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靜面帶羞澀地輕聲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之前並不知曉張大人尚未娶妻。”
張水尋連忙擺了擺手,微笑著回應道︰“哈哈,無妨無妨,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只是你初來乍到,周圍都是男子,可能會有些不習慣吧?
要不這樣,咱們向官家打個報告,請求她專門撥一筆款項,給你請個丫鬟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如何?”
宇文靜聞言,心中不禁一暖,她沒想到張水尋竟然如此善解人意。然而,她還是覺得這種生活上的小事,實在不必去麻煩官家。
于是,她趕忙說道︰“不用啦,張大人,我自己有俸祿,可以花錢雇佣侍女來照顧我,就不勞煩官家了。”
兩人匆匆吃完飯後,張水尋便吩咐手下人去為宇文靜安排住處。由于監軍並非常設職務,所以到任之後,不僅可能要住在別人家,甚至還有可能要睡在軍營里的大通鋪上。
不過,宇文靜倒也並未抱怨。畢竟,她來此的目的是監督工作,而非享受生活。
與那些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將士們,以及那些辛苦勞作的民夫們相比,自己所受的這點苦又算得了什麼呢?
最終,宇文靜和張水尋的住所被安排在了一牆之隔的兩間屋子里。
畢竟,衙門後院的宅子就只有這兩間正經臥室,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地方可供選擇了。
雖然條件艱苦,但是好在張水尋讓人提前打掃衛生,並且準備了嶄新的被褥。
宇文靜這一路走來,可謂是形單影只,自己提著包袱。她既沒有士兵護送,也沒有僕從跟隨。
畢竟,鎮江並非前線,甚至離臨安都不算太遠。而且,由于她手中持有印信、符牌和節杖,所到之處,各個官府都對她極為熱情,視若上賓。
實際上,宋婉章給女官們安排的工作基本上都是輕松的。她實在有些舍不得讓這些姑娘們吃苦受累。
所以,別以為女官擔任監軍就是去督戰的。實際上,很多女監軍可能一見到血就會嚇得腿軟,更多的時候,她們的職責是監督將帥和審計軍費。
真正親臨戰場督戰的監軍,往往還是男性或者小黃門。而真正上戰場的女性,反倒可能是那些將軍和元帥的妻子,也就是掛著軍官頭餃並有誥命職務的掌印夫人。
畢竟,夫妻本是一體,說是掌印,實際上偶爾帶兵出征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宇文靜輕盈地走到水缸前,彎腰舀起一盆清水,然後緩緩地站起身來。她將盆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伸手探入水中,感受著那一絲涼意。
她輕輕地捧起一些水,潑灑在臉上,那清涼的感覺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發出一聲嚶嚀。她用手在臉上揉搓著,洗去了一天的疲憊和塵埃。
接著,她拿起一條柔軟的毛巾,輕輕地擦拭著臉頰,感受著毛巾的細膩觸感,她想了想準備擦洗一下自己的身體。
為了確保安全,宇文靜走到門口,將門鎖從里面緊緊地反鎖住。她可不想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別人突然闖入,看到自己裸露的身體。
畢竟,這是一件非常私密的事情,如果不小心被人看到了,她都不知道該去責怪誰。所以,鎖上門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她總不能故意不關門,然後等著有人路過時看一眼,就直接跳起來指責對方是流氓。這種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做的。
宇文靜回到木盆邊,拿起毛巾,開始仔細地擦拭自己的身體。她先從脖子開始,慢慢地擦拭著,感受著毛巾與肌膚的摩擦。
燭光搖曳,照亮了她那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膚,反射出一種迷人的光澤。
她的動作輕柔而細致,仿佛在呵護一件珍貴的寶物。毛巾在她的身上游走,每一處肌膚都被溫柔地擦拭著。
一顆晶瑩的水珠順著她的身體緩緩滑落,從縴細的脖頸,經過豐滿的胸脯,盈盈一握的腰肢,再沿著修長的美腿,最終滴落在小巧玲瓏的玉足上。
當她完成全身的擦洗後,宇文靜用浴巾將身體包裹起來,然後走到門口,打開門,將木盆里的水倒掉。
接著,她關上門,回到床邊,穿上一件寬松的外套,這才爬上床,準備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