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暗室驚現
暴雨如注,實驗室的冷光燈在雨幕中暈染成慘白的光暈。沈硯秋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屏幕上不斷跳出的代碼如同流淌的汞合金,閃爍著詭異的藍光。林小滿握著銅哨守在門口,哨身銀龍的眼楮隨著雨聲忽明忽暗,仿佛某種古老的預警系統正在啟動。
“找到了!”沈硯秋突然低吼一聲,地質錘重重砸在桌上。全息投影中,數百個加密文件在雨幕中旋轉,每個文件名都帶著令人心悸的代號︰龍樞核心參數、七星陣眼激活方案、血脈共鳴實驗數據。林小滿湊近屏幕,瞳孔驟然收縮——其中一個文件的修改時間,赫然是二十年前沈父失蹤的那一天。
“這些文件的加密方式...和沉船里的玉簡如出一轍。”沈硯秋的鎖子甲符文開始發燙,他想起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羅盤,此刻正在抽屜里發出微弱的震動。當他輸入沈家祖傳的密鑰,最深處的文件夾轟然解鎖,彈出的三維地圖上,無數紅點沿著運河分布,每個點都標注著“龍樞能量節點”。
“看這個!”林小滿指著地圖邊緣的坐標,“北緯36.6°,東經115.9°——趙承鈞郊外的私人莊園。”她調出衛星雲圖,莊園地下竟埋藏著巨大的六邊形結構,與沉船中發現的龍樞裝置輪廓完全吻合。沈硯秋的掌心印記突然灼痛難忍,他想起趙承鈞在實驗室把玩玉扳指時,那股令人作嘔的熟悉感。
凌晨三點,暴雨稍歇。沈硯秋和林小滿身著沈星河留下的鎖子甲,借著夜色潛入莊園。圍牆頂端的汞合金電網泛著幽光,林小滿的銅哨發出高頻震動,將電網瞬間瓦解。穿過玫瑰花園時,沈硯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花叢中散落著破碎的青銅鈴鐺,和陳老鬼的祖傳信物一模一樣。
“小心,這里有...”沈硯秋的警告被突如其來的警報聲淹沒。莊園深處亮起刺目的銀光,數十個汞質守衛從地底鑽出,他們的面容竟是趙承鈞不同年齡段的模樣。林小滿的銅哨自動發出尖銳的聲波,震碎了最近的守衛,但汞液落地後又迅速重組。
“是記憶克隆體!”沈硯秋揮起地質錘劈開襲來的鎖鏈,“趙承鈞用自己的基因制造了守衛!”他的鎖子甲符文與汞質守衛產生共鳴,竟在對方胸口映出明代水衡司的徽記。更詭異的是,這些守衛的攻擊招式,與檔案室記載的水衡司秘傳格斗術如出一轍。
莊園主樓的門自動打開,趙承鈞端坐在汞合金打造的王座上,手中把玩著一枚新的玉扳指。他的身後是巨大的全息屏幕,實時播放著七星鎖龍陣的激活進度。“歡迎光臨,沈家後人。”他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沈硯秋的羅盤突然發出蜂鳴,青銅表面滲出的汞珠自動排列成逃生路線。林小滿眼尖,發現王座下方有個暗門,門縫里透出的銀光與沉船中青銅水鐘的光芒如出一轍。她悄悄拽了拽沈硯秋的衣角,兩人佯裝進攻,實則向暗門靠近。
“你們以為能找到龍樞核心?”趙承鈞突然大笑,王座四周升起汞質牢籠,“四百年前,趙啟銘就把核心藏在了最危險的地方——你們的血脈里。”他的瞳孔變成詭異的銀白色,龍形紋路在虹膜中游走,“沈家的朱砂印記,林家的銅哨,都是打開龍樞的鑰匙。而現在...”
他的話音未落,暗門突然打開,一股帶著腐腥味的銀白色霧氣噴涌而出。沈硯秋和林小滿被霧氣包裹的瞬間,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明代水官將龍樞核心注入沈家先祖的血脈,又用林家的銅哨制造封印;趙啟銘在失敗前,將自己的魂魄與汞合金融合,等待重生的契機。
“原來如此...”沈硯秋握緊林小滿的手,兩人身上的印記與銅哨同時亮起,“趙承鈞,你不過是趙啟銘的傀儡!”他們的力量匯聚成光柱,沖開汞質牢籠。趙承鈞的身體開始不穩定地波動,露出半張腐爛的臉——那是四百年前趙啟銘臨終時的模樣。
莊園地下傳來山崩地裂的轟鳴,全息屏幕上,七星鎖龍陣的六個陣眼已經激活,只剩代表“搖光”的臨清閘口尚未開啟。沈硯秋的羅盤指向暗門深處,那里傳來青銅水鐘逆向飛轉的聲響。趙承鈞瘋狂地撲向他們︰“把血脈之力交出來!龍樞必須在月全食前重啟!”
