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千萬不能逃走一只,現在開始獵殺游戲!所有獵物全部擊斃!給我拿一把槍...”
拜仁憤怒吼聲傳來。
“還有,達芬奇,那只獵物手里的監听器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的那名手下......”
听見這句話,我頓感如墜冰窟,手里拿著的監听器變得燙手起來。
“怎麼回事?拜仁是怎麼知道的?”
我怔怔的看著阿瓦說道。
結果看見對方沒有說話,眼楮正惡狠狠的盯著我身邊的全智顏,就像是一只處于暴怒的獵豹。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全智顏給嚇壞了,連忙擺手倒退著解釋。
“除了你還能有誰!”
阿瓦爆呵一聲,掏出匕首就要將全智顏給殺死。
“等一下...”
我急忙阻止住他。
“怎麼,你被這女人給蒙住了?告訴你,如果達芬奇出了事,你的死活我也不會再管...”
此時的阿瓦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陰霾的眼神、和冰冷的語調讓我心里直打怵。
這家伙雖然個頭不高,發起怒來氣勢著實不小。
並且我有一種預感,他如果此時要置我于死地,估計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嘎掉了。
“她一直跟著咱們,身上什麼東西也沒帶,怎麼可能給拜仁傳遞情報?”
我盡量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語氣平緩的跟阿瓦解釋。
听我這麼一說,他語塞了一會,眉頭深深皺起,顯然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其實阿瓦很聰明,不然只憑借身手也不可能在拜仁身邊潛伏這麼久。
剛才的沖動估計是因為達芬奇此時處境不明,而過于著急。
“吱啦...”
監听器的另一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干擾音,隨後一絲聲音都不再響起。
現在看來達芬奇肯定是暴露了,不知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逃出去吧,那些人肯定很快就會找過來,到時候大家都會完蛋,只有我們安全出去才有機會找到達芬奇...”
我勸著一臉著急的阿瓦道。
他很快反應過來,利索的掏出電子地圖。
“監听器我先拿著,如果達芬奇真遭遇不測,我要把證據傳遞出去。”
阿瓦冷冰冰的說道。
我明白他的他意思,從現在開始,他的目標不再是保護我。
手中的監听器上面的小燈不再閃爍,顯然已經斷開連接,並且估計以後都不會再有聲音傳來。
我也沒猶豫,直接將其交給阿瓦。
隨後見他將“打火機”按鈕給拆開,從中間分解開後里面居然是一張內存卡。
我瞬間明白為什麼阿瓦這麼重視這監听器,原來這些年他們兩人收集的罪證,全部都在這里面儲存著。
至于為什麼他們在這之前不把儲存卡送出去,後來才知道,拜仁疑心非常重,尤其對于像達芬奇這種原本是敵對陣營的後代。
在達芬奇身邊有一名幾乎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鏢,並且他們的所有電子設備都在被監控著,雖然平時看上去自由,但其實無時無刻不在別人眼皮底下。
權勢滔天的人物,有這點手段完全算不得什麼。
言歸正傳。
阿瓦拿到儲存卡後,從身上的口袋中取出一個密封袋,將其仔細的帶在身上。
隨後扭頭快速朝前走去。
“跟緊了,現在開始我也不會保護你,能不能活著全憑自己。”
我略作猶豫,還是選擇跟著他,並且對身邊滿臉慌亂的全智顏說道。
......
“嗡嗡嗡...”
...
也就過了大概二三十分鐘。
天空上就開始有偵察無人機貼著樹冠上方飛行。
在前面的阿瓦警惕性很高,每當有無人機靠近的時候就會閃身躲進一些掩體後面隱匿。
我和全智顏也跟著他東躲西藏。
阿瓦身材靈活,沿著小山丘行走的飛快,沒一會兒我們就漸漸跟不上了。
並不是我在故意等全智顏,她的體力很好,一方面是因為年輕,再一方面是她當練習生那段時間每天都有健身的習慣。
據說為了保持身材,幾乎天天都去泳池游泳。
眼看視線內的阿瓦就要消失在遠處的林子里,突然異變發生了。
只見阿瓦走著走著突然身子一歪,隨後居然遠遠的被吊了起來!
有陷阱!
見狀我連忙壓低身子,趴在身邊一塊大石頭後面藏好。
“不會吧,這些人來的這麼快?”
我喃喃自語著,心里覺得有些不對勁。
叢林路難走,加上剛下完暴雨更是寸步難行,拜仁的手下沒理由來的這麼快,除非是坐飛機跳傘下來的。
但我沒听見有任何直升機的動靜。
而且如果是那些人,也不會使用陷阱來套我們,看見目標肯定直接開槍。
做出判斷後,我從兜里掏出阿瓦給我的小手槍,檢查過里面的彈藥後慢慢隱蔽的朝前爬去。
來到大概五十米遠的距離後觀察那邊動靜。
被吊起來的阿瓦正在破口大罵,並且幾次彎腰想去解腳上的繩索都沒有成功。
被這麼吊過得朋友都知道,人在這個體位下很難起身用上力氣,並且那繩索隨著掙扎會越勒越緊、自己幾乎沒有可能解開。
除非手上有工具。
可惜阿瓦的那把匕首似乎甩飛出去了,並沒拿在手中。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從林子里急匆匆的跑出來一個人。
他穿著一身黑衣,手里還拿著一根自制的大棒槌,有點像我之前做的那把石斧,但上面綁的石頭塊頭更大。
這男人我見過,就是之前從牢籠中鑽出來後,跑在我前面的那人。
男人看見吊起來的阿瓦後,從肢體動作來看似乎有些失望,估計他應該是在這下套抓捕獵物食用。
隨後他去到阿瓦身前,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不會想把阿瓦吃掉吧?”
全智顏瞪著大眼楮小聲說道。
我看了她一眼沒回話,感覺不排除這種可能。
之前在監听器里說過,有一名身穿黑衣的男人表現十分突出,很大概率就是眼前這人。
眾所周知,越是狠人做出來的事情越是狠辣,他為了填飽肚子真有可能干出某些事情來。
畢竟阿瓦保護過我好幾次,這份人情我還是認的。
“你別跟過來...”
我小聲朝全智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