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去放炸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嗚嗚嗚……我們是來挖煤的,我們是來挖煤的……”
張盼盼和張狗栓被這樣直白的惡意,嚇得兩股顫戰,兩個人抖著像面條一樣的腿,像被狗攆似的狼狽的跳下了車,朝著進山的道路跑了回去。
可來都來了,哪有那麼容易回去。
山谷有三面大山和好幾面小山連綿不絕的黏在一起,進山的路是一條羊腸小道,四五米的路面寬,在進山口的時候,還有好幾個人在那守著。
他們根本出不去。
張盼盼和張狗栓還沒跑到山口,就被他們同車的人給抓了回來,被狠狠揍了一頓。
“砰砰砰!!!”
“啪啪啪!!!”
“跑,你們兩個鱉孫還敢跑,看爺爺我不打死你們……”
“就是,是不是這兩天吃上兩頓干飯,腦子就變漿糊了,你們跑了,誰來當替死鬼?”
“兄弟們,給我打!”
“嗚嗚嗚……別打了,別打了……我再也不跑了……”
“我們真的是來挖煤的,嗚嗚嗚……我們走錯了呀……嗚嗚嗚……今年剛滿18歲∼,我們還是個孩子……
上輩子活到50多歲的張狗栓和張盼盼,被一堆人打,哭的像個孩子,他們兩個人的眼楮就像水龍頭一樣,嘩啦啦的流,怎麼關眼淚都關不上。
這樣的日子,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可能是常年被輸入復原液的原因,二人的身體素質十分抗造,被5個人暴打了一頓,晚上還能爬起來吃晚飯。
工地上吃的東西要比張家好,老板掏錢給他們吃大米干飯和咸菜拌豆腐。
不過每個人都是定量的。
張狗栓和張盼盼那份飯早被別人搶走了,那些人只留下了吃剩的碗。
這兄妹二人因為長得太瘦弱,一天就被欺負好幾次,餓著肚子去廚房找飯吃,結果被做飯的大叔吼了一頓,又扯著兩個人抓他們當苦力去洗碗。
打工第1天,誤入黑心采石廠,又累又餓,渾身都痛的張盼盼和張狗栓,在月光下淒淒慘慘的洗碗……
“嗚嗚嗚……五年,這日子可怎麼熬啊……”
“加油熬,一點能出頭了!”
兩兄妹相互鼓勵,他們已經重生回來了,知道了很多未來的走向,不過是區區5年,只要5年後他們熬出了頭,拿到了工資,以後必有一番大作為。
可惜在他倆辛辛苦苦工作一個月後才發現,他們的工資早被預付了,錢到了相親相愛一家人的手里。
累死累活的兩兄妹又崩潰的抱在一起抱頭痛哭……
悲慘的日子過得如此的快,一晃三年又過去了。
“他不是被炸斷了一只手嗎,怎麼還沒死?”
“別說了,我也覺得玄,他妹也是的,半年前被炸斷了一只腳,那個時候血刺呼啦的,老板不肯治,就把她放在帳篷里等她死,結果放了三天,喊了三天痛,就是沒死!”
一頂簡陋的帳篷外,好幾個工人捧著碗嘀嘀咕咕的說著,一邊說著還偶爾往帳篷里看。
這張家兄妹身上的確玄乎,一開始老板看到他倆大發了脾氣,覺得自己賠本了,還把招人的師傅臭罵了一頓,招了兩個皮包骨回來,活是一點干不了。
老板就讓他倆去礦上打雜,做飯啊,切菜,收拾衛生什麼的。可這也不是什麼輕松的活兒,他們要干整個工地的雜活。
每天兩眼一睜就是干。
足足干了兩年吧,身上稍微養回一些肉了,老板覺得回本了才讓他倆去炸礦,半年前張盼盼就被炸掉了一只腿。
斷掉的部分是膝蓋以上,一般這種情況都是默認廢了,把人抬到木板上放三天,等人咽了氣,到時候把錢一賠就算了事兒了。
要是把人送去醫院治,礦上的事情鐵定得暴露。
可張盼盼不同,躺在木板上喊了三天的痛,三天後還沒咽氣,後來就詭異的活了下來……
半年之後,礦上又讓張狗栓去炸礦,這次狗栓炸掉了一只手和半邊臉頰,臉上的肉都少了一大塊,看起來恐怖極了。
大家都覺得人廢了,板上釘釘的事。
可誰知道,張狗栓在木板上喊了三天的痛,就是沒咽氣。
這兩兄妹的情況太詭異了,嚇得周圍的工人都不敢去罵他們了,老板也過來看了兩趟。
狗栓頭皮都掉了半拉還堅挺的活著,這讓人起雞皮疙瘩。
老板本來想把他們做掉,一了百了,但是又覺得張盼盼和張狗栓身上有點晦氣,怕沾上,就一直沒對他們動手。
“桃……桃……桃……”
躺在木板上的張狗栓嘴巴一聲接著一聲喊著,他沒了一只眼珠子,唯一完好的那只眼楮里流下一行眼淚。
“哥,你想吃桃子,這里沒有桃子。”
“逃,逃跑,我們不能再繼續待在這里。”張狗栓有氣無力道,這樣的日子他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他再待在這里,他會瘋的。
張盼盼听說要逃跑,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三年來他們又何嘗沒有逃跑過呢?
可每次被抓回來,都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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