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哥一听︰“你啥意思?
你心里沒數嗎?你兄弟把人砍了就走了,這事兒我都沒打算計較,結果尹立豪回來拿五連子又給大寶子崩了——你們干啥呀?沒這麼干的!出爾反爾,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
代哥說著瞥了尹立豪一眼,尹立豪趕緊點頭︰“是成哥要求的,他說這逼必須裝圓了,不然不行。”
“那你啥意思?”代哥對著電話問權兒哥。
權兒哥在那頭冷笑︰“加代,咱都是男子漢,要麼就說好,今天干死干殘誰也別報官,社會事兒社會解決,行不行?”
他頓了頓又說,“你想好了?我可告訴你,我權哥是老江湖,啥場面沒見過。咱就定個點,真槍實彈干一下子。你要是不敢在上海跟我硬踫硬,也別勉強,我給你指條路——親自過來找我,進屋給我跪下,跪著走到我面前 磕仨頭,再拿十個酒瓶子自己往腦袋上削,最後給我拿五百萬,這事兒就過去了。”
他放狠話︰“你要是做不到,除非以後別來上海,只要敢來,我就把你扔在這兒!路給你指了,自己選,听沒听懂?”
代哥听完不怒反笑︰“行,權哥,看你說話嘮嗑挺有素質。現在三點了,明天吧?”
“明天也行,幾點?”權兒哥問。
“明天上午10點,別的地方我也不認識,就博曼酒店門口,咱干一下,甩個硬的。”
權兒哥一听樂了︰“沒問題,我等你。你要是沒走,就在酒店住,明天我去找你。”
他話鋒一轉,“老弟,你是不是想找人?沒事,你要想找,我給你時間,哥不欺負你,畢竟你是外地的。別明天上午10點了,咱定明天晚上,找個沒人的地方,真刀真槍干一下,我給你充足時間,讓你隨便找兄弟,咱就社會狠掐一下子,咋樣?”
代哥一口答應︰“行!明天晚上幾點?”
“8點,時間夠吧?你隨便找人。”權兒哥說。
“行,權哥,我听你的,一言為定。”代哥應著。
權兒哥立馬加碼︰“我要是把你干趴下,喬巴在上海的生意就別想做了,他那夜總會得給我。你們要是不給,我就天天去鬧,直到給他砸黃為止!我還打听了,你在上海有個海澱國際洗浴,我也天天去砸,直到砸黃了算完,可以吧?”
“可以。”代哥平靜地應著。
“好玩了,弟弟,這才叫好玩。”權兒哥在那頭陰笑,“剛才讓你走了,好戲這才剛開始,保證精彩無比,咱慢慢玩。”
“行,權哥,就這麼定了。”
“好 ,弟弟。”
“好 ,權哥。”
“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這哥倆沒吵沒罵,心平氣和就把約架的事兒嘮定了——必須甩臉子,就得真刀真槍干一場。
你權哥不是牛逼嗎?可你找了四百來人,代哥在上海這地界,真能把權哥干趴下嗎?這還真不好說。
加代剛放下電話,旁邊的尹立豪瞅著他就問上了。
“哥呀,這老東西啥意思?跟咱甩點干架?我操,代哥,這老家伙真敢接茬!”
尹立豪說著,又趕緊補充,“你別著急,成哥正往這邊趕呢。
杜成來了?
剛才成哥電話里說,這事兒不能就這麼輕易了了。他還說,代哥要不咱找白道?找警察治他,不就完事兒了嗎?”
加代當時琢磨了琢磨,沒吱聲。
旁邊的王瑞也跟著勸︰“哥呀,這時候跟他硬干不合適。他在上海是坐地炮,本地的,真找個幾百號人過來,咱咋跟他干?咱從哪兒往過調人啊?”
郭帥一看這情況,也插了句︰“哥,咱趕緊從北京調兄弟,再給楊哥打個電話,黑白兩道一起上,治不了他嗎?”
