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子平對洪災束手無策的時候,斗城人伸出了援手。
前兩年的發展,讓斗城擁有了一個由20級三轉玩家組成的軍隊。
面對洪災,斗城人毅然讓他們的軍隊停止了訓練與作戰,參與進了搶險救災之中!
土法們負責強行抬高領地地面,創造安全區域用于耕種。
火法們負責在暴雨暫停後用火焰蒸發殘余洪水,同時利用高溫消毒,預防洪災帶來的瘟疫。
戰士們依靠高體質,日夜不休搶修工事,深挖排水河道與蓄水池,盡量減輕洪水規模。
弓箭手們負責遠程狙擊,殺死洪水帶來的變異怪物。
同時,斗城還組織了大批懂中醫的人,到處搜尋可以醫治瘟疫的草藥。
在斗城人的幫助下,沈子平迅速反應過來,有樣學樣,終于穩定了局面。
當然,斗城人這樣做,並不是沒有代價的。
代價就是他們的軍隊全力對抗洪災,將會大大減少軍隊的鍛煉與發育時間,戰斗力必然是會受到影響的。
而且,沖鋒在抗洪第一線,偶爾出現的超強怪物和瘟疫,也會帶來不小的犧牲。
讓這些頂尖軍隊,為了保護普通玩家而犧牲,這在末世中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
然而,用斗城人的話來說,這就是他們這支軍隊存在的意義!
這種話,魔霸聯盟的人是永遠也無法理解的。
所以,這一場洪災,魔霸聯盟的底層玩家死傷極為慘重。
在雲鶴努力增強吸力,玩家們努力對抗洪災中,日子一天天過去。
直到,暴雨停歇。
雨過,天卻並沒有晴。
天空之中,出現了漏斗狀的雲。
“滅世災厄第三階段——洪災結束!”
“滅世災厄第四階段——風災開啟!”
“即日起,所有城區、野外副本、資源副本,將隨時刮起狂風,甚至會出現龍卷風肆虐!請做好防範!”
隨著廣播的播報,一縷縷旋風從地面卷起,扶搖直上,並以極快的速度變成了龍卷風!
龍卷風周圍的房屋、樹木包括沒來得逃離的人,都被輕而易舉卷到了天上!
盡管龍卷風的破壞力極其驚人,但有了軍隊搶險救災的思路,對于斗城、沙城和林城來說,這風災並不難對抗。
普通颶風是有方向的,土法們可以迎著風向,建立倒v型防風牆,基本就可以保住耕地和重要設施。
至于城區,就更方便了,直接將居民遷入地底生活就行了。
難纏一點的是龍卷風。
不過,三轉土法,只要數量夠多,是可以強行用風系法術抵消的。
當然,想要驅散,需要近距離施法,一個不慎就可能被卷進龍卷風中。
這個也好辦,派戰士和風法一對一配合,戰士距離,雙方用繩子系在一起。
法師被卷進去,戰士直接發動沖刺,硬拉出來就行了。
不過,與此同時,盡墨空間中的雲鶴,陷入了僵局。
經過這一年的鍛煉,那股吸力只增強了一點點,長進極小!
那阻隔的無形牆壁,依舊牢不可破,甚至連松動的跡象都沒有!
是我的思路出了問題嗎?
雲鶴的心里開始暴躁起來。
這空間中,似乎有著某種力量,讓他經常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
他干脆趴下,做起了俯臥撐。
盡量消解心中暴怒的同時,繼續著自己的思考。
難道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都是一廂情願?
為什麼我這麼努力鍛煉,那吸力就是無法增強呢?
也不知做了多少個俯臥撐,直到感覺雙臂酸脹他才停下。
他捏著雙臂緩解酸脹,捏著捏著,卻突然愣住了。
俯臥撐,也是一種鍛煉手段。
做多了,手臂會酸脹。
學習,也是一種鍛煉手段。
學久了,會昏昏欲睡,會疲倦。
可他無數次鍛煉那吸力,卻並沒有這種疲憊感!
難道自己這段時間,都是在做無用功?
那為什麼會有吸力略微增強的感覺呢?
雲鶴嘗試了一下運用吸力。
的確,的確比之前增強了。
不!
雲鶴突然瞪大了眼。
這吸力並非增強了!
只是自己對于這吸力的掌握更純熟了而已!
為什麼?
難道這空間之力,根本就不能通過鍛煉來增強?
到底是哪里不對!
鍛煉……
學習……
“靠!”
雲鶴終于明白了。
做俯臥撐能增強肌肉,但肌肉並不是運動本身帶來的!
增強肌肉所需的能量,是從食物中獲取!
學習也是同理!
學習,也是通過吸收外界的信息,來增強自身知識儲備!
而自己這股吸力,嚴格來說,並不是空間之力!
它只是一種空虛感,是自己身體在收到大腦指令後,對空間之力的一種“欲望”!
也可以說,這股吸力自身,就是一種“俯臥撐”!
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只是在想盡辦法讓俯臥撐變得更標準,更科學。
可光做俯臥撐,卻無法從外界獲取空間之力,這怎麼可能增強自身呢?
可……
雲鶴有些無奈地發現,想來想去,問題回到了原點。
有那牆壁擋著,自己根本無法獲取外界的空間之力啊!
這牆壁,本就是一種禁制。
自己體內發出的所有指令,都會被阻擋,連系統指令它都能阻擋,而自己也無法變強,那不是無解了?
不過想想也對。
<,就不會把自己困在這里吧?
雲鶴自嘲般笑了笑。
<布下的死局,我還真是天真啊!
“喲?還沒瘋呢?”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來啦?隨便坐。”
“別撐了,這里並不是一片黑暗,只不過我剝奪了你的視力而已。從監視器中,我剛剛已經看到你滿臉的絕望了。”
“是嗎?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放完快滾!滾完我好抓緊哭會兒。”
“我不太理解,為什麼你能撐到現在還不崩潰,是因為你覺得自己能被救出去?”
<d能不能直接進正題?”
“我現在已經有了判斷,我知道,我忌憚的那東西,應當不在你身上。”
“是嗎?那可說不定。”
“如果真在你身上,你不可能忍到現在還不使用。”
“怎麼?難道你要放了我?”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