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癲狂的樣子看的我不由來的一陣心慌。
這人該不會真是個瘋子吧?
見狀我沒有再繼續出聲,因為對方可不像是能因為我一句話停下來的人。
槍聲還在繼續,野人們的慘叫聲就像是錘子一樣不斷敲擊在我心靈上。
這讓我一時間陷入深深自責當中,如果不是我帶簡這個魔鬼過來,這些野人本不該遭此屠戮。
雖說我對惡魔部落原本就沒什麼好感,但這可都是一條條生命啊。
我難受極了,同時對這簡印象變差到了極點,恨不得立馬將其從島上給扔出去。
“我們走!”
我咬了咬牙做出決定,自己就算重新想辦法,也不願繼續求著簡。
況且這家伙打著什麼算盤,誰又能知道呢,萬一事後為了保守秘密將我們給滅口怎麼辦,他完全像是能干出這種事情的人來。
當然我們需要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聲離開這里。
屠殺還在繼續,那些野人的慘叫跟驚呼聲離這里越來越遠,估計看情況不對都四散逃命去了。
這些原本野蠻的家伙,一定意想不到有一天居然會踫到比自己還要殘暴的人。
丹尼在這個時候從樹林里鑽了出來。
“先生,那邊已經清理掉了,這些野人可真有趣,手里拿著原始人的弓箭還想做抵抗,哈哈哈...”
這名叫丹尼的歐美帥哥同樣也不是什麼好鳥,他胳膊的衣服袖子上有一塊顯目的血跡,原本陽光帥氣的臉龐此時笑的有些猙獰。
“有接近一半向我們發動襲擊的野人被擊斃,現在那邊抓住十幾只野人,剩下的還在抓捕當中。”
他繼續義正言辭的匯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那語氣還以為真的是野人先向他們發動的襲擊,從而被動防御發動的反擊。
“good!做的很好,快帶我過去看看!”
簡聞言興奮極了,甩掉墨鏡就急不可耐的往前走去。
丹尼還有那名剩下的保鏢連忙保護在周圍,很快就消失在林子里面。
機會來了。
見此情況我連忙拉著安妮他們,悄無聲的朝身後退去。
並且在離開這里的過程當中,還撿到了簡他剛才用的手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興奮,這家伙連手機丟了都不知道。
......
身後槍聲還在零星的響起,這群惡魔的屠殺還在繼續著。
我此時內心只有一個想法,抓緊時間趕回星星村莊,將這一消息通知村民,提前好有個防備。
同時心里無比慶幸,沒有帶那些魔鬼過去村莊里。
夜幕降臨,我們連夜摸黑返回村莊。
直到看到眼前熟悉的哨所,心里才稍稍安心一些。
還好那些人沒有提前尋到這邊。
“什麼人!”
守衛的巡邏隊員十分警戒,這讓我感到很滿意。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了,而這名守衛的隊員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發出信號,進到村子里後,我立馬將睡熟中的石頭喊出來。
這家伙見我回來了,瞬間興奮的準備發作的起床氣都煙消雲散,問我是不是不準備離開了。
我簡言意賅的告訴他,島上來了一群攜帶著比我的武器還要厲害的人,並且他們見人就殺,趕緊讓村民們做好防御,並且收拾物資準備隨時撤離。
“撤離?我們還能撤到哪里去呢,誰敢侵犯家園我們就跟他們拼命!”
石頭沒有親自見識過全自動火器的恐怖之處,還以為頂多是我拿的那種火槍跟爆炸竹筒,可能覺得那些東西雖然厲害,但也並不是不能抗拒。
看他這中二的樣子我有些著急,劈頭蓋臉的就罵了他一頓,告訴他那些人可比我的武器厲害了不止一星半點,隔著幾百米就能取人性命。
石頭這才一臉嚴肅的領命下去通知村民,同時嚴格按照我說的,將村莊里所有用來照明的火光全部熄滅。
以免引來惡魔的注意。
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理解簡的意圖,到底屠戮這些野人是為何。
而這時短暫空閑下來,我也終于有時間檢查剛才見到的手機。
當看到屏幕亮起來的時候,再次在心中罵了那簡一頓。
這手機明明還有電,他卻騙我說已經沒電關機了,意圖顯而易見。
不過這麼長時間過去,電量只剩下百分之二了。
我立馬緊張的按下鎖屏鍵,如果破解不開密碼的話起碼能夠撥打緊急救援電話。
但隨即驚喜起來,因為這手機居然不用密碼就能開屏,看起來不像是平時經常用到的通訊手機。
在某些方面自己的記性很好,比如說杰克的手機號我一直記得。
至于為什麼不給家里打電話,因為那樣做除了讓父母擔憂之外,幾乎沒有別的作用。
在這異國他鄉的偏遠島嶼,警察想管也力不從心,就算能派人過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我們。
“嘟...嘟...嘟...”
......
“快接啊...”
听著不斷響起的提示音,我著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兩只腳不停地來回踱步。
“誰呀?”
我第一次感覺,杰克吊兒郎當的聲音原來是這樣動听。
“是我!張平!”
“喂?”
“喂!?”
......
可怎料,幾乎在我剛開口的瞬間,電話一下子掛斷了!
我一看,好巧不巧的手機電量已經耗盡,長按了好幾下開機鍵都沒有反應。
“靠!”
我憤憤的把手機摔碎在地上,順道用腳狠狠跺了跺。
這下好了,剛燃起來的希望再次破滅。
我眼楮不由看向東邊沙灘的方向,即使此刻事物都被黑暗籠罩,但我知道那里有一艘可以離開這里的船只,不對,是兩艘!
還有簡他們的那艘快艇,剛好他們並沒有留人看守。
這時,安妮的眼光也跟我對視起來,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可。
看著周圍臉上迷茫,受到命令忙碌著收拾各種物資的村民們,我的眼神同樣充滿迷茫與糾結。
自己等人如果獨自逃掉,這些村民該怎麼辦?
走,還是不走?
一瞬間,我陷入天人交戰的思想斗爭,一邊覺得,自己應該留下來幫助這些村民度過危機。
一邊則又想著︰他們只是一群野人,而自己之前很盡心盡力的幫助他們了,況且,劊子手又不是自己,為什麼要有這種負罪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