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這名選手命還挺硬,我以為早就餓死了。”
車廂門口出現兩道身影,其中有個人邊說邊用匕首劃開捆綁我右手的繩子,隨後扔給我一塊吃剩下的爛面包。
我早就餓昏了眼,現在只要有口吃的就像是得到新的生命一樣,拿著那塊面包沒幾口就吞咽下去。
“水...給我些水...”
這面包特別拉嗓子,我感覺此時的喉嚨里就像是卡了許多小刀片一樣生疼。
“呵呵,要求還挺多。”
給我面包那人嘲諷的笑著,沒一會又扔給我一瓶只剩底的礦泉水。
“咕咚...”
...
“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里...”
我一口喝下,聲音嘶啞的開口詢問。
兩人對我的問題不理不睬,跑到旁邊打電話去了。
“先生,獵物已經送到了,對,好的好的,馬上就帶過去...”
獵物?
我豎起耳朵仔細听著,搞不明白對方這是什麼意思。
任憑我再怎麼呼喊,兩人徹底不再回話。
又過了一會,剛才沒說話的那人出現在車廂門口,他用一塊黑布把我眼楮蒙上,然後松開我身上的繩子,綁在我手腕上拉著我往前走。
我知道反抗也沒用,只會白白浪費掉力氣,于是便默默的跟著往前。
途中,我仔細感受著周圍的環境跟地勢地貌,以及耳邊的風吹草動。
首先能確定的是這里天氣很熱,肯定不是在g國周圍,並且根據腳底傳來的觸感、還有周圍時不時響起的昆蟲鳥類鳴叫來看,我此時弄不好莫名其妙的被帶到了南方,而且是在山上。
我昏迷了多久?
......
一路上由于看不見路況,我摔了好幾個跟頭。
沒人理會我,他們兩個只是拽著繩子,催促我趕緊起來繼續趕路。
我感覺自己的膝蓋跟胳膊上全都是磕破的傷口,還有地上荊棘拉出來的血痕,汗液流在上面刺激的生疼。
不知道走了多久,耳邊逐漸變得嘈雜起來。
有鐵絲的嘩啦聲,有人憤怒的吼叫、哭泣、求饒,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仿佛來到了一幅修羅場。
蒙在眼楮上的眼罩被解開,短暫眯起眼楮、當我看見眼前情況後瞬間瞳孔放大。
這里有一大片結實的鐵絲網籠子,里面人頭攢動,打眼看去關押著不下一百人!
里面有男有女,無一不是衣衫襤褸,滿身傷痕,我身上這點傷放在里面都算是輕的。
鐵絲網周圍有許多手持槍械的武裝分子,站在那里看著籠子里的人,仿佛是些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我眉頭深皺,壓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誰把我抓過來的?
“放我出去你們這些人渣!我要去起訴你們非法囚禁!這是很大的罪名...”
“噠噠噠——”
突然,在我旁邊有一名年輕女性狀若瘋癲的拍打鐵絲網,她看起來也是亞洲面孔,穿著一身登山裝、看起來被抓之前正在爬山。
還沒等她說完話,鐵絲網外那人端起槍朝女人就打,這麼近的距離子彈打在血肉之軀上,爆開一片血花。
我親眼看到年輕女人被子彈打的渾身抖動,隨後身子顫抖著軟癱下去,驚慌跟不可置信的神情凝固在臉上,死不瞑目。
牢籠里面驚慌過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敢在靠近鐵絲網,來到中心的位置蜷縮身子蹲著往里擠,誰都不想待在最外面。
他們...真的殺人不眨眼!
......
“轟——”
一輛越野車轟鳴著駛來。
不一會,從車上下來三個人。
“哈哈哈...這場面才像是那麼回事,達芬奇,物資裝備都準備好了沒有?”
為首那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三十五六歲的樣子。
他穿著一身迷彩服,從腳上的靴子來看應該是正規軍。
“準備好了拜仁先生,隨時可以開始。”
這聲音有些眼熟,當那人正臉轉向我的時候,我只覺得從心底里泛起一股寒意!
杰克!不,不對,他是杰克的哥哥,達芬奇!
對了,剛才他喊那人叫拜仁?
不就是杰克口中,前段時間襲擊小島的那幫人老板?也就是某海軍上校!
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
“歡迎大家來到美麗的亞馬遜,參加這場有趣的比賽...
<g,那名女士是哪個該死的家伙打死的?
......
好了,準確來說現在還有九十九位,恭喜你們。
...
廢話不多說,听好了。
接下來你們將要進行的,是名字叫‘雨林大逃亡’的有趣游戲,從這里開始,你們需要穿越一段亞馬遜原始森林,到達目標地。
听起來是不是很簡單?
但是。
比賽只有一位獲勝選手,一個名額哦。
至于其他人...
失敗的代價,就是永遠留在這片美麗的雨林里,充當養料吧...哈哈哈哈哈...
是不是很有趣?
讓我們拭目以待,拭目以待哪位英雄會成功存活呢...”
......
拜仁話音落畢,牢籠里爆發出一陣軒然。
“我不要參加這游戲,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嗚嗚嗚...求求你們放了我,我想回家...”
“我給你們錢,我爸爸是大老板,只要你們放了我多少錢說個數...”
......
“噠噠噠!”
槍聲響起,瞬間安靜下來。
達芬奇舉著還在冒著硝煙的槍口邁步上前。
“一會兒每人會發放一個登山包,里面有地圖告訴你們目標地位置,地圖怕水,不要掉河里了,待會籠子打開都趕緊出去。”
達芬奇拿著個喇叭,冷冰冰的喊道。
期間他眼楮掃過我的時候,盯著我重重的說出“趕緊出去”四個字。
原本我以為他沒認出我來,畢竟我倆只見過一次面,我還想著一會兒告訴他,我是杰克的朋友,能不能把我放走。
但這下我確信,杰克哥哥絕對認識我,並且他也沒辦法讓我離開這里。
事情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我記得杰克說這拜仁是他門家族的敵對份子,可達芬奇看起來卻在為拜仁做事。
他被收買了?
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杰克應該知道些什麼,可現在這種情況我根本沒辦法聯系上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