林小滿的銅哨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長鳴,哨身銀龍化作實體,纏住趙承鈞的脖頸。沈硯秋趁機沖向暗門,卻在門口看到畢生難忘的景象——暗室中央,一個巨大的六邊形汞合金裝置正在緩緩轉動,裝置表面的紋路與他們身上的印記、玉簡、銅哨完美契合。而裝置核心,懸浮著一顆跳動的銀白色心髒,每一次搏動都引發運河方向的劇烈震動。
“那是...龍樞的核心?”林小滿的聲音帶著哭腔。沈硯秋的掌心印記燙得幾乎要穿透皮膚,他知道,這里不僅藏著四百年前的秘密,更是決定世界命運的關鍵。趙承鈞的嘶吼聲從身後傳來,汞質守衛再次重組,而月全食的血月,已經開始在雲層中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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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門開啟的瞬間,腐臭的汞蒸氣裹挾著冷氣撲面而來。沈硯秋的地質錘前端亮起幽藍電弧,在黑暗中劈開一道光刃,照亮眼前令人窒息的景象——地下室穹頂懸掛著巨大的全息星圖,北斗七星的位置閃爍著詭異的紅光,而地面中央,赫然矗立著一座三米高的現代版“定河鐵錨”。
鐵錨表面纏繞著液態汞組成的鎖鏈,每道紋路都刻著精密的量子計算機電路。當沈硯秋的鎖子甲符文與之產生共鳴時,鐵錨突然發出嗡鳴,汞液鎖鏈如活物般扭動,在空中投射出明代水衡司的徽記。“這不是普通的鎮水器,”他的聲音混著金屬震顫,“是用現代科技復刻的龍樞增幅裝置。”
林小滿的銅哨自動懸浮,哨身銀龍的眼楮滲出滾燙的汞珠。她的目光被實驗台吸引,十二只培養皿整齊排列,銀白色液體在幽藍燈光下翻涌,標簽上的“龍淵術第79代改良樣本”字樣刺得人眼疼。最右側的培養皿里,漂浮著半截玉簡殘片——正是他們在沉船中見過的金錯紋路。
“第79代改良...”沈硯秋的地質錘重重砸在實驗台上,“趙承鈞用了四百年做準備!”他抓起旁邊的日程表,泛黃的紙頁上用朱砂標注著密密麻麻的坐標︰南京燕子磯、武漢龍王廟、重慶朝天門...長江流域的七大古渡口全部被圈紅,每個地點旁都寫著相同的批注︰龍樞共鳴點,待激活。
突然,全息星圖的紅光暴漲,鐵錨頂端噴射出銀白色光柱。沈硯秋拽著林小滿滾向掩體,汞質激光擦著耳畔飛過,在地面熔出深不見底的溝壑。趙承鈞的身影從光柱中浮現,他的西裝已被液態汞侵蝕,半張臉呈現出四百年前趙啟銘的腐爛模樣,另半張卻維持著現代精英的精致。
“歡迎來到終局,”他轉動著新的鉑金扳指,紋路中流淌的不再是水波紋,而是微型量子電路圖,“看到這些改良樣本了嗎?第37代能讓汞合金與人體完美融合,第62代實現了跨時空記憶傳輸,至于第79代...”他的指尖劃過培養皿,液體立刻沸騰,“足以讓龍樞之力突破維度限制。”
林小滿的手機突然自動解鎖,播放出一段加密視頻。畫面里,她父親被綁在同樣的實驗台上,趙承鈞戴著白大褂,手中的注射器裝滿銀白色液體︰“林工,你的銅哨基因是完美的容器。當龍淵術在長江重啟,整個華夏水系都會成為我的...”視頻戛然而止,屏幕滲出細小的汞珠。
“你父親的犧牲很有價值,”趙承鈞笑著舉起培養皿,“他的dna讓我解決了血脈排斥問題。現在,該輪到你們了。”他揮動手臂,鐵錨的汞液鎖鏈如潮水般涌來。沈硯秋的羅盤爆發出強光,青銅碎片在空中組成古老的封印咒文,卻在接觸汞液的瞬間崩解。
“沒用的,”趙承鈞的聲音混著機械合成音,“古代陣法需要人力獻祭,而我的量子版龍淵術...”他按下實驗台上的紅色按鈕,地下室的牆壁翻轉,露出另一面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數百個培養艙浸泡在銀白色液體中,每個艙內都沉睡著面容與趙承鈞相似的克隆體,他們的脖頸處都烙著水衡司徽記。
