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
“那他是受人脅迫？還是事情的發展方向，超出了他的預期？”
秦仲山喃喃自語，暗自揣摩這句話的意思。
姜凡道。
“不管是哪種，我覺得這背後，定然有種他不可控的因素所在！”
“這個不可控因素，也許是一個人，也許是一件事！”
“無論哪個，都可能是一個龐大的存在！”
“所以現在我們必須要有個抉擇了！”
眾人聞言看向姜凡。
只听姜凡一字一句緩緩道。
“這個抉擇就是......”
“繼續審？還是不審？”
若是繼續審，那必然會將方破虜的深層目標全部挖掘出來。
到時候牽扯到的人或者事，可能是他們無法想象的存在。
可若是不審，這件事就這麼稀里糊涂的過去，到最後甚至連這個賣國集團的目的都不清晰。
也有點說不過去......
秦仲山當機立斷。
“審！必須審！”
“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個情況，那就必須要搞清楚對方目的！”
“假如他們只是為了攫取個人利益，這還好說！”
“但若是為了顛覆我華夏根基，那可是威脅國之根本的大事，不能馬虎！”
他的視線掃過眾人。
“不過我們此前已經連續審訊兩輪，都沒有什麼進展！”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也很難有突破！”
“不知你們可有什麼想法？”
秦仲山看向姜凡。
“姜凡，你可有什麼建議？”
姜凡思考一瞬，問道。
“這方破虜的實力，應該在八級吧？”
秦仲山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姜凡問這個問題。
不過他還是耐心回答。
“軍方十多位上將，都是八級！”
“這方破虜在上將之列，自然也是八級！”
“正是因為我軍方如此多八級，這才可以跟十三世家一起，形成制衡！”
“否則的話，我軍方又怎麼能佔據如此主導？”
姜凡聞言，微微點頭。
“八級的話，有些麻煩！”
“不過......可以一試！”
秦仲山意識到什麼。
“你是想......”
姜凡頷首。
“沒錯！”
“我和若雲在此前調查案件過程中，多次使用這種方法獲取重要線索！”
“雖然不能通過精神幻境拿到直接證據，但是卻可以通過線索抽絲剝繭，去自行分析取證。”
“至少能給我們提供一個明確的方向，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秦仲山眉頭皺起。
“這方破虜畢竟曾經是軍方三號首長，身居高位！”
“若是使用這種方法直接進行審訊，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姜凡奇怪的看了秦仲山一眼。
“哦？”
“過去十多年間，這方破虜直接或間接，通過組織竊取軍方機密，傳送情報給扶桑數百起！”
“每一起對華夏都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危害！”
“這種賣國行徑，就算是殺一萬遍，都是他罪有應得！”
“現在只是對他進行一次精神幻境的審訊而已，秦首長何故會覺得太過分？”
秦仲山猶豫片刻，嘆氣道。
“姜凡，你有所不知！”
“我們高層，有個心照不宣的規則，那就是若是出現問題，會適當給對方一些體面......”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姜凡打斷。
“體面？”
“越是高層，如有錯誤，其造成的危害越大，何故反而會還要更照顧他們的體面？”
“我不明白！”
“也不認為這是正確的！”
秦仲山見姜凡態度如此堅決，想了想，咬牙道。
“好！”
“既然這是唯一的辦法，那便如你所說！立即對方破虜開展精神幻境內審訊工作！”
“剛剛你提到他已經八級，這對布置精神幻境可是有什麼難度？”
“若需要什麼幫助，你盡管說！我來安排！”
姜凡默默估算了一下。
“我需要跟幾個精神念師一起！”
“薛老、我的老師葉秋白，還有......”
姜凡一共說了四人。
這四人都是他所知六級以上的精神念師。
他雖然武道實力已經到了八級，但是精神念力方面，依舊停留在六級！
在這等狀況下，若想要成功制造出困住方破虜的精神幻境，必須找到同樣六級以上的精神念師，共同合力完成！
秦仲山當即響應。
“好！”
“我這就去發布命令！”
“要求這幾人立即出發，趕往軍委！”
......
三個小時後。
薛老、葉秋白和另一名精神念師匆匆而來。
在得知即將要執行的任務時，幾人紛紛出聲保證。
“放心！”
“定當竭力完成！”
姜凡微微點頭，跟幾人簡單客氣，便馬上進入正題。
“一會兒，我會先入侵他的意識，給他麻痹.......”
“薛老，你負責......”
“老師，你......”
“......”
幾人快速核對好方案，當即便推門而入。
方破虜在房間中，被關押數個小時，不見有人再進來審訊，以為已經結束。
沒想到突然看到姜凡帶了幾人過來，頓時一愣。
“你們......”
方破虜認出薛老，臉色頓變。
“姜凡！”
“你是要帶人對我進行精神審訊？”
“大膽！你可知我是軍方三號首長，如此侮辱行徑......”
說著說著，他意識到姜凡乃是一個小年輕，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
他的話，很可能對姜凡不起任何作用，反而更容易引起逆反。
于是急忙大呼。
“秦仲山，我要見秦仲山！”
然而，他剛剛喊出兩句。
腦袋卻突然‘嗡’的一聲，一股眩暈感陡然襲來。
他急忙保持意識對抗。
可一有動作，便覺眼前天旋地轉。
下一刻，陡然出現在一片戰場之上......
“將士們，隨我殺敵......”
不對！不是這里！
“此次晉升，我要感謝......”
也不對！
“破軍，你此次的任務是......”
“聶潛，我希望你成為我的左臂右膀......”
對了！但是仍然沒有觸及核心！
姜凡跟薛老幾人，將方破虜的記憶，如同一段段膠片一樣翻出篩選，去尋找那最核心的底片......
整整四個小時，高強度的輸出，讓幾人身體漸漸開始吃不消。
“不行，要堅持不住了！”
“如果還是沒有有用的信息，我們就暫時中止吧！”
“若是繼續下去，我們幾人恐怕都要精神透支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姜凡咬牙點頭。
“好！”
“最後一個場景，我們看完就停止！”
他曲指一點。
眉心能量再度涌動而出。
‘嘩！’
眾人出現在一片冰川覆蓋的高山之上。
前方，方破虜跪地俯首。
“嗯？”
姜凡眼神大亮。
“是這里了！”
他抬頭便順著方破虜的方向望去。
只見高山亭台之下，一名身著古白長袍的男子靜靜坐著。
“這是誰？”
姜凡心中無數個問號冒出，他嘗試從方破虜視角望去，卻無論如何也看不清對方的容貌。
正在焦急之際，古袍男子緩緩轉身。
與此同時，一道凌厲的目光望來。
“大膽，竟然偷窺本尊！”
‘噗！’
姜凡頓時如遭重擊，噴血倒地。
房間中，所有幻境頓時全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