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隴先眼見就要被擒,偽秦的士兵們見狀,心急如焚,紛紛如餓虎撲食般地沖殺上來,妄圖解救他們的主帥。
然而,展金鵬的那十幾名親兵卻如銅牆鐵壁一般,穩穩地攔住了偽秦士兵的去路。
這些親兵訓練有素,配合默契。他們先是拿著神臂弩,如流星般射向偽秦士兵,一時間箭雨如蝗,讓偽秦士兵們避之不及。
待到雙方距離拉近,這些親兵們迅速把弩掛在身上拎起來插在地上的麻扎刀,舞動起來,寒光閃閃,令人膽寒。
這麻扎刀,乃是安木王朝借鑒長柄陌刀所打造的獨門利器,其形狀有些像一把重劍,後面加了一根長長的木桿子,使得其攻擊範圍更遠,威力更猛。
這種武器無論是在馬上還是步下,都具有極強的殺傷力,既能劈砍,又能直刺,可謂是攻防一體的利器。
不過,這麻扎刀對使用者的要求頗高,需要有一定的力量和技巧才能發揮出其最大威力。
閑話少敘,且說這十幾名親兵,竟然以少勝多,硬生生地抵擋住了偽秦近百人的猛烈沖擊。
安木王朝的其他士兵見此情形,士氣大振,趁機發動全面進攻。一時間,喊殺聲震耳欲聾,刀光劍影交錯,偽秦士兵被殺得丟盔棄甲,節節敗退。
偽秦士卒見進攻失利,士氣瞬間低落,紛紛萌生退意。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撤退之際,突然間,斜刺里殺出一隊人馬,為首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黑大漢。
這黑大漢手持一對鐵 ,猶如凶神惡煞一般,他大喝一聲︰“你們的牛昊爺爺在此,還不速速投降!”
話音未落,只見他如猛虎下山般沖入敵陣,左右開弓,手中的鐵 猶如狂風暴雨般砸向偽秦士兵。
只听得一陣 里啪啦的聲響,偽秦士兵的腦漿四濺,慘叫連連。
這一場激戰可謂是驚心動魄,偽秦進攻鄂州的部隊在展金鵬所率領的軍隊的猛攻下,如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瞬間土崩瓦解。
這些偽軍本來就是些為了錢財而賣命的烏合之眾,如今失去了主帥的指揮,更是毫無斗志可言,哪里還有心思繼續戰斗?于是,他們紛紛作鳥獸散,落荒而逃,直接跑回老家當起了逃兵。
然而,這些逃兵並沒有逃出多遠,就被在後方負責巡視的荊立發現了。
荊立當機立斷,率領部眾迅速出擊,將這些逃兵一網打盡。經過一番清點,發現這些逃兵中絕大多數都被荊立收編入伍,成為了他麾下的士兵。
打了這麼一場漂亮的勝仗,展金鵬自然是心情愉悅。他馬不停蹄地寫好捷報,派人快馬加鞭送往京城,向朝廷報喜。
之後,他便下令軍隊原地駐扎,嚴密防守,以防敵人再次來襲。在安排好防務之後,展金鵬終于有時間去見見那位被自己俘虜的隴先了。
且說這隴先,也算得上是個硬骨頭。
他見到展金鵬走過來,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朗聲道︰“自古道,成王敗寇。今日我落在你手中,也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二十年後,爺爺我又是一個響當當的漢子。”
展金鵬見狀,微微一笑,伸手解開了隴先身上的繩索,緩聲道︰“將軍,您也曾是名震天下的英雄豪杰,為何要跟隨那車可虯,投靠肅慎人,去效忠那偽朝廷呢?
如今您既然已落入我手,倒不如棄暗投明,重新效忠我安木王朝,如此一來,也算是為自己謀一條生路。”
隴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無奈和痛苦的表情,緩緩說道︰“想當年,大帥毅然決然地投靠了肅慎人,我作為家將,自然也只能隨他一同投敵。
畢竟,我家世世代代都效命于車家,所謂一僕不侍二主,要我背叛車家,投降他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啊!”
展金鵬听聞隴先這番話,臉色一正,義正言辭地說道︰“隴先將軍,你有所不知,我的頂頭上司正是車可虯的佷子車彥質。
而車彥質在我安木王朝可是擔任著兵部郎中的要職呢!你看看,就連他們車家自己人都各自為不同的勢力效命,這又說明了什麼呢?
再說了,肅慎人不過是塞外的蠻夷之族,跟他們混在一起,根本就沒有前途可言啊!”
隴先听完展金鵬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深思熟慮。終于,他打破了沉默,沉重地說︰“唉,只可惜啊,我的妻兒老小如今都還在車可虯的掌控之下。
那車可虯的馭人之術,簡直就如同古代的阿瞞一般,陰險狡詐。
他規定將領出征時,必須將所有家人留在他的手中作為人質。所以,我現在實在是身不由己啊!
如果我回去想辦法帶走家人,一定過來投奔安木王朝。”
展金鵬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說道︰“好吧,隴先將軍,既然如此,我明天就暫且放你回去。
不過,我希望你能信守諾言,一旦找到合適的機會,將你的家人安全地帶出來,就立刻來投奔我。我相信你,絕對不會食言的!”
他當然知道這是險棋,對方完全可以反悔,但是他想要試試,畢竟如果能策反隴先,偽秦這邊必然軍心受挫,也可以讓更多偽軍棄暗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