喬巴在旁邊也急了︰“哥,你別找別人了,我找倆職業干‘攪殺’的,直接把老權哥給干沒影!
咱說句實在的,明著來巴哥可能不行,但要是玩陰的、搞奸詐狡猾那套,巴哥誰也比不了!他心狠,就是明面上有些事兒拉不下臉干。”
代哥當時一听就明白了,這主兒心狠手辣還陰險,真要是暗處給你下死手、整你一下子,那夠你受的。
這不都定好明天八點了嗎?
尹立豪一听急了︰“不是哥,你真要跟他定點干啊?”
加代一擺手︰“你這麼的,明天一早你派人去他那帝豪夜總會蹲點。”
尹立豪越瞅代哥越不明白︰“不跟他明著干啊?”
加代笑了笑︰“跟他明著干啥?在夜總會咱已經掙足面子了。我表面上跟他定點,提前趁他沒防備,直接把他抓了不就完事了?”
這幫兄弟一听,都覺得加代這腦瓜是真夠用,絕對不是一般人。
隨後代哥拿起電話,“啪”一下撥了出去,打給左帥了︰“帥子,你這麼的,現在立馬別睡覺了,把耀東、小毛、遠剛叫上,你們四個立馬坐飛機奔上海來,給我辦個事兒。”
左帥在那頭一听︰“哎呀我操,哥呀,這大半夜的啥事兒啊?”
加代就說︰“你過來就完事兒了,這事兒別跟江林說,就你們四個過來。”
左帥趕緊應著︰“行行行,哥,我明白。好 好 。”電話一掛。
這時候代哥心里已經有譜了,心說等我這幾個兄弟到了,看我怎麼收拾他就完事兒。
尹立豪一听加代打電話調人了,偷偷往旁邊挪了挪,摸出手機就給杜成撥了過去。
“成哥哎,跟你說個事兒,代哥開始調人了!那權哥壓根沒服軟,跟代哥甩了點要干仗,代哥這就把人叫過來了。”
杜成在那頭一皺眉︰“調的誰?”
尹立豪趕緊說︰“左帥、陳耀東、徐遠剛、小毛,就這四個!”
“哎呦我操,這四個可是狠茬子!听這意思,加代是打算在上海動真格的了?”
杜成頓了頓,又問,“你剛才說啥?他說明天早晨抓人?
這是不打算明著干?”
尹立豪嗯了一聲︰“是,不知道他具體咋想的。”
杜成當即拍板︰“立豪,你趕緊給金利打個電話,讓他從廣州帶兄弟連夜過來!你在上海這邊也抓緊找人,能找多少找多少,人必須得夠,听見沒?”
尹立豪趕緊應著︰“行哥,那我這邊除了找人,還得準備點啥不?”
杜成說︰“別的不用,就準備好人跟家伙事兒就行!記著,白道上的事兒我來擺平,你放心干!”
尹立豪忙說︰“行,我知道了,都听你的!”
掛了電話,尹立豪連夜就忙活起來。
要說他在上海也確實有面子,自己手底下本來就有一百來號兄弟,再通過關系一招呼,轉眼就湊了三百多號人。
金利那邊接到信兒,在廣州也立馬張羅兄弟,一行人浩浩蕩蕩坐飛機往上海趕——成哥一句話,底下兄弟從來都是說干就干,絕不含糊。
再說杜成自己,也正往上海趕,可這大哥講究排場,坐飛機非頭等艙不坐。
結果當天頭等艙滿了,他愣是等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才坐上頭等艙慢悠悠往過趕。
等他上了飛機,左帥他們早都到了——頭天晚上八點多,哥四個從深圳坐飛機,落地上海就打了個車,直奔海天國際。
到地方一打電話,左帥對著听筒喊︰“哥,我們到海天國際了,接下來咋行動啊?”
加代在那頭說︰“知道了,你們等著,我馬上過去。”
“好 好 ,哥!”
