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班後,余歡終于忍不住了,去了陳文和六順的家里苦等。
她就不信陳文還能不回來睡覺。
等到晚上8點,許久未見的陳文終于露面了。
“陳文!”余歡立即沖上去,將人攔了下來。
陳文手里拿著一個公文包,身上的藍色襯衫熨燙得平平整整,臉上的胡子也刮得很干淨。
不似平日做裝修那種灰頭土臉的樣子,倒是多了幾分成功人士的體面。
“余歡?你咋來了?”陳文停下腳步。
余歡微微一愣,因為陳文叫的是她的全名,而不是歡歡。
不過這個時候她懶得去管這些細節,直入主題地道,“陳文,我問你,那件事辦的咋樣了?林楓答應了沒?”
似乎是料到了余歡會問這個,陳文的表情很平靜,“哦,我正準備過兩天跟你說這事兒,錦城那邊有消息了,他不願意。”
“不願意?!”余歡的眼楮陡然瞪大,情緒也激動起來,“憑啥?是他毀了我的清白,讓他娶了我那是便宜他了,他竟然還不願意?!”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但是他就一句話,不娶。”陳文攤攤手,語氣淡然。
陳文的話讓余歡氣得不輕,她沒有想到那林楓這麼頑固,事情到了這一步還不屈服。
“行!他不願意娶我是吧?那我就去派出所報案,說他強暴我,讓公安抓他!”余歡的眼里閃著狠毒的光。
既然得不到,那她也不會讓林楓好過。
反正她是受害者,到時候會有一筆不小的賠償,她也不虧。
“報案?沒用的。”
陳文正色道,“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又沒有證據,就算你現在去報案,公安也不會立案的。”
"我咋沒有證據,當時你和六順可都是在現場,你們是親眼看見的,他脫了我的衣服還欺負了我!"
陳文卻突然笑了,不知怎的,那笑容讓余歡心口一顫。
“余歡,你可能誤會了,我當時可啥也沒看見,不僅我沒有看見,六順也沒有看見。”
陳文的話讓余歡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你……你怎麼能睜眼說瞎話?當時的情況你們都看得的很清楚,明明就是……”
“余歡,你省省吧!”
陳文的聲音陡然拔高,眼神也是從所未有的冰冷,“我告訴你,從看見你出現在楓哥房間里的那一刻,我就徹底看清你的為人了,所以你不用再在這里演戲了。”
“你在說啥?明明是林楓欺負了我,你為啥不相信我?我才是你的對象,你不信我卻去信一個外人?!”余歡氣得手都在發抖。
“我了解楓哥,就算明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他也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
陳文看向余歡,步步逼近,“所以這件事一定是你在撒謊!你喜歡楓哥,你想嫁給楓哥,可楓哥不願意,你就半夜溜進他的房間,想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哪知楓哥根本不上當,于是你又想出嫁禍他強暴你這一招,以此逼迫他就範,我說的對不對?”
余歡只覺得一股寒意突然從心底襲來。
“你……你怎麼知道……這不可能……那你之前為啥又……”
她捂住狂跳不止的胸口,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是那麼的陌生。
“你想問我之前為啥裝作相信你,還裝作跟楓哥鬧翻的樣子嗎?那是因為我必須要穩住你,畢竟當時半夜三更的,你要真去報案,肯定會對楓哥帶來麻煩,我不會冒一絲一毫的風險。”
陳文想起去年的時候,林楓因為偷看女人換衣服被關進看守所的事,那段時間是他這輩子最黑暗的時刻。
如果當時真讓余歡去報了公安,嚴打期間林楓說不定會面臨更大的劫難。
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陳文!你混蛋!你騙我!你不得好死!”余歡的情緒終于崩潰,朝著陳文又踢又打。
直到此刻她才終于明白自己被耍了。
不僅如此,陳文還將他之前送她的那些東西都騙了回去。
他從一開始就在算計他,他就是個卑鄙小人!
“夠了!”陳文一把抓住余歡的手,憤恨的眼神瞪著她,“事到如今你還有臉說我混蛋?你背著我勾引我兄弟,像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我陳文可高攀不起!”
說完一把將人甩到一旁。
余歡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
她扶住旁邊的電線桿站好,看向陳文的眼神滿是恨意,“陳文!你等著,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余歡哭著跑開了。
陳文站在原地,面無表情。
“蚊子?”這時目睹了一切的六順從屋里沖了出來,他看了眼余歡離去的方向,似乎有些難以相信,“你……你早就曉得楓哥是被冤枉的?”
“嗯,這事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她這下也掀不起啥風浪了。”蚊子的語氣很平靜。
六順驚訝不已,這蚊子演了這麼多天戲,竟然連他都給騙了,他還真以為蚊子被這個女人迷得失了心智。
“六順,你先回去,我去打個電話。”
蚊子說完大步走向街口那個公共電話亭。
六順想都不用想,蚊子這個電話肯定是打給林楓的。
遠在錦城的林楓還不知道渝市發生的一切,這段時間他都在忙著做都市麗人的加盟計劃和詳細的加盟準則。
例如對加盟商的準入條件,考核標準,加盟費的規定,以及對店面面積大小的規定,裝修風格的統一,服務水準的要求等等。
寫到裝修風格這里,林楓突然想起了蚊子,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就在這時,管電話亭的吳大媽來了,說是有他的電話。
以為是六順的電話,林楓立即放下手中的筆,小跑著過去接電話。
“喂?是六順嗎?”林楓接起電話,迫不及待地問道。
電話那頭安靜了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