嘶吼穿透能量亂流︰"快走!去京城中樞...毀掉..."話音未落,岩壁徹底崩塌,液態汞合金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下。趙莽在千鈞一發之際抓住甦璃,龍頭棍殘片與龜甲密鑰產生共鳴,強行撕開一道時空裂隙。

    當眾人墜入裂隙的瞬間,趙莽回頭望見老鹽頭化作一道藍光,融入蜃蛟虛影的額頭。而在京城方向,中樞祭壇的紅光已沖破雲層,九星連珠的天象正在急速成型。子時三刻的鐘聲,仿佛已經在耳畔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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