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州。
靈虛宗內。
此時,這個原本僅是玄靈州上籍籍無名的小宗門,如今也全然變了模樣。
只見原本位于靈虛峰山腳下的山門,此時已經煥然一新,兩根雕刻著復雜符文的石柱沖天而起。
上方的門樓也是被建造的極具奢華。
朝內望去,原本靈虛峰的整個面積也是大了數倍不止。
高高的山峰直插雲霄,上空處還有些淡藍色的光幕流轉著,顯然護宗大陣的等級又提升了不少。
在看位于靈虛峰周圍的那些山峰。
靈火峰、水霧峰、雷幻峰、玉清峰等長老峰,也皆是比原先規模大了不少。
唯獨原先洛羽以及李婉清所在的瓊華峰,也不知為何,還是原本的樣子。
只不過,或許因為長久的無人居住,山頂上的雜草倒是多了些。
今日,靈虛宗也是出了一件大事。
準確的說,應該就是洛羽奪得丹閣閣主之位的那天,也是李火燒修為突破至大乘期巔峰的時候。
在那之後,一開始讓靈虛宗所有弟子還有長老聞之喪膽的“女魔頭”也沒有來找過麻煩。
因此,作為宗主的雲山,便就著這個機會,宣告了整個玄靈州,大有一舉將靈虛宗包裝成玄靈州第一宗門的潛勢。
而事情也果真如他想象的那般。
在李火燒當眾煉制出一枚八階丹藥以後,靈虛宗自那日起便開始出現了熱鬧非凡的場景。
無數其余宗門客卿、長老、峰主以及弟子們,紛紛慕名前來加入靈虛宗。
雲山也是來者不拒,僅僅將他們做了個簡單的考核,便分配至了除瓊華峰外的所有峰內。
這不,玄靈州數百宗門,僅僅一年的時間,超有超八成之人加入了靈虛宗。
但這樣一來,其余的宗門宗主便有的已經成了光桿司令。
為此,也是引起了這些人的不滿。
今日,也是這些“光桿司令”們約好前來向靈虛宗討個說法的日子。
只見這時的靈虛峰大殿內,已經坐滿了各式各樣的修士。
為什麼說各式各樣,主要這些人不光修為不一,且還有一部分長相也怪異的很。
甚至,還有少數人……應該是妖!
此時此刻,雲山端坐于大殿的主位上。
他的主位如今也並沒有隱藏,乃是實打實的返虛二重!
而他的身邊,則是站立著其余五峰峰主。
只不過,李火燒在這些人中顯得卻有些突兀。
因為他的修為乃是在場人中最高的一個。
玄靈州本就靈氣稀薄,這些宗門里,老祖不出,明面上最高的宗主或是長老也就元嬰期至合體期的修為。
甚至于,在場的兩三百人中,合體期修士的數量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
所以,正因為此,這些人或是忌憚于李火燒的實力,故而從他們來到大殿中到現在足足有半個時辰了,卻不見有人率先開口。
而雲山也似乎早知他們的來意,既然對方不說,他也懶得搭理。
就這樣,時間緩緩流逝。
終于,場中終于有一修士忍不住了。
“雲宗主,關于貴宗惡意爭奪弟子一事,你是不是給我們大家一個交代?”
這話是一名身材魁梧,肌肉爆炸的中年男子所說。
此人似乎是出自煉體一脈的宗門,修為目前在合體期三重。
或許,也只有這等強橫的修為,才敢當這個出頭鳥!
然而,他話語間雖客客氣氣,但雲山卻沒慣著他。
只見他冷冷一笑。
“哼哼∼”
轉而,一旁的秦岳川也立即會意。
當即,秦岳川雙指指向那魁梧的中年男子,然後毫不客氣的的說道。
“草,交代?”
“我們踏馬出來混的,跟誰交代?”
此話一出,當即大殿中的那些人也有了些退意。
以他們心中所想,既然靈虛宗這麼不講理,那也怕是多說無益,甚至將對方惹惱,說不定還得永遠留在這里。
要知道,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而自己這伙基本都是獨自前來。
即便各自有著保命手段,就怕這不要臉的靈虛宗不講武德,將他們老祖給放出來!
隨後,一些人也勸起方才出言的那名魁梧中年男子來。
“莊宗主,要不這事兒就算了!”
“大不了咱們在培養一些弟子就罷了!”
“是啊莊宗主,咱們還是不要咄咄逼人了!”
听見身旁的那些宗主或是長老七嘴八舌的勸著自己,這位姓莊的宗主鼻子都差點氣歪了。
剛才是誰傳音求自己開口的?
又是誰不斷的許諾好處!
現在倒好,踏馬一個個的把自己說成了那個挑事之人。
你們還是人嗎!
莊宗主怒氣沖沖地瞪著身旁的眾人,而眾人則有些無所謂似的將目光瞥向了別處,甚至還有的裝作無事般吹起了口哨。
隨即,雲山眼見這些人也鬧不起什麼風浪,當下心中有些想笑的同時,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斜靠在了椅子上。
“莊瀚!”
“別說本宗挑你的理!”
“你說我靈虛宗惡意爭奪你們的弟子,就這污蔑一事,本宗就能將你留在這大殿內!”
雲山不喜不笑的說著,而與此同時,莊瀚也打了個寒顫。
這話別人從別人嘴里說出他可能不相信,但雲山這麼說,他絕對相信對方能干的上來。
而且,還能知道的是,雲山真要出手,那自己旁邊這些“盟友”,也絕對會袖手旁觀!
甚至還巴不得這樣!
悔啊!
此時莊瀚的心中滿是後悔。
靈虛宗大肆收徒,其實對他的金剛宗並沒有什麼影響。
金剛宗作為玄靈州的一品宗門,同樣還是主修煉體的宗門,其功法傳承也是許久。
因此,金剛宗原本的弟子也不會因為那些有的沒的丹藥就叛出原本的宗門而加入靈虛宗。
不過,叛出宗門的弟子也有,不然莊瀚也不會受到這些人的鼓動而來靈虛宗要個“交代”了。
隨即,只見莊瀚臉上的表情也如吃了屎般難看。
他沒有開口,或許也不敢開口。
就這樣,靜靜地等著雲山的審判。
在場的大多數人,也了解雲山的品性。
這貨本就是家族的紈褲子弟,若不是因為母親家里的關系,也不可能當上一宗之主。
可正因為這樣,眾人卻更能明白靈虛宗的護短。
這不,隨著雲山說完,大殿中也陷入了一片死寂。
緊接著,雲山又隨意的捏了一顆葡萄塞入嘴里,一邊旁若無人的品嘗著,一邊毫不客氣的說道。
“諸位,別怪本宗沒給你們說!”
“不管你們是何宗何派,記住一點,本宗沒有強迫你們的弟子加入靈虛宗,這一切都是他們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