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蘊聖地的兩位武聖見狀,頓時渾身一僵。
兩人內心不約而同的升出一種不安的感覺。
“還有高手?”
此刻悄無聲息憑空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正是一直在暗中跟隨著王佳慈的葉飛。
兩位武聖看到葉飛的出現之後,內心不安的情緒越發濃烈。
從表面上看,葉飛就猶如一個完全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
可卻又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事情就顯得有些蹊蹺了。
若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無聲無息的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而讓他們絲毫都沒有察覺到。
可若不是普通人,為何在對方身上感應不到一絲一毫的修為波動?
只能本能感知到,對方極為危險,甚至是可以給他們帶來威脅。
其中一位武聖見狀當即傳音道,“此人似乎並不簡單。”
“能悄無聲息的出現,並且又看不透他的修為。”
“難道他是一位準帝層次的強者?”
另一人也傳音回應道,“準帝?這怎麼可能?對方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一位準帝?”
此刻人道體葉飛容貌依舊沒有任何改變,看起來依舊是十六七左右的模樣。
一個十七歲左右的準帝,說什麼他們都不可能相信。
但他們讓本能感應到的那股危險氣息依舊沒有消失。
這讓他們在面對葉飛之時不得不謹慎一些。
“閣下是何人?”
“如今我等是在奉丹蘊聖地聖子之命行事。”
“還希望閣下看在我丹蘊聖地的面子上,不要插手此事。”
兩位武聖因為心中的不安,直接將聖地給搬出來了。
將丹蘊聖地之名搬出來,一來是想要借助聖地威名施壓,二來也是想要試探一番葉飛的深淺。
若是葉飛因為得知他們乃是聖地之人而讓步,說明葉飛對于聖地還是有所忌憚的。
那他們也就無需多擔憂什麼。
倘若得知他們是聖地之人後,葉飛仍舊執意插手,那麼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能夠不畏懼聖地,說明對方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自信。
要麼就是他背後同樣擁有一個超然勢力。
就在這時候,葉飛再次開口了,“聖地很了不起嗎?”
“讓我給你們面子?”
“恐怕你們還沒有這個資格。”
此言一出,兩位武聖頓時心頭大震。
對方居然無懼他們丹蘊聖地?
而且從葉飛的語氣當中能夠明顯感覺到,葉飛不僅僅是無懼,甚至還有些不屑一顧。
聖地都沒有資格讓他給面子?
要知道他們丹蘊聖地即便放眼整個蒼茫世界,實力底蘊也是名列前十的存在。
哪怕是其他聖地也不敢如此大放厥詞,見到他們都要給三分薄面。
如果說能夠真正做到完全無視聖地的,在這蒼茫世界恐怕也只有兩個勢力。
一個是那所謂魂天帝創立的勢力,還有一個便是當今世上第一學府聖地,玄天學宮。
這兩個都是與當世大帝凌天劍帝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因此他們的地位才能凌駕于所有聖地還有古老道統之上。
難道對方是玄天學宮亦或是魂天帝的人?
“閣下當真執意要插手?”兩位武聖此刻已經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可在下一秒,葉飛竟然就這樣在他們眼前憑空消失了。
等葉飛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他們兩人的身後。
葉飛直接無視了他們的存在,自顧自的來到王佳慈面前,為她梳理了一番有些凌亂的頭發。
而那兩位武聖,此刻是汗流浹背,大氣不敢出一下。
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此情此景,讓他們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修為?
為何至今為止都讓他們捉摸不透?
難道真的是一位準帝?
如果剛剛葉飛對他們出手的話,他們甚至都不可能來得及反應。
“傻丫頭。”葉飛為王佳慈梳理了一番之後,直接一個公主抱將還在昏迷的她給抱了起來。
那兩位武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葉飛將王佳慈帶走,也無動于衷。
不是他們不想動。
他們敢動嗎?
根本不敢動。
直到葉飛完全消失在他們的視野當中之後,兩人才松了一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還好對方剛剛沒有動殺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只是……如今這丫頭被劫走了,我等要如何與聖子交待?”
另一位武聖搖頭嘆息,內心仍舊心有余悸,回想起剛剛的一幕一陣後怕。
“先不管那麼多了,這件事情就讓聖子來定奪吧。”
“對方不是我等可以招惹的存在。”
他們能撿回一條命,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剩下的,就只能讓他們聖子自己拿主意了。
可就在兩人剛剛想回去將此事告訴他們的聖子。
一股無形的威壓從天而降,宛若整個天地瞬間壓在他們的肩膀之上一般。
轟!
兩位武聖幾乎是同時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到極點,驚駭欲絕的朝著四周掃視著。
緊接著。
他們身上的那股威壓突然暴增,讓他們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直接被碾壓成了一陣血霧。
遠處,真正等著兩位武聖回來復命的丹蘊聖地聖子突然眉頭一皺,心中咯 一下。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他的內心油然而生。
而他的一旁,一位一直盤膝而坐,閉目養神的老者也突然睜開了眼楮。
此人也是聖子的護道人之一,武聖巔峰修為。
就在剛剛,他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可怕的氣息蔓延而來。
但那道氣息來得快但是也去得快。
甚至讓他有一種錯覺,覺得會不會是自己感應錯了。
可正當他有如此想法之時。
他眼楮一睜,瞳孔一縮。
他突然間就失去了對那兩位前去辦事的護法氣息感應。
就感覺兩人突然人間蒸發了一番,無論神念之力如何探查,也一無所獲。
回想起剛剛那一閃而逝的恐怖氣息。
再結合如今的情況。
讓他突然間意識到,事情可能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甚至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