掛了電話,加代抬腳就往郭帥那邊踹了一下,郭帥正擱那打盹呢,嚇得一激靈。
加代喊上王瑞︰“趕緊的,往海天國際走!”
郭帥揉著眼楮嘟囔︰“哎呦哥,你這一腳差點給我嚇蹦起來!”
加代催道︰“別墨跡,快點,抓緊時間!”三人趕緊洗了把臉,下樓開車,一路風風火火就往海天國際趕。
本來杜成有私人飛機,可那會兒正好在保養——飛機哪能總開,隔段時間就得保養不是?不然容易出事兒。
到了海天國際,加代跟左帥他們一見面,哥幾個立馬招呼起來︰“哥!”
“哥哥哥!”都是老熟人,不用多客套。
加代掃了一眼眾人,對王瑞說︰“去,把陳經理喊過來。”
海天國際的經理姓陳,一听代哥叫他,趕緊小跑著過來︰“代哥,您找我?”
加代直截了當︰“庫房呢?領兄弟們去庫房,家伙事兒是不是都擱那兒呢?”
陳經理連忙點頭︰“在呢在呢!”加代揮揮手︰“去去去,取家伙去!”
說著,就領著左帥他們直奔庫房。
到了地方一開門,里面的家伙事兒都碼得整整齊齊,就等兄弟們上手了。
那時候,加代他們早就在海天國際備了不少家伙事兒,五連子往出一拿,除了王瑞沒上手,剩下的人一人揣了一把。
加代轉頭瞅著陳經理︰“小陳,上回馬三放這兒的那幾個小雷管子,還在不在?”
陳經理趕緊點頭︰“在呢代哥,就是放挺久了,不知道返沒返潮,還能不能用。”
加代一揮手︰“拿過來看看!”
沒一會兒,三個小雷管子就遞了過來。
加代拿起一個瞅了瞅,直接扔給徐遠剛︰“遠剛,你拿著。”
徐遠剛一把接住,揣進了兜里。
隨後加代把行動計劃跟哥幾個一交代,說清了到地方該咋動手、咋收場,末了說︰“你們就按這路子辦,錯不了。”
幾個人點點頭,開車直奔博曼酒店。
到了地方,車往酒店對面一停,加代在車里坐鎮,王瑞帶著左帥、陳耀東他們一行六人下了車。
要說王瑞平時打仗不咋行,但這時候還真挺當事兒。
他穿得板板正正,白白胖胖的像個富二代,往酒店前台一走,對著服務員笑了笑︰“美女,問個事兒。我是權哥的干兒子,我老爸昨晚喝多了,是不是在你們這兒住呢?我干媽讓我來接他回去。剛才給他打電話沒接,估計是睡沉了,要麼就是手機沒電了。你幫我看看他在哪個房間?”
前台瞅他這打扮和氣派,沒多想,查了一下說︰“權哥在二十樓,2005房間。”
王瑞又問︰“我老爸房間里沒別人吧?比如……有沒有女的?”
前台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先生。”
“行,謝了啊。”
王瑞說完,領著哥幾個直奔電梯,刷卡上了二十樓,到2005房間門口“當當當”就敲起了門,敲了好幾下里面才有動靜。
昨天晚上權哥累夠嗆,先是跟加代叫板,後又找倆丫頭放松,雖說歲數不小,但體格是真嘎嘎棒。
這時候他迷迷糊糊被吵醒,嘟囔著︰“誰呀?誰大早上叫門?”
王瑞在外頭應著︰“老爸,是我啊!你開門唄,昨天喝多了忘事兒了?”
權哥睡得懵懵的,他平時確實認了幾個干兒子,一時沒听出聲音︰“你是誰呀?小雨?還是小濤?”
王瑞提高嗓門︰“老爸,連我聲都听不出來了?趕緊開門!”
