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聞听此言，林顯福微笑著點頭，“也許是熟能生巧吧。”
聯想到自己的能力，他不禁開始考慮，是否在“泡咖啡”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面前，也能通過“空想”將其映射入體內。
就像之前學習八極拳與槍法一樣，成為“技能”的一種呢？
但很快，他又搖頭，把這個想法撇開。
先不說能否成功，假如連為白綿做點小事都要將其化為能力去用，那樣的生活，也太無趣了。
那就仿佛在說，自己離開了“空想之冠冕”，就什麼也不是一樣。
過度的依賴能力，絕非是駕馭獸性的理想之法，林顯福一直以來都竭盡全力去避免深入過多的傾向。
並且需要時刻銘記的是，在與體內的異想體的獸性抗爭中，自己才是最後的贏家，且必須是贏家，因為壓不住就可能會死。
“嗯，感謝。”
白綿笑容甜美地又抿了一口，隨後放下杯子與手中的稜鏡，輕咳了一聲說︰“夢境的事情我了解得夠多了，此事尚無頭緒，先放下不提。
比起這些，阿福，我還有事想要問你。”
“嗯，什麼事？”林顯福點頭應道。
“——昨天在朱雀坊。”
白綿略顯擔憂地說道，“在處理完孫婧怡的事情後，你為何昏迷了10分鐘？當時你感知到了什麼？現在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呃。”
林顯福頓時一愣，對這個話題有些始料未及。
畢竟對于他來說，這件事情早已被拋之腦後。
“沒什麼啊。”
思考過後，林顯福還是決定糊弄過去，“只是當時治療耗費了太多的體力，像我們之前私下治療時一樣，昏迷了而已……
你也知道，那種現象的引發者或許來自高位的異想體，產生什麼意外狀況都有可能的嘛。”
這件事跟“阿列夫.零”有關，在有過前車之鑒後，林顯福堅決打算不再透露那頭古怪異想體的存在。
孫婧怡的事情只是意外，蒞臨的阿列夫.零，對他的寬容也是意外，而林顯福不打算讓這份意外重現。
“真的沒事嗎？”
即便他的語氣十分肯定，白綿依然有些不太相信。
學者探究真相的慣性在告訴她，林顯福在撒謊，有事正在被隱瞞。
“真的沒事。”
林顯福不打算改口，語氣認真了幾分︰“白綿……不要問下去了，這樣對我們都不太好。我只能向你擔保，我真的沒事。”
這已經是最大的限度可透露的話語了，白綿靜靜听著，隨後沉默了數秒後，點了點頭。
“好吧，話已至此，你或許也有自己的苦衷。我就不打算再深入問下去了。”
白綿呼了口氣，又改了話題道︰“但是，這樣的說辭可無法打消我的疑慮。
不如這樣如何？假如你不趕時間的話，跟我去做一個相關的體檢，可以麼？”
“只要結果沒有異常，我就不再過問。”
白綿認真說著，隨後又用輕柔的縴細食指點了點桌面，表情逐漸嚴肅︰“唯獨這點……阿福，我不會讓步。”
“好吧。我今天也有空，時間看你安排。”
林顯福不假思索地點頭，不帶絲毫猶豫地答應下來。
這畢竟也是白綿的一番好意，他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事不宜遲，就現在吧。”
白綿笑著點頭，敲定了檢查方案。
——隨後，兩人便換了地方，進行相關的檢查。
……
“血液中的紅細胞與白細胞的數值維持在正常均值，髒器透析圖中顯示沒有異常……”
花費了時間，搞定所有項目檢查後，白綿坐在輪椅上，對著屏幕上的一份新鮮出爐的電子報告認真觀看著。
林顯福從病床上翻身下來，一邊穿好自己的衣服，在她的身旁拉了張凳子坐下，與她維持在同一高度，視線也被屏幕的那份報告所吸引。
但在看了幾秒後，他就暗暗咂舌的撇開了頭。
——那些東西，也太復雜了，看不懂。
林顯福雖然對外號稱是“醫生”，但他對于這些報告方面的內容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畢竟他的醫學常識只跟常人差不多，醫治病人靠的還是“神秘學手法”。
林顯福靜靜等待著，直至白綿停頓下來，才柔聲問道︰“白綿，檢查結果怎麼樣？”
“嗯。”
白綿輕輕點頭，手放在胸口呼了口氣，“結果十分健康。至少，我沒有觀測出什麼問題……”
“那就好，可以放下心來了。”
林顯福對這個結果其實早有預料，微笑道︰“既然沒有問題了，我們不如去吃飯？”
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了下午1點多了，白綿一直顧著做檢查，沒有想得起來吃飯的事情呢。
“好啊~”
說起此事，對心中擠壓的事情放松過後，白綿也感覺有些餓了起來，對這個提議沒有什麼抵抗力。
于是，其他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林顯福輕輕推著白綿的輪椅，跟她一起朝著飯堂走去。柳雁秋依然如先前一般，出門之後，在後方遠遠跟隨。
前往飯堂的這一路上，他們兩人歡快地聊著天，隨後按照慣例點好菜，坐在一張桌上吃飯時，林顯福想起了一件事，便開口道︰“話說回來，你之前不是說過，等到甦倫娜過來的時候，我去接機之前跟你說一聲麼？
現在她過來的時間已經確定了，就在明天，你看，有空嗎？”
“嗯？”白綿聞言，頓時一愣。
對于這件事情她當然記得，只是沒有想到的是，甦倫娜會來的如此之快。
斟酌過後，她點點頭，輕聲開口道︰“沒有問題。明日是我的休息日，本來就是打算空出來進行例行治療的。”
話語雖然十分平靜，但實則白綿的內心中還是感到有一絲不安的。
“那位女性……就是對阿福如此庇護的……”
想到一半，白綿又輕輕搖了搖頭，將內心中的稀奇古怪的想法壓制了下去。
——無論如何，來吧，甦倫娜。
白綿想，自己絕不會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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