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有什麼事,盡管開口,只要是我趙乾志能辦到的,我都會盡量幫!”
隨著他的話,胡二亮下意識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志哥,只見他氣定神閑,置身事外,絲毫沒有要插嘴的意思。
收回目光,看向眼前這位,怎麼看都覺得這倆人不論是相貌,還是氣勢氣息,都像是一個人。
雙胞胎自己不是沒見過,可這倆兄弟給自己感覺就是不一樣,那感覺太微妙了!
帶著些拘謹,連忙擺手說道。
“不用,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情,我也是意外踫見保姆撇下孩子,苗苗才這麼大點,很容易被拐跑,這才不放心把人帶回來,並沒想著要報答什麼的。”
這些話是他的肺腑之言,跟志哥從小玩到大,甚少見他如此親近誰家孩子,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的孩子,還是頭一個。
撇開別的不說,苗苗這個孩子,也確實招人稀罕。
所以,把人帶回來時,哪想到那麼多!
只是沒想到,眼前這個跟志哥同父異母的大哥,對孩子珍視程度似乎已經超乎想象。
趙乾志看著眼前的人,剛就說眼熟,時隔幾十年,都差點忘記之前還有這麼一個朋友。
想起有關他的事情,他胡二亮的父親,因為一件重大事情被拉了下來,那件事影響太大。
以至于影響到其他家人的生活,後面,他被迫帶著他母親就搬離了南方,去了北方偏遠的的一個城市。
也是打那以後,他與之前所有人,都斷了聯系。
細想下來,應該就是今年發生的事情。
想到此,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苗苗的事情算自己欠他一個恩情。
他父親的事情,自己會想辦法幫一把,至于能幫到什麼樣,也只能看天意了。
與他視線對視那一瞬,開口說道。
“明天,我會親自登門拜訪。”
胡二亮從他話中听出,這不是客套,而是通知,不知道為啥,面對眼前這位時,總覺得帶著些熟悉,略帶拘謹的應了聲。
“誒,好。”
趙乾志眼下確認閨女沒什麼事了,沖著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的人,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隨後就帶著老婆孩子離開了。
目送著他們一家四口離開後,呼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目光看向斜對面的人,帶著些困惑說道。。
“志哥,為啥我總感覺你倆。”
他很難用言語來形容那種感覺,說不上來。
趙焱志沒理會胡二亮說的,感覺得他看胡二亮時的神情,似乎在權衡著什麼事情。
起先,有關他的事情,自己也不信,可他說出了太多只有自己知道,而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漸漸的也就接受了他說的一些事情。
眼下,他似乎還知道些有關二亮家得事情,想到此,開口問道。
“你爸最近還好嗎?”
听到志哥跳躍這麼大,沒頭沒尾的突然問候自己父親,不明白好好的,他問這個干嘛,但還是老老實實開口應聲如實道。
“他還是老樣子,不過最近心情似乎不太好,家里氣氛很緊張,我媽又鬧著讓我與錢叔家的閨女相親,听我媽的意思,是我爸這邊想兩家結成親家!”說這番話時,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
“志哥,你也知道,咱們幾乎都是一起長大的,我對錢小紅那個假小子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我父親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非要我娶她!”
趙焱志在听到他說的這些話後,眉頭不可察覺的微皺了起來。
錢小紅的父親錢繼亮是局的中層干部,按理說與胡二亮父親兩人關系相差一大截,他完全沒必要非要同錢家結親。
除非是,下面的事情,他不敢深想,若真是那樣,胡家最近可能要出大事了。
想到此,有些意味深長的看向胡二亮,開口提醒道。
“既然明天他要去你家拜訪,讓你爸抽點時間,與他見一面吧!”
胡二亮感覺今天他們一個個都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眼前的志哥,感覺他說話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跳躍如此大,害的自己都有些跟不上他思路。
不知的為什麼,總覺的此刻的志哥表情有些嚴肅,眼神中夾雜著一些自己看不透的神色。
甚少見他這樣,帶著些忐忑開口問道。
“志哥,是不是有什麼事?”
听到他問的,趙焱志想了想,開口問道。
“你爸最近是不是很焦躁,家里是不是也時常來些人?他們是不是一談就要許久?”
胡二亮帶著些茫然點了點頭,此刻他再遲鈍,也能感覺到志哥話中的意思。
所以,是自己父親出事了?
想到家里的最近反常,以及父親非要自己與錢小紅定下親事。
在胡二亮走神間,趙焱志開口繼續說道。
“今天,你帶了苗苗回來,他離開前說的那些話,應該不是客套話,他或許是已經知道了你父親會出事,之所以登門拜訪,那應該就是想拉你父親一把,作為你帶孩子回來的答謝!”
這下胡二亮徹底的震驚住了,他沒想到家里出了事,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還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一個隨手之勞的事情,有可能會幫父親一個大忙,想到這里,莫名其妙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遲鈍,還是志哥和他那位同父異母的大哥太過敏銳。
明明自己與他第一次見,可卻事曾相識,這股奇怪的念頭在心頭揮散不去。
尤其是,對方離開後,甚至都沒有問自家所在位置。
有些茫然的視線聚焦後,看向斜對面的人說道。
“志哥,你這個大哥到底是什麼來頭?他為什麼會知道我們家的事情?”
面對他的詢問,趙焱志開口敷衍道。
“他做生意的,人脈路子廣,興許是听說的吧。”
听他這麼說,胡二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心中的怪異依然揮散不去,但想到父親最近的反常,意識到家里可能真的已經出事了,再也坐不住,開口起身說道。
“志哥,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找你。”說完不等他回話,就匆匆離開了。
客廳內,再次剩下趙焱志一個人,他背靠沙發上,姿態閑散,思考事情時的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帶著節奏,習慣性的敲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