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過來！”
幾分鐘後，姜凡來到蕭龍淵的辦公室。
一進門，便見一個身著西域服飾的女人站在那里。
雖然她打扮的很是年輕，但是臉上的皺紋掩蓋不了歲月的痕跡。
眉間的朱砂痣和齒間的紅唇，搭配著這麼一張臉，讓人怎麼看怎麼別扭。
姜凡只是輕輕掃了一眼，對方的眼神，便凌厲攻來。
姜凡見狀不由嘀咕。
“這踏馬的，這個老妖婆有病吧？”
不過他也並未計較，而是轉頭看向蕭龍淵。
“首長，具體什麼事情？”
蕭龍淵張了張嘴，正要說話。
便听旁邊那女人的聲音冷冷傳來。
“你就是姜凡？”
其攻擊性之強，讓蕭龍淵听了也是膽寒。
姜凡眉頭一皺。
媽的！
三番兩次表現敵意，老子慣著你了是吧？
姜凡故作驚訝。
“首長，你怎麼不介紹一下？”
“這位大媽是？”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溫度驟然下降到冰點。
在蕭龍淵驚愕的眼神中，靈犀的話，一字一句從牙縫中擠出。
“你找死！”
蕭龍淵急忙跳出。
“誤會誤會！”
“姜凡，還不快見過靈犀大人！”
姜凡聞言淡淡瞥了一眼。
“哦......”
“原來你便是靈犀啊！”
“不好意思，那我剛剛的叫法，確實有問題！”
“按照年齡來算的話，我恐怕得叫你奶奶了！”
這個老女人！
當初忽悠姜啟年的奇石，他還沒找對方算賬呢！
現在自己送上門來，還擺著張臭臉，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姜凡的話一出，蕭龍淵徹底驚慌起來。
“靈犀大人，您莫要跟姜凡一般見識！”
“他年輕人，比較沖動！”
“看在蕭某的面子上......”
他慌忙轉頭看向姜凡，嚴肅道。
“姜凡，還不快跟靈犀大人道歉！”
說著，蕭龍淵瘋狂眨眼。
可姜凡仿若未見，依舊靜靜站立。
蕭龍淵頓時頭大，只得轉移話題。
“靈犀大人！那個......”
“您不是要找姜凡有事嗎？”
“要不先說事情？”
靈犀冰冷的臉上僵硬片刻。
不知是顧忌蕭龍淵的身份，還是因為姜凡對她還有用。
听到蕭龍淵的話，果真冷靜了下來。
她看向姜凡。
“我且問你！”
“你前段時間，可是去過白象國？”
姜凡見對方像是審犯人一樣對待自己，臉色馬上沉了下來。
蕭龍淵見事情要壞，急忙暗示。
“姜凡！”
“靈犀大人只是找你問一些情況，你回答便是！”
姜凡一听，這才眉頭松開。
他聳了聳肩。
“我是去過！”
“我從太平關出關，去尋找姜啟年！”
“在守衛聯盟期間，發生了一些事情，便去了一趟白象國！”
姜啟年歸來之後，見過蕭龍淵。
所以蕭龍淵知道姜啟年是守衛聯盟首領的事情。
可靈犀似乎卻是不知，只見她眉頭蹙起。
“守衛聯盟？姜啟年？”
“你們什麼關系？”
姜凡有點懶得回答她這麼無聊的問題。
蕭龍淵見狀，立馬接話道。
“靈犀大人有所不知，這姜啟年是姜凡的父親，也是我們華夏萬獸戍邊長城曾經的總指揮！”
“當年......”
蕭龍淵簡短的把過往事情說了一遍。
靈犀听完之後，神色不定。
頓了片刻，質問道。
“所以，你是因為守衛聯盟，所以攪動白象國政局變動？”
“但你知不知道，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是政局穩定！”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平民安居樂業！”
“你如此行事，可曾考慮過平民的死活？”
姜凡聞言，頓時氣笑了。
真是個老裝貨！
華夏軍方情報被出賣的時候，作為華夏至高，可曾出來阻止過一下？
怎麼著？白象的平民是人命，華夏的平民就不算了？
經過剛剛的對話，他大致也捋出來了此次靈犀過來的目的。
根據姜凡的推斷，這靈犀，定然跟白象國之間有種特殊的關系。
否則的話，不會如此為對方出頭。
利益？奇石？
姜凡瞬間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靈犀大人，對于白象國平民的生命很關心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靈犀大人是白象國的至高呢！”
這一句話陰陽怪氣。
但一句話點在對方的命門上。
只見靈犀臉色瞬間難看。
有心想要弄死姜凡，但是又怕留下話柄，于是只能強行解釋。
“哼！”
“作為至高，視野豈是你這等小子可懂的？”
“生命沒有國界！”
“天下所有人的性命，我一視同仁！”
她危險的目光盯著姜凡。
“倒是你，如此攪動白象穩定，如今仍舊執迷不悟，說不得我要教訓你一番，把你帶去白象賠罪了！”
“否則，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華夏沒有禮數！”
茶！太茶了！
姜凡沒想到，這老女人年紀這麼大了還這麼茶！
跟幻山的霸道不同，靈犀似乎更在意自己的名聲。
又想得到利益，又想維護自己的名聲。
簡單來講，就是既當又立！
為了一點利益，還真是絞盡腦汁。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靈犀依舊遮遮掩掩，想要在不暴露自己目的的情況下，帶走姜凡。
姜凡自然也懶得再跟他演戲，直接把話挑明。
“靈犀，你就不要把自己標榜的那麼高尚了！”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此次應該是為了那5萬奇石來的吧？”
“讓我想想，你為什麼會在意這些奇石？”
“你是白象國薩爾瑪家族的靠山？收了他們的好處？”
“如今薩爾瑪家族被我所滅，新掌權的喬希世家把奇石獻給了我，導致你有所損失？所以遷怒于我？”
“有話明說就可以了，我又不是不認，你何必拐彎抹角的？”
“還不如幻山那老家伙坦蕩！”
姜凡微微一笑。
“不過......”
“這奇石，我恐怕沒有辦法還給你了！”
“既然薩爾瑪家族惹了守衛聯盟，自然就要付出代價！”
蕭龍淵在一旁，听著姜凡一口一個靈犀，一口一個幻山，直呼其名，甚至還罵幻山老家伙，頓時急的臉都綠了！
這小子，這是要搞哪樣啊？
那可是至高啊！
你冒犯一句兩句，我還能憑借華夏軍方一號的身份，替你周旋一二。
再這樣下去，我也沒辦法給你擦屁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