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若雲也在啊?”
姜凡兩人還未來得及答應,對方便已經推門進入。
來人,正是軍事監察司總監察使邢知義。
姜凡見狀,神色驚訝。
莫非邢知義,便是跟方破虜對陣之人?
“邢總,我在這里已經三天了,還未曾有人審訊過我,我還以為要把我永遠關在這里了呢!”
邢知義不再是當初在司空世家時,那種嚴肅的模樣。
他呵呵一笑。
“姜凡,這幾天,倒是委屈你了!”
“我今天過來,主要就是通知你,你可以走了!”
姜凡不解。
“邢總,我在執行任務當中,莫名其妙的被中止行動,然後被帶到這里!”
“結果一沒有讓我舉證,二沒有審訊,現在又突然告訴我可以走了!”
“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邢知義沉默片刻,盯著姜凡的眼楮。
“姜凡,你信我嗎?”
姜凡挑了挑眉。
“不太敢信!”
邢知義微微錯愕。
姜凡幽幽道。
“我和若雲,上任軍事監察司那天,有關調查軍事機密泄露的任務,是你親自下達的!”
“我們兩人,東奔西走不分日夜調查,終于有了些眉目,結果在最後執行的緊急關頭,又是你出來阻止!”
“撤了我的職,暫停了若雲的工作,讓司空世家這個華夏蛀蟲繼續逍遙法外,說實話,這無論如何都叫人不太敢信任啊!”
邢知義聞言苦笑。
“我就知道!”
不過他似乎並未太過沮喪,而是解釋道。
“我很清楚你們二人在調查過程中,所遭遇到的困難!”
“你們這段時間,那些辛苦,我也都看在眼里!”
“但是這件事情,其背後的復雜程度,可能超乎你們的想象!”
“所以,為了保護你們.......”
“我只能出此下策!”
姜凡淡淡看了邢知義一眼。
“保護?”
邢知義點頭。
“沒錯!”
“姜凡,你知道你的身世,為何會突然暴露出來嗎?”
“其實我在司空世家時,沒有亂說,你是突然被人舉報的!”
“你想一下,只是抓一個司空世家,對方尚且如此反擊,若是任由你們繼續下去,恐怕會有更嚴重的事情出來!”
“所以我給你們兩人撤職或停職,只是為了將你們保護起來!”
“而把你關在這里,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姜凡跟費若雲兩人對視一眼。
若是單單听邢知義所言,一時還真有點分不清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姜凡深吸一口氣道。
“我若是出去,可以去哪?”
邢知義搖搖頭。
“哪里都可以去!”
“你已經被撤職,已不算是軍方的人,軍方的那些規矩,也都已經對你沒有限制!”
“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這件事情到此結束,你也不要去繼續追查了!”
“因為你現在,沒有這個義務,也沒這個權力!”
姜凡眼神微眯。
“不追查了?”
“那難道明知司空世家通敵,還要任由他們逍遙法外?”
“邢總還記得我們二人當初上任軍事監察司的時候,你當時怎麼跟我們說的?軍事監察司的職責是什麼?”
邢知義頓了一下。
“姜凡,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但是我剛剛說了,這件事情的背後很復雜,不可著急!”
“我們現在不去抓捕司空世家,不代表以後不會!”
“經過這次事件,司空世家背後的巨鱷已經浮出水面,我們現在只是缺少證據而已!”
“一旦掌握到證據,我可以給你保證,必定將他們一網打盡!”
姜凡盯著邢知義看了半天,默默收起精神能量。
“若我們二人已經掌握到關鍵證據呢?”
“是不是現在就可以收網了?”
剛剛他跟邢知義對話的時候,故意拉扯,並一直使用精神探測,終于確定,邢知義並未說謊。
邢知義,應該是司空世家對立的一方。
果然,他此話一出,邢知義眼神中爆發精光。
“你們真的已經掌握證據?”
“是什麼?”
姜凡悠哉悠哉道。
“邢總,我現在連你代表誰來找我問話都不知道,你覺得這樣交談有誠意嗎?”
“或者我換句話來說,我們二人現在一個被撤職,一個被停職,在這種情況下,你沒有一點表示,卻突然問我們要證據,你認為這樣合理嗎?”
邢知義一愣,搖頭苦笑。
“確實是我著急了!”
他感知放開,確認周圍無人之後,緩緩道。
“不過你說我們沒有誠意,我覺得不太對!”
“就拿你的身份來說,這件事其實是很嚴重的,被人舉報後,很大概率要經過一系列審查,並且會有個處罰決定!”
“但是在首長的拍板下,只是給你關了幾天,讓你脫離軍中就完事,其實已經是很大的幫忙了!”
姜凡聞言,就要開口,但是很快被邢知義打斷。
“當然,你說誠意不足,我們也認!”
“畢竟就兩件事情的大小影響程度上來講,完全不一個等級!”
邢知義似乎考慮了一下。
“這樣吧!”
“我把這件事情的背景,全部講給你們來听!”
“听了之後,你們再做決定如何?”
姜凡和費若雲兩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可!”
......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
邢知義緩緩結束。
“基本的情況就是這樣......”
他嘆了口氣。
“之所以不給你們講,就是因為其中牽扯太多!”
“一來,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泄密!”
“二來,也不想讓你們陷入其中!”
姜凡微微點頭。
“原來如此!”
想當初,他和費若雲兩人參加完最強將星後,被調入軍事監察司。
他還以為是上面看中了他們兩人的實力。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是上層博弈的結果。
“軍事泄密這件事,在軍方高層,早已不是秘密!”
“只是一直以來屢禁不止,對于如何徹查這件事上,大家意見不太統一!”
“剛好那時我和費若雲二人獲得最強將星,名聲大噪!”
“所以在高層推手過程中,被拉了過來填充!”
“他以為我們只是沒有經驗的生瓜蛋子,萬萬沒想到,我們還真調查出來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