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我的渠道探知到,在北冰洋流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西,而那片區域的超凡同盟似乎在為此苦惱著。”
卡瑪 平靜地說道︰“我希望從中得到某種事物,目前需要一個幫手。”
“以你的能力,在那些家伙的身邊周旋,並不困難吧。”
斯特里戈伊並未立馬答應,搖頭道︰“又何必需要我這種人的參與?
何況,我們也不是那麼友好的關系吧,卡瑪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
“從我仍是人類的時候,很喜歡一句話——沒有永遠的敵人,當利益達到了一定程度,敵人也可化為朋友。
而言下,我認為我們的情況恰好適用于這句話。”
卡瑪 不慌不忙地勸說著︰“先別急著拒絕,難道,你就不想听听我能給予的報酬麼?”
“呵呵……你能給予我什麼?”
斯特里戈伊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有些不屑︰“我承認你的手段有點意思,就連悄然無聲地出現在我的面前也能辦到。
但若僅是如此,這樣的你,還不足以說動我。”
“假如說。”
卡瑪 忽然笑了︰“我能幫助你們,尋找到‘血皇’的下落呢?
這份報酬,夠不夠誠意?”
“……”
聞听此言,正要繼續譏諷下去的斯特里戈伊,沉默了下來。
“血皇蝙蝠”下落不明,群蝠無首,在將要到來的神選之期面前,蒼白無力的事情,本該是血族高層中的秘史。
為何會……如此輕描淡寫的從卡瑪 的口中說出來?
“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
想著想著,斯特里戈伊的臉色沉了下來。
誘人的殷紅嘴唇緊緊抿起,雙眼閃爍著奇詭的光芒。
從對方臉上從容的表情來看,似乎卡瑪 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並不是侃侃而談,無的放矢。
她似乎是精確捕捉到自己的痛點,“有備而來”!
“並非只有你在我的族群安插內線,斯特里戈伊。”
卡瑪 的臉上露出了詭異莫測的笑意,“你或許還不明白局勢,但我已經理的很清楚,我知道你們需要什麼。”
“從華國的線頭兩次被掐斷,唯一的後裔被牢牢保護住,就憑你們現在的根基與實力,突破那片區域幾乎是不可能的吧。”
卡瑪 抬起頭,注視著此時空無一人的寂靜客廳,以及寬闊但少有人居住的樓層,感慨道︰“我可是記得,在我隱居之前,你的領地,本應是人滿為患的。
但是現在呢?你看看這片空闊的空間,只有你我還醒著。
就連一個跟你同個層次的血族,我在來的路上都沒有看到……這樣的局面,你就不想改變麼?”
斯特里戈伊沉默不語,輕輕拿起茶杯,停在嘴邊。
——血族的產生方法與“初擁”密切關聯,每多一位新的血族產生,便需要一定量的“皇血”。
越是強大的高階血族,需要的血量自然也就更多。
但這樣的方法也就代表著,當供給“皇血”的源頭失蹤,也就代表著“血族”之間體內流淌的皇血成了一個暫時固定,且逐漸減少的量。
不再有新的皇血加入,隨著死去的血族越來越多,數量與族群也就越來越勢微。
與眼前這群依靠狼毒與傷口增加族裔的野獸不同,目前的血族生態存在一種數量倒退的趨勢,且伴隨著血皇的消失,這種劣勢會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大。
熱茶輕輕抿入口中,斯特里戈伊呼了口氣,平復心情後,才把茶杯放下。
“——血族總會找到出路。”
斯特里戈伊冷靜地說道︰“而在我看來,那種出路已然不遠。
這些事就不需要你替我考慮了,卡瑪 。”
“就算你說的尋到出路不假。”
卡瑪 並未放棄︰“但在那之前,我再為你們指明一條路,又有何壞處?”
“壞處……當然有了。
卡瑪 ,我不相信你的話。”
斯特里戈伊搖頭︰“也不相信你說的報酬可以兌現,我們終歸不是同族,我對你無法報以徹底的信任。”
“若只是糾結此事,那很好辦。
如果我能證明自己的話呢?”
卡瑪 說道︰“證明我可以辦到,並且給出你滿意的報酬力度。”
“你打算怎麼證明?就靠你的嘴?”
斯特里戈伊不屑地說道︰“我活的年頭不比你短,別以為我會輕易相信你的話。”
“在我的族群里。”
卡瑪 鎮定自若地說道︰“我被稱之為‘狼巫’。”
據我掌握的秘術,只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探查到某人的下落,或是預知凶吉,解明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困難。”
“譬如說……”
卡瑪 合上雙眼,指尖在方桌上畫了幾個詭異的抽象型圖案,頓了片刻,輕聲笑道︰“就在剛才,我得知了你們目前所有仍在陸地活動的親王所在地,需要我報給你听麼?”
“這種只需稍微打探就能得知的事情,不足以辨明你的話語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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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
斯特里戈伊嘴角上揚,譏諷道︰“若你真的像你說的那般無所不能,那你試著查一下,在我的身上留下傷口的那個家伙是誰吧。
那是只有少數人才知曉的答案。”
說罷,她撩起手上的衣袖,將手伸到了卡瑪 的面前,“作為茶後的余興,我願意給你一次機會,卡瑪 。”
她的手背,有著一陣仿佛被熾熱灼燒過的慘烈瘢痕,即便經過歲月流逝,那留在身上的傷口仍然讓她徹夜難忘。
“……”
卡瑪 沉默不語,把手探出,放在她的手腕處,合上雙眼。
霎時間,卡瑪 的耳畔響起淒厲的嗥叫,震耳欲聾的咆哮。
從那片錯綜復雜的朦朧影像之中,她看到了一對寬大有力的黑色翅膀,漆黑流轉異彩的厚實鱗片……
定定的看了幾秒後,卡瑪 拿開了手,睜開眼,雙眼平靜地與斯特里戈伊譏諷的眼神對視著,“我已經有答案了。”
“那你就說說看吧。”
斯特里戈伊表情不變地說道。
“在說出答案之前,得知了在你身上的遭遇,讓我更加確信了一件事。”
卡瑪 微笑著搖頭,“斯特里戈伊,你果然是我最佳的合作人選。”
“我想听的不是奉承。
若你知曉答案,那就告訴我吧,她的身份。”
“她來自‘紛爭童話’,是頂層的強者之一。”
卡瑪 不再賣關子,鎮定地說道︰“在你的身上留下傷口的人,被稱為‘漆黑之翼’。
代號尼德霍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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