林小滿的銅哨突然發出尖銳的悲鳴,哨身銀龍掙脫束縛,化作液態汞射向趙承鈞。沈硯秋趁機沖向日程表上標注的“總控終端”,卻發現終端界面需要三重驗證︰水衡司密語、沈家血脈、林家銅哨。趙承鈞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早在你們破解沉船秘密時,我就設好了局。看看這個。”
全息星圖切換成實時監控畫面,長江流域的七大古渡口同時亮起紅光,無數汞質裝置從江底升起。沈硯秋的掌心印記燙得幾乎要穿透皮膚,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當七星倒懸,唯有血脈與傳承方能逆轉乾坤。”而現在,趙承鈞的計劃已經進入最後階段,整個水系網絡即將成為他操控龍樞的傀儡。
“啟動最終程序,”趙承鈞將鉑金扳指嵌入鐵錨頂端,“讓世界見證,四百年的等待是多麼值得。”地下室開始劇烈震動,培養艙中的克隆體紛紛甦醒,他們的眼楮變成銀白色,整齊劃一地念起古老的 chant。沈硯秋和林小滿背靠背站著,鎖子甲符文與銅哨光芒交相輝映,在末日般的銀光中,他們知道自己必須找到破解三重驗證的方法——否則,整個華夏水系都將成為龍樞暴走的犧牲品。
沈硯秋的地質錘重重砸在汞合金地面,濺起的銀白色碎屑如活物般迅速愈合。地下室的空氣驟然凝固,全息星圖的紅光將趙承鈞的投影染成血色,他的半張腐爛面容與西裝革履的現代身軀形成詭異反差。
“撤離路線被切斷了!”林小滿的銅哨發出尖銳的嗡鳴,哨身銀龍的眼楮滲出滾燙的汞珠。她的衛星電話屏幕閃爍著雪花,所有通訊信號都被某種未知頻率干擾。實驗室的通風口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汞合金牆面如同活物般扭曲,數百條鎖鏈破土而出,在空中編織成巨大的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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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承鈞的笑聲混著機械電流聲在密室回蕩︰“沈家後人,林家血脈,你們以為能輕易逃離?”他的投影伸手觸踫懸浮的定河鐵錨模型,量子電路紋路頓時迸發出刺目的藍光,“四百年前,我的先祖趙啟銘就看透了水衡司的迂腐。用血肉之軀鎮壓龍樞?簡直是對力量的浪費!”
沈硯秋握緊地質錘,鎖子甲下的皮膚被符文燙得生疼。他想起檔案室里泛黃的卷宗,趙啟銘在龍淵術失敗前留下的那句“吾志未竟,魂必歸位”。此刻,趙承鈞脖頸處浮現出與趙啟銘畫像相同的銀龍刺青,隨著話語起伏而蠕動。
“現代科技讓一切變得簡單。”趙承鈞的手指劃過培養皿中的龍淵術改良樣本,銀白色液體立刻沸騰,在空氣中凝成長江水系的三維模型,“量子計算機能精準計算龍樞共振頻率,克隆技術解決了血脈傳承的難題,而你們...”他的目光轉向沈硯秋掌心的朱砂印記,“不過是活體鑰匙罷了。”
林小滿突然舉起銅哨對準鎖鏈,尖銳的聲波震碎了最近的幾條汞質束縛。但碎片尚未落地,便重新聚合成更粗壯的鏈條,末端的倒鉤閃爍著寒光。沈硯秋的羅盤自動懸浮,青銅外殼滲出的汞珠組成古老的封印咒文,卻在接觸囚籠的瞬間被分解成細小的光點。
“放棄抵抗吧。”趙承鈞的投影突然分裂成七個,分別佔據北斗七星的方位,“長江流域的七星陣眼已全部激活。看這個。”全息星圖切換成實時監控畫面,南京燕子磯的江面上,巨大的汞合金裝置正在浮出水面,其結構與地下室的定河鐵錨如出一轍;武漢龍王廟的水下,無數銀白色觸手正纏繞著古老的橋墩。
