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座此時，面容憔悴。
渾身上下，似乎已經沒有一處完好。
姜凡剛剛的一拳，雖然沒有取他性命，但是已然對他造成重傷。
而後來那巨劍的鋒芒和氣勢，盡管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可是也在不同程度上，讓他的身體更加虛弱。
“上神是......”
神座勉強轉頭，看向下方。
整個武道神殿，除了大殿還殘存一半之外，其他地方盡皆被毀。
武道神殿的元老和聖裁官們，有些幸存的，正在地面遙遙看著空中。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
“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們換個地方可好？”
姜凡盯著神座片刻。
“可！”
現在這神座已經毫無反抗之力，他的性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諒他也耍不出什麼花招！
況且這奇石，一直以來都是姜凡最為困惑的事情。
如今能在這里答案揭曉，姜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
“所有人，立刻回歸自己的崗位，等待命令！”
姜凡和神座兩人自空中落下，神座眼神掃了一圈，對那些躲在暗處的武道神殿眾人命令道。
雖然他此刻異常狼狽，而且似乎也已經失去戰力。
但是輕飄飄的話語，卻依舊讓武道神殿眾人如履薄冰。
“是！神座大人！”
可見平日里，眾人對他的服從，已然形成絕對的習慣。
神座安排好武道神殿眾人，帶著姜凡進入殘破的神殿之中。
穿過大廳，登上台階。
繞過神殿的高座，來到後面一處私密修煉室。
神座按下修煉室房門上的紅色按鈕。
‘嗡嗡嗡！’
整個修煉室開始下沉。
姜凡雙眼一眯，看向神座。
神座連忙解釋。
“稍等！”
“這是我平日修煉的密室，還有收藏寶貝的地方！”
“所以比其他地方要私密一些！”
姜凡微微頷首。
整個密室在下降了大約三分鐘後，沉入一座恢弘的大廳之中。
大廳中央，正是這神座的修煉室。
兩人自修煉室出來，看向外面。
只見環形的大廳之中，四周堆滿了各種大小不一的奇石。
奇石之上，晶瑩流轉，可以感知到澎湃的能量蘊藏其中。
姜凡頓時雙眼放光。
“你竟然搜集了這麼多的奇石？”
神座點頭一笑。
“這里大約有100萬奇石！”
“乃是我武道神殿許多年來搜集到的奇石結余！”
“這些奇石，是我武道神殿的風險儲備！”
“足以保證我們武道神殿在對世界各地至高失去控制的情況下，能仍然足額將奇石上繳給上神大人！”
“現在，我把這100萬枚奇石，獻給您！”
“希望您遵守承諾，放過我一馬！”
姜凡仔細消化他這句話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武道神殿從各地至高收集奇石，是要上交給你所謂的‘上神’的？”
“上神是誰？”
“你們為什麼要服務于他？”
“這奇石，你武道神殿不能使用？”
一個接一個問題，讓神座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算了，我還是一個一個跟您解釋吧！”
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把姜凡讓到大廳旁邊的座位之上。
待到兩人坐定，神座深吸一口氣，幽幽道。
“姜凡，不知你可曾知道，我們這世界有多大？”
姜凡皺眉。
“五座大洲，四片大洋，數百個國家！”
“這便是我們世界的樣子！”
神座輕輕搖頭。
“對，也不對！”
“我們所處的世界，確實如你所說！”
“可是......”
他抬頭作勢向上看去。
“上面呢？”
姜凡目光一凝，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口中是上神大人，來自天外？”
神座微微頷首。
“不錯！”
幾乎是一瞬間。
姜凡已經把所有的信息串了起來，心中有了大致推測。
那位上神大人，自天外而來，扶持武道神殿，收集這方世界的奇石。
而武道神殿，在那位上神的扶持下，戰力遙遙領先其他至高，所以輕松便控制了整個世界。
而每個國家的至高，又與國家政體之間形成供養關系，由國家政體為他們收集奇石。
就這樣層層盤剝上交，最後形成一個金字塔的控制結構。
‘呼！’
姜凡呼出一口氣，心中不由震撼。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第一次听說地球之外的生命。
這份震動，可想而知。
神座見狀，笑道。
“我想，你大概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不得不說，姜凡，你真的很聰明！”
“若是有機會，我真的不願意跟你成為敵人！”
“但是，因為我是被上神選中的人，所以便只能鏟除一切跟武道神殿作對的人！”
“不過......現在既然你贏了，那我便把所有的事情告知與你！”
“至于你到時候跟上神之間的事情，那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姜凡眼神一凜。
秒懂神座的意思。
對方以武道神殿神座的身份，武力鎮壓姜凡失敗。
那便以失敗者的姿態，將奇石獻給姜凡，以求保命。
若是上神問罪下來，責任自然就在姜凡身上。
到時候，兩人上神和姜凡兩人誰死誰活，便跟他再沒有關系。
不得不說，這種做法，真的是老油條。
姜凡目光淡淡看向神座。
“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
“若真是你口中的上神，來興師問罪，也不會叫你為難！”
“但是你現在，必須要完完整整的告訴我，這上神的所有信息！”
姜凡頓了一下。
“還有包括奇石的所有信息！”
神座神色一喜，拱手道。
“那我便提前謝過了！”
他指了指四周的百萬奇石。
“這些奇石，你盡可拿去！”
姜凡點頭，一揮手。
百萬奇石盡收在自己的串珠之中。
神座見狀，眼神贊嘆。
“這一手空間之術，當真叫人驚艷！”
見姜凡沒有反應，他干咳兩聲，這才進入正題。
“我對上神，其實也知之甚少！”
“只知道，他似乎是一個星空域外的一方勢力！”
“用他的話講，他們是二級文明，而我們只是一級蠻荒文明......”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乘坐一個巨大的飛船而來......”
“當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