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慌亂中我們看清身後來人樣貌。
是一名身子佝僂干瘦,頭發茬花白的老者,身上穿著的髒兮兮的,手上還拿著打掃衛生的工具,應該是這里的保潔人員。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看懂彼此所想,隨後像餓狼一樣撲向眼神驚恐的小老頭。
“別動,國際警察!”
杰克低聲吼道,他正經的時候身上氣質確實挺像那麼回事。
……
“你們…真是fbi?”
半晌後,老頭坐在一把椅子上,用質疑的眼神看著我們三個。
我有點心虛,眼神看向別的地方。
別說老頭不信,就連我自己看著狐狸杰克只穿著一條大褲衩,一條紅色蠟筆小新,一條花花綠綠的喜慶花開富貴,任誰都很難將其跟fbi聯系到一起。
<t︰g00605,你有權選擇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我選擇沉默。”
還沒等杰克犯完神經,老頭就開口打斷道。
“…”
“老家伙,真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麼樣是吧?”
杰克惱羞成怒,從旁邊桌子上順手拿起一把夸張的大剪刀,“ 嚓 嚓”的在老頭胯間比劃,作勢就要剪下去。
“我說我說!fuck,你們就是一群強盜,唔……”
老頭被嚇得連忙大喊起來,我急忙用手捂住他嘴巴,惡狠狠的瞪著他眼楮。
可憐的小老頭都快要嚇哭了,急忙搖頭示意自己這就說。
松開手我嫌棄的把手掌往衣服上摸了摸,你丫的用舌頭舔我干啥?
“我說我說,我叫喬本,今年65歲,來自薩克斯坦…”
“停,我問你這個了?說重點!”
听喬本講些有的沒的,杰克立馬打斷道。
“我…我…”
不知道是被恐嚇的還是咋回事,老頭突然像是喘不動氣一樣,面色潮紅。
我們仨面面相覷,該不會給老頭嚇的犯病了吧?
見他伸手掏上衣口袋,我眼疾手快幫他從里面掏出一個噴霧。
老頭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放在鼻子下面聞了幾下這才平穩下來。
“我就只是個被抓來打掃衛生的,根本接觸不到核心知識,只知道他們拐賣一些人過來,割器官往外賣…”
老頭表情很無辜,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
繼續盤問了幾句,沒問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只知道這些器官再經過層層篩選後,被各個國家的一些富豪、有頭有臉的人物給買去使用了,甚至有幾名人物我都認識。
這讓我感到十分震驚,沒想到在媒體前那些人模人樣的家伙,背地里居然也干這種事。
“這家伙怎麼處理?殺了?”
過了一會兒,狐狸突然指著椅子上的老頭問道。
于是我跟杰克同時將目光看過去。
老頭一下子又慌了,眼見就要喊出來,杰克連忙拿起桌子上的一罐東西對其捂過去。
後者吸入後立馬身體一軟,暈了過去。
“這啥玩意兒?”
我好奇詢問。
“上面這不是寫著呢嗎,什麼什麼醇。”
杰克把罐子扔給我,可惜上面全是洋文。
“現在怎麼整?報警嗎?”
我沒有任何頭緒,又不想對這種泯滅人性的現象不管不顧。
“報警有用嗎?像這種窩點你知道有多少嗎,而且那些高層會對此不知道?”
听我說要報警,杰克語氣戲謔的嘲諷道。
我想反駁,可嘴巴里就像吃了個蒼蠅。
因為所謂的和平正義,在統治者手中,只是用來安撫民眾的幌子罷了,只要有更高價值的事物出現時,這些詞匯都會被毫不猶豫的丟棄掉。
說不定這些黑暗窩點,真要順藤摸瓜的查下去,幕後黑手指不定是哪里的高級官員。
當然,如果真當東窗事發時,最後落網的也不過是替罪羊而已。
一瞬間這地下窩點成了燙手山芋,其危險程度絲毫不亞于這些年在外漂流的過程。
“別管了,咱三個根本沒辦法改變什麼,這也不是一己之能能撼動的事情。”
杰克攤了攤手道,似乎是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同時再次刷新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雖然很多人,從小就遭受過各種不公平事情,但無論怎麼說我們的國度都是世界上最安全的,這是我在經過這些年遭遇以後,最為直觀感受到的。
想了想,我們沒繼續再為難喬本,而是選擇悄悄從大門走了出去,隨後回到酒店收拾行李。
我們的行跡已經暴露,再待下去指不定會有多少麻煩找上門來。
三月七日。
狐狸跟最後一名戰友擁抱道別。
這些來自各個地區的雇佣兵,再次準備回去執行任務。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瑪莎居然留了下來。
就是那名身材夸張的歐美女子,她對狐狸似乎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說,你小子為啥老躲著人家?”
趁瑪莎跟安妮挽臂聊天,我悄悄湊到狐狸身邊。
“你個小孩子懂什麼啊,這歐美人跟咱構造不一樣,那家伙老費油了…”
狐狸對此頗有心得,下意識就捂著腰。
“啊哈,細狗狐狸,我就說你不行吧…”
杰克在一邊眼楮一亮,賤賤的笑著打趣道。
聞言我撇了撇嘴,十分無語。
不過余光瞟了眼瑪莎那夸張的曲度,再看看狐狸那副干巴巴的樣子,腦袋里不由浮現出一句經典詞匯︰牙簽攪大缸。
同情的拍了拍狐狸肩膀,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
對著已經乘坐在船上,正揮手道別的雇佣兵們道了聲謝,隨後目光看著他們逐漸離開碼頭。
接下來我們該打算怎麼回去了。
這幾天心里一直在擔心星星部落,尤其是昨天听聞那些人販子的對話後。
這些吸血鬼肯定不會放過這些免費的財富,直至將其壓榨掉最後一絲價值。
可我能做的實在有限,因為他們沒有身份,根本沒辦法接到其他國家去生活,送去一些武器跟物資,已經是我目前所能做的極限了。
為了救我,狐狸跟杰克已經掏空了所有積蓄,甚至狐狸還給杰克擼了一批網貸,很明顯這家伙就沒準備還。
我估摸著算了算,他倆花費起碼上了七位數。
做朋友能做到這地步,說實話我心里十分感激。
言歸正傳,此時的我們幾乎身無分文,沒有證件我的賬戶也沒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