沈硯秋的手機突然自動播放一段視頻。畫面里,他的大伯沈星河被汞質鎖鏈吊在半空,胸口的鎖子甲布滿裂痕︰“硯秋,別相信任何帶著水紋標記的...”視頻戛然而止,屏幕滲出細小的汞珠,在桌面上拼成“陷阱”二字。
“沈星河倒是條硬漢子,”趙承鈞的某個投影嗤笑一聲,“可惜他破壞了我的計劃。不過沒關系,當龍樞掌控長江,黃河、珠江...整個華夏水系都會成為我的提線木偶。干旱?洪水?這些災難都將成為我統治世界的工具。”
林小滿的銅哨突然發出悲鳴,哨身的銀龍紋路開始脫落,化作液態汞融入空氣中。沈硯秋的地質錘突然爆發出強光,錘頭的汞珠組成父親最後的口型︰逆陣破局,血脈共鳴。他猛地抓住林小滿的手,兩人身上的朱砂印記與銅哨同時亮起,光芒所到之處,汞質鎖鏈出現短暫的凝滯。
“有點意思,”趙承鈞的七個投影同時逼近,“但你們以為血脈共鳴就能破解我的量子龍淵陣?”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四百年前,趙啟銘就把破解之法從所有古籍中抹去了。而現在...”
地下室的地面突然裂開,露出更深層的密室。沈硯秋和林小滿在墜落的瞬間,瞥見無數培養艙中沉睡著與趙承鈞面容相同的克隆體,他們的胸口都插著連接龍樞裝置的導管。最中央的巨型培養皿里,漂浮著一具穿著明代水衡司官服的骸骨,手中緊攥著半塊刻有“逆”字的玉簡。
趙承鈞的投影在他們頭頂狂笑︰“歡迎來到真正的牢籠。當長江七星陣眼完全激活,龍樞的力量將突破維度限制。而你們,將親眼見證新世界的誕生!”汞合金鎖鏈如潮水般涌來,將兩人拖向深淵。在黑暗吞沒視線的最後一刻,沈硯秋握緊林小滿的手,掌心的朱砂印記與她銅哨的光芒交織成網,試圖在這致命陷阱中尋找一線生機。
第五章︰龍淵真相
汞合金囚籠在密室中嗡鳴震顫,趙承鈞的七個全息投影漸漸合為一體。他緩步走出猩紅的光影,西裝革履下的皮膚泛起詭異的銀鱗紋路,鉑金扳指在指間流轉著量子電路的幽藍光芒,仿佛將整片星空都壓縮進了這小小的飾物之中。
“沈博士,林小姐,你們以為龍淵術失敗是因為技術缺陷?”趙承鈞的聲音如同淬了冰的金屬,在密閉空間里激起陣陣回響。他抬手輕揮,全息星圖驟然變化,明代運河的場景在光影中重現︰三百水官身著玄色官服,在暴雨中吟唱古老咒語,巨大的六邊形裝置從河底緩緩升起,水面沸騰翻涌,化作銀白色的巨浪。
沈硯秋握緊地質錘,鎖子甲符文在黑暗中閃爍︰“陳老鬼說過,是水官濫用力量導致黃河改道。”
“陳老鬼?那個被家族蒙在鼓里的可憐蟲罷了。”趙承鈞冷笑一聲,汞合金地面突然浮現出古老的星圖,與他手中扳指的紋路完美契合,“真正的真相是——龍淵術根本不是用來治水的!當我的先祖趙啟銘啟動龍樞裝置,意外發現它能撕開維度的裂縫,釋放出足以重塑世界的高維能量。”
林小滿的銅哨發出尖銳的嗡鳴,哨身銀龍的眼楮滲出滾燙的汞珠。她想起玉簡上那些被刮去的關鍵文字,還有那句“失衡則災”的血字警告,後背不禁泛起陣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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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衡司的那些蠢貨,居然想立刻封印這股力量!”趙承鈞的聲音突然拔高,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們難道不知道,高維空間里藏著超越人類認知的科技、永生的秘密,還有...掌控萬物的力量!”他猛地扯開襯衫,胸口浮現出與明代水官相同的銀龍刺青,但龍目處卻燃燒著幽藍的量子火焰,“趙啟銘選擇叛逃,將龍樞的核心數據刻在玉簡上,用汞合金封存魂魄,等待時機...”
