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如霞年齡最大，也最是聰明。
很快便听出胡秋靈言語中的不對。
她奇異看向胡秋靈。
“秋靈，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胡秋靈搖搖頭。
“沒......沒啊！”
竇如霞頓時笑了。
“還說沒有？”
“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這里都是自己人！”
胡秋靈視線環繞了一圈。
這里被她喊過來的，包括竇如霞，也就四個人而已。
這四人的丈夫，都是姜啟年當年親信中的親信，絕對無問題的。
她猶豫了一下，只好實話實說道。
“好吧，我說！”
“今日軍事監察司兩人過來，就是為了調查當年那樁舊案！”
“因為這背後涉及到的事情很復雜，他們要求保密，所以我......”
竇如霞幾人聞言，愣了一下之後，神情頓時驚喜。
“真的？”
“難道還有翻案的希望？”
接著，竇如霞回味起來剛剛胡秋靈的話，連忙拉著其他幾人保證。
“秋靈，你放心，只要這件事情能翻案，讓我們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而且我們幾人的嘴巴很嚴，別人問起，就算打死都不會透露半點的！”
胡秋靈見狀，微微放心。
“好的！”
“那你們把所知的情況，都跟我講一下，我們幾人對一下當初的事件脈絡！”
當初案件發生時，軍方有過調查。
她們對于此前的事情，也都錄過口供。
但是綜合起來的事件整體脈絡，卻只有審訊的軍方人員知道。
後來雖然她們都被流放進入到東山礦場，但當時已經是案發半年多之後。
彼時，她們已經四處踫壁，實在沒有了多余的太多想法，只是象征性的為了本心掙扎一下。
所以，像今天這種她們幾人聚在一起，從頭至尾把所有事情細細核對，還是第一次。
“大家盡量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從竇姐開始吧，你說，我來記錄！”
竇如霞聞言微微點頭。
“其實這件事前後，我家老頭確實有些不對勁！”
“首先，他在事發前，曾經接到過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應該是姜指揮打來的，他們聊天的時候，我正在看電視......”
“那個片子不怎麼樣，所以我便時時分心，听到他們談話的內容......”
“他們的大概意思是，隊伍內部出現了叛徒......”
“我家老頭脾氣還不錯，整天樂呵呵的，在家里從來沒有紅過臉，從來沒有把部隊的事情帶回到家里，但是那天，他發火很大，聲音吼的整棟樓都能听到......”
“......”
“事發後，他從部隊回來，垂頭喪氣，說姜指揮被人構陷......”
“我問他怎麼回事，他擺擺手，說事情比較復雜，不讓我管......”
“接著不久，他便也被軍方執法部門抓去......”
“......”
竇如霞講完之後，胡秋靈示意其他人接著。
“曉玉，你說說你的情況！”
被叫做曉玉的女人微微頷首，然後開始磕磕巴巴開口。
“我當初......”
“......”
整整兩個多小時時間，幾人把事件的前前後後全部對了一遍。
對完之後，胡秋靈幾人開始按照時間線並線對比，將所有可能性聯系在一起，做假設猜想。
然而，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依舊沒有什麼眉目。
“按照我們的信息來看，在案發前，幾人都出現過憤怒的情況！”
“首先可以說明，他們隊伍中的確出現了叛徒，其次，也基本可以排除幾人的嫌疑！”
“事後，除了啟年之外，他們都曾短暫回到家中......”
“根據你們所說，他們都在忙碌著尋求證據，沒有留下什麼有效的信息......”
“如此，便也難怪當年這件案子最後會如此定性了！”
胡秋靈嘆道。
辛苦了這麼久沒有結果，她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原本想幫一幫姜凡，出一份自己的力量，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遂人願。
不過她也不想寒了這幫姐妹的心，嘴上依舊鼓勵道。
“沒事，雖然我們暫時篩選不到有效的信息，但是也不算沒有收獲！”
“至少知道了當年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解了一個大致的過程！”
“若是再查到什麼有效信息，很快便能結合這些，找出我們的有力證據！”
她安慰道。
“主要也是時間太久了，大家記憶有些模糊不清！”
“當年的很多事情，我也需要好好回憶，才能想起來部分！”
“後面大家也可以好好想想，說不定有什麼其他收獲......”
竇如霞幾人聞言，點了點頭。
“行吧！”
幾人起身，有些不歡而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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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整整幾個小時時間，高強度的腦力勞動，讓竇如霞有些頭暈。
‘啊！’
她剛剛起身，就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好在旁邊的曉玉及時扶住了她。
“沒事吧，竇姐？”
胡秋靈急忙上前查看狀況。
竇如霞搖頭笑道。
“沒事！”
“就是可能用腦過度！”
她們這些人，原本在礦場身體已經透支，如今精神也透支之後，自然是支撐不住。
胡秋靈聞言愧疚道。
“不好意思，竇姐，都怪我拉著你過來......”
竇如霞在幾人的攙扶下坐下，擺了擺手。
“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家老頭還在牢獄，如今有機會翻案，我自然會竭盡全力！”
“唉，就是可惜，我這身體也不爭氣，腦子也不爭氣......”
“想當年，我爬茱萸峰......”
她說到這里，突然愣住。
眾人還以為她剛剛傷到了身體，急忙詢問狀況。
結果卻見竇如霞一臉驚喜和振奮。
“我突然想起來個事情！”
“當初出事以後，我家老頭回來愁眉苦臉，後來突然接到一個信息，說要出去一趟！”
“還沒出門，便被軍方執法人員堵住帶走！”
“臨走的時候，他很突然跟我交代，讓我帶孩子去茱萸峰山爬山......”
“我當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現在想來，會不會有什麼隱喻？”
此言一出，所有人盡皆臉上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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