權哥這才不情不願地爬起來,旁邊倆丫頭還睡得迷迷糊糊。
他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嘟囔︰“這孩子,急啥……”
他是真沒防備,連貓眼都沒瞅,直接就開了門。
門剛“吱嘎”開個縫,王瑞“啪”一下就把門推開,帶頭往里闖,身後五六個兄弟“呼啦”一下跟進來,反手就把門鎖上了。
“老爸,這回听出我聲沒?”
王瑞一笑,權哥這才徹底清醒——這不是昨天晚上跟著加代、把自己酒杯打掉的那小子嗎!可這時候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郭帥“啪嚓”一下,五連子直接頂在了權哥腦瓜子上︰“別動!敢動一下,直接廢了你,听明白沒?”
權哥嚇得一激靈,剛想喊人,嘴就被人捂住了。
陳耀東和左帥當時“唰”地把五連子全掏了出來,一人一把指著權哥︰“別動!都別動!”
王瑞站在旁邊瞅著他,冷笑一聲︰“權哥,記著我不?”
權哥這才反應過來︰“我知道你們是誰了,加代的兄弟!你們這是啥意思?”
“啥意思?”
權哥臨危還真沒亂了陣腳,被五六把五連子指著腦袋,說話還挺穩當,既沒咋咋呼呼也沒急眼,倒顯出幾分“素質”,連著追問,“到底啥意思?有話快說!”
王瑞直接擺手︰“少廢話,下樓!快點!”
權哥梗著脖子較勁︰“兄弟,我跟你說,別看你們拿著家伙事兒,我要是在走廊里嗷一嗓子,你知道我身邊多少兄弟?都在這酒店房間里等著呢,到時候你們誰都別想出這個門,信不?”
徐遠剛在旁邊“嗤”了一聲,直接掏出小雷管子“啪”地拍在手里︰“啥玩意兒誰都出不去?你吹牛逼呢吧?認不認識這東西?你叫喚一聲試試,讓你兄弟都過來,看我敢不敢炸得你上天!”
“哎呀兄弟,別別別……別動這玩意兒!”
權哥立馬慫了,“有話好好說,我跟你走還不行嗎?你可千萬別沖動,這玩意兒真炸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徐遠剛眼楮一瞪︰“媽的,早這樣不就完了?剛才不挺牛逼嗎?現在消停了?”
權哥還嘴硬︰“不是哥們,你……你真敢炸我啊?”
“啪!啪!啪!”
徐遠剛上去就給他幾個大嘴巴子︰“你看我敢不敢!”一頓耳光扇得權哥徹底啞巴了。
左帥一擺手︰“走,下樓!”徐遠剛還特意把那三根擰到一起的小雷管“啪嚓”別在權哥後腰上︰“老實點!敢反抗我立馬點著,讓你直接上天!”
權哥嚇得臉都白了︰“別別別!我不反抗,絕對不反抗!”
剛才那點硬氣全沒了,一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了——真反抗?那指定得挨更狠的揍。
就這麼著,幾個人順順利利把權哥從酒店帶出來塞進車里。
加代回頭瞅著他,冷笑一聲︰“權哥,認識我不?覺得這麼干不講究?”
權哥梗著脖子︰“你這麼干就是不講究!”
加代哼了一聲︰“怎麼干才算講究?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再敢找我麻煩就收拾你?在上海你的地界,我跟你甩什麼點?直接把你干服就完事了!記沒記住?”
權哥這才想起後腰的雷管,趕緊求饒︰“兄弟,你先把我後腰那玩意兒拿下來行不?這玩意萬一整不好炸了,咱一車人全完犢子了!”
郭帥一听,才想起徐遠剛那雷管還沒摘,趕緊彎腰把權哥後腰的雷管拽了下來。
權哥這才松了口氣,加代盯著他問︰“這事能了不?你要說能了,我現在就放你走;你要說不能了,咱就找個地方慢慢嘮。”
這時候權哥還想拉硬,梗著脖子不服氣︰“加代,你在上海這麼對我,沒你好果子吃!你知道我權哥是干啥的不?”