沈硯秋的掌心印記突然灼痛難忍,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警告,想起大伯沈星河欲言又止的神情。檔案室里那些泛黃的卷宗,此刻在腦海中飛速閃過——所有關于龍淵術失敗的記載,都刻意模糊了災難發生的真正原因。
“所以你用現代科技復刻龍樞,標記長江七星陣眼,就是為了打開維度裂縫?”沈硯秋的聲音低沉而冰冷。
“聰明!”趙承鈞張狂地大笑起來,地下室的汞合金牆面開始扭曲變形,伸出無數銀白色的觸手,“量子計算機能精準計算共振頻率,克隆技術延續了我的血脈,而你們沈家的朱砂印記、林家的銅哨...”他的目光掃過兩人,“正是激活高維通道的鑰匙。當長江七星陣眼全部啟動,龍樞的力量將突破三維限制,整個世界都會...”
“成為你滿足私欲的犧牲品!”林小滿突然將銅哨對準趙承鈞吹響。尖銳的聲波震碎了他身周的汞質觸手,但碎片尚未落地,便重新聚合成更粗壯的鎖鏈,向著兩人呼嘯而來。
趙承鈞的身影在銀光中變得虛幻又真實︰“犧牲?歷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四百年前,趙啟銘沒能完成的偉業,今天我趙承鈞...”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劇烈震動打斷。地下室的穹頂裂開縫隙,沈硯秋和林小滿抬頭,透過裂縫看到莊園上空,七道銀白色光柱直沖雲霄,在空中勾勒出北斗七星的形狀——長江七星陣眼,正在逐一激活。
“不!”沈硯秋的地質錘爆發出強光,錘頭的汞珠組成古老的封印咒文,但在接觸趙承鈞的瞬間,咒文便如泡沫般消散。他突然想起大伯留下的鎖子甲,想起父親臨終前塞進他手中的羅盤,那些傳承之物此刻都在劇烈震顫,仿佛在抗拒即將到來的災難。
趙承鈞的身體開始半透明化,化作一團銀白色的能量體︰“看著吧,當維度裂縫打開,所有的抵抗都將毫無意義。那些所謂的災難、所謂的犧牲,不過是新世界誕生的陣痛!”他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只剩下一句話在密室中回蕩,“記住,我將成為超越神明的存在!”
隨著趙承鈞的消失,整個地下室開始劇烈搖晃。汞合金裝置發出刺耳的蜂鳴,培養艙中的克隆體紛紛甦醒,他們的眼楮變成詭異的銀白色,整齊劃一地念起古老的 chant。沈硯秋和林小滿背靠背站著,鎖子甲符文與銅哨光芒交相輝映。他們知道,一場關乎人類命運的決戰即將來臨,而趙承鈞的瘋狂計劃,或許只是冰山一角,背後還隱藏著更可怕的真相。
監護儀的滴答聲在病房里顯得格外沉重,陳老鬼枯瘦的手指突然緊緊攥住沈硯秋的手腕,渾濁的眼楮里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老人艱難地指了指床頭櫃的暗格,喉間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林小滿立刻上前打開暗格,取出一卷用陳舊油皮紙包裹的秘卷,紙張邊緣早已泛黃,卻依然散發著淡淡的墨香與朱砂氣息。
“這是...陳家最後的秘卷。”陳老鬼的聲音沙啞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上面...記載著所有的真相...”
沈硯秋和林小滿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展開秘卷。泛黃的紙頁上,用朱砂繪制的七星鎖龍陣圖式依然鮮艷如初,每個陣眼都標注著詳細的守護人信息。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沈星河”“沈硯秋之父”的名字赫然在列,旁邊還批注著“血脈傳承,守誓終身”的字樣。
“不可能...”沈硯秋的地質錘“當啷”一聲掉在地上,他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我父親...他為什麼從來沒告訴過我?”
陳老鬼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二十年前...趙承鈞的父親妄圖重啟龍樞,你父親和沈星河察覺到了陰謀,他們...他們自願深入虎穴...”老人的眼神漸漸變得悠遠,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們知道,一旦龍樞啟動,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他們選擇了隱瞞,選擇了獨自承擔...”
