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了……”
盯著白綿曲線優美的雙腿，林顯福陷入了短暫的呆滯，而後心頭涌出了一股強烈的狂喜。
成功了，答應她的事情，自己辦到了。
“剛才……就在你昏迷過去之後。”
被懷抱其中的白綿，輕柔的把頭靠在林顯福堅實的胸膛上，語氣十分感觸地解釋道。
“我把你照料放到腿上，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可以爬動……
原本無法驅使的膝蓋往下，也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而那些傷口，也就此完全的消失了……”
白綿的聲音復雜無比，既帶有感動，也帶有喜悅，還有一絲淡淡的仿佛解脫了一般的輕松之感。
“阿福，這太神奇了，都是拜你所賜……謝謝你。”
“真的，非常感謝……”
說到情動處，白綿的聲音染上了哭腔，但那並非是因為悲傷而流涕，而是因為極度的喜悅，不由自主地情緒上頭。
“不用這麼客氣。”
林顯福只是微笑，輕輕把她摟在懷里，溫柔地拍著她抽噎著，帶動跳動的肩頭。
兩人的胸膛緊緊相貼，互相確認著同步加快的心跳，一時無言，唯有細微的抽噎聲響起。
稍許過後，林顯福輕輕低頭，凝望著白綿的額頭幾秒，大著膽子如蜻蜓點水般吻了下去。
嘴唇觸踫額頭的瞬間，白綿的身體微微一抖。
“……唔。”
而後，她抬起頭，水汪汪的眼楮凝望著他的臉，緊抿著嘴唇，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兩人對視著沉默，但聰明的白綿意識到，某種情緒，正在暗中醞釀著。
那是讓她既感到羞澀，也感到酸楚與甘美的復雜心情。
看著她蘊含有些許期待的眼神，林顯福吞了口唾沫，心里其實也有些緊張，口上微笑著打趣道“你只想口頭感謝嗎？”
“你、你還想怎樣……”
白綿小聲嘀咕，臉上卻帶有些許淚痕，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越來越紅了。
“嗯哼。”
林顯福微微挑眉，視線下移到她的嘴唇。
“唔……”
此時此刻，林顯福的眼神仿佛是一根細針，所過之處，白綿感覺肌膚都開始有些癢癢的。
在這種復雜中帶有期待的情感驅使下，白綿的嘴唇微微一顫，而後小聲地吞了口唾沫，眼睫毛顫抖著，順從乖巧地閉上了雙眼。
“……”
那是猜到了林顯福的想法後，默許的暗號。
但他並未因此而滿足。
“白綿。”
林顯福緊抱住她，溫柔地說道“你覺得，我們現在屬于什麼關系？”
听到這句問題，白綿的心里很快閃過諸多答案。
上下屬的老板與員工？
研究員與被研究的樣品？
主治醫師與首要病患？誠然，這些關系的底色，流淌在兩人日常的相處之中，皆能從往日的細節找出相應的佐證。
但是，白綿知道，他想听的答案並非這個。
而自己，此時所渴望的答案也並非這個。
他在確認自己的心意，而白綿也在確認著他的心意。
“阿福……你覺得呢？”
白綿有些緊張地吞了口唾沫，眼楮微微張開，濕潤動情。
“我覺得，我們現在算是關系不錯的朋友。”
林顯福直視著她的眼楮，“但是，我似乎有些不滿足于此了。”
“……”
與他對視著，白綿的眼神微微閃爍，臉頰越來越紅潤，“阿福……我……”
她輕聲呢喃著，話語欲言又止。
很顯然，她听懂了林顯福的意思。正因理解，因此才顯得更加慌亂。
林顯福輕輕低頭，與她滾燙的額頭相抵著，彼此呼出的熱氣，讓氣氛與情感逐漸升溫。
“盡管我們在之前的某個時刻，已經聊過這個問題，但畢竟當時情況特殊，事後，你又想糊弄過去……”
“不是的……”
白綿的身體微微顫抖，慌忙解釋道，“我沒有這麼想，只是……只是有些，不自信。”
說話間，她微微偏頭，下意識看向了自己的雙腿。
在此之前，她又怎麼敢過多的妄想，以這副模樣陪伴在他的身旁？
不說林顯福是否能接受，她自己也會覺得痛苦無比。
“白綿……不用多說，我明白的。所以，我才在醒來之後，放過了你。”
林顯福溫柔地笑著，低下頭在她的臉頰輕輕一吻。
她沒有拒絕，只是臉上的滾燙程度愈加深沉，身體微微發著抖。
將她的身體摟的更緊，林顯福輕輕說道，“但是現在……你逃不掉了。
我喜歡你，白綿。
盡管已經說過一次，但我覺得……有必要讓你更清楚的明白我的心意。”
“阿福……”
感受著他滾燙的腦袋在脖頸如蜻蜓點水般滑落，白綿的身體開始發軟，嘴唇微微發著抖，心里被一股難言的喜悅所填滿，大腦一片空白，除了急促的喘息聲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姿勢不自覺地再次變化，白綿從側坐變為了正坐，兩人面對著面，除了喘息與心跳聲，相視無言。
林顯福的手扶住她縴細的腰肢。
而白綿的雙手顫抖著，環住了他的脖頸，微微仰起頭，與他熾熱的眼神對視著。
“我也……喜歡你，林顯福。”
忍住心中鼓動劇烈的心髒，白綿用發著顫的聲音耗盡所有的勇氣，罕見地呼喊出他的全名，順從了自己的內心。
“很喜歡，很喜歡……”
將壓抑已久的想法傾訴出口，白綿的心里感到一陣暢快，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充斥心頭。
“嗯……我知道。”
林顯福笑著答應。
下一秒，兩人的頭顱緩緩貼近。
兩對笨拙的嘴唇，互相緊貼，用無師自通的方式，表達著各自都壓抑多時，熾熱甘美的愛意。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拋棄世俗，緊擁的兩人身上，落下點點暖陽，仿佛在祝賀著世上再次多出的一對“新手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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