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都有,都一樣,可我就是不習慣讓別人看嘛!”安寧嬌嗔地回答著我。
“好好好,不習慣,姐不看不就是了。”我連忙笑著說道,同時用手親昵地在她的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以示安撫。
剛上車,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趕忙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安然的名字。
我心中一緊,連忙下車,跑到一邊安寧听不到聲音的地方去接听電話。
“如煙,你現在在哪里呢?我從梅州回來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安然那親切的聲音。
“我……我還在潮州呢,晚上估計是沒辦法和你見面啦,我現在和安寧在一起呢。”我有些心虛地壓低聲音回答道。
電話那頭的安然明顯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那好吧,要是之後有機會的話,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哦,我會一直等你的!”
“好的啦,我知道啦,先不和你說了哦,安寧還在車上等著我呢!”我匆匆忙忙地應了一句,然後趕緊掛斷了電話。
掛掉電話後,我長舒了一口氣,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
我快步走到車旁,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剛一落座,就感覺到安寧那兩道如刀子般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盯著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樣。
我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問道︰“怎麼啦?這樣看著我干嘛?”
安寧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緊不慢地說︰“剛剛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呀?不會是你的小情人吧?居然跑那麼過多接听?”
她的問題既直接又尖銳,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我干笑了兩聲,連忙解釋道︰“哎呀,你別瞎想啦,那是我老公啦,他都半年多沒回家了,說想我了,所以才給我打電話的。”
安寧听了我的解釋,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半信半疑地說︰“哦,是這樣啊,一個大男人半年多都摸不著女人,也真是夠可憐的!”
我無奈地笑了笑,反駁道︰“可憐啥呀?男人出去打工賺錢,我們女人不也一樣摸不著男人嘛!”
的確,像我們這樣夫妻長期分居兩地的情況,在現在這個社會已經是相當普遍了。
也許我們的礦泉水廠建成投產後,會大大緩解一下這個突出的矛盾問題。
畢竟,我們這個廠需要大量的男工,如果工資待遇和在外面打工相差無幾,那麼這些在外打工的男人們肯定會樂意回到家鄉工作。
“小姑姑,你說我們的礦泉水廠建成後,是不是就能解決夫妻長期分居的矛盾啊?”我滿懷期待地對安寧說道。
“那肯定的啊!”安寧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誰不想在家鄉掙錢呢?要是能在家門口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誰還願意背井離鄉去外地打工啊?”
我听了安寧的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成就感。
我想起了之前開毛絨玩具加工廠的經歷,那個時候,我解決了好幾個村子里兩百多名婦女的就業問題,為此,鎮政府還對我進行了大力表揚呢!
“那我豈不是又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我興奮地說道。
“那當然啦!”安寧笑著說,“你不僅解決了村里男人們的就業問題,讓他們不用再和家人分居兩地,還讓村里的留守婦女們也有了工作,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大好事啊!鄉鎮、縣里都會感謝你的。”
听到安寧的夸獎,我心里像吃了蜜一樣甜,感覺自己仿佛變得無比偉大。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我和安寧的對話。
我心中一動,不用看也知道,這一定是楊作詩打來的視頻電話。
我趕忙按下接听鍵,屏幕上立刻出現了楊作詩那張熟悉的笑臉。
“這是在車上啊?”楊作詩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帶著一絲調侃。
“是啊,我正和小姑姑從潮州往回趕呢。”我笑著回答道。
“訂明天回來的票了嗎?”楊作詩緊接著問道。
“還沒有呢,等回去了,讓小姑姑幫我訂。”我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
頓了頓,我追問︰“姐,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楊作詩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她高興地說道︰“審批手續都辦好了,公路也開始修啦!再過兩天就可以拆舊宅子,蓋廠房嘍!”
听到這個好消息,我也不禁為她感到高興。
然而,當我看到楊作詩臉上的疲憊時,心中不由得一緊。
“那姐你晚上早點休息吧,明天啥時候到機場我告訴你,你來接我。”我關切地說道。
“你不在家,姐睡不著。”楊作詩的回答讓我有些無奈,我當然知道她的意思,但安寧還在我身邊,有些話實在不方便說出口。
我趕緊朝楊作詩眨眨眼,示意她說話注意點,別太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