林小滿的銅哨突然發出低沉的鳴響,哨身銀龍的眼楮泛起紅光。她想起沈硯秋父親失蹤前的那個夜晚,父親曾緊緊抱住年幼的沈硯秋,在他耳邊輕聲說︰“記住,守護比一切都重要...”當時她還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此刻卻如醍醐灌頂。
“青銅水鐘...逆向轉動...”陳老鬼掙扎著坐起身,指向窗外運河的方向,“那是來自過去的警告...是你父親,還有沈星河,在用最後的力量向我們傳遞信號...”老人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他們...一直在守護著七星鎖龍陣,即使付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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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秋的鎖子甲符文開始發燙,他的掌心印記與秘卷上的朱砂圖騰產生共鳴。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小時候,父親常常對著運河發呆,眼神中充滿憂慮;臨終前,父親將羅盤塞進他手中,那只手的溫度仿佛還殘留在羅盤表面;還有大伯沈星河出現時,那些欲言又止的神情,原來都藏著如此沉重的秘密。
“趙承鈞家族世代都在謀劃重啟龍樞,”陳老鬼的手指死死抓著秘卷,“他們篡改歷史,誤導世人,就是為了掩蓋龍淵術的真正秘密...為了打開維度裂縫,獲取高維力量...”
突然,病房的燈開始明滅閃爍,所有電子設備發出刺耳的蜂鳴。窗外,運河的水面泛起詭異的銀光,青銅水鐘逆向轉動的嗡鳴聲穿透牆壁,傳入每個人的耳中。沈硯秋的羅盤自動懸浮,青銅外殼滲出的汞珠在空中排列成四百年前水官們立下血誓的場景︰三百水官跳入運河,他們的身體與汞合金鎖鏈融為一體,在河底組成巨大的封印陣。
“他們要開始了...”陳老鬼的聲音充滿絕望,“趙承鈞已經激活了長江七星陣眼,龍樞即將甦醒...而你們,是最後的希望...”老人用盡最後的力氣,將秘卷塞進沈硯秋手中,“記住...以血為引,以魂為契,逆轉七星,重鑄天樞...”
話音未落,陳老鬼的手無力地垂下,監護儀發出長長的蜂鳴。沈硯秋緊緊握住老人逐漸冰冷的手,淚水模糊了視線。他終于明白,自己背負的不僅是沈家的血脈,更是四百年前水官們的遺願,是守護世界的重任。
“沈老師,我們該怎麼辦?”林小滿的聲音帶著堅定,她握緊銅哨,哨身銀龍的光芒愈發耀眼。
沈硯秋深吸一口氣,擦干眼淚,將秘卷鄭重地收好。他拾起地質錘,鎖子甲符文在黑暗中閃爍︰“趙承鈞以為我們是他計劃中的棋子,卻不知道,從四百年前開始,守護的傳承就從未斷絕。我們要去阻止他,不僅是為了父親,為了大伯,更是為了所有為守護龍樞犧牲的人...”
運河的轟鳴越來越響,青銅水鐘逆向轉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快。沈硯秋和林小滿對視一眼,眼中燃燒著堅定的火焰。他們知道,一場跨越時空的決戰即將來臨,而他們,將是這場決戰中最堅實的防線。在歷史的長河中,真相或許會被掩埋,但守護的信念,永遠不會熄滅。
汞合金地面突然迸裂出蛛網般的紋路,趙承鈞的全息投影在猩紅光芒中扭曲成獰笑︰“既然你們不願成為鑰匙,那就化作量子塵埃吧!”話音未落,密室頂部的噴頭開始噴灑灰白色霧氣,刺鼻的金屬腥味瞬間充斥鼻腔。
“是汞蒸氣!快用濕布捂住口鼻!”沈硯秋扯下襯衫一角,卻發現布料接觸霧氣的瞬間便開始碳化。林小滿的銅哨發出尖銳警報,哨身銀龍的眼楮迸發出刺目紅光,將周圍的霧氣驅散出一小塊區域。他們身後,那些沉眠的克隆體紛紛甦醒,眼眶中涌出的不再是銀白色液體,而是腐蝕性極強的汞合金黏液。
逃生通道的金屬門正在緩緩閉合,沈硯秋揮起地質錘猛砸門框,火星四濺中,鎖扣處卻滲出液態汞將裂痕填補。“這是量子級自愈材料!”他的聲音被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吞沒,“必須找到控制中樞!”