加代“哈哈”一笑︰“拉走!拉海天國際去!”
一擺手,兩台車“䥅啦”一腳油門就奔著海天國際開去。
到了地方,幾個人把權哥“啪”地從車上拽下來,直接往後院帶——海天國際後邊有個鍋爐房,平時燒熱水用的。
幾個人把他“ 當”一下扔進鍋爐房,那地方又黑又潮。
權哥瞅著加代︰“老弟,你這就不講究了!我當你是江湖中人,哪能這麼辦事?把我綁到這兒來,這算啥啊?有能耐咱真刀真槍干一場,別來這套陰的!”
加代冷笑一聲︰“權哥,你都六十了,說實話我真不想傷你。真要動起手,你根本不是對手——我把你弄回來,是想好好談談,不想在上海灘跟你火拼,明白不?你要是真把我惹急了,就算你是上海本地坐地炮,我加代也照樣干得過你!”
權哥脖子一梗︰“加代,還沒打你怎麼就知道我輸?再說了,老弟,我心里不服氣!你是不是打心底里瞧不起我?”
加代哼了一聲︰“話都讓你說了,現在你落在我手里,想怎麼辦?”
權哥眼神一橫︰“你說吧!”
加代盯著他︰“我來之前琢磨半天,真想把你干銷戶。你別跟我說沒深仇大恨——當初你說啥了?說要是我打不過你,就讓我兄弟的夜總會開不下去,天天砸我洗浴,直到砸黃為止,這話是你說的吧?”
權哥梗著脖子︰“對,是我說的!”
加代一拍大腿︰“那我把你銷戶,不冤吧?”
權哥臉色一白,隨即又硬氣起來︰“加代,我真沒想到你是這號人!我大風大浪見多了,啥手段沒見識過?還能在你這小河溝里翻船?”
加代笑了︰“你肯定沒見識過我的手段。權哥,廢話不多說,我能把你拉到這兒,你自己尋思尋思,我有沒有真本事就完了!這事要是能到此為止,你別再找我麻煩,我現在就放你走。”
權哥嗤笑一聲︰“老弟,我現在落在你手里,就算我說不找你了,你能信嗎?我空口白牙答應你,你能當回事嗎?”
加代眼神一冷︰“操,權哥,那咱就不用談了。耀東,把蓋子打開!”
陳耀東一愣︰“啥蓋子?”
王瑞在旁邊瞅明白,順手抄起鍋爐房里的爐鉤子︰“我來!”說著“啪嚓”一聲,把鍋爐上填火的鐵蓋子掀了開來。
蓋子一打開,一股滾燙的熱浪撲面而來,整個空間瞬間彌漫著灼人的熱氣,喘氣都帶著燙嗓子眼的感覺。
權哥嚇得臉都白了︰“老弟!別別別!你這麼干太不地道了!你要干啥?到底要干啥?”
加代盯著他,慢悠悠地說︰“我把你放進去,給你燒了,讓你化為灰燼,這事兒就一了百了,多省事。”
“別別別!千萬別!”
權哥徹底慌了——他見過不少大哥,也混過多年社會,可真沒見過加代這麼狠的!
加代瞅著他哆嗦的樣,語氣沒緩︰“你說話不緊不慢的,挺穩重啊?多話不說了,抬起來!”
“好 !”徐遠剛那叫一個猛,上來“啪”一把薅住權哥的頭發。
權哥歲數大了頭發本就不多,被剛哥一使勁,“嚓”一下薅下來一綹,疼得他“嗷”一聲叫。
加代瞪著他︰“你以為我嚇唬你呢?學趙三哥?我可不是光說不練!”
徐遠剛薅下頭發還不算完,“叭”一下就扔進旁邊燒得通紅的鍋爐里,瞬間冒出一股焦糊味兒,跟燒豬毛似的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