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秉感覺雙方交流得差不多了,便開始切入正題︰“梁統制,此次前來,實有要事相求。”
梁俊听聞此言,神情略微一正,問道︰“哦?求援?東路如今局勢當真如此緊張?”
面對梁俊的詢問,吳秉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笑容,緩聲道︰“確切地說,這並非我個人的請求,而是九帝姬殿下的旨意。她以商王之尊,特命你率軍前往磁州與她會合。”
吳秉頓了頓,接著說道︰“此令本是下達給董志中的,但如今老元戎已逝,你既已執掌大權,便需謹遵此令。”
言罷,吳秉手臂一揮,只見旁邊的隨從從公文袋中取出一張手令,恭敬地呈遞到梁俊面前。
梁俊接過手令,匆匆瀏覽一遍,臉上隨即浮現出熱情之色,朗聲道︰“吳元帥,此事易如反掌!我對安木王朝的忠心,猶如日月之輝,天地可鑒。
你且在此稍作歇息,待我稍作準備,幾日之後,必親率大軍隨你一同啟程。”
吳秉聞言,微微頷首,表示認可,隨即便追問道︰“不知梁統制大約何時能夠啟程呢?”
梁俊略作思索,伸出三根手指,朗聲道︰“三日之後,定當出發!”
然後他揮揮手讓旁邊的親兵去傳令︰“去告訴那群小兔崽子,把能吃的全部帶走,武器全部帶走,三天以後隨我出征。”
旁邊的韓霍一臉愁容,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真不知道三天後,我的家人能不能順利抵達這里啊!
如今這局勢,肅慎人四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實在放心不下,還是覺得讓他們待在我身邊才更安全些。”
梁俊听了,不以為然地吹了聲口哨,滿不在乎地應道︰“你瞎擔心個啥呀!你不是已經派了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弟兄去接人了嘛,而且你那四個哥哥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肯定能平平安安地把人帶回來的。”
韓霍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話雖如此,但這路上萬一有個什麼耽擱,三天後他們沒能按時到達可怎麼辦呢?
再說了,像我這樣的情況可不是個例啊,好多人都有家屬呢,有的是要來投奔我們,有的則是有點職務的,派人去把家屬接過來保護。”
梁俊听他這麼一說,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沉思片刻後道︰“這倒也是個麻煩事兒……不過,這有什麼難的呢?
我們走的時候可以留下幾個弟兄,讓他們在半道上接應一下他們,告訴他們往南邊走,畢竟南邊相對來說好像要稍微安全一些,畢竟肅慎人是從北邊打過來的嘛。”
韓霍點點頭,表示贊同,接著又道︰“嗯,這倒是個辦法。現在計劃有變,本來還以為是要在這里駐守的準備接過來家屬,誰知道突然就要急行軍去打一場惡仗了,這樣的話,家屬還是放在後方比較妥當些。”
說完了正事,梁俊不禁感嘆一聲︰“唉,要走了,我在這窯子里的相好還真是有點舍不得啊。”
他的話音剛落,韓霍突然伸出手指,指向梁俊的身後,壓低聲音說道︰“大哥,嫂子在門口站著呢,她可都听見了。”
梁俊聞言,心中猛地一緊,急忙轉頭看去。果然,只見衙門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魁梧、面容凶悍的婦人,正是他的發妻魏氏。
魏氏站在那里,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眼神斜睨著梁俊,不屑地說道︰“誰稀罕他呀!去就去唄,跟我有啥關系?我才犯不上為這種事情生氣呢。”
而梁俊也不以為意,他干笑幾聲︰“這種事情我都不瞞著她,雖然我做的不太對吧!但是咱家也是響當當的漢子敢作敢當。”
梁俊的發妻魏氏,本是一名女土匪。沒錯,就是真正的土匪,而非什麼形容詞。兩人結婚後,雖然育有子女,但感情卻並不深厚。究其原因,無非是兩人的脾氣都太過暴躁。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魏氏對于梁俊在外尋花問柳的行為,竟然毫不干涉。
不僅如此,她還會將梁俊的相好請到家中,讓其侍奉梁俊,並與自己親密接觸,甚至在晚上一起磨鏡子,因為她自己也喜歡和美女貼貼。
許多人都以為魏氏將梁俊的相好叫到家中,是為了教訓對方。但實際上,事情完全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