林小滿突然拽住他的手臂,指向牆角逐漸顯現的浮雕。原本光滑的汞合金牆面浮現出古老的紋路,雕刻的場景令人毛骨悚然︰明代水官們圍著龍樞裝置瘋狂大笑,他們的身體在強光中分解成閃爍的粒子;運河水化作銀色漩渦,將兩岸的城鎮撕成量子態碎片。浮雕底部的篆文在霧氣中忽明忽暗︰龍樞啟,熵增臨,萬物歸墟。
“趙承鈞不知道這個禁忌!”林小滿的銅哨自動懸浮,與浮雕產生共鳴,“重啟龍樞會引發熵增風暴,所有物質都會被分解成量子態!”她的話被頭頂傳來的巨響打斷,巨型定河鐵錨模型開始解體,零件在空中重組為巨大的六邊形屏障,將出口徹底封死。
沈硯秋的鎖子甲符文劇烈發燙,他想起秘卷中“以魂為契”的記載。咬破指尖將鮮血按在浮雕的銀龍圖騰上,剎那間,整面牆壁泛起金色漣漪。那些沉睡的克隆體突然集體抱頭慘叫,他們體內的汞合金管路開始逆向流動,在皮膚上凸起成復雜的電路圖。
“找到了!”林小滿指著克隆體們胸口浮現的紅色按鈕,“這是自毀系統的反向控制點!”她將銅哨對準最近的克隆體吹響,聲波震碎對方體表的汞合金外殼,露出內部閃爍紅光的控制模塊。沈硯秋抄起地質錘砸向按鈕,卻在接觸的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沒用的!”趙承鈞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這些克隆體的心髒就是量子鎖,只有我的基因密鑰才能...”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沈硯秋突然扯開衣領,鎖骨下方赫然浮現出與趙承鈞相同的銀龍刺青——那是四百年前趙啟銘叛逃時,為了掌控龍樞在血脈中種下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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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沈家血脈只是鑰匙?”沈硯秋的地質錘爆發出強光,“趙啟銘當年將龍樞控制權分成兩半,一半藏在趙家血脈,另一半...”他的指尖按在刺青上,所有克隆體的心髒同時停止跳動,“就在沈家血脈的詛咒里!”
六邊形屏障開始瓦解,沈硯秋和林小滿趁機沖向出口。然而,密室深處的龍樞核心裝置突然啟動,銀白色光柱直沖穹頂。沈硯秋回頭,看見趙承鈞的實體出現在光柱中央,他的身體正在經歷可怕的變異——皮膚下的血管化作汞合金線路,眼球分裂成六稜晶體,手中的鉑金扳指展開成復雜的量子羅盤。
“你們以為能阻止熵增風暴?”趙承鈞的聲音不再是人類的音色,更像是無數齒輪摩擦的轟鳴,“龍樞一旦啟動就無法停止,整個長江流域都將...”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鈴鐺聲打斷。陳老鬼的虛影出現在沈硯秋肩頭,老人腰間的青銅鈴鐺迸發出璀璨光芒,與沈硯秋掌心的朱砂印記、林小滿的銅哨形成三角共鳴。
“以魂為契,逆轉七星!”三人齊聲念動咒語,地下室的汞合金地面突然裂開,露出塵封四百年的鎮魂鐘。這座鐘的表面布滿水衡司的古老符文,鐘錘竟是用沈硯秋父親的羅盤改造而成。當鐘聲響起的剎那,趙承鈞發出非人的慘叫,他的量子化身體開始崩解成銀色粒子。
熵增風暴的銀色漩渦在頭頂成型,但鎮魂鐘的聲波形成金色屏障將其阻擋。沈硯秋和林小滿在鐘鳴中看到了四百年前的真相︰趙啟銘叛逃時確實帶走了龍樞控制權,但水衡司早已在沈家血脈中埋下制衡的種子;二十年前,沈硯秋的父親和沈星河正是為了激活這顆種子,才選擇深入虎穴。
“快走!”沈硯秋抓住林小滿的手,鎮魂鐘的力量正在耗盡。他們沖出密室的瞬間,身後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回頭望去,銀白色的熵增風暴在金色屏障的壓制下逐漸消散,趙承鈞的殘骸如流星般墜入運河。而在風暴中心,龍樞裝置重新沉入河底,帶著所有的秘密與危險,回歸永恆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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