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遠方還是大意了,一听到投資,就放松了警惕。
也沒辦法,誰讓道口縣能拿出手的就是農業,但是農業投資周期又長,收益又低,項南和衛婉儀雖拉了不少投資,但是跟董遠方的期望,還有不少差距,所以他要親自上陣。
菜是一筷子沒動,1斤白酒,倒了20小杯,一滴不剩。
倒下前,他沖著兩位美女喊道︰
“一億四千萬,你們不能耍賴。”
慕容涵幫著大姐,把董遠方抬到臥室,關門前笑著說︰
“姐,好好享受吧,希望一次就中,下次再把他騙來就難了。”
慕容瑾紅著臉,不好意思的推著妹妹出去。
還有一年,慕容瑾就四十歲了。
這些年,一來忙著打理家里的事情,二來,確實也沒遇到讓她動心的人,結果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
她一直想要個孩子,又不想結婚,妹妹慕容涵給她想到了借精生子的主意。
各種篩選之後,她選定了董遠方。
但是,直接提出來,對方肯定不會同意,畢竟董遠方已經有隋若雲了。
所以,才謀劃出這一出。
雕花窗欞將月光切成碎玉,灑在紫檀木大床上。
慕容瑾淺紫色旗袍的開衩處露出的小腿繃得筆直,像拉滿的弓弦。
她把房間的燈光調成暖色,燭光在她鵝蛋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眼角那顆朱砂痣比平日更艷,倒比二十歲的慕容涵多了層說不清的媚。
慕容瑾看著倒在榻上的男人,指尖撫過他緊蹙的眉頭,她俯身將他襯衫紐扣一一解開。
窗外的月亮忽然被雲遮住,屋里頓時暗了半截。
她解下腕間的翡翠鐲子放在妝台,鏡面里映出自己發紅的眼角,三十九年的人生里,這是第一次如此失控。
慕容家族的繼承權之爭愈演愈烈,她需要一個孩子,一個流淌著慕容氏最高貴血脈的繼承人,來填補這巨大權力版圖中唯一的、卻足以致命的空缺。
而縱觀整個華夏,自己認識的人當中,董遠方是唯一讓她既感激又欽佩的男人,他的正直像道光,連帶著基因都顯得干淨。
“對不住了。”
她對著沉睡的男人輕聲說,指尖輕輕踫了踫他的臉頰,那里還帶著酒氣的燙。
淺紫色的旗袍滑落在地,像褪下的蝶衣,露出的肩背在月光里泛著玉色,比二十歲時少了青澀,卻多了種破釜沉舟的韌。
夜露順著窗欞往下淌,打在石榴葉上沙沙作響。
三十九載金枝玉葉的生涯,從未有人敢如此褻瀆她的鳳體。
痛楚之下,卻仿佛被投入了火星的干柴堆,轟然燃起一股灼燙的洪流,蠻橫地沖刷著她四肢百骸每一寸從未被喚醒的疆域。
那感覺如此陌生,如此洶涌,如此……不容抗拒。
像地底熔岩找到了裂縫,咆哮著噴涌而出,瞬間將她引以為傲的理智和冰冷的計劃熔斷、吞噬!
一聲短促的、完全不受控制的抽氣聲,從她緊咬的唇齒間溢出。
那不是她慕容瑾該發出的聲音!
一種撕裂的痛楚,一種被卷入旋渦的眩暈,還有一種……
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她身體里撥動了一根沉睡千年的弦,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意識在灼熱的洪流中沉浮,破碎成無數個驚心動魄的瞬間。
陌生的重量,陌生的觸感,陌生的氣息,混合成一種令她靈魂都在顫栗的旋律。
這旋律粗暴地碾過她所有的理智與驕傲,只留下一片原始的、被本能點燃的荒原。
她掙扎著想要奪回一絲清明,想要記起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目的︰借精,生子,權力!
然而那洶涌的、撕裂般的風暴,將一切思緒都卷得粉碎。
她修長的脖頸不受控制地向後仰起,繃出一道瀕死天鵝般脆弱又倔強的弧線,喉間溢出細碎而壓抑的嗚咽。
汗水浸透了鬢角,幾縷濕發黏在光潔的額際,素來一絲不苟的儀態蕩然無存。
黑暗中,她死死咬住身下冰冷的錦緞,試圖將那幾乎要沖口而出的、驚濤駭浪般的陌生呼喊死死堵回去。指尖深深陷入身下的錦褥,幾乎要摳穿那厚實的絲絨。
原來……原來這就是……
一個從未有過的認知。
原來……男人和女人......竟是這樣......
那是一種近乎毀滅的體驗,將她過往三十九年的生命徹底顛覆。
這顛覆帶來的不是恐懼,而是一種近乎戰栗的……。
原來,在這冰冷的財富之外,在精密的算計之下,她的身體,竟藏著如此驚心動魄的秘密!
慕容瑾的意識陷入一片短暫而徹底的空白。
成了。
這念頭帶來的不是喜悅,而是一種塵埃落定般的、冰冷的確認。
榻上的呼吸依舊綿長,而慕容瑾已經重新系好旗袍的盤扣,對著鏡子將亂發梳整齊。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滑出慕容府。
後座上的董遠方還在睡,眉頭卻漸漸舒展,像是夢到了道口縣的麥田。
慕容瑾把董遠方送回陳家,這時隋若雲已經回來。
“若雲妹妹,今天涵涵給他開了個玩笑,一杯酒200萬投資,結果他喝多了。醒來後,麻煩您告訴他,一億四千萬投資,隨時恭候。”
隋若雲點點頭,沒有責怪,也沒有一絲懷疑,和阿姨一起把董遠方扶進房間。
慕容瑾望著窗外掠過的紅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腕間的疤痕,那里曾被碎石劃破,如今又要刻上道更深的印記。
為了生存,也為了那個尚未成形的、屬于她和他的秘密。