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板,果然大氣!”
吳三盛露出滿意的笑容︰“這事包在我身上,黃老板不用擔心。”
緬甸亂不亂,還不是他們這些軍閥說了算。
緬甸哪天沒有死人的?
不就死了幾個小癟三,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大不了把他們定為反叛軍……,哦,對了,緬北電詐不是猖狂嗎?
就說他們是電詐分子,由于拒捕,被警察擊斃的。
黃軒怕此人拿錢後不認賬,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只得把殺手 拿了出來。
“對了,吳將軍,本想明日才跟你說的,不過您現在既然來了,那我提前給您說一說。”
黃軒身體微微前傾,壓低聲音︰“閻老應該沒給您說過,我這次來緬甸,是想做一樁大買賣!”
“大買賣?”
吳三盛笑了一聲,不太相信黃軒說的買賣有多大。
“不知黃老板說的大買賣,有多大?”
“兩至十億美金吧!”
“多少?”吳三盛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兩至十億……美金?”
黃軒點了點頭。
登盛再也無法保持鎮定,臉上那點偽裝的為難瞬間被震驚和狂喜取代。
別看他是軍閥頭子,手下掌握著一座礦山。
但是,緬甸的軍閥不止他一個,他也不是緬甸最大的軍閥頭子。
比他厲害的還有兩三個。
礦山是賺錢,但養軍隊要不要錢?打賞政府官員要不要錢?
真正落到他口袋里的錢,其實並不多。
剛才眼前這黃毛小子被自己一詐,就掏出一千萬人民幣。
本以為這一千萬是今晚他親自過來的意外之財,沒想到還有一個更大的蛋糕在等著他!
“黃先生!您……您說的是真的?”吳三盛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若是真有十億美金,足以讓他在緬甸的勢力再上一個甚至幾個台階!
黃軒等人惹出來的這點人命官司,跟這筆生意比起來,簡直就是芝麻綠豆小事。
“千真萬確。”黃軒篤定地點頭︰“想來將軍跟閻老關系不錯,而閻老在中國是什麼樣的人物,想必將軍您應該清楚!”
“再說,我也沒必要說謊來騙將軍你!”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吳三盛拍著胸脯,臉上的笑容變得無比熱情和真誠,與剛才判若兩人︰“黃先生您放心,這都是小事。我吳三盛在仰光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那幫不長眼的東西,死了活該!敢持槍襲擊貴客,簡直是自尋死路。”
“警察局那邊您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保證干干淨淨。醫院這邊我也會打招呼,給那位受傷的先生用最好的藥!”
他語速飛快,生怕黃軒反悔︰“黃先生您安心照顧同伴。”
“手術做完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十點,我派車親自來接您幾位去我的地方,咱們好好談談那筆大生意!”
吳三盛又說了幾句保證的話,然後離開了房間,顯然是去處理善後事宜了。
黃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想來這事,應該算是解決了。
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老朱他們幾人還好,只要離開自己500米左右的距離,就會回到大明。
而他卻沒地方可跑!
“解決了?”老朱 瞧著黃軒的神色詢問了一句。
“解決了。”黃軒言簡意賅︰“果然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
“人死了,該賠的賠了。警察那邊不會再找我們麻煩。醫院這邊也會盡力。”
老朱只是微微頷首,仿佛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時間在焦灼的等待中流逝。
手術室的門終于被推開了。
里面的醫生出來告知,子彈已經取出,沒有傷到主要血管和神經,但腿骨有些骨裂,另外槍傷打爛了肌肉,好了後可能會留下一塊凹痕。
留疤就留疤,總比丟了性命強,眾人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大半。
在吳三盛“打過招呼”的關照下,朱�被安排進了單人特護病房,條件相當不錯。
安頓好朱�,已是凌晨四點。
黃軒脫掉鞋子,躺在陪護床上迷迷糊糊還沒睡著。
閻老帶著兩個保鏢,在護士的帶領下,快步走了進來。
“黃小子,沒事吧?”閻老看了一眼完好無缺的黃軒︰“接到你的電話,我是絲毫不敢耽擱,坐了公司的飛機直接飛了過來。”
黃軒強打起精神,把閻老帶出了房間。
老朱幾人已經睡下了,黃軒不想由于閻老的到來,打擾到老朱幾人的休息。
隨後黃軒把事情的始末,以及那個吳將軍的事,一並說了出來。
閻老听完,冷哼一聲︰“這個吳三盛,還是那副貪婪的嘴臉。不過花一千萬買個平安,還是不錯。”
“這人貪財,不過收錢後,的確會把事情給辦妥。要不然我也不會找此人合作。”
“那就行!”黃軒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五點多了,想著這個小老頭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也沒休息只好把自己的房卡給他,讓他先回酒店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
第二日,閻老8點多一點就跑來了醫院。
而那吳三盛帶著人將近十點的時候才來。
看到閻老在這,吳三盛熱情的閻老寒暄了好一會兒。
別看閻老只是一個小老頭,他所在的公司每年會從吳三盛這里拿走好幾億的礦石。
而對接之人便是閻老。
所以閻老對他來說,是不可少的大客戶。
听到吳三盛感謝自己說自己給他介紹了個幾億美金的大客戶,閻老詫異的看向黃軒。
這小子,昨晚沒提要跟吳三盛做什麼大買賣的事。
找了個空檔,閻老把黃軒拉到一旁,小聲詢問︰“黃小子,現在沒外人,你跟閻叔交個底。那‘幾億美金’的買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打算跟吳三盛做這麼大生意?他胃口可不小。”
黃軒苦笑一下,壓低聲音︰“閻老,那是我情急之下拋出的誘餌,就是怕他收了一千萬不辦事。”
“不過買賣也是真的……”
“這事,我以後再給你解釋,現在他都來了,我們